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肖嘉樹為了多與季冕相處一會兒,吃完飯絕口不提回酒店的事,而是拿出劇本準備深入探討探討。季冕也當做全然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笑眯眯地聽他說話。
《一路狂奔》的劇情其實很簡單,說的是一名華國富二代跑去美國逍遙,不料竟遭遇了綁架,所幸最後被保鏢救了。二人原本以為這只是單純的勒索錢財,卻發現其中一名綁架犯竟然能把音頻做成非常高端的病毒發送給富二代的父親,以此干擾他的正常生活,這顯然不是一個掙扎在社會底層的,沒受過多少教育的街頭混混能擁有的能力。
小廈言情小說
富二代的保鏢原本是做特警的,三年前在追查一個人蛇集團的過程中不小心害死了兩名臥底,而任務也失敗了,最後被警隊除名。他的犯罪嗅覺十分靈敏,立刻就察覺這其中存在很大疑點,於是給當地警方提出建議,讓他們深入調查一下。做完筆錄後二人回到酒店,發現富二代的房間被不明人士闖入並翻得一團亂,尤其是電腦、手機、平板等電子產品。闖入者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這顯然不正常。
在保鏢地追問下,富二代才想起來,自己在被綁架之前曾見過一位華裔女性,她混入他舉辦的狂歡派對,並交給他一張晶片,反復言明這是韓冬的東西,讓他一定記得轉交。富二代當時喝得酩酊大醉,隨手就把晶片扔在酒吧的廁所裏,未曾帶回酒店,也未曾帶在身上。追殺而來的犯罪分子卻誤以為東西一定在他手裏,於是將他綁架了。
韓冬想不出自己在美國有什麼熟人,但富二代在狂歡派對上拍了很多照片和視頻,找出來讓他辨認,他才發現該華裔女性竟然是三年前被他害死的兩名臥底中的一個。他深感此事大有蹊蹺,應該與三年前的那樁案子有關,立刻就讓富二代帶他去那間酒吧尋找晶片,與此同時,犯罪分子也在尋找這樣東西,雙方你爭我奪,你追我趕,故事就此展開。
肖嘉樹扮演的富二代徐天佑是個貪生怕死,卻也心懷正義的年輕人,關鍵時刻還能爆發出非凡的勇氣,人設非常討喜。而季冕扮演的丁勁松只是一個配角,但這個配角擁有刁炸天的身份。他是美國最大的華人幫派的首領,在黑道上的影響力非比尋常,同時還是個基佬,不喜歡美女,只喜歡騷浪的小鮮肉。
你想想,僅憑兩個人的力量,而且還是外籍華人,如何鬥得過在美國擁有相當實力的人蛇集團?於是編劇就給兩人加了丁勁松這樣一根金手指。
丁勁松看上了長相“美豔”的富二代,總會在關鍵時刻幫富二代擺平麻煩,兩人一個追一個逃,故事情節非常搞笑。到最後,當富二代和保鏢快被人蛇集團首領殺害時,也是他及時出現扭轉了局面。
肖嘉樹趴在牀上,一邊翻看劇本一邊嘖嘖稱奇,“季哥,你好像從來沒演過類似的角色,又是基佬又是黑幫首領,會不會有損你的形象啊?”
