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229以你的姓,取我的名
歐尚卿果然冷哼了聲,接著瞥了她一眼,抬腿……進了她家!
戚沫的嘴角抽了抽,看著他從她面前經過,大搖大擺的進她家,連鞋子都沒脫就進去了!
“我就不進去了,我在樓下等先生。”老張憨憨一笑,就離開了。
戚沫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關上門,走進屋裡。
“喝點什麽嗎?”雖然他不是第一次來她家,她也不是第一次跟他單獨共處一室了,可是不管他來多少次,看著向來只有自己的家裡突然多了一個男人,她還是覺得有些別扭和不自在。
“咖啡。”他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回答了,早上沒喝到的那杯咖啡,他到現在依然有些耿耿於懷。
“好的。”點了下頭,她去廚房給他泡咖啡。
歐尚卿坐在沙發上,目送著她的背影進了廚房的門。
她家的格局是那種老式的套房裝修,廚房和客廳是隔開的,還有一道門。
她進去後,他便不能像在他家裡那樣欣賞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總裁,您的咖啡。”不一會兒,她就端著一杯咖啡出來,放到他前面的茶幾上,然後持手立於一旁。
鑒於昨天發生過的不良回憶,她站得離沙發有點遠。
“這裡是你家,也用得著這麽拘束?”歐尚卿端起咖啡,動作優雅的吹了吹熱氣,淺嘗了一口。
嗯,果然還是這味道最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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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的很抱歉,耽誤了您開會的時間,讓您擔心了,對不起!”戚沫又鄭重的道了歉,她也沒想到自己撒謊請個假,竟然會引起這麽大的騷動,差點連警察都出動了。
“為什麽撒謊?”看在咖啡的份上,他勉強不計較了。
不過對於她撒謊請病假的事,更多的是好奇心。
戚沫抿唇未語,睫毛低垂下,遮住了那雙水波潾潾的眸子。
歐尚卿看著她唇角透露的那抹倔強,不禁歎了口氣:“是因為我昨天讓你做的選擇,所以才讓你產生了壓力,導致你想逃避面對我?”
“不是。”她搖頭,否決了他的猜測:“不是因為您。”
“那是因為誰?”歐尚卿雖然她沒明說原因,但從她的話語間,他覓出了潛藏的含義。
不是因為他,而是另有其人。
“總裁,這是我的私事。”戚沫皺了皺眉,她跟他,關系沒好到需要互通私生活嗎?
“行吧,不想說就不說了!”歐尚卿也不追根究底了,安靜的喝著咖啡。
戚沫站在那裡,看著他一口一口淺抿著咖啡的動作,突然覺得喝咖啡的動作都顯得璦昧了起來,這杯子在她的視線裡變成了一個女人……
慢慢的又變成了戚妮娜的臉,又分出了一個戚衛國,最後連穆雪素也出來了。
昨晚的不愉快歷歷在目的上演著,她以為自從上次鬧得那麽僵後,他們再也不會來找她……至少近段時間不會來找她,可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似乎每次只要她和戚衛國見面,最後都會以一個巴掌結束,她不知道到底要怎麽樣擺脫這種命運。
或許隨著戚妮娜來這座城市上學後,她怕是越發擺脫不了他們了吧?
“戚沫?”歐尚卿的聲音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她回神時,臉上的口罩被他拿掉了,她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左臉,側過身躲避他的目光。
歐尚卿眼尖的看到上面隱隱約約的紅色印記,眉頭一皺,抓住她的肩膀,硬生生給她扳了回來。
“這是怎麽回事?”他拉掉她捂著臉的手,她的左臉明顯有些腫,以及比較明顯的手掌印痕。
“沒事,昨晚不小心撞櫃子上了。”戚沫不想自己的不堪與狼狽總被他看到,奪回他手裡的口罩戴好,滿不在乎的回道。
“昨晚?”經過一個晚上的時間都沒消腫,這得下多狠的手,才能製造成這樣的痕跡?
“總裁,咖啡喝完了,你是不是該回公司了?十點半還有一個會議,是關於新科科技的下一季……”
“戚沫,你又撒謊,你是撒謊精嗎?”感冒發燒,撞櫃子上,她可真能編!
“……”戚沫咬住了唇,偏過臉,望著他的目光中,有著明顯的抵觸。
“隨你吧!”歐尚卿突然一陣煩躁,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揪心,轉身就往外走去。
“總裁!”在他打開門的時候,他聽到她在叫他,聲音不大,甚至小到像只小老鼠“吱”了聲。
他還是聽見了,握著門,沒有回頭,靜等她接下去要說的話。
“昨天說的那事,還算數嗎?”她的聲音有些飄忽,仔細聽,能聽出她強忍下的不甘心。
他將打開一條縫隙的門重新關上,鎖“哢嚓”一聲的聲音格外清晰。
回轉身,倚靠在門背上,高深莫測的看著她,但笑未語。
“算數嗎?”她皺著眉,又追問了一遍,音量也提高了些許。
“算。”很肯定的點頭,他說過,他的命運只掌握在他自己手裡,要怎麽支配,全看他高興。
“我可以跟你結婚,但我有一個要求。”她咬了咬牙,就像在談判桌上談公事般,談起結婚的時候,沒有什麽感情,更像是在談一筆交易。
“說。”他倒是好奇,跟他結婚,還有要求?
“以你的姓,取我的名。”她幾乎是一字一頓,將每個字都咬得份外重,份外嚴肅。
“以我的姓,取你的名?”歐尚卿挑了下眉,這是什麽要求?
“我只有這一個要求,其他的,都無所謂。”她不想姓戚,她痛恨姓戚,這輩子最想擺脫的就是“你別忘記,只要你姓戚的一天,你就還不清”這句話。
“可以說說原因嗎?”歐尚卿走回來,往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看似唇角吊著笑,可戚沫能感受到他眼眸中那抹凌利得能穿透她內心深處的銳光。
“可以不說原因嗎?”戚沫堅持著,或許這樣的堅持並不能堅固到可以與他抵禦,若是他說不可以,她還是會考慮一五一十如實告訴他。
畢竟,現在是她有求於他!
悲哀的發現,自從跟他有著絲絲縷縷的牽連後,她好像就失去了獨善其身的能力,總是有事需要求助於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