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抉擇
天然根本沒有面對過這種情況,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反而呆在那裡身體軟軟的靠在杜月城身上,只覺得呼吸都緊繃起未了。
「沒事的,你要相信白兄。」杜月城安撫著天然,可是不能否認的他也被眼前的事情給嚇到了,生個孩子怎麼會這麼危險?不由得想到幾個月後天然也會面對這一處境,心就越發的揪的更高了。
天然抬起頭看向白仲遙,只見他正吩咐采英把藥端進去,沒一會兒就見其中一個產婆抱著一個已經過了錦被的嬰兒走了出來,伸手交給了白仲遙。白仲遙接過孩子仔細看了一下,突然把孩子頭上腳下的倒立過來,在後背上拍了一下,只見那孩子猛地吐了一口黏痰,隨即就哭了出來,聲音那個嘹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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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頓時都鬆了口氣,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容,天然只覺得自己的心猛地鬆了下來,不由自主的又看向內室,不知道米姨娘怎麼樣了,剛才那碗藥難道能治大出血?這麼神奇?要知道在現代要緊急輸血呢?想到這裡天然的心又揪了起來。
白仲遙把那孩子交給了產婆,產婆忙抱著走到了天然的面前,笑著說道:」世子爺,世子妃,是個千金小姐。」
天然伸手想要抱過她,只見她的眼睛還沒有睜開,一張小臉也皺皺的,小嘴一抽一抽的還在哽咽著,天然忍不住的對她說道:「小傢伙,你一個人讓我們大家都等得心焦了,等你長大了,看我不打你屁股。」
說未也怪,這孩子聽到了天然的聲音,居然眼皮動了動,過了一會兒居然睜開了眼睛,對面的產婆驚訝地說道:「小姐居然睜開了眼睛?沒見過小孩子一生下來這麼快就開眼睛的,看來咱們的小姐是被世子妃的聲音給迷住了,忍不住的要睜開眼睛看看呢!」
產婆還是比較會說話的,一句話逗得滿屋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大家不自覺的都圍了過來,看著剛出生的小小姐,尤其是孫姨娘,那個激動啊,恨不得一雙眼睛都盯在上面。
天然笑著將孩子遞到了孫姨娘的手中,說道:「帶著她去找奶娘,奶娘是早就預備好的吧?」
「是是是,早就預備好了,正在偏方候著呢。」孫姨娘忙說道,一臉的笑容,看著自己懷中的孩子簡直要合不攏嘴了,轉身就抱著小小姐走了出去。
」錢姨娘,累了一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沈媽媽好了。」天然笑著說道,錢姨娘能被王爺委任管理中饋,自然也是個聰明透頂的人,知道天然這是在攆人呢,於是笑道:」可不是嗎?年紀大了就不中用了,正覺得乏呢,只要有勞沈媽媽了。」
「瞧您說的,這老奴的本分更是榮幸,姨娘只管回去歇著就是了。」沈媽媽立刻附和道,雖然不知道天然要做什麼,但是她自然要支持她的。
錢姨娘就立刻告了罪回去了,天然看著剩下的人,說道:「你們都先下去休息吧,等候傳喚。」
「是。」諸位婆子和ㄚ鬟乾脆地應道,立刻就出去了。眨眼間,大廳裡只剩下了天然、杜月城、白仲遙還有兩位產婆和沈媽媽。
天然笑著看著兩位產婆,說道:「今天小姐能順利的誕生,兩位功不可沒,沈媽媽區賬房支一百兩銀子,酬謝二位。」
那兩個接生婆頓時驚訝的張不開嘴,她們平常去給人接生,一般的小戶人家也就給二三兩銀子的,稍微好一點的人家給個十兩也是多的,再就是官宦人家是最大方的,但是一般也就是二三十兩,這一次沒想到一下子得了五十兩,兩人自然笑得合不攏嘴,屁顛屁顛的跟著沈媽媽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三人了,天然看了杜月城一眼,得到他允許後,看著白仲遙問道:」白神醫,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們還能擔得起。」
白仲遙在剛才天然把人都支走的時候,就已經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了,這個時候也不是說廢話的時候,於是說道:「方纔煎的那一碗藥是有點止血的作用,但是這並不是根本之道,只有針灸封住靜脈,再輔以藥物,才能保命。我知道大戶人家規矩很嚴,不知道能不能進去施針’」
天然有些為難的看著杜月城,她還真不好說話。若是說不能,那豈不是眼睜睜的看著米姨娘丟了性命,可是若是肯,米姨娘卻是王爺的妾室,他們也不能做主啊,而且這事關一個女人的名節,自然要慎重,須知道,貞潔對於女人比生命還重要。
杜月城也有些皺眉,有些猶豫不決,白仲遙一看,冷冷的說道:「時間已經不多了,再不做決定,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天然一聽,心裡就猛地咯登一下,看著杜月城說道:「這裡沒有旁人,不會有人知道白神醫給米姨娘施針的事情,總不能讓那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娘。更何況能救而不救,我一輩子也會不安的。」
杜月城還有些猶豫,天然不禁著急的說道:「若是這會兒裡面躺著的是我,你會怎麼做?」
杜月城面色一僵,隨即說道:「就按你說的辦!」
白仲遙看著杜月城,眼睛中就露出了一席欣賞,這男人……呆然有種——
三人進了產房,裡面早已經收拾妥當了,除了還有些血腥氣,就連被褥都已經換上了乾淨了,天然看著就暗自點頭。天然先走過去,把隋況給米姨娘說了一遍,只見米姨娘整個人呆住了,隨即咬咬牙搖搖頭,她不同意。
天然眉頭一皺,義正詞嚴的說道:「事急從權,你若是不肯答應,連今晚都過不去,你就忍心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娘?」
天然說起了孩子,米姨娘就猶豫起來,天然趁機說道:「只是在後背上針灸,然後再輔以藥物,就一定會痊癒的。這裡只有我們四個人,誰都不會說出去的,這件事情無人知曉,與你名聲還有何礙?更何況,白神醫並不是每天都這麼有空的,你若不肯答應,套若是被宣進了宮,你就是後悔也沒有辦法了,你可要想清楚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