季冕拍拍他挺翹的屁股,輕笑道,“我對自己的定位也是一個演員,不會為了營造良好的形象就去挑剔劇本,挑剔角色。”末了附在戀人耳邊低語,“再說了,正是因為喜歡這個角色的設定,我才會接拍這部戲。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電影裏,我都想守護你。”
肖嘉樹扭頭看他,眼睛濕漉漉的。季哥怎麼能這麼會說甜言蜜語啊?他的心臟都快受不了了。他立刻爬起來,撲到季冕身上反復親他,從嘴唇親到臉頰,又從臉頰親到額頭,然後順著鼻樑、下巴一直親到脖子和鎖骨,把季冕弄得渾身都是口水。
他第一次談戀愛,根本不知道該怎樣討好人,愛意湧上來了就是一通亂蹭亂親,像一只小狗。他坐在季冕的腰腹上,雙手揪著他的衣襟,時不時便低下頭啄吻他一口,發出吧唧吧唧的脆響,明亮的眼裏滿帶眷戀與得意。
季冕一只手扶著他的腰,一只手揉著他極富彈性的翹臀,唇角掛滿溫柔的笑意。他喜歡小樹的熱烈,也喜歡他的直白,他找不出任何一點不投契的地方。他的每一面,甚至於每一根髮絲,都是他預想中最為鍾情的模樣。
他把人拉進懷裏,按住他後腦勺,交換了一個唇舌交纏的吻,歎息道,“幸好孟彪毀約了,不然我一定會被醋缸淹死。”
孟彪就是之前毀約的那名演員,人如其名,長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慣愛在喜劇片裏扮演惡人,很有一些知名度。肖嘉樹想起孟彪的長相,再看看被自己壓在身下,堪稱俊美無儔的季哥,不免也打了一個寒顫。
“季哥,還好你來了!”他把腦袋埋進季冕溫暖的頸窩裏,嘟囔道,“我現在才發現,自從出道以來,我們一直在合作。我數數看啊,我一共演了三部電影,每一部都跟你搭檔,而且只有在與你飆對手戲的時候,我的狀態才是最好的,你說神不神奇?”
“這大概就是緣分?”季冕一邊低笑一邊親吻小樹髮頂,手臂半摟著他,時不時在他胳膊上拍撫一下。他們並排躺在牀上,什麼事都不幹,只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天,精神世界卻都愉悅無比。
這樣的狀態就是季冕理想中最好的狀態,也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生活。
“對,我們的緣分真不淺,註定是要在一起的。”肖嘉樹大言不慚地說道,緊接著又有些憂慮,“季哥,與你合作久了,我再跟別人對戲總覺得不太舒服,你說要是日後你不在劇組我就演不好戲了該怎麼辦啊?”
“那我就追你追到劇組去,你在哪兒拍戲我就跟到哪兒,即便不演任何角色,我也會站在一旁看著你,這樣好不好?”說完這句話,季冕滿足地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這輩子恐怕都擺脫不了小樹。他何曾對一個人如此包容,如此依戀?
是的,不僅小樹依戀著他,他對小樹的愛與不舍也同樣濃烈,他就願意待在小樹身邊,時時刻刻看護著他,沒有任何理由,也不覺得疲憊或勉強。
肖嘉樹心裏的憂慮立刻便消散了,翻身壓住季哥,美滋滋地親他的嘴,“季哥,你不用陪我去拍戲,你經常來給我探班就行了。當我元氣快耗盡的時候,只要一看見你,我就能滿血復活。季哥,你是我的精神支柱你知道嗎?”
