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願不願意回沈家是我的事,有沒有資格卻不

發佈時間: 2024-05-07 14: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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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願不願意回沈家是我的事,有沒有資格卻不是你說了算……

  只是,幾個黑西裝排成一排,堵住了他們的去路,薑小戀拉住霍遇城,明亮的雙眸抬起,“算了,跟他告個別吧。”

  能溫和解決的,就不要造成過多的紛擾。

  霍遇城垂眸注視了會兒,見她擔憂的眸色,便輕微點頭。

  兩個人穿過客廳,到了餐廳的位置,裡面,一家人已經各自坐好,此時齊刷刷的看了過來,沉默的面容各不相同。

  其中,要屬沈勳的氣場最駭人。

  薑小戀走上前兩步,“我老公來接我,我回家了。”

  語氣是挺平常的,只是沈勳一聽臉色就變了,不容拒絕的指了指左邊的位置,“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頓飯。”

  薑小戀抿唇看了看那長桌,跟一群算是陌生的人吃飯,她實在沒什麽胃口,不是不能吃,是覺得站在這個家裡,看著這些人,心裡莫名的就會想起……

  想起沈枚說的話,生她的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曾經還抱有幻想呢,幻想著有一天看見他們,她該是怎樣的心情。

  沒有機會了。

  她總算是對沈家這個地方,沒有了一點的留戀。

  霍遇城將她微縮的肩膀攬在懷中,他的姿態語氣很尋常,“我來帶她回家,抱歉,打擾了。”

  “站住!”

  兩人要走,沈勳突然冷喝一聲站起來,兩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兩人,“坐下來吃完這頓飯再說。”

  “不必。”霍遇城的聲調立刻強硬。

  兩人如出一轍的冷暴,沈勳沉了沉氣,“等吃完飯,我有事跟你談。”

  實際上,從上一次見面開始,沈勳對這個霍遇城就十分的不滿,脾氣不懂得收斂不說,特別的讓他看不順眼!

  “如果有事要談,直接跟我助理聯系,今天我要帶我老婆回去。”霍遇城並不退讓,“另外,以後請我老婆來這裡之前,麻煩你們先征求我的意見,否則我會采取有效的手段來製止這種行為。”

  “給我攔住他們!”沈勳一聲令下。

  眼前出現了肉牆。

  薑小戀看這情形不對,沈勳顯然是個脾氣暴躁的老頭,而霍遇城也不是好脾氣的男人,這兩人要是抗起來,真的不知道要變成什麽樣子。

  她要出去說話,被霍遇城拉了回來,撞在他懷裡時她抬頭,看見霍遇城目不轉睛的盯著沈勳,臉色陰沉暗黑。

  “算了。”她扯了他的手臂,霍遇城將她摟得更緊,始終深鉗著沈勳的那張臉。

  兩人之間一番默不作聲的較量,沈勳冷哼,“先吃完飯再走。”

  眼看又是一番死纏,沈枚走過來,好聲好氣道:“就吃個飯再走吧,時間也晚了,小戀應該也餓了,肚子裡的寶寶也要吃飯啊。”

  薑小戀扯了扯霍遇城的手指,拉著他到桌邊去坐,霍遇城起初還不樂意,後來看她執意如此,沈枚又在一旁勸說著。

  他也不想把時間鬧大,於是便不做聲的坐了下來。

  薑小戀的目光環視了一圈,看到秦景晏在對面坐著,旁邊是楊優還在小小委屈的臉。

  她將視線收回。

  沈勳已經收了脾氣坐下來,晚餐開始了。

  沈家的餐桌上是不允許有人說話的,規矩比較多,只是這情況下,沈朵還是忍不住的冷嘲熱諷,“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想要佔有,這跟土匪有什麽區別?”

  薑小戀聽出來,是說的自己。

  她沒想理會,只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桌上的菜肴很豐盛,只是她第一次覺得沒什麽胃口。

  見她不回應,沈朵更加肆無忌憚的,“就算流著沈家的血,終究還是個外人,不該自己的,就別癡心妄想。”

  “沈朵。”沈枚終於看不下去了,冷冷的看向她,“你說的這話,沒一句是對的,小戀流著沈家的血那就是沈家的孩子,既然是沈家的孩子,那該給她的就是她該得的。”

  “呦姐。”沈朵嗤笑,“你說說你,利用這麽個棋子來爭家產,不覺得很可悲嗎?有本事你用兩個月時間生個孩子出來,到時候爸把所有的家產都留給你,我也沒有怨言啊,只是可惜,你有男人要嗎?再說你這年紀還生得出孩子嗎?”

