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怕疼,看到護士的針/頭,估計會嚇到鑽進他懷裡吧。
霍斯年的語氣輕松慵懶,完全沒把剛才那個小插曲放在心上,孟檸努努唇瓣,晃了晃被他握在手中焐熱的腳丫子,語氣很嚴肅:“你不要轉移話題。”
霍斯年半蹲在地上,很無辜的眨了眼睛,沒動靜。
坐在牀邊的孟檸秀眉輕蹙,細細軟軟的聲音已經開始急了:“快讓我看看你鎖骨上的傷。”
霍斯年輕嘶了聲,尾音微揚:“真要看?”
面前的女孩板著一張表情嚴肅的小臉,煞有其事地點了下腦袋:“嗯!”
霍斯年只好起身,當著自家女朋友的面,開始一件一件脫起了衣服。
先是風衣外套,然後是黑色打底衫,霍斯年脫衣服的動作慢悠悠的,就跟故意拖延似的,孟檸氣得鼓了鼓腮幫子,伸在外面的腳丫子催促似的蹭了蹭霍斯年的膝蓋:“能不能快點?”
霍斯年微垂著腦袋,那雙狹長幽深的狐狸直直地望向牀上的孟檸,忍不住勾著唇笑:“你這小孩,以前不讓我脫衣服,現在怎麽還嫌我脫得慢?”
“……”
孟檸都快羞死了!這家夥明明身上有傷,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跟她開玩笑!
孟檸沒轍,哼哼著威脅:“你再不快點,我可要親自動手了。”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開口面前的男人眼睛一亮,瞬間來勁,笑得意味深長:“媳婦快來~”
“……”
孟檸一時語塞,見霍斯年身上還有一件衣服,這會還看不到鎖骨處的傷,孟檸心一橫,從牀上站起來,幫霍斯年脫衣服。
小媳婦親自上手幫他脫,這可是頭一回,霍斯年薄薄的嘴角斂著壞笑,非常配合,孟檸說什麽就是什麽。
當脫掉霍斯年最後一件衣服,男人肌肉勻稱,勁瘦挺括的身材盡顯,冷白無暇的皮膚在水晶吊燈下白到發光。
孟檸急切的去尋他鎖骨處的傷痕。
下一秒,她眼眸睜大,整個人錯愕地愣在原地。
霍斯年就這麽赤果果著上本身給她看,內心深處甚至還有一絲絲緊張,不知道孟檸會不會喜歡。
臥室靜了好半晌,一點聲音都沒有,緩緩流動的空氣都彷彿凝滯。
孟檸定定地望著霍斯年鎖骨處泛紅的傷口,心臟猛地收緊了一下。
準確來說不是傷口,而是一行紋身。
男人冷白如玉的皮膚上刺著五個字母——leMoN
很飄逸流暢的英文字體,最後一個字母的落筆處還有一個很小的圖案,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其實是一顆小巧精致的檸檬。
孟檸神情怔愣,靜靜地注注視了好一會,直到酸澀的眼眶裡水霧越聚越多,漸漸模糊了視線,她才緩慢抬頭,定定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她艱難地咽了咽乾澀的喉嚨,軟綿綿的聲線微帶哽咽:“疼嗎?”
她沒有問他為什麽紋,或是什麽時候紋的,開口第一句就是問他“疼嗎”,語氣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霍斯年低頭,黑如鴉羽的眼睫低垂,斂著沉黑如墨的瞳仁,眼底只容得下孟檸一個人。
看到女孩通紅的眼眶,霍斯年薄唇微壓,清雋的眉眼間浮現抹心疼,老老實實地開口:“挺疼的。”
鎖骨那是脂肪層最薄的地方,也最疼,很考驗紋身師的技術。
他一說疼,孟檸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心疼泛濫成災,一邊抹眼淚,一邊抽抽噎噎地訓他:“疼你還跑去紋身,萬一傷口感染發炎了怎麽辦…..”
霍斯年眨巴眼,手忙腳亂地給人擦眼淚,語氣認真又誠懇:“雖然挺疼,可一想到這輩子我們就這樣鎖在一起,這點疼真不算什麽。”
甚至紋身的時候,霍斯年都是一會皺眉一會笑,嚇得紋身師尤其看到完整的紋身後,他更是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傻樂了半天。
孟檸胡亂抹掉臉上潮濕的淚痕,又惱又心疼,情緒很複雜:“你怎麽….又傻又幼稚。”
霍斯年舔著唇笑出聲,勾住小姑娘盈盈一握的小細腰,將她直接壓向柔軟的牀褥,埋首在孟檸耳畔,輕咬了下女孩瑩白柔軟的耳垂,聲線磁沉低啞:“我不僅又傻又幼稚,還很壞。”
說完,霍斯年置於孟檸身側的手便開始不老實。
孟檸被他唇齒間輕吐的熱氣撩撥,被困住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意識有片刻的不清醒,可腦中還尚存一絲理智,擔心他鎖骨處紋身的傷口,生怕碰到弄疼他。
孟檸的雙手抵在他胸膛前,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問:“你…現在想做什麽?”
霍斯年的唇貼著她的唇瓣,喉間溢出的聲音嘶啞,一字一頓的告訴她:“吻你,咬你。”
孟檸推了推他,輕聲叮囑:“小心你的傷。”
霍斯年搖頭:“可我忍不住了。”
他這xin子,孟檸自然是了解的,她伸手摸了摸霍斯年伏在她身前的腦袋,像在安撫一只大型貓科動物,語氣半哄半是安慰:“那你乖乖躺好,這次換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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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霍斯年呼吸微頓,突起的喉結緩慢地滑動了一下,他什麽也沒問,只是黑眸直勾勾的注視著面前的女孩,安靜等待她接下來會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