秋璃月湊近寧洛歌小聲道,“寧小姐,你大可不必對我懷著那麽大的敵意,我對四皇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與我說話之時,也都是在打聽璃星的事情,所以,你盡管去追求好了。”
雖然寧洛歌喜歡四皇子的事情幾乎整個京都的名門閨秀都知道,但是卻從未有人真正的提起過,所以,秋璃月如此大膽的說出,饒是寧洛歌也不由得臉色一紅。
“若是有機會的話,我倒是願意幫寧小姐一把!”秋璃月拉過寧洛歌的手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果真?”寧洛歌瞪著秋璃月,語氣卻是帶著幾分的羞澀。
秋璃月看著寧洛歌鄭重的點了點頭,夜流雲經常將納蘭軒拖出來做擋箭牌,想來這人應該是個極好說話的。
秋璃月哪裡知道,納蘭軒是完完全全的怕了夜流雲的腹黑,他老實的配合,被吃了還能吐出骨頭,若不老實,那就是完全被吃了,連個骨頭渣也剩不下。
“哎呦!蠢貨!輕點!”秋璃星的聲音打斷了秋璃月與寧洛歌的對視。
“輕點!你們!別再傷著二小姐!”秋璃月兩步走過去,只見秋璃星的後背已是血淋淋的一片,而下面的裙衫也被扯爛了一大塊,一條**完全赤果果露在空氣中。
椿桃、椿杏的裙衫也被掛爛了多處,不少地方也更是有著血跡滲出。
秋璃月兩步走到椿桃跟前,從她那掛爛的裙衫處,用力一撕。布帛破裂的聲音與椿桃驚呼的聲音同時響起。
“小姐,你!”椿桃看著那瞬間斷了半截的裙裾,臉色是白了又紅,紅了又紫。
“你一個小丫頭怕什麽?昨日二小姐已是椿光外泄,今日若再來這麽一遭,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秋璃月一面斥責著椿桃,一面將那撕下來的布片纏向秋璃星的腰。
“我不要!秋璃月!你……”秋璃星此時是又疼又怒,這分明是在揭自己的短嘛!秋璃星一番掙扎、推脫,卻不料自己又踩上了那拖在地上的半片裙裾,更是響亮的‘刺啦’之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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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幾人全部看向秋璃星,只見她兩條**再無遮掩,全部赤果果露在外,本是拖地的長裙如今堪堪蓋住屁股。眾人正是尷尬之際,就聽後邊雲若斥責聲,“這是怎麽回事?”
秋璃月趕緊轉身行禮,可是禮行了一半,仿若想起什麽似得,又跳起來擋在了秋璃星身前,只是她這舉動更是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秋璃星那**的雙腿!
“星兒?秋璃月!這是怎麽回事?”雲若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怒意,再也顧不得在寧夫人心中的形象了,剛才雲院秋璃月的一番說辭,她婉轉說了多少好話,方才勉強遮掩過去,沒想到,這邊就又給捅了這麽大一個簍子。
“母親,妹妹跌到在了鐵海棠叢中,我與寧小姐正設法將她拉出來時,丫環們趕了過來,椿桃、椿杏奮不顧身進了花叢,這才將妹妹扶起,我已經讓紅蓮去請府醫,讓寧小姐的貼身丫環去跟母親回稟,思慮不周,忘了給妹妹取衣服。寧小姐便想了個主意,讓我撕了椿桃的裙衫為妹妹遮羞,可是妹妹卻嫌棄,所以……”
秋璃月極快的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只不過攥改了一部分,想來這無傷大雅之事,寧洛歌也不會揭穿,說到這裡,秋璃月便看了一眼寧洛歌。
寧洛歌露出一副為難的神情,掙扎了半天,忽然轉向雲若道,“秋夫人,璃月小姐在說謊!”
“來人啊!將秋璃月拉下去打五十大板!”雲若這兩天所壓製的怒火在這一刻終於被點燃了,再也不顧忌自己一向以來賢良淑德的形象。
秋璃月看了一眼寧洛歌,寧洛歌在白玉別院的比試中,棋得了第一,可見是一個胸中頗有丘壑之人,不會做出這種無腦的事才對,想到這裡,秋璃月便只垂眸站定,一言不發。
“秋夫人!且慢!”寧洛歌又開口道。
“寧小姐,你不必為她求情,我這樣做也是為她好,若是不讓她長點教訓,以後出去了定會累及我們秋府的聲譽!”雲若示意身後的張嬤嬤快去行刑。周嬤嬤昨日被秋璃月打了五十板子,幾乎丟了大半條命,如今還在牀上躺著不能動彈。
“秋夫人!我說璃月小姐撒謊,不是說她對璃星小姐的遭遇撒謊,而是她對那兩個丫環的事情撒謊,”寧洛歌瞥了一眼面露得意的椿桃、椿杏道,“璃星小姐跌進鐵海棠叢中,她令那兩個婢女去將璃星小姐扶出,可是那兩個婢女卻怕鐵海棠扎人,死活不肯。是我拉住了要親自去鐵海棠叢中的璃月小姐,搬出夫人的名頭,這才讓那兩個丫環去扶了璃星小姐。還望秋夫人原諒洛歌多事,只是璃月小姐雖說才情在京都滿負盛名,但是xin子卻著實軟了一點,若是在我們寧府,出了這種下人,早讓人拉出去亂棍打死了!”
“唉!”寧洛歌歎了口氣又道,“秋夫人一片好心為璃月小姐著想,可是這兩個丫頭卻仗著夫人的勢,根本不將主子放在眼裡,好好的經都讓這歪嘴的和尚念壞了!可憐璃月小姐心地良善,還一心為她二人遮掩。”
“寧小姐,你不要說了,都是我管教不力,想來母親是不知道這些的,否則這種丫環,母親是不會送來給我的。”待到寧洛歌將話說完,秋璃月這才開口道。
雲若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知道自己是被這寧洛歌耍了?只是她不明白,剛才明明和璃星關系甚好的寧小姐,怎麽如此之快就倒戈了?秋璃月這踐人,正是蹬鼻子上臉,這不明擺著是想借自己的手收拾了椿杏、椿桃,當真可惡至極!
“璃星,你怎麽會跌入這鐵海棠叢中?”雲若無奈,她又不能斥責寧洛歌,秋璃月此時又佔了理,她只好轉向秋璃星,看有沒有別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