“我知道。”季冕輕輕地揉著小樹的腰,目光繾綣。
兩人躺在牀上膩歪了很久,又聊了聊劇本的事,這才沉沉睡去。
翌日,肖嘉樹首先清醒過來,感覺小腹繃得很緊,便忍不住蹭了蹭季哥,然後才發現他也硬了,正筆直地杵在自己雙腿間。男人都是這樣,早上的時候比較容易激動,這很正常。
肖嘉樹是個適應力很強的傢伙,昨晚還羞臊難言,如今卻已食髓知味。他慢慢貼近季哥的身體,輕輕頂了頂他,卻沒料季哥猛然睜開眼睛,翻身將他壓住,熱烈地吻了他十幾分鐘,用手把兩人的並在一處揉弄。
一陣粗重的喘息過後,肖嘉樹徹底癱軟在季冕身下,臉蛋緋紅,眼睛濡濕,模樣十分佑人。季冕雙手撐在他腦袋兩側,吻去他眼角的淚珠,啞聲道,“寶貝兒,早上好。”
老公早上好!肖嘉樹心裏默默喊了一聲,表面卻慫得很,小聲道,“季哥早上好。”
季冕手肘一彎,頓時笑趴在他身上。
肖嘉樹掀起被子偷偷嗅了嗅,本就紅潤的臉頰快滴血了,囁嚅道,“季哥,咱們去洗一洗吧,我的那個都沾在你肚子上了。”其實季哥的那個也沾了他一身,氣味還非常濃烈,有點像栗子花,很好聞。
他忽然就想起了在某本科學雜誌上看見的一句話——嗅覺的感受對伴侶的選擇與性欲的產生有著不可否認的功能,有時甚至起著關鍵性的作用。每個人都有自己特殊的氣味,就像每個人的指紋一樣,各是各的,所以人類會因為“氣味相投”而愛。這種愛的味道會狠狠滲入我們的心裏,去驅逐躲在裏面的孤獨和不安。
現在,他正被季哥的氣味包圍著,於是所有的孤獨和不安都跑走了,只剩下溫暖與寧靜。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樣黏糊糊地抱著季哥躺上那麼幾小時,等到趙川打電話來催再去片場。他對季哥的眷戀比他自己想像得還要深。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的眷戀已經像蠶繭一樣將季冕包裹了,令他悸動難耐的同時更絲毫也不願與戀人分開。他雙手掐著小樹的腰,嘴唇在他頸間遊移啄吻,一邊低笑一邊噴灑熱氣,“等一會兒再洗澡,我現在只想好好抱你。”
好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想洗澡。肖嘉樹滿意了,悄悄把腿纏在季哥腰上。
兩人溫存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洗漱,本以為今天鐵定遲到了,打開手機才發現趙川給他們發來了短信,通知他們今天的戲份改了,晚上九點半開拍,讓他們好好研究劇本。
肖嘉樹忍不住偷笑起來,立馬提議道,“季哥,要不你今天搬到我那裏去住吧,我們把行李收拾一下?”他的酒店和季哥的酒店離得太遠了,來回很不方便。他頓了頓,又試探道,“咱們同居吧?回國以後也住在一起行不行?”這樣會不會太快?但他喜歡晚上抱著季哥睡覺,更喜歡早上起來能看見季哥的臉繼而親吻他的唇。
季冕愉悅道,“行,我有幾處空置的房產,待會兒你選一處,我們回國就搬家。”
肖嘉樹笑得更開心了,湊過去親了季哥一下,“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住哪里無所謂。”他絲毫也不覺得住進季冕的房子有哪里不對,他們已經成為戀人,而且還是以結婚為前提在交往,共同組建一個家庭不是早晚的事嗎?
