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發佈時間: 2024-05-21 09:4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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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經過一陣緊鑼密鼓地拍攝,《一路狂奔》終於殺青,季冕和肖嘉樹準備休息兩天就回國。

這天早上,季冕把小樹叫醒,又幫著他刷完牙、洗完臉,穿上一套極其正式的西裝,這才把他摁坐在自己對面的沙發上。

“季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啊?”肖嘉樹終於覺出不對了,上下打量季哥一眼,笑眯眯地贊道,“季哥你今天真帥!帥得我合不攏腿……”他岔開兩條大長腿,把它們一左一右放置在季冕腰間,還用腳趾頭撓了撓他的癢癢肉。

季冕今天的確有隆重打扮過,順滑的髮絲用啫喱膏全部抹到腦後,露出棱角分明的臉,身上穿著一套奢華的高定西裝,肩膀很寬闊,腰卻十分勁瘦,雙腿包裹在貼身的布料裏,顯得又直又長。

他並不怕癢,卻還是寵溺地笑了笑,把小樹的雙腿從腰間挪到自己膝頭,用手掌握住,柔聲道,“別皮,我有話跟你說。”

同樣穿著一套高定西裝的肖嘉樹連忙乖巧點頭,“好好好,我不鬧了,你想說什麼?”

季冕整理一下領帶,又撫了撫袖口,似乎有些緊張,斟酌了大約幾十秒才徐徐開口,“小樹,我們結婚吧?”他從西裝內袋裏摸出一個精緻小巧的天鵝絨盒子,繼續道,“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認為我已經做好了與你相伴終生的準備。你願意嗎?如果你覺得太快了,我可以等……”

當季冕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肖嘉樹就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卻又聽見他說會不會太快……臥槽,在一起兩個多月才求婚竟然還嫌太快?與季哥交往的第一天他就是奔著結婚去的好不好?

想到這裏他飛快撲到季冕身上,把小盒子搶過來,打開之後把略小的指環套進自己無名指裏,又把略大的指環套進季冕的無名指裏,一疊聲地道,“願意願意,不快不快!季哥我愛你!”邊說邊用密集的啄吻堵住季冕的嘴,生怕他反悔。

季冕話沒說完戒指就被小樹搶走了,還被弄得一臉都是口水,頓時哭笑不得。他原本是想好好表白一番,煽煽情什麼的,現在卻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能被動承受小樹的吻。他吻也不好好吻,幾乎一秒鐘便親一口,舌頭飛快舔著他的嘴唇和齒縫,像一只興奮到極點的小狗。

季冕下意識地摸摸他的屁股,想像著這裏如果真的長了一條尾巴,會搖得有多快。

肖嘉樹快被巨大的喜悅吞沒了,一邊親吻季冕一邊紅了眼眶和鼻頭。他的人生中有過很多令人難忘的時刻,但這一刻毫無疑問將成為他生命中的永恆。他感覺自己是如此幸福,如此圓滿,分明想要大笑,卻不知不覺掉出許多眼淚,所謂“喜極而泣”,大約就是如此吧。

為了不讓季哥看出來,他連忙把腦袋埋進他頸窩,輕輕蹭了蹭,又因為無法抑制的狂喜而咬了他幾口。他真的真的太激動了,如果不幹點什麼一定會原地爆炸。

季冕能清晰地感知到小樹的每一種情緒,於是抱著他就像抱著一大團火焰,又像抱著一顆甜蜜至極的糖果,更像抱著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他一遍又一遍親吻小樹露在外面的耳朵,五指插入他髮絲間,輕輕撫弄他後腦勺,滿心都是無法言說的柔情。

在求婚之前,季冕就曾預想過小樹的反應,他知道他一定會很開心,卻不知道他能開心到這種程度,就像一個得到了全世界的孩子,狂喜、興奮、不知所措。這樣的情緒毫無保留地傳遞給季冕,讓他明白自己今天做下了多麼正確的一個決定,他甚至為前幾天的猶豫不決而懊悔起來。

如果能讓小樹感覺到幸福,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小樹,我也愛你。”季冕低笑著回應戀人的告白,嗓音無比溫柔,“現在緩過勁來沒有?”

