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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4-04-18 15: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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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點心都是禦膳房的禦廚做的,味道自是一等一的好。

更何況那是趙保英親自派人送來的吃食,就算是黃連,如娘都會覺著是甜的。

“好,好吃的。”如娘笑著應,又道:“你,帶回去,的酒。保,保英哥哥,喜,喜歡嗎?”

“哪還能不喜歡?”小福子誇張地挑高眉梢,道:“督公如今就只喝如娘子釀的酒,一日不喝,就要不舒服的。”

如娘聽罷,彎唇笑了笑,雖然知曉小福子說話誇張,可還是被他的話給逗開懷了。

趙保英那日給如娘送來的除了乞巧果,還有不少糕點和時令水果的。

薑黎也分得了一小匣子的如意酥和荔枝。

荔枝這玩意兒矜貴,在盛京是買都買不到,都是進貢到宮裡去的。

趙保英送來的這一籃子,便是乞巧節那日他在宮裡得到的賞賜。內務府甫一送來,他轉眼便差小福子送過來給如娘了。

荔枝才剛送來沒多久,薑黎與霍玨便從護城河回來。

也不知為何,瞧見桌案上那一小碟荔枝,霍玨忽然眸色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那目光就跟黑夜裡的深海,明明危險至極,卻還佑著你往前去。

薑黎在畫舫裡喝了不少酒,那些酒後勁兒大,回到寢屋後,她已經有了醉意,腦子裡的反應足足慢了半拍。

瞧見他那眼神,只覺眼前這位眉目清雋的郎君當真是佑人至極,便傻乎乎地拿手指戳了戳他的眼尾,道:“霍玨,你的眼睛裡有鉤子。”

第98章

小娘子說這話時, 語氣是認真的,就連那雙濕漉漉的眼也寫滿了驚奇,彷彿是真的從霍玨眼裡看到了鉤子。

那樣清澈無垢的一雙眼, 配上她被酒氣蒸得粉嫩嫩的一張芙蓉面,當真是即純又欲, 輕易就能勾起男人骨子裡的壞。

說實話,就小姑娘這醉態可掬的天真模樣, 便是柳下惠都要把持不住。

別說霍玨這素來在薑黎面前沒甚自製力的。

薑黎纖細的指才剛戳到霍玨的微微泛紅的眼尾, 便被他一把捉住,低下聲音道:“阿黎,你醉了。”

一個醉酒的人,尤其是一個酒量一貫來好又醉了酒的人, 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醉了酒的。

薑黎長指一勾,便撓了撓霍玨的掌心, 問道:“我沒醉, 我們老薑家的人,千杯不醉。”

說著便將霍玨摁坐到牀榻上, 又一氣呵成地一屁股坐在他膝頭上, 捧著他的臉, 認真去看他的眼睛,仔仔細細地找了一圈,道:“怎麽鉤子不在你眼睛裡了?霍玨,你把那鉤子藏哪兒啦?”

霍玨直到此時此刻方才深刻意識到, 他家這位小娘子醉起酒來能有多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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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畫舫裡喝了不少酒, 又說了不少話, 也舍不得折騰她了。原想著回到主院, 簡單梳洗一番, 便睡下的。

哪兒知道這姑娘醉了酒後,會拚命地在他腿上蹭著,整個人像章魚似的貼在他身上,熱熱軟軟的呼吸帶著甜膩的酒香噴灑在他下頜處,一本正經地在他臉上找“鉤子”。

委實是折磨人。

當真是再好的克制力,都要被她磨沒了。

霍玨喉結滾動,不僅是眼神沉了下來,連身體裡的火氣都被她勾得劈啪作響。

薑黎見他漆黑的眸子跟攪了一團墨似的,又嬌嬌地道了句:“那鉤子又出來了!”

霍玨徹底投降,一把扶住她的後腦,低頭就吻了下去,另一只手也沒閑著,熟練地去解她的腰封。

薑黎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他要做什麽,也沒矯情地說不,畢竟今日這樣的好日子,她也想同他做一些親密的事。

可她又不想像從前那般,萬事由他主導。

喝下肚子的黃湯此時化成了絲絲縷縷的膽氣,她腦子裡莫名閃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來。混混沌沌間,兩只小手用力地按住霍玨的手,邊喘著氣邊一臉霸氣道:“我,我來,今兒我做主。”

霍玨聞言便挑了挑眉,從善如流的住了手,想看這霸氣的小醉鬼要如何“做主”。

便見這姑娘忽然從他膝頭跳下,從一邊的箱籠底下掏出本秘戲圖,認真翻了好一會,然後纖長的手指一指牀榻,對著他霸氣道:“你,躺到上面去,不許動也不許起身,我來!”

霍玨:“……”

二人在行那榻上之事,從來都是霍玨主動,薑黎難得趁醉行凶一次,自覺自個人賊心賊膽都有了,便抱著那本秘戲圖,雄赳赳氣昂昂,十分硬氣地上了榻。

幔帳緩緩落下,數盞燭燈同時燃著,將整個內室照得亮堂堂的。

牀榻裡不時傳來書頁翻動的聲音,伴隨著青色的幔帳緩緩搖晃,似是海裡的粼粼波浪,不斷地撞擊在礁石上,濺起一片浪潮來。

也不知過來多久,便聽得裡頭傳來一聲精疲力盡、弱得不能再弱的“你,你來”,以及男子低沉暗啞的笑聲。

薑黎第二日醒來,自是沒忘記自己昨兒是如何“霸氣”的,牀頭那本秘戲圖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她昨夜是如何“挑燈夜讀”並且“學以致用”的。

簡直是臊得連十根細白的腳指頭都泛了紅。

如今聽起小福子問起那夜送來的乞巧果與荔枝,那夜的記憶就跟潮水似的湧入腦海裡,臉頰滾燙到不行。

好在霍玨不在這,若不然聽見小福子這些話,豈不是又要想起那夜的事,笑話她一喝醉就“輕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