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躲,也無法真的躲著不回房間,而最主要的是,她還在想辦法怎麽把他送出去。
下午的時候他就說很餓、很渴……
現在她都吃好晚飯,坐著看了半天電視了,他卻還是渴著、餓著!
小文看著電視,目光卻落在房間的門上,心裡折騰了半天。
“小文,下午有誰來過我們家嗎?”鐵君蘭從外面扔垃圾回來,關上門後,走過來看著小文問。
“啊?誰……誰來過?”小文冷不防地被這麽一問,心虛得差點從沙發上一蹦而起,緊張得額頭都在冒冷汗。
看著鐵君蘭,思緒又飄遠了。
難道老媽發現了?
“樓上張阿姨說,下午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孩在我們家門口,高高大大的,長得可好看了。問我是不是你交男朋友了。”鐵君蘭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不禁也有些懷疑。
“她……看到了……不會是那個來推銷保險的那個男的吧?”小文咬了咬唇,心裡松了口氣,卻也提高了一顆心。
“推銷保險的?”鐵君蘭失聲喊了出來,一陣失望。
“……”小文眨了眨眼,老媽怎麽突然這麽迫切的希望她交男朋友了?
“就說你吧!以前那麽反對小文交男朋友,現在好了吧?你急,她反而不急了!”田琛笑著打趣了她一句,獲得了鐵君蘭一記白眼,他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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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尷尬地跟著乾笑了兩聲,轉過頭將視線盯著電視屏幕。
“小文,你都二十二歲了……”
“媽,等畢業後再說吧!難道你希望我交個外國男朋友嗎?”小文忙打斷鐵君蘭的話,有些不想聽到讓她交朋友的事情。
“那不行!我們就你這麽個女兒,你要是嫁到國外去了,我們兩個老人家以後想看看女兒都看不到!”鐵君蘭搖頭,堅決地反對。
“所以,等我回國後再說吧,好嗎?”小文趕緊趁熱打鐵,穩固下來。
“等你回國後,都二十四歲了,到時,好男人都被人定走了!”鐵君蘭歎了口氣,可是也沒轍,她不希望有個外國女婿!
“媽,我相信緣份。”小文笑了笑,站起身:“我先回房了!你們等下不出去走走嗎?”她懷著幾許期待。
“走什麽呀!我要去備課了。”鐵君蘭說著,脫下了身上的圍裙。
“……”小文努了努嘴,得,沒戲了!
那房裡那麽大的一個人,她要怎麽送出去?
她半點半點都不想跟他睡同一張牀,而且還是在爸媽都在的家裡,一個不小心……
重重地歎了口氣,她真的要發瘋了!
“幹嘛?好端端的,歎什麽氣?”田琛聽到她歎氣,不由地笑著問。
“沒有吧?是電視裡!”小文愣了一下,忙笑著指了指電視,快步的回房間。
手握著門把半晌沒勇氣,回頭看了眼客廳方向,田琛正疑惑不解的看著她,小文回了他一個乖巧的笑容,無奈地開了門。
只是開了那麽一道縫,側著身子擠進去,深怕會讓田琛看到不該看到的。
走門後,猛的打了個寒顫,這才發現,房間的窗戶都被打開了,風“呼呼”的往裡灌,房間裡跟外面一樣的溫度了。
她的房間就只是一張牀,一個衣櫃和一個寫字台,小得一目了然。
可是她卻沒看到沈擎雲。
鎖上門,她找了一遍衣櫃,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又看了下牀底,都沒找到人。
奇怪,他去哪了?
小文滿腹疑雲,這感覺就好像下午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個夢般,他根本就沒有來過……
可是皺成一團的牀單上,那一灘乾涸的痕跡,卻提醒著她,這不是夢,他是真真實實的來過,還跟她做過!
她皺了下眉,突然看向窗戶,白色的窗簾隨風起舞,“莎莎”的響著,偶爾的“啪”一聲。
難道他是從窗戶爬出去的?
媽呀!
這裡是四樓啊!
小文的心都驚了一下,忙跑過去,探頭往下看了眼。
她的窗外是小區的公共花園,說是花園,其實不過就是一塊草皮上,建了幾個娛樂設施。周圍用矮木叢圍起來,還有兩根很高大的木棉花樹,從她有記憶以來,它們就一直存在。
木棉花開的季節,花香從窗外飄進來,倒也怡情。
可是木棉花樹雖然高大,可是離她的窗戶兩米開外,根本攀爬不了。
除非他會飛,身輕如燕的,而且還能準確的跳到樹杆上。
她的窗戶外面沒有柵欄或是陽台,根本也藏不了人。
他到底是怎麽走的?
心煩意亂地關上窗戶,又抽下牀單,被套,從櫃子裡拿出一牀乾淨的換上。
拿出香水對著房間噴了幾下,雖然房間裡早已沒有了那種味道,她還是小心謹慎的不願意留下蛛絲馬跡。
把換下的牀單被套拿出扔進洗衣機裡,啟動後,她才松了口氣。
“不是剛換的嗎?”鐵君蘭出來倒水時,看到她抱著牀單去浴室,不由地問了聲。
“下午不小心弄髒了。”她扭捏了下,小聲回道。
“哦。”鐵君蘭也沒再多問,便回了書房。
小文松了口氣,回房間。
看著提心吊膽了一下午,就怕他會突然打開門從裡面出來,沒想到,他竟然突然消失不見了!
這種感覺……
好不真實!
真的好像不過就是她做了個夢,夢裡他曾到訪過罷了!
卻留下了無法忽視的證據。
“走了也好,省得我擔心會被爸媽發現!”小文坐在牀上,喃喃自語。
手機在牀頭櫃上震動著,她伸手拿過來,星星發來的一條短訊,問她要不要出去玩。
“不去了,好累,我睡覺。”她回過去後,躺在牀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我在立頓3215等你。”沒過一會兒,手機上又傳來一條信息,看著熟悉的號碼,她皺著眉,直接將手機摔到了牀尾去。
沈擎雲,你這個王八蛋!
我會傻得去自投羅網讓你欺負我?
臭流氓!
惡心的大變態!
剛和別的女人一起後,又跑來找她,還用強的!
想著視頻裡那只黑鷹,她不禁又坐了起來,扯掉手腕上的紅色絲帶,看著與他的一樣的黑鷹,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紋身應該可以洗的吧?
明天找個地方去把這個東西弄掉,否則,她這一輩子都感覺是在他的掌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