“沒。”肖嘉樹嗓音悶悶的,還咬了季冕一口。他今天一整天都緩不過來,必須要季哥抱著他,不能放下。因為季哥一旦把他放下了,他被幸福感填滿的身體就會輕飄飄地飛上天去。

哎呀,原來這就是“下不了地”的感覺啊,誰發明的這句方言?真貼切!這樣想著,肖嘉樹便咬著嘴唇偷偷笑起來。

季冕也快被戀人可愛的心理活動逗笑了,揉揉他腦袋,戲謔道,“那行,那就讓你再緩緩,明天我們再去民政部門註冊登記。”

肖嘉樹這才意識到:在加州,同性婚姻是合法的,所以他們可以去登記,在限定的時間內舉行婚禮,然後便能拿到政府頒發的結婚證書。雖然這張證書回國之後不一定能獲得法律的認可,卻是一種盟約,是莊嚴而又神聖的。

他立刻抹掉眼角的淚水,飛快抬頭,“季哥我緩過來了,我們現在就去。”話落看看手錶,一個勁地催促,“誒,都已經九點半了,快快快,我們快點出門,不然人家就下班了!”

看著小樹通紅的眼眶和鼻頭,還有被淚水浸泡過的、顯得特別濡濕明亮的眼睛,季冕再也按捺不住滿心的悸動,將他拉進懷裏親吻。他撬開他的齒縫,用舌頭舔過他的舌尖,啞聲道,“別急,教堂和牧師我都安排好了,登記之後我們立刻舉辦婚禮,保證在五天之內拿到結婚證書。看在我辦事很利索的份上,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犒勞一下我?”

肖嘉樹滿心的急切都被安撫下來,抱住季冕的腦袋認真接吻。為了這一天,季哥一定忙碌很久了吧?感動,想哭……

季冕揉揉他緋紅的眼角,無奈道,“我好像愛上了一個小哭包,這可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難道你還想反悔?”肖嘉樹哭唧唧的表情一秒鐘變成兇惡,用雪白的牙齒叼住季哥的下唇輕輕磨了兩下。

季冕揉揉他的頭髮,低笑道,“一輩子都不會反悔,誰要是反悔誰就是小狗。好了,別炸毛了,去浴室擦把臉我們就走。”

肖嘉樹這才從他懷裏爬出來,飛快把自己捯飭整齊。

由於早有準備,也事先預約過,兩人登記的過程很順利,出了民政部門就直奔教堂,在神職人員的見證下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婚禮,賓客只邀請了趙川、吳傳藝和張鸞,但這絲毫不能減少肖嘉樹的喜悅,當神父讓他們親吻彼此時,他立刻把嘴唇印在季冕的嘴唇上,眸子裏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季冕低聲笑了,摟著他的腰將他抱起來,原地轉了一圈。直到此時他才明白,為什麼有一句話叫做“幸福得想轉圈”,原來當一個人幸福到極致的時候,什麼傻事都能幹得出來。

三天後兩人終於拿到了結婚證,雖然肖嘉樹很想把它拍下來發到微博上,但到底還是忍住了。對他來說,向公眾宣告婚訊並沒有什麼,他演自己的戲,不像別的明星那樣需要粉絲的認同,沒了粉絲他也餓不死,照樣可以有大把的資源。但在此之前,他覺得自己必須向家人坦白,這才是最艱難的一步。

想到愛子如命的母親,想到古板封建的父親,又想到嚴肅幹練的哥哥,肖嘉樹憂愁地歎了一口氣。

季冕抱著他的手微微一頓,當即提議道,“小樹,回國之前先和我回家一趟吧?”

