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天然的古代婚姻觀
「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消息說老爺心疼是大小姐，不讓她嫁給羅舉人了，要從四小姐、五小姐、 六小姐和七小姐中選一個嫁過去，四小姐聽說後就像是瘋了一樣去找大小姐講理，結果姐妹兩個鬧將起來，大小姐胳膊上被劃了長長的一道，四小姐右臉頰被抓傷了，水姨娘因為拉架被凳子砸了腰，三小姐也受了輕傷，整個甄府昨天可熱鬧了。」
華露站在一旁細細的說道，臉上不表露出來，心裡卻高興得很，打吧，打吧，都打起來才好呢！
天然聽到這個捎息確實嚇了一跳，沒想到紅薇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平常的時候整天跟在金薇銀薇的屁股後面討好巴結，真要是事情落到了自己頭上還不是一樣發瘋？
「後來呢？怎麼處置的？」
天然沉聲問道，紅薇越來越不像樣了，上一次金薇和自己動了手都被禁了足，她也要走老路嗎？她也不想想自己和金薇在甄番心中的地位能比嗎？
「老爺沒回來之前，老太太讓人把四小姐給關進了屋裡不許出來，大小姐繼續禁足，又請未大夫給眾人看傷。後來老爺回來了，聽說後氣得不得了，打了四小姐十板子，罰她抄寫《女戒》-百遍，寫不完不許出門。」華露道。
天然拿出一支白玉雕梅花簪插在鬢見，輕歎一聲：」見天的也不肅靜，不知道鬧些什麼。鬧了又能怎麼樣？最後不過是身上挨了斑子，又被禁了足，還得了什麼好處？這般的看不透，有什麼意思。」
天然很想說，婚姻自由是沒錯，可是這個社會大環境不允許你自由，你若追求自由，那你就要承受你承受不起的懲罰。天然在很小的時候就放棄了在這個禮教規矩很嚴苛的古代尋求自己的愛情，她只希望將來能嫁一個男人，相貌端正，小有家底，沒什麼惡習，雖然最後的婚姻對像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富貴，但是這也沒什麼，只是一個她依附生存的丈夫而己。只要牢牢地守好自己的心，只要心不受傷，她就能陝快樂樂的過日子，就算是她丈夫有別的女人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她不會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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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希望她嫁的這個男人能給她提供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僅此而己。她不會奢望她的丈夫一輩子只會守著她一個女人，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古代的男人不會被人灌輸一夫一妻制的觀念，天然不會強求的不到的東西，那只會將自己的人生弄得一塌糊塗。
她只想守好自己的心，過好自己的日子，至於自己生命中一定要和別的女人分享的男人……自己最名正言順的丈夫……耶啥……就把堅決的排除在自己的心房之外，耶就可以了。
她會做一個好妻子，一個最賢惠的妻子，一個受人尊敬的世子妃，但是卻不會成為他的愛人，只是他的妻子而己，再無其他。
「小姐，你以為別人都會有你這樣的好命富貴從天上掉下來直接砸到頭上？那羅舉人家境如此貧寒，就是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但凡有點體面的也不會嫁呢，更何況這些小姐們！誰願意一輩子吃苦受窮，誰不想享受富貴？」華露歎口氣，「人不與命爭，爭也爭不過，可是不爭又嚥不下那口氣，總想著爭一爭也許會有希望，就是這個渺小的希望，像四小姐那樣心高氣傲，不願甘居人下的人又怎麼會放過？說到底為的也不過是過好日子罷了。」
天然打量著華濃，這沒有想到這小Y頭居然會說出這麼一針見血的事情未，看事情有點能看到事情的本質，不錯，總算自己沒有白教她這麼些年。
