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杜月笙
回到了千禧居，天然還在默默想著王妃說過的話，她一直不瞭解，一直也不明白王妃為什麼要在這個壓抑的家裡這麼生活下去。看著別的女人騎在自己的頭上，自己的丈夫幾乎有些寵妾滅妻的行為，如果換成自己，天然相信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如果不曾愛過，她定能做到，可是彼此愛過的人，怎麼可以這樣呢？看到沈媽媽走進來，天然隨口問了一句：「沈媽媽，這麼多年，王妃都是這麼一個人走過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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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媽媽不曾想天然會這麼問，微微一愣後說道：「是啊，這麼多年就是這麼走過來的。」
「王妃愛王爺嗎？」天然喃喃自語，也不等沈媽媽開口接著說道：「如果沒有一種支撐的力量，又怎麼能支撐這麼多年？不管是愛還是恨，都是件費心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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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媽媽沒有說話，她知道天然不需答案，果然。說過這句話後，天然啞然失笑，看著沈媽媽說道：「你看我，盡說些有的沒得。」
沈媽媽淡淡-笑，說道：「世子妃心地善良，自然不忍心看到王妃受欺負，可是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世子妃一般的幸福。王妃很苦，苦了這麼多年，一直還在等……等當年的承諾，也許一輩子都等不到，可是她就是這麼固執，不肯放棄。不肯放過自己，也不肯放過別人。」
天然靜靜地聽，沒有插嘴，她知道沈媽媽知道一些事情，只是沒想到竟然會說出這麼撲朔迷離的話來。
別人？難道王妃喜歡的不是王爺？不可能吧，天然有好幾次都能從王妃的眼神中看出那殘存的情誼。
說了這句話後，沈媽媽不再談及這件事情，反而說道：「早飯過後，三少爺就啟程去了莊子上，三少爺院子裡的丫頭王爺一個也沒讓跟去，全都留了下來。四少爺從今兒個起就正式開始禁足了，屋子裡伺候的人也少了許多，錢姨娘把四少爺院子裡的那些個妖妹的丫頭都給打發了，聽說還稟了王妃要重新買幾個端莊老實的補上來。哎，這錢姨娘還真是轉性了。」
天然點點頭說道：「錢姨娘是個聰明人，懂得見風使舵，更懂得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她這麼做是為了讓四少爺改掉以前的壞習慣，也是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呢。」
沈媽媽同意的點點頭，「給三少爺送行的時候，二少爺未了，看上去嗎，沒什麼表情，可是老奴總覺得有些不放心，二少爺可比三少爺聰明沉穩多了。」
杜月笙？除了剛嫁進來那會兒，天然見過他一面，再也沒有見過他。而且也很少聽到關於他的事情，如此甘於沉寂的一個人，天然覺得這個人不是對任何事情沒有企圖心，就是一個心機很深的人，而且沉得住氣
「二少爺是個怎樣的人？」天然看著沈媽媽問道。
沈媽媽眉頭微皺，過了好一會才說道：「記得世子爺還小的時候，有一次和二少爺起了爭執，起爭執的原因是因為路側妃出手打了王妃身邊的杜媽媽。世子爺和二少爺那時候只有九歲，世子爺大怒，隨手拿起了手邊的茶盞就扔向了路側妃。當時世子爺背對著門口沒看到王爺走進來，二少爺側對著門口，卻看到了王爺，二話不說那麼小的一個小孩子，一下子就擋在路側妃的身前，茶盞一下子落在了二少爺的身上，滾燙的茶水潑在身上，當時是夏天，穿的單薄，二少爺的身上眨眼就燙起了水泡。就這樣，哭都沒有哭一聲，轉過身來對著世子爺說道：大哥，我側妃母妃做錯了事情，我代她給您賠罪。不過，側母妃終究是有管家之權的，杜媽媽犯了錯自然要責罰，否則的話側母妃如何能服眾，『若是大哥有不痛快的，只管照著弟弟來，替母受過，這是應當的，只是希望大哥能公私分明，不要冤枉了側母妃。王爺怒極，狠狠的懲罰了世子爺，還當眾讚賞了二少爺是個大忠大孝的明理君子。」
話到這裡戛然而止，沈媽媽沒有說下去，可是天然卻驚出了一身汗。抬起頭來看著沈媽媽，只見沈媽媽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天然長呼一口氣，良久才說道：「謝媽媽提醒。」
一個九歲的孩子，不管是智謀，心計，還是行動力都令人吃驚！！
「路側妃很是依仗二少爺，很多事情都是和他商量的。自從世子妃的酒樓出事後，老奴就格外的主意二少爺的行蹤，讓老奴的兒子偷偷的跟著他，這才發現二少爺和飄香樓的掌櫃聯繫很是密切，而且都是背著人偷偷的見面，兩人從不在大庭廣眾之下見面。」
天然這時看著沈媽媽，握著她的手說道：「沈媽媽，天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道一句謝謝。」
「沒有把握老奴不敢說出來，世子妃能夠體諒老奴之前的隱瞞，老奴已經很高興了。」
「我知道您辦事沉穩，更何況二少爺又是那樣一個人，沒有證據誰也不敢輕易的說話的。」天然很是理解。
沈媽媽這才鬆口氣，又接著說道：「只可惜拿不到證據，如果能拿到二少爺支使人燒燬月華樓的證據那該有多好。」
聽著沈媽媽的輕歎，天然淡淡一笑：「像他這樣機敏、智睿之人怎麼可能留下證據，沈媽媽不要自責。
不過，還是要請沈小兄弟幫忙跟蹤二少爺的行跡，有什麼可疑的及時知會一聲，這樣咱們也好有個防備才是a？！
「世子妃放心，老奴已經叮囑他了，不會誤事的。」
這時，華露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和沈媽媽打了招呼，這才說道：「世子妃，楊姨娘未了。」
天然一愣，楊柳來了，這個時候，忙說道：「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