回家?肖嘉樹這才想起來,季哥的母親也住在美國,卻因為多年前的心結,來往並不密切。“好啊,”他立刻點頭,“我們什麼時候去?”

“就今天,”季冕打電話訂了兩張機票,輕笑道,“結婚這麼大的事總要通知她一聲。”他原本覺得這件事告不告訴母親都無所謂,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偶爾打個電話、見個面,最好不要互相干涉。早在母親選擇父親而放棄他的前途乃至於生命時,他便對家庭不再抱有期待。

但現在,當他有了自己的愛人和家庭時,卻忽然就釋懷了。不,應該說在認識小樹之後,他便已經在慢慢釋懷,只是一直未曾發現而已。他可以心平氣和地與母親通話,也可以把小樹帶回家請她照顧,他的暗傷一點一點被小樹撫平了。

如果能讓小樹感到被認同、被祝福,他當然願意修復這段關係。

於是下午五點,兩人乘坐飛機抵達洛杉磯,又驅車來到季母的家,敲響了房門。

“是誰來了?”保姆隔著窗戶往外一看,頓時驚叫,“上帝啊,蒂芙尼,快來看看誰來了!是季,你的兒子!”

小冕半年前才來過一次,怎麼又來?對常年見不到兒子的季母來說,這簡直是意外之喜,連忙杵著拐杖走到門邊,手足無措地看著季冕。季冕正準備張口,肖嘉樹從他背後探出一個腦袋,大大方方地喊道,“媽,我們看你來了。”

季冕以拳抵唇,忍俊不禁。娶了一個大寶貝就是這樣的體驗——一天到晚都想笑,停都停不下來,怎樣尷尬的場面都可以被他輕鬆化解。

季母還來不及綻開笑容就呆住了,嚴重懷疑自己不但腿瘸,連耳朵都瘸了。

“媽,我和小樹剛結婚,回國之前想來看看你。”季冕舉起與小樹十指交握的手,讓季母看他們的同款婚戒。

“你、你倆結婚了?”季母先是驚訝,然後便開心地笑起來,“結婚好呀,結婚就穩定了,人也有個盼頭了!快快快,快進來坐,珍妮,麻煩你幫我們泡一壺咖啡。”

保姆熱烈地祝賀兩人,這才跑進廚房忙碌。

季母接過肖嘉樹遞來的大包小包的禮物,越看越覺得他順眼。她就說嘛,兒子第一次把男孩子帶回家,而且還是如此漂亮的男孩子,怎麼可能一點心思都沒有。這些年她一直擔心兒子的婚事,卻不敢說,唯恐又傷害到他們本就岌岌可危的母子情。

她早已失去管教兒子的立場,所以並不在意他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她只希望他能安安穩穩、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不要再被以往那些黑暗糾纏。現在好了,他終於有了自己的家,她也可以放心了。

想到這裏季母不禁濕了眼眶,連忙低下頭擦淚。

季冕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她,終究還是安慰道,“媽,我和小樹過得很好,你不用為我們擔心。”

肖嘉樹握緊季哥的手,補充道,“媽,我和季哥會經常回來看您的。”

“好好好,你們過得幸福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們工作都忙,不用經常回來看我,平時多打幾個電話我就滿足了。小冕,小樹年紀小,你平時多讓著他,啊?”

季冕還來不及點頭,肖嘉樹就維護道,“媽您放心,季哥對我可好了,我也會對他好,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都說醜媳婦怕見公婆,但他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季哥的母親就是他的母親,只要想到這一點,那聲“媽”自然而然就叫出來了。

季冕再也忍不住了,當著母親的面就把戀人拉進懷裏,溫柔無比地親吻他的額頭。他現在總算能夠理解母親當年的選擇,或許有些人會把孩子看成一切,但對一個家庭來說,最為重要的應該是夫妻關係。因為孩子或父母早晚有一天要離開,但丈夫或妻子卻是陪伴你走過一生的人。

母親愛父親勝過愛自己,這沒有什麼,錯只錯在她愛上了一個不值得愛的人。如果自己也面臨類似的情況,季冕相信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小樹,所以過去那點事真的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何必揪著不放呢?