  捏在指間的筷子差點被折斷,沈枚緊緊的抿著唇,即使再憤怒,也還是冷冷的壓了下去。

  “沈朵,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我勸你還是少說,這種人身攻擊的事情,我不會輕易忍讓。”

  “呵。”沈朵鄙笑,“我知道姐你有的是勢力,不過我也沒在怕啊,爸現在還在呢,你難不成還想弄死我?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爸不在了,我該說什麽還說什麽。”

  “沈朵!”

  沈枚差點拍桌子站起來,沈勳聽得煩了,“吃飯堵不住你們的嘴?等我死了隨你們怎麽吵,現在都給我閉嘴!少惹我心煩!”

  “爸,我……”

  沈朵撒嬌的喊了聲,被楊禹拍了拍手,她不滿的朝著這邊翻了個白眼,沈枚也將滿腔怒火都沉了回去。

  楊優看這情況,便往沈勳的碟子裡夾了蔬菜,“外公,我們難得回來一次,你別生氣了,吃飯吧。”

  “哼。”沈勳冷哼,吃得也不順心。

  楊優的眼睛瞥了瞥對面,笑著說:“小戀姐,這位是你的老公嗎?”

  薑小戀點頭,“嗯,他是霍遇城。”

  “霍大哥你好。”楊優很有禮貌的打招呼,是個挺純良的姑娘。

  至此,餐桌上的氣氛似乎好了一些。

  沈朵不悅的皺眉,“吃飯,少套近乎。”

  楊優縮了縮脖子,滿臉的燦爛都落了下去,沈朵瞥了一眼一直默然的秦景晏,“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早點定下來的好。”

  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她還是心有余悸,畢竟,秦景晏拉著薑小戀的手,可見關系非同一般,不只是曾經是同事這麽簡單。

  秦景晏不疾不徐的挑著眼瞼,“過段時間再說。”

  “怎麽能過段時間?”沈朵可等不了,現在沈洛下落不明,她全指望著秦景晏了。

  還有最多兩三個月的時間,她當然是希望在這期間把婚禮辦了。

  “要我說,過年前吧,正好趁著這喜慶的日子,把婚禮辦了。”

  楊優當然是開心的,但她看見秦景晏微擰的眉心時,便改了口,“媽,我不急,我跟秦大哥還在互相了解的階段,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楊優你能不能別這麽沒心沒肺的?”沈朵撇了一眼秦景晏,有點擔心以後楊優鐵定要被秦景晏吃得死死的。

  但是,秦景晏的家庭背景和他的能力,都可以在奪家產這件事上助她一臂之力。

  “趁著在你外公面前,這事就定了,二月四號是吉日,就定那天。”沈朵說得很隨意,“景晏這事我跟你爸已經商量過了。”

  秦景晏指尖一頓,俯著的眼眸輕輕的一眨,很快就將那抹絕望掩去。

  沈勳冷著臉吃飯,隨他們說著這些……似乎是在詛咒他死亡的事情。

  “……”薑小戀看向他,覺得他沉默的背後,是放棄。

  突然的,有股異樣的感覺再次劃過。

  沈勳的余光不時的挑起來,睨了過來,薑小戀迅速的收回關注,低眸盯著碗裡的米飯。

  “聽說你們結婚一年多了?”沈勳問霍遇城。

  霍遇城原本就沒什麽心情,也沒吃幾口,聽到這問話,他乾脆放下筷子。

  身體往後輕輕的一靠,目光桀驁,“沒錯。”

  沈勳的胃口不好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也吃不下太多,於是便也放下碗筷,注視著他問:“對於這丫頭回沈家這件事,你怎麽看?”

  “不讚成。”霍遇城利索的回答,眸光不避。

  沈勳縮眸盯著他,臉色陡然轉黑,“她是沈家的孩子,回沈家有什麽問題?”

  “她是我的老婆,她嫁給我的時候姓薑,只要她不願意,我就有義務保護她的意願。”

  沈勳看著眼前這個從容的青年,冷哼著將視線收回來,“可我就要讓她回沈家,我不會允許沈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既然這樣。”霍遇城攤手,“似乎沒什麽好說的,飯也吃了,話也談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話畢,他瞥眸看身側,“吃飽了沒有?”

