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拜見(二)
杜月城整個人放鬆下來,沒有了剛才的僵硬,那漆黑的雙眸漸漸有了溫度。王妃依舊面色平靜,不喜不怒,就如同和杜月城一樣,那雙眼睛裡有了溫度和淡淡的笑意。並肩王破有些驚訝的看天然,眉峰微微蹙起,她不是太天真,就是心機太深……只是怎麼看那張純真的臉也不像是心機深的樣子,雖然明知道人不可貌相,但是他還是有些糾結……
路側妃雖然有些惱怒,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輕笑道:「可不是,王爺管教家人一向比較嚴格,諒她們也不敢的。」說著就拿出一個錦盒遞給天然,裡面裝的是一副極為珍貴的水晶石的頭面。
天然並沒有打開盒子,直接過去謝過後,轉身交給了紅心拿著。這個時候,一直站在王妃身後的張媽媽走了過來,笑道:」世子爺,老奴給您介紹一下諸位少爺和小姐。」
天然點點頭,她正鬱悶,沒人介紹她怎麼認親啊?
坐在陸側妃身邊的一名男子看上去和杜月城年紀相仿,只是他的長相更肖似於路側妃,天然明白這自然是路側妃的兒子。
「世子妃,這是二少爺,和世子爺同年,不過出生晚幾個月。」張媽媽鄭重的介紹道。
儘管如此天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竟然和杜月城同一年出生,那豈不就是路側妃和王妃一先一後就懷了身孕?天然心裡——晾,那就是說一開始王妃就不得寵!可是剛才她明明無意中看到王爺看王妃的眼神並不是完全絕情的樣子……
「拜見大嫂!」杜月笙站起身來行禮道。
「二弟有禮。」天然忙收回心思應付道。
接下來張媽媽又介紹了剩下的幾位少爺,天然總結了一下,路側妃共生育了兩兒一女,二少爺杜月笙、三少爺杜月簫,二小姐杜月娘。錢姨娘生育了一子一女,四少爺杜月東,大小姐杜月芳。梁姨娘生育了兩個兒子,五少爺杜月旭,六少爺杜月興。
等一個個的行了禮見了面,並肩王就立刻帶著她們去了祠堂,開祠堂,給祖宗上香,然後鄭重的把天然的名字寫在了族譜上,這一刻,天然就知道,自己已經正正式式的成了王府的世子妃,除了她犯了大錯,誰也動她不得,就是王爺想要把她攆出王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祠堂一向是只有嫡子嫡孫才能進入,並肩王府就只有杜月城一個嫡子,其餘的全部是庶子女,只能在祠堂外等候。就是路側妃如此受寵,她依舊不能入祠堂,當天然他們出來的時候,烈日炎炎下,就看到她們恭敬地站在一邊默默的等候。
王妃一看天然已經累了,就對並肩王杜天倫說道:」王爺,既然已經沒事了,就讓他們小兩口回去吧,還要准們明天的回門,事情夠多的。」
杜天倫點點頭,看了杜月城一眼,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看到他一整天都拉著一張臉,忍不住怒從心中未,冷哼一聲:「就這樣吧!」
看著杜天倫怒氣沖沖的背影,又看到路側妃追上去的身影,其餘的眾位兄弟姐妹雖然都是面帶笑容的來告辭,但是天然已經深深地感受到,這水不是一般的深呢!這麼多的庶子女,尤其是那個路側妃兩兒一女,若說沒有異心,誰會相信!
在心裡不由的哀歎一聲,老太太說的沒錯,只要有妄的地方就有硝煙。
王妃笑著對天然說道:」然ㄚ頭,你也回去休息一會,回門的一切事情我都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你不用操心。」看到天然疲意漸濃的臉,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什麼,狠狠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
「謝母妃,一切讓母妃費心了。」天然感謝道,聽到王妃喊她然ㄚ頭,她就覺得很親切,彷彿又看到了老太太一樣,讓她覺得溫暖。
「我也乏了,都回吧。」王妃笑著轉身上了轎往榮慶堂而去。
杜月城看了天然一眼,拉著她的手就上了早已經在一旁等候的轎子。天然被他這舉動嚇壞了,忙不迭的想要掙脫,這可是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了不定會說些什麼呢。
杜月城有些不悅的看著天然的舉動,隨即伏在她的耳邊說道:「你若再反抗,我就將你抱上去!天然渾身一僵,這個混蛋威脅她,若真這樣,她不要活了,別人真的把她當成妲己一樣的紅顏禍水了。要是擱到現在,這算什麼,大街上擁吻的都不稀奇。可是……悲催的她回到了這個古老的時空,她就得按照這裡的規矩過日子。
她已經很努力的適應了這裡的一切,從言談舉止到行為做派,可是……可是怎麼偏偏就嫁了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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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杜月城牽著她的手上了轎,努力地去忽視周圍的僕從們傳來的驚異目光,她想,不用多久整個王府都會知道了!
垮著一張臉上了轎,天然已經賴得和杜月城分辨,反正也沒有什麼用,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垂首不語。
杜月城轉過頭看著臨危正坐的天然,一張小臉上還夾雜著無奈,或者是因為這轎子一顫一顫的頗有 規律,雙眼慢慢的閉上,眼看著身體軟軟的往自己這方向靠來,杜月城忍不住的失笑出聲。
大手一伸,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靠著,天然絲毫沒有察覺出不對,因為她太累了,睡著了。
天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慢慢的坐起身子來,輕聲的喚道:「華露,華濃。」」世子妃,你醒了?」華濃迅速的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
「我怎麼睡著了?」天然起身下牀,又問道:「什麼時辰了?」
「申時初刻了。」華濃為天然穿衣,笑道。
「什麼?」天然嚇了一跳,慢慢的搜索回憶,她記得自己在轎子上打盹來著,耶她……
「我怎麼進來的?」天然屏住呼吸問道。」世子爺將您抱進來的。」
天然一呆,隨即整個人又趴回了牀上,不肯起來,可是這樣,偏偏身後傳未了那極為熟悉的某男的得意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