季冕放下最後一絲芥蒂,摟著小樹輕快地笑了。

肖嘉樹雖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卻還是湊過去回吻他幾下,眼睛亮晶晶的。他喜歡季哥此時此刻的笑容,像一片灑滿陽光的晴空,那麼清朗那麼溫暖。他更喜歡他把他帶到洛杉磯來探望母親,讓他感受到被認同和被祝福的喜悅。

拿到結婚證書的那一刻,他可以抱著季哥大喊大叫,卻不能把它放到微博上讓全世界都知道,這真的太憋屈了!能與季哥結婚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一百個奧斯卡獎盃也不能與季哥相比。

肖嘉樹並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傻,但看在季冕眼裏,只會覺得他無比可愛。他捏了捏戀人的鼻尖,到底還是忍住了親吻他的欲望,因為一個吻下去就會帶出無數個吻,這裏可不是酒店,沒地方讓他們黏糊。

兒子眼裏的深情與依戀,季母自是看得明白,於是哽咽道,“看見你們這樣,我總算是放心了。你們的婚姻與別人不同,路也難走,凡事多體諒體諒對方,再過幾年可以領養一個孩子,起碼有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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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嘉樹下意識地提出反對,“我們不要孩子。”話落才怯生生地看向季哥,小模樣有點可憐。他自己還是個孩子,需要季哥的照顧和呵護,怎麼能再要一個孩子來分散季哥的注意力?晚上孩子哭鬧,季哥不得抱著他睡?不得半夜爬起來給他換尿布、擦身子?白天還得給他餵奶,陪他玩耍,再長大一點還要早早起來送他上學,下午提前收工接他放學,晚上輔導他做功課……

臥槽,只要一想到季哥會把所有的空餘時間都耗在這個孩子身上,肖嘉樹的肺都快氣炸了。家裏還有沒有他的地兒了?他晚上哭鬧誰管啊?早上去工作誰送啊?晚上洗澡誰給他脫衣服,誰給他擦身體,誰把他抱上牀喂飽他啊?

咳咳咳,說來說去,似乎最後一點才是最緊要的。他臉紅了紅,然後怯生生的小眼神就變成了兇惡和威脅。

季冕連忙把炸毛的戀人抱進懷裏拍撫,憋笑道,“行,我們不要寶寶,你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寶寶,好不好?”話才剛起了一個頭,小樹就能腦補那麼多場景,季冕也是服了。

但他也很認同小樹的觀點。他已經把所有感情都傾注在小樹身上,沒有精力也沒有時間再照顧另一個人,與其當一個不合格的父親,不如一開始就不要。他對未來的規劃中原本就不包括“撫育孩子”這一項。小樹還如此稚嫩,他可以把他當做愛人一般呵護,也可以把他當做孩子一般寵溺,他一個人就是他的全部,再沒有多餘的位置留給別人。

他捏捏小樹氣鼓鼓的臉頰,認真道,“媽,我們不會有孩子。”

季母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法安心,“可是等你們老了以後該怎麼辦,總不能沒有孩子在身邊照顧吧?”

肖嘉樹有些後悔自己嘴快,他應該保持沉默,事後再與季哥商量的。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他也沒辦法收回,於是極為誠懇地說道,“媽,我現在還年輕,季哥對我的照顧會多一點。等季哥老了,自然輪到我照顧他。就算有了孩子,等成年的時候他們不是一樣要走?如果我半夜得了急病,送我去醫院的肯定是躺在我身邊的季哥,沒別人;等季哥老得走不動道了,每天扶他出去散步的也肯定是我,而不是忙著工作和生活的孩子。我們互相扶著,互相牽著,互相伴著,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您說是不是?”