  薑小戀點頭,擦了擦嘴,被霍遇城拉著起身,走到餐廳門口,又被攔住了。

  “你們這是什麽態度?”沈朵不滿的走上前,“長輩跟你們說話,你們就是這個態度?別搞的好像是沈家求著你回來,我告訴你,沈家沒人歡迎你,要不是我爸一直堅持,你連踏進這裡的資格都沒有!”

  沈朵的話咄咄逼人,霍遇城眉心沉了下來,與此同時,薑小戀突然握了握拳,她的眸色如火海一般,“為什麽我沒有資格?”

  冷聲強硬的問。

  沈朵一怔,又回神,“你當然沒有資格……”

  “我媽是沈家的人,憑什麽我沒有資格?”薑小戀冷冷的看著她問,“願不願意回沈家是我的事,有沒有資格卻不是你說了算的。”

  “呵。”沈朵被她氣得笑起來,一臉可笑至極的樣子,“你這是什麽態度跟我說話?”

  “你需要我用什麽態度?”薑小戀撐著雙目,“如果照你說的,我不是沈家的孩子,那我跟你說話已經是對你的施舍!”

  “……”沈朵一時啞口無言。

  後面,沈勳不露痕跡的動了唇,心情似乎是愉悅了一些,對身旁的管家吩咐著:“派人給他們收拾一間房。”

  “是。”

  管家笑眯眯的應著,沈勳的聲調也輕緩了不少,“今晚在家裡住。”

  “不用了。”霍遇城打斷,看出薑小戀情緒激動,摟緊她在懷,“我們現在回去。”

  “走?”他低頭,輕聲問。

  薑小戀點頭,視線已經落在低處,由他摟著回身,沈勳正要發脾氣,後方,秦景晏突然跟旁邊的楊優說:“我們也回去。”

  楊優從怔愣中回神,“哦。”

  說著,便急忙跟了上去。

  於是,黑西裝沒收到指示,便只好讓開來,四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沈朵氣得要摔東西,楊禹及時的安撫,她生氣的跺腳看著離開的身影。

  “爸,我陪你坐會兒吧。”沈枚上前,扶著沈勳的胳膊。

  沈勳沉怒著讓開,接過管家送過來的拐杖揮了揮,“滾滾滾,都滾,別在這兒惹我生氣。”

  好好的一頓飯,吃得糟心。

  幾人看看他這脾氣,只好悶著腦袋出去了。

  沈勳突然嘿嘿的笑了,得意的問身旁的管家,“你看那小兔崽子剛才那脾氣,跟我年輕時候多像。”

  管家依舊笑眯眯,“是啊,有時候的神韻,的確跟老爺您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像。”

  “哼。”沈勳得瑟的哼了聲,“比我那時候差遠了,還不如她媽媽像我。”

  “老爺,二小姐……”

  “別提她!”沈勳忿忿的打斷,拄著拐杖就走出了餐廳。

  管家鬱悶的跟在後面,他又回頭吩咐說:“這幾天你派人購置一些嬰兒用品,孕婦用的東西準備齊全了,對了,把樓上那間朝向最好的房間騰出來。”

  管家眯著眼睛樂呵呵的點頭,“那需不需要再培訓幾個經驗豐富的保姆?”

  “嗯對。”沈勳眯了眯眼,“把家裡這些黑臉的保鏢都清走,看著容易影響那小兔崽子的心情。”

  保鏢:“……”

  ……

  從沈宅出來,楊優跟在秦景晏身後,“秦大哥,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我跟我爸的車回去就好了。”

  秦景晏斂眸,楊優特別懂事的笑著:“反正都是回家,你又不順路,就不用你送我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眼前的姑娘耿直善良,秦景晏淺淺的沉著眸,凝視片刻。

  說道,“好,回去好好休息。”

  聽到這話,楊優分外開心,“嗯,秦大哥你也是。”

  秦景晏挑眉,看向那側,薑小戀已經坐進了副駕駛,霍遇城站在門側,正朝著他看過來。

  秦景晏揚唇一笑,朝著霍遇城走過去。

  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薑小戀下意識的抓住霍遇城的手,霍遇城拍了拍她的手,將車門關上。

  “沒想到秦先生動作很快。”

  霍遇城嘲弄一笑,秦景晏也勾唇挑眉,“已經是最慢的速度了。”

  “恭喜秦先生終於如願所償成為沈家的女婿。”

