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疼嗎？
“恰恰相反，他很喜歡你。當年他就埋怨我糟蹋了一個好姑娘，說你還是一個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就被我給毀了，以後要是有了男朋友，那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冤。”
歐尚卿說到這時，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慶幸，有心疼，有愧疚，複雜的交糅在一起。
戚沫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不禁紅著臉苦笑：“他連這都告訴你？你還都記得？”
“說了，說要不是因為我是他外甥，要不是我苦苦哀求他，而且當時的情形也確實別無選擇，他說他絕不可能幫著我做那麽缺德的事。”
歐尚卿回憶當時陳向陽只差沒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混帳的時候的樣子，到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有些心酸。
“他很喜歡你，誇你聰明、漂亮。當年的時候就慫恿我去追你，後來我讓他做鑒定的時候，他又強烈建議，說反正我們孩子都有了，男未婚女未嫁的，為什麽不在一起。”
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這麽誇過，戚沫的虛榮心都被誇出來了。
“這麽說，你是聽了他的建議，才決定跟我在一起的？”她不好意思說“追她”。
“更早。因為想要追你，才去做的鑒定。”歐尚卿坦白地承認。
“那如果鑒定結果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呢？”是不是那樣的話，他就不會像現在這麽堅定又偏執的一定要跟她在一起了？
“不管結果是什麽樣的，我都會追你。不過，可能不會非你不可。”他想了下，才緩緩回道。
戚沫點頭，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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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堅定和偏執，都是因為她和歐星辰有血緣關系。
也是，像他這麽理智又成熟的人，其實根本不會這麽狂熱去追一個女孩子。
畢竟，他有更多、更好的選擇，拋開和歐星辰的血緣來說，她並不是最好的那一個。
“生氣了？”歐尚卿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歪著頭看著她的臉。
“沒有。你倒是承認得挺老實，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發揮你的花言巧語討人歡心嗎？”也正因為他的誠實，她生不起氣，也沒理由生氣。
“戚沫，原則性的事情上，我不會騙你。”他笑了，捏了捏她的手心，怪他不花言巧語哄她開心的時候，她不也沒無理取鬧的生氣嗎？
他和她都屬於那種冷靜理智的人，有些哄人的假話，反而讓他們不想，也不屑去說。
“你的意思就是，平時就可以往死裡騙我，是吧？”戚沫“哼哼”了聲，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我是這樣的人嗎？”歐尚卿呵呵笑著打馬虎眼。
“你騙我的事情已經罄竹難書了，歐總！”他是怎麽一步步勾她上鉤，一點點騙取她芳心的事情，他真以為她不說明，就當她不知道嗎？
只不過她是真的高估了自己，還以為知道那都是他的詭計，自己不會上他的賊船。
可是心卻不聽話，明知是他布下的局，她還是心甘情願的進去。
能怪誰呢？
“冤枉啊！我這麽喜歡你，怎麽舍得騙你？戚沫，你不喜歡我，也不能這麽冤枉我呀！”老實巴交的歐先生哭唧唧的控訴她強加在他身上的罪名。
“笨蛋！”戚沫轉頭看向窗外，耳朵漸漸染上一朵紅霞。
若不喜歡他，她會讓他欺負她嗎？
“當時疼嗎？”他突然前後不著調的問了句。
戚沫懵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沒反應過來：“什麽？”
“自己戳破，疼嗎？”
戚沫這才知道他問的是什麽，眸色一黯，重新轉開了臉，沉默不語的看著窗外飛逝後移的街道。
疼嗎？
怎麽可能不疼？
當那兩個女醫生拿著那些冰冷的器械站在手術台前告訴她，必須要破了身才能進行後續的檢查和手術時，她躺在那裡，不知道是該害羞，還是該害怕。
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當著她們的面，自己親手戳破了那一層薄膜。
有多疼？
比手指被刀劃破疼。
比痛經時匍匐在牀上縮成一團疼。
比後來差點死在那個變態手裡，被他拿刀割破脖子，在地上拖死豬一樣拖了好幾米磨破了皮還疼……
除了疼，更多的是冷。
她記得她冷得哆嗦得停不下來，上下兩排牙齒咬得“咯咯”響，手腳冰冷得像是被塞進了冷凍倉中，那是一種從骨子裡冷出來的，蓋幾牀被子都暖不起來的冷。
手上覆上一層溫暖，她低頭看去，他的手掌緊緊握著她的，將她的手指蜷起包進他手心裡。
“現在回去也只趕得及下班，不如，就中午叫上書恆吃飯吧？”他試圖打破被他聊僵了的氣氛，不舍得再讓她的臉蒼白下去。
“吃什麽？”她說著，拿出手機，準備訂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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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麽？”他詢問著她的意見。
“蔣書恆比較喜歡重口味些的，可以選擇韓式烤肉、火鍋或是烤魚之類的。”她想起以前蔣書恆纏著她時的日子，他跟她的口味其實比較相似。
反倒是歐尚卿跟她不一樣，他更喜歡那種清淡的，但奇怪的是他們在一起吃飯，卻從沒有為口味的問題起過分歧。
“這麽了解他？連他喜歡吃什麽你都記得這麽清楚？”歐尚卿頓時不是滋味的皺起了眉，他還以為她就了解他喜歡吃什麽呢！
“我記性好，跟我一起吃過飯的人，我基本上都能記得住他們喜歡吃什麽，不吃什麽。”戚沫不冷不熱的回答著，好大一股醋酸味！
歐尚卿輕哼了聲，不說話了。
戚沫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唇，無語道：“請吃飯是你說的，現在怎麽又自己在那裡不開心了？要不然，別請了？”
“我哪裡不開心了？我是這樣的人嗎？你訂吧！你訂好了給他打電話，叫他直接過去就行！”
“我只管訂，不負責打電話，我沒他電話號碼，微信也拉黑刪除了。”嘴裡說著沒有不開心的人，臉上卻沒有絲毫開心的樣子就算了，就連說話都是賭氣的。
戚沫心裡暗歎他幼稚，卻還是忍不住哄他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