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騎了一會馬,雙胞胎屁股被顛簸疼了,這才吵著回馬車去。
顧謙隨後抱著雙胞胎下來。
“先坐著休息一下吧。”蘇清洛對顧謙道,她主要是擔心顧大郎,畢竟也不過十來歲的孩子,騎了這麽久的馬肯定累了。
顧謙笑著點頭。
隨後幾人找了一處草地坐下。
蘇清洛隨後拿了一些準備好的果脯出來,讓大家吃。
就在這時,天空飛過一群大雁。
顧謙起身到馬車的暗格裡取出弓箭。
“爹爹,你拿弓箭做什麽?”顧二郎一邊吃著柿餅,一邊好奇道。
“想不想看爹爹的箭術?”顧謙笑。
“想!”三人異口同聲,皆是一臉雀躍。
這些天他們三聽夫子說爹爹是驃騎大將軍,箭術百發百中,光聽夫子講他們就已經很向往了,現在有機會一睹爹爹的風采,自然是十分激動了。
顧謙笑,而後開始拉弓,對著天上。
蘇清洛看著顧謙拉弓的模樣,莫名的想到了BOSS,當時BOSS叫白夜,他們在生存戰的時候,白夜就用弓箭射擊過。
射箭的姿勢跟顧謙如出一轍。
“哇,爹爹要射大雁嗎?”顧二郎吃驚道。
“噓,別吵。”顧大郎忙捂住弟弟的嘴。
顧謙瞄準大雁後,而後射擊。
箭迅速飛了出去。
片刻後,其中兩只大雁被射中,撲騰著翅膀掉了下來。
蘇清洛有些吃驚,沒想到顧謙箭術竟然那麽好。
“哇,爹爹射中了兩只!”
“爹爹太厲害了!”
雙胞胎高興的又蹦又跳,朝著大雁掉落的方向跑了過去。
縱使顧大郎一向穩重,也忍不住高興的跑了過去。
“要試試弓箭嗎?”顧謙轉頭,看向蘇清洛。
“不用了,我不會。”蘇清洛搖頭,心說自己的射箭技術不會比顧謙差。
“不試試怎麽知道會不會呢?”顧謙笑著將弓遞給蘇清洛。
蘇清洛見此,只能起身接了過來。
“左手握弓把最最中間的位置,右手搭箭。”顧謙說著,抽出一根箭遞給蘇清洛。
“再就是拉弓,你能拉多少拉多少,對著對面那顆樹。”
蘇清洛按照顧謙說的說,然後將弓拉滿。
顧謙看著蘇清洛拉滿弓的動作,有些吃驚,一般人初次射擊,很難將弓拉滿。
不過想到蘇清洛以前要做農活,可能力氣大,倒也沒有在意。
蘇清洛將弓拉滿後,故意射偏了。
畢竟自己是‘第一次’射擊嘛。
“動作挺好的,要不要再試試?”顧謙笑道。
“不了,有點累。”蘇清洛笑著搖頭,她怕做的越多,等等暴露的越多。
顧謙見此,也沒有再堅持。
片刻後,三個孩子拿著兩只雁回來了。
“爹爹,大雁能吃嗎?”
“也沒多少肉,養著玩吧。”顧謙道
“好呀,好呀。”雙胞胎一聽說能養著,又是一陣歡呼。
幾人玩到天色暗下來,這才回了將軍府。
……
“竟然沒生嫌隙?”嘉陽公主聽到下屬匯報顧謙那邊的額消息後,頓時有些吃驚。
“是的,今日還出去遊玩了。”侍衛稟告
“世上就沒有不善妒的女人,這個蘇清洛還真是能沉得住氣。”嘉陽公主臉色不善,轉而道,“廟會那個女人的下落打聽到了嗎?”
“沒有。”侍衛道。
“繼續查。”嘉陽公主道。
“是。”侍衛道
“另外找人安插進將軍府。”嘉陽公主道。
“是,公主。”侍衛領命。
……
入夜後,禮部侍郎換了身衣服,從後門乘轎出去,去了丞相府。
“這麽晚過來什麽事?”丞相開口,“該不會是為了你那個八竿子都打不著表外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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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顧謙參了禮部侍郎一本,說禮部侍郎的表外甥當街欺壓民女。
原本這種事在權貴中不少見,但是,竟然讓顧謙撞到了。
顧謙添油加醋的狀告了一番。
皇帝大發雷霆直接罰了禮部侍郎半年俸祿,他那表外甥直接被關進了大理寺。
“那等蠢貨我顧著他幹什麽,死了乾淨!”禮部侍郎氣道,說起來就來氣,那個表外甥都不知道隔了幾房,平日裡到他府上打秋風也就算了,竟然還惹上顧謙,這事簡直是無妄之災,
“那是什麽事?”趙丞相坐在黃花梨木椅上,悠閑的喝著茶。
禮部侍郎這才想起正事,左右看了下,見沒有外人,才小聲道,“存放在大理寺裡的雲家通敵案的卷宗不見了。”
“什麽?”趙丞相頓時臉色大變,站了起來,“什麽時候的事?”
“大理寺案卷一個月清點一次,這次清點是月初的時候,就是那時候被發現的。”禮部侍郎道。
“大理寺卿幹什麽吃的,卷宗都會被偷!”趙丞相臉色難看。
“該不會是雲家那個小兒子還活著吧?”禮部侍郎道,當年雲家通敵,滿門被抄斬,唯有小兒子逃走了。
“不過是毛頭小子一個,任他了翻不出什麽浪,怕只怕是有人故意翻舊案,對我們不利。”趙丞相道,當年這件事,是他一手策劃的,禮部侍郎也參與其中,若是被翻出來,恐怕烏紗帽都保不住。
“會是誰想要翻舊案呢?”禮部侍郎臉色凝重。
趙丞相單手背在身後,來回踱著步子,“大理寺守衛森嚴,尋常人根本進不去,十有八九是內部的人偷得。”
“我也這麽想,大理寺出入都有記錄,我將這一個月所有人出入人員的記錄拿過來了。”禮部侍郎說著,從袖口裡抽出一張紙,上面寫著所有出入大理寺人員的名單。
趙丞相拿過紙條掃了一遍。
“顧謙竟也在裡面?”趙丞相皺眉。
“他是因為他那個堂弟,當街說給他戴綠帽,據牢頭說,顧謙進去打了他幾鞭子,就出來了。”禮部侍郎道。
趙丞相聽聞,點了點頭,這件事其實他也有所耳聞,據說是嘉陽公主找人做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顧謙自打進京後,一直與我作對,這件事該不會是他搞的鬼吧?”禮部侍郎道。
趙丞相搖頭,“他在京城毫無根基,不過是仗著聖寵,應該不是他。不過你近些時日可以試圖拉攏他,若是能拉攏最好,若是拉攏不了,也不要得罪。”
禮部侍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