  “不必。”秦景晏勾唇冷笑,“畢竟遊戲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

  霍遇城眯眸,自然是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他眸光一閃,“這種無聊的遊戲,秦先生似乎樂在其中。”

  “當然。”秦景晏豁然一笑,“畢竟有聯系總比沒聯系好。”

  蹙眉,霍遇城在思索他的意思。

  秦景晏翩然笑笑,“天色快晚了,就不多聊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他轉身走回去,上車,揚長而去。

  霍遇城看到裡面的人出來,不想多待,便也上車去。

  ……

  又是幾天悄無聲息的過去,一切的安靜,終於在這一天晚上,徹底的被摧毀。

  晚上十一點左右,薑小戀被震動聲吵醒,眯著惺忪的雙眸看過去,霍遇城接了電話,聲音慵懶著還沒完全蘇醒。

  “喂。”

  薑小戀往上簇了簇,霍遇城將她摟在自己腰間,愛撫著她已經長長的發絲,聽著聽著突然停了下來。

  薑小戀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睛看向霍遇城,隱約聽到電話裡是蕭錦州的聲音,卻沒聽清他具體是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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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著的身體突然動了動,“我出去一趟。”

  他開燈下牀,薑小戀坐起來,在暖燈下的臉龐柔和細致,她不解的蹙眉,“這麽晚去哪兒?”

  霍遇城穿衣服,回頭頓了下,“蕭錦州那邊出事了。”

  “出事?”薑小戀一驚,“……什麽事?”

  “……嗯,剛才打電話,說秦書謠沒回去。”

  “沒回去?”薑小戀確認了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她沒回去?”

  霍遇城的衣服穿好走回來,在她額頭印吻低聲道:“我去看看,聽他的意思是,等到現在她還沒回去,看來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會打電話問我情況。”

  所以,蕭錦州就這樣傻傻的等著,等到這個時候?

  薑小戀理解,這段時間以來,蕭錦州總是笑嘻嘻的說好著呢,但其實具體的情況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不說,無非是不想給秦書謠造成任何的困擾,他這是在默默的承認著這樣的不確定,默默的等待和付出。

  “我跟你一起去。”薑小戀下牀,挺著肚子打算去穿衣服。

  霍遇城皺眉,將她按回牀邊,目光深沉如海,“太晚了,外面又冷,你在家待著,有消息我給你電話。”

  “你讓我去吧。”薑小戀誠懇的看著他,“每次我傷心難過的時候,蕭錦州都陪在我身邊,現在他一定很痛苦,我想去看看他,萬一有什麽情況,他也會比較聽我的意見。”

  霍遇城斂眸凝視,薑小戀懇求的望著他,他心裡一軟,點頭。

  去取了羽絨服過來,裡面也是裹了一層又一層,出門的時候,在她脖子上纏了圍巾。

  到別墅的時候,整棟別墅都亮著燈,在這樣深的黑夜裡,顯得觸目驚心。

  薑小戀下車,霍遇城牽著她上了台階,按響門鈴。

  裡面一片寂靜,許久,傳來一聲轟隆的聲響。

  霍遇城雙眸一驚,將薑小戀放在一邊,一腳將門踹開,入眼的,是蕭錦州從樓梯上滾下來的畫面。

  “小禽獸!”薑小戀驚愕的張大眼睛,霍遇城已經先前一步進去,她扶著門框踏進去,看著霍遇城將他從地板上拎起來。

  蕭錦州揉了揉腦袋,好似還傻兮兮的咧嘴笑,“我太急了,不小心踩滑了。”

  笑得很傻。

  薑小戀看著心酸。

  蕭錦州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後腦杓,“你們怎麽來了?”

  霍遇城沒應,濃眉擰得緊,沉眸盯著他。

  “小禽獸你沒事吧。”薑小戀走過去,總覺得說什麽都不妥,說什麽都害怕會觸及到一些傷心的事。

  蕭錦州詫異的抬眉,“我沒事啊,我就是……”

  他手指頭指了指天花板,“我擔心謠謠回來以為我睡了,我就把燈全開了,誰知道沒等到她回來,我就在想是不是霍大少派她出差了,所以打個電話問問,誰知道他掛我電話,我剛才是……以為謠謠回來了。”

  薑小戀咽下喉間的哽噎,“那你沒打電話給她嗎?”

  “電話?”蕭錦州像是神志不清了,想了想說,“我打了啊,她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