季冕收拾行李的動作微微一頓,繼而低笑起來。以結婚為前提在交往嗎?聽上去很安心呢。
兩人搬回肖嘉樹的酒店,哪兒也不去,就在房間裏膩歪了一下午,臨到傍晚才前往附近的公園散了一會兒步。雖然肖嘉樹比季冕小很多少歲,但他本就是個宅男,不喜歡出去瘋玩,頂多打打電腦遊戲,與季冕這種老幹部很合拍,絲毫也沒有所謂的代溝和隔閡。
兩人只要靜靜待在一起,親一親抱一抱,聊會兒天,看看電影或電視劇,就已經覺得很充實、很愉快,而季冕一直嚮往和追求的正是這種生活。
—
晚上八點,兩人從酒店出發,車開到半路,肖嘉樹忽然說道,“季哥,等會兒若是看見路邊有便利店你就停一下,我買一點飲料和零食。”其實這個理由是騙人的,他真正想買的東西是保險套和潤滑油。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當然也不例外。
只要一想到自己已經是季哥的男朋友了,還可以每天跟他做那些沒羞沒臊的事,他就興奮得不得了。雖然他沒啥經驗,但他可以學嘛。
季冕踩油門的動作有些猛,讓車子瞬間飆出去一大截。
肖嘉樹連忙叮囑,“季哥你慢點開,我們不趕時間。”
季冕深深看他一眼,低笑道,“不趕嗎?我怎麼覺得時間有些太緊,恨不得再快一點。”
“真的不趕,從這裏開到海嘯酒吧只需半小時,現在才八點過兩分,時間很充裕。咱們慢慢開,不急,啊?”肖嘉樹溫柔地拍了拍季哥的手背。
季冕恨不得把這小子撈進懷裏吻個夠,又恨不得扒光他的衣服,將他摁在方向盤上,讓喇叭響一整晚……但他目前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暫時按捺下來。他輕輕踩了一腳油門,快速行駛在路上,五分鐘後停靠在一家便利店的門口,擺手道,“去吧,我在車裏等你。”
原本就想讓他在車裏等的肖嘉樹竊喜地閉上嘴,然後屁顛屁顛地朝便利店跑去。誒?買哪個品牌比較好呢?美國這邊比較流行特洛伊,但是厚度比杜蕾斯的厚,會不會影響快感?我是中號,季哥肯定要大號的,不然會勒……
他人已經跑遠了,心理活動卻還源源不斷地傳入季冕腦海,令他燥熱難耐又忍俊不禁。他趴在方向盤上笑了好一會兒才滿足地歎息一聲。
肖嘉樹把兩盒套套和一瓶潤滑液藏在塑膠袋的最底層,上面蓋了許多零食和飲料,確定不會被季哥看出端倪才狀似悠閒地走出便利店。回去之後他打算把東西藏進浴室櫃裏,假裝這是酒店贈送的。他雖然猴急,但也是要面子的嘛,總不能像發情的小公狗一樣求著季哥和他做愛。
發情的小公狗?聽見小樹的心聲,季冕再一次笑趴在方向盤上。他被小戀人逗得滿心愉悅,卻又渾身燥熱,若非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而夜晚的街道又不太安全,他一定會把這只小公狗給辦了。
“季哥,你在笑什麼?”爬上車後,肖嘉樹頗有些莫名其妙。
季冕捏捏他微紅的臉頰,寵溺道,“只要一想到我交了一個全世界最可愛的男朋友,我就忍不住想笑。你說我怎麼這麼幸運,嗯?”
肖嘉樹心裏美滋滋的,表面卻裝得很謙虛,“什麼全世界最可愛的男朋友,季哥,你這濾鏡戴得也太厚了吧?我其實也就一般般啦。”停頓片刻,他小聲補充,“我交了一個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才是真的。”
季冕再也忍不住了,抱著他的腦袋狠狠親了一口,這才發動汽車前往海嘯酒吧。
—
兩人抵達目的地時,趙川已經把酒吧包下來了,還聘請了很多臨時演員。有免費的酒喝,還有酬金可以拿,誰不願意湊這個熱鬧?