「是啊，你說得對，但凡被富貴迷住眼的人想要回頭是很難的，但是榮華富貴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享受的，你得有那個命。」天然露出一個冷笑，想起昨日在並肩王府的事情，那個囂張跋扈的路側妃，這麼多年來只怕還不知道除去了多少像紅薇這樣褐求富貴的人。
淡描娥眉，輕點朱唇，勻完了面，天然站起來往外間走去，紅心和綠玉早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熬得香香的八寶粥，還有幾樣配粥的小菜，色彩艷麗，香氣濃郁，頗有令人想吃的慾望。
天然咋天晚上根本沒吃飯直接睡過去了，餓了一晚上自然是狠狠地吃了一頓。喝了兩小碗粥，四碟小菜吃了個底朝天，華濃驚訝地說道：「小姐，你可是第一次吃這麼多東西，不會撐到吧？」
聽到華濃語氣中的擔憂，華露笑道：」小姐餓了一晚上多吃些也沒什麼，等會的時候在院子裡多走走就好了，不會積食的。」
天然想起答應為忠義伯夫人、平南王妃和威北侯夫人做衣服的事情，轉頭走到書桌前，仔細的列了個單子，上面寫明要什麼樣的布料，什麼樣的繡線，多少數量，交給了華露，說道：「你到雲台最好的綢緞鋪子去買，跟帳房的人說是我要的料子，讓他們支銀子。」
華露知道這是天然準備給那幾位夫人做衣服用的，馬虎不得，點頭說道：「小姐放心，我親自去，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天然對華濃說道：」你跟我去老太太那裡，今兒個有的忙呢。」」是。」華濃點點頭。
又想起院子裡住的其他幾位姐妹，天然對紅心說：「你跟著華露去拿幾樣昨天收到的禮物，給其他的姐妹每人送一件，記住一定要是差不多的，別有輕有重，見面不好說落人話柄。」
華露和紅心點頭應是就去了裡間挑禮物，天然這才抬腳往外走，起啊在門口碰到了綠玉，囑咐她看好屋子，這才放心的走了。
天然沒有想到在老太太那裡居然看到了甄番，頗有些讓她意外，再看他眉頭緊皺的模樣，又看到老太太一臉的怒氣，天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先給二人請了安，這才恭敬地坐到一邊，垂頭不語。
第一百一十四章 試羅旭
老太太不開口說話，甄番也不開口說話，天然作為一個晚輩自然更不能開口說話了，萬一撞到了槍口上，豈不是自尋倒霉？
做了好一會，天然決定還是先告退，免得他們j良倆有話不好說。」老太太，我先回去了，晚些時候栽再來看您。」天然站起身來欲往外走。
「然Y頭，你坐下。「老太太立刻叫住了她。
天然有些為難的看著老太太，又看掃了眼甄番，果然也看到他眼中的驚訝，越發覺得自己不該呆在這裡，笑道：「老太太，我早飯吃的多了些，我在外面走走，一會就回來，您不用擔心的。」
天然很體貼的找了個借口，她實在不想坐在這裡受這種煎熬，能閃就閃，不能閃就躲。
老太太看了眼天然，又轉頭去看這甄番，冷笑一聲說道：「你也不用躲了，家裡這些事情也不用瞞著你，免得他日嫁出門被你婆家笑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天然剛抬起的腳無奈的又放下了，聽老太太這口氣似乎事情很嚴重，昨天的事情不是已經處置過了嗎？不至於再這麼生氣吧？能讓老太太生這麼大氣的會是什麼事呢？
天然絞盡腦汁努力的思考，突然間想起去王府的前一日在甄番書房外面聽到甄番和黎氏的那番話，難道甄番真的想替金薇易主？
「老太太………」甄番有些不情願的開口，似乎不願意天然在這裡。
「你還知道丟人？就許你做的出來不許別人說？明明已經說好的婚事，你說該就要改。金薇是你的女兒你捨不得她受苦，難道綠薇那Y頭就不是你的女兒了？你就捨得她受苦？」老太太氣憤難當，指著甄香罵道。
天然心裡——晾，沒想到甄番居然把綠薇許給了羅旭，一時間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仔細的一想，紅薇和玉薇的生母都是個姨娘，在甄番面前都還說的上話，只要苦苦的哀求甄番總不會把她們兩個許給羅旭去吃苦。更何況昨天鬧出了那樣的事情，更不可能把紅薇嫁過去了。剩下的就只有綠薇和藍薇了，她們的生母又沒有地位說不上什麼話。綠薇和藍薇雖然同歲，但是綠薇畢竟大幾個月，所以甄番才會選擇了她。