誰說他和季哥年齡差距大來著?當他還稚嫩的時候,季哥已經成熟,可以引導他;當季哥老去,他卻還有精力,可以照顧他。世界上還有哪對情侶能比他們更合適,更般配?他始終相信他們的生活一定會充滿幸福和圓滿,不會留下任何遺憾。

季母想起自己孤單的晚年,竟有些感懷。是啊,孩子總要離開,能相伴終老的那個人只有伴侶,只怪她沒選對人,害了自己也害了兒子。她看了看神情無比認真的肖嘉樹,搖頭苦笑,“算了,你們有自己的計畫,我就不干涉了。”

“您放心,我們好著呢!”肖嘉樹握住季哥的手,沖他眨眨眼睛。

季冕這才回過神來,點頭附和。他最憂慮的莫過於小樹和自己的年齡差距,卻原來在小樹心裏,連這一點也是很美滿的嗎?年輕的時候相親相愛,年老的時候相依相伴,這樣的生活的確不會留下任何遺憾。

他總覺得自己愛小樹已經愛到了極點,卻又會在某一個時刻猛然發現——原來自己還可以更愛他一點。如此,他還要什麼孩子?他垂眸去看小樹,心裏滿滿漲漲的,有什麼東西多得快要溢出來了。

雖然首次見岳母,並且在某些問題上產生了分歧,卻並不能影響肖嘉樹的好心情,因為季哥始終是支持他的。

喝完一壺咖啡,季母打算親自下廚為兩個兒子做菜,還放了保姆一天假。

季冕挽起袖子說道,“媽你坐著吧,我來。”

“季哥我幫你。”肖嘉樹連忙跟進廚房,像個連體嬰一樣趴在季哥背上,雙手圈著他的腰,小聲道,“說好了,我們一定不要小孩哦!”他對這個提議非常抗拒,或許日後會改變想法,但誰知道呢?反正他不允許任何人奪走季哥的注意力。

“好,都聽你的。”季冕回頭親他翹得老高的嘴唇,笑容寵溺。

“回去就住在一起哦!”肖嘉樹繼續提要求。

“好,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搬家,房子我已經讓人打掃乾淨了,傢俱、家電、日用品一應俱全。”季冕擺手,“把圍裙拿過來,幫我穿上。”

肖嘉樹立刻拿來圍裙,仔仔細細幫他穿上,承諾道,“回去之後我也會向家裏坦白的,我們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季冕愣了愣,然後把他拉過來,認真道,“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來說。我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你猜是什麼?”

“是什麼?”肖嘉樹抬頭看他。

“是在熱帶海島拍攝《荒野冒險家》的時候,我對你說:‘別再這麼沒心沒肺了,好嗎?’但其實我說出口的一瞬間就後悔了,現在更後悔。我就希望你一直過得沒心沒肺的,不用為任何事情煩惱。以前的你有家人保護,現在和將來有我,你只管做你喜歡的事,一切麻煩都交給我來處理。”

“可是我媽很凶的,比你媽凶一百倍。”肖嘉樹心裏甜絲絲的,卻到底沒捨得讓季哥獨自去面對。

“我會有辦法的,你放心。”季冕狠狠親他一口,故意轉移話題,“來,我教你煎牛排,去冰箱拿幾個洋蔥。”

“好。”肖嘉樹沒那麼容易放下心事,卻也很快高興起來。他小心翼翼又飽含濃情地喚了一聲,“季哥?”

“嗯?”季冕轉頭看他。

他踮起腳尖親在季哥嘴上,笑容甜蜜,“老公。”他其實沒什麼話想說,就是宣告一下主權而已。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一聲老公了,嘻……

季冕低沉地笑起來,嗓音沙啞,“我看你還是出去陪我媽說話吧,不然我一定會把你壓在流理臺上辦了!”攤上小樹這麼一個大寶貝,他上輩子肯定拯救了銀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