肖嘉樹和季冕手牽著手穿過人群,遠遠就看見趙川正與一名女演員說戲。
“那是張鸞吧?有名的打女。”肖嘉樹猜測道。對方畫了一個大濃妝,紮著乾淨俐落的馬尾辮,還穿了一件從頭裹到腳的黑皮衣,氣場很足。
“是張鸞,她結婚之後就淡出銀屏了,沒想到趙川能把她請來。”季冕拉著小樹走過去,與張鸞打了一聲招呼。
張鸞一邊嚼口香糖一邊上下打量兩人,調侃道,“喲,這是找到真愛了?”看得出來,她跟季冕很熟。
“沒錯,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季冕頷首道。
張鸞只是隨便調侃一句,沒想到他竟然承認了,頓時嚇得目瞪口呆。肖嘉樹則撇開頭,捂住嘴,偷偷笑起來。季哥說要跟我結婚呢,嘻……
季冕揉揉小樹的腦袋,慎重介紹,“這是肖嘉樹,我愛人。小樹,這是張鸞,我的老朋友,你可以叫她張姐。”
從男朋友升級為愛人,肖嘉樹別提多高興了,笑得牙不見眼地衝張鸞打招呼,“張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你好。”張鸞驚疑不定地瞥了趙川一眼,趙川聳聳肩,無聲念出三個字——狗男男。
“來來來,我來跟你們說一下等會兒要怎麼拍。”趙川打斷幾人的寒暄,“鸞姐,你扮演的女臥底正被人追殺,表情十分警惕地走進酒吧,一個包廂一個包廂地尋找韓冬,但是很不巧,韓冬幫徐天佑拿酒去了,你沒時間等他,只好把徐天佑拽進洗手間,讓他把晶片轉交給韓冬,然後從廁所的通風口鑽出去。你沿著這條線進來,又沿著這條線出去,明白嗎?這個通風口有點小,你先試試能不能鑽出去,不能我讓道具師再擴一點。”
“我雖然剛生完孩子,但身材還是保持得很不錯的,肯定能鑽出去。”張鸞不愧為打女,三兩下就順著廁所門蹬上牆,又攀著通風口翻上去,動作十分利索。
趙川拊掌道,“漂亮!張姐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肖嘉樹也跟著鼓掌,深感這個劇組自己來對了。無論是導演還是演員,大家各有各的本事,還都很敬業,再加上精彩至極的劇本,拍出來的電影何愁不好看。
趙川把張鸞扶下來,繼續對肖嘉樹說道,“小樹,在這之前你還有一個炫富的鏡頭要拍。我們為你準備了一輛科尼塞克,就停在門外,你待會兒從車上下來,動作儘量慢一點,拽一點,一只腳一只腳地落地,然後在一群美女的包圍下走進大廳,沿途一直照鏡子,擺造型,然後灑錢,怎麼騷浪怎麼來,怎麼自戀怎麼來,能做到吧?”
“騷浪是怎麼個騷浪法?”肖嘉樹知道自戀該怎麼表現,但騷浪是什麼鬼東西?
趙川扭著小腰,摸著胸口,擺了一個性感的表情,解釋道,“這就是騷浪。”
肖嘉樹差點噴他滿臉鹽汽水。這是騷浪嗎?這是欠揍吧?要知道徐天佑可是頂級豪門的貴公子,他的家庭教育肯定差不了,再怎麼放浪形骸也不可能讓自己醜態百出,騷浪肯定是騷浪,但絕不會低俗。他的騷應該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帶著點傲慢和優雅,是很吸引人的,否則季哥扮演的丁勁松憑什麼看上他,還執著地追著他不放?
他把趙川拉到一邊,詳細表述了自己的看法。
趙川上下打量他一眼,調侃道,“看不出來啊,你對徐天佑的瞭解竟然比我還深刻。行吧,就按照你的表演方式來,咱們拍的雖然是喜劇,卻是格調高的喜劇,有邏輯有劇情的,不能低俗。季哥也在這裏,你就好好騷一把給他看。話說回來,你今天走路的姿勢怎麼這麼正常?你們昨天晚上沒幹?虧我還給你放了一天假呢。”
肖嘉樹這才想起季哥也會在一旁看著自己表演,頓時渾身不自在起來。
趙川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忍笑道,“正好,昨晚沒幹成,今晚你爭取好好表現,直接把他拐上牀去。季哥可是全亞洲女性最想睡的男人,你賺大了你知道嗎?”
肖嘉樹瞪了他一眼,心頭卻蠢蠢欲動。
兩人走進化妝間,發現季冕正站在衣架前打量著什麼,表情有些微妙。肖嘉樹探頭一看,腦袋頓時冒煙了。臥槽,這是誰準備的戲服?要不要這麼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