天然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心裡耶股子難受怎麼也消不下去，抬起頭來猛地盯著甄番，想要說些什麼出口惡氣，可是偏偏心口像是培了一塊大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天然知道，像甄番這樣的男人，看似多情，其實最無情。
「老太太，我這也是沒辦法，總得有一個人嫁過去，金薇那Y頭死活不嫁，難道真的逼死她嗎？
紅薇你也看到了，性格這麼剛烈有衝動，也不是個好人選。玉薇那Y頭，本來很合適，但是昨天晚上陳姨娘在我門外整整地跪了一宿，我能怎麼辦？不是綠薇就是藍薇，好歹綠薇是個姐姐，性子也溫和，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難道老太太就願意讓我落個嫌貧愛言的名聲嗎」甄番看著老太太忍不住的哭訴，
他也為難，老婆、妾室輪番上陣，幾個女兒還鬧成一團，他真的快愁白了頭。
老太太冷笑一聲：「你也別跟我說這個訴苦，你自己作下的事情活該你承受，都是你的女兒，你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一個老太太說了也沒用，反正只要不算計到然T頭上，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甄番只覺得臉一陣陣燒得慌，面對著天然頗有些不自在，還是說道：「謝老太太體諒兒子。」」說歸說，不過有件事情你得想好了，綠薇那Y頭是替你那寶貝女兒出嫁的，這嫁妝要是薄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親情上虧了她，在嫁妝上就給找補回來！」老太太畢竟不糊塗，她是真害怕黎氏那個黑心腸的再剋扣綠薇的嫁妝，那孩子可真就是比黃連還苦了。」老太太請放心，兒子知道了，絕對不會虧了綠薇那Y頭的。」甄番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過了老太太這一關就好辦了，他還真害怕老太太非逼著他讓金薇出嫁，到時可這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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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揮揮手讓瓢番回去，甄番知道老太太累了忙站起身來告辭，天然也跟著站起來送走了甄番，這才走到老太太跟前，緊挨著她坐下，說道：」老太太，若不是天然已經許配了人家，只怕今天代嫁的就是我了。」
「不會的，不會的，只要祖母活著誰也不能動你一根汗毛。」老太太把天然摟進懷裡輕拍著她的 肩膀說道。
「只是可憐了六妹妹，她還那麼小，今年只有十歲，爹爹不會這麼小就把她嫁了吧？」天然真的有些害怕起來，抓著老太太的衣袖問道。
「傻Y頭，上面還有這麼好幾個姐姐呢，至少也得及笄以後，還有好幾年呢。若是這幾年，那羅旭爭口氣中了進士，再或者考個狀元回來，你六妹妹也算因禍得福了。」老太太歎口氣，出了這樣還能怎麼樣，這也是唯一期盼的了。
明年就是科舉之年了，就算中個進士綠薇也能揚眉吐氣了。最好中個狀元，氣死那兩個眼界高的，天然在心裡狠狠地想著，就是不知道這羅旭學習怎麼樣，有沒有把握啊。
想起甄鴻志八歲就通過了童試，算得上是童年得志，要知道在古代有的人四五十歲了還要考童試呢！後年就要進行鄉試，說不定就能一舉中個舉人回來，對於這個天然有英名的信心，她那個大哥對於讀書很有一套，也許讓大哥去試試羅旭的文才，這樣的話心裡也有數些。
天然覺得非常可行．就是不知道那羅旭家住何方，在哪個書館學習，知道了這些就好辦了。
天然又和老太太說了要給忠義伯幾位夫人做衣服的事情，老太太很是高興，說這是難得的聯絡感情的機會，要天然好好的把握，天然點點頭這才笑著告辭了，她要去找大哥，讓他幫這個忙，就是不知道那個老古板會不會答應，看來自己又要費一番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