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心慌
聽到天然的絮絮叨叨,杜月城臉色微暗,良久才說道:」還沒有消息,按理說算算日子,也該有消息息傳來了,我也有些擔心,今天在校閱場見到皇上,他也很擔憂,今天一早已經八百里加急給邊關下了旨意,密切關注草原的動態,若是鐵達拉王有什麼異動不用稟報即刻出兵,皇上肯這麼做,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惠,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不過栽相信,雷霆遲早會有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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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面帶擔憂,草原距離這裡太遠,他們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願王妃和王爺能衝破一切的艱難困擾,不知道王爺找到了沒有?失蹤說得好一點是自己藏起未了用未迷惑敵人的計策,說得嚴重一點,很有可能被人給卡嚓了,天然自然是希望前一點,她能感受到杜月城的擔憂,於是勸解道:」你也不用過於的的擔憂,雷霆想必有什麼事情絆住了腳,你那麼相信他,若是能及時趕得回來,他一定會回來的,只怕真的有事情絆住了腳。」
「景然也去了草原。」
「…什麼?」天然有些驚訝,」什麼時候去的?」
「我上次從塞外回來後,她根本就沒回來!我這幾天才知道,景然是老頭子的人。「杜月城聲音低沉的說道。
天然-晾,頓時坐直了身子,看著杜月城,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是說……景然是王爺的人^」
杜月城點點頭,良久,才聲音低落的說道:」栽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景然是母妃的人,一直保護我們母子的安全,有很多次,母妃也好,栽也好,都是景然出手救下的,我一直以為老頭子不管我的死活,一直偏心路側妃和她的兒子。」
天然知道杜月城一直以為王爺是不關心他的,可是突然得知保護自己這麼多年的人,居然是他一直最恨的人,最討厭的人派來的,心裡的反應之大,是可以想像的。」我想想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明裡一套,暗裡一套,究竟為了什麼?」杜月城的聲音裡充滿了迷惑,正因為如此,他才想急切的知道王爺的下落。
天然何嘗不想知道、她早就疑心王爺是有苦衷的了,有很多次她都能感受到王爺對杜月城和王妃的那種深切的關心。二十年的光陰啊,就這麼白白的浪費了任誰也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捨得給生生的浪費了!
天然知道這一切的事情一定和草原上脫離不了關係、額可是草原上當年到底是個怎生的局面她一點也不知道,上次去塞外,雖然只是待了寥寥數天,但是不管是鐵達拉王,還是鐵達拉王妃,都給天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的那種叉穩又狠,讓天然打從心底就覺得害怕。
但是讓天然意外的是,王妃兄妹當年在草原上居然是如此赫赫有名,被尊稱為黑白雙鷹!鷹是草原上最兇猛的動物,它受人們的愛戴,總是喜歡別人說自己像鷹一樣,能得到這麼一個稱號,可見當年王妃兄妹是多麼的風光無限。
天然雖然不知道王爺和王妃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但是大概也脫離不了最大眾的幾十種相遇的方式之一,她好奇的是明明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會走到後來的地步?一個苦苦的過著守活寡的生活,卻依舊不肯離開曾經愛過的男人,一個明明擔心對方的要命,可是卻偏要妾室孩子一大堆。
杜月城曾經說過,王爺曾經許諾王妃一生一世一雙人,正因為王爺的失信讓王妃受了很多苦,所以杜月城對待自己這個妻子就格外的看重,還許下了終生不納妾的誓言。
回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天然確實也有很多的事情不明白,看不透,想不通,自己的感受還輕些,作為和王爺一同生活了多年的兒子,杜月城也沒有發現王爺私底下的這些動作,難怪會如此的傷心和震撼了。
「也許王爺有自己的苦衷,我們靜靜等候消息,若是雷霆真的傳來不好的消息,你就去草原吧,我是不會阻止你的。」天然靜靜的說道,有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天然已經發現杜月城現在就是一頭蟄伏的豹子,隨時會攻擊任何傷他親人的敵人。
杜月城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天然,她總是懂得他的心思,知道他需要什麼,明明自己擔心得要命,卻不肯阻止他,有這樣的妻子是他的幸福。
今天是校閱騎兵大營的日子,杜月城早早的就出發了,天然親自為杜月城穿上了許久不曾穿過的鎧甲,擦拭的精光閃亮,鎧甲很重,天然一個人抱著覺得很費勁,杜月城搭了把手才能順利的給他穿上。
戴上了頭盔,穿上了鎧甲,杜月城笑著對天然說:「等我回來,明天我陪你過花朝節。」
天然點點頭,笑著送走了杜月城。明天是花朝節了,很多事情,該佈置的,該做的,她都要著手去做了,天然說過,她不會的輕易放過那些讓她傷心的人。
華濃新婚,一大早不會過來伺候的,她要等到卯時初刻過來,但是天然卻讓她卯時三刻再過來,新婚嘛,要體諒的。
紅心綠玉還有采英進來伺候,寶珍怯怯的站在門外,她是有前科的人,自然不能像她們三個一樣輕鬆恣意的出入天然的房間。
梳洗完畢,天然看到站在門外的寶珍,嘴角一勾說道:「傻站在外面幹什麼,進來幫我梳頭,聽說南方有很多時興的發譬。」
寶珍一聽,驚喜莫名,立刻走了進去,行禮說道:「是,揚州市首富之地,不管是衣飾,還是髮飾都是很多的,以前的時候沒少在這方面下過功夫。」
「那我可是撿到寶了,進來,幫我梳個新鮮的花樣,我也看看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天然伸手招呼著寶珍進了內室,坐在玻璃鏡前。
「這都一天兩夜了,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有,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快去給我打聽,若是再沒有消息,我就打死你們。」杜月旭彷彿瘋了一樣的怒吼道,地下跪了滿滿一屋子奴才。
「你吼什麼!自己犯下了這滔天大禍,還怪得了別人麼?」粱姨娘捂著胸口氣呼呼地說道,今兒個一早她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恨得不打死這個孽障,居然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來。
「都是他們沒用,不過是一點小事情居然也辦不好。」杜月旭有些瘋狂的說道,整個人處於一種極端的緊張狀態,雙眼佈滿了血絲,臉色蒼白無力,看得出這一天兩夜受盡了煎熬。
「小事?你居然說是小事?那能是小事情嗎?」粱姨娘說到這裡驟然停下,看著一屋子裡跪著的奴才,冷冷的說道:「都給我下去,今天的事情誰敢往外說,我就要了誰得命。」
眾人嚇得身如篩糠半顫抖不己,忙七零八落的應了是,慌慌張張的退了下去。
等到眾人都都退下了,錢姨娘這才上前一步站到杜月旭的面前,抬起手來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怒道:「你個蠢貨,你做事情都不用腦子的麼?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你派個人進去也無可厚非,事敗露了,你想要殺人滅口也能理解,可是你這個笨蛋,你居然讓那個蔣東辰去,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為什麼不能讓他去』只有他才是真心真意要救那個死丫頭出來的人,為什麼不能?」杜月旭捂著臉,怒吼回去,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挨打。
「為什麼?你想想,若是蔣東辰在你手裡,雅風那丫頭為了蔣東辰的安全,就是寧可死也不會招供的,可是你可是倒好,居然讓蔣東辰去,而且一去不回頭,不用想也知道一定被抓了。若是世子妃知道了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你說她能不善加利用麼」
杜月旭慢慢的清醒過來,看著錢姨娘這才有點後怕起來,他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呢?這下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