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身後追來的年青男子,原本到手的鴨子飛了,臉陰沉得像要殺人,待看到溫落晚的臉後,縱然是壞了他的好事兒,也被溫落晚的美震懾了一下,眼睛一亮。
他原從只是一個普通的下人丫鬟,卻沒想到卻是這麼一位絕美水靈的佳人。
色心一動。
沒有魚……蝦也是好的。
獰笑著,“小美人兒,你救了她,可你現在該怎麼辦呢?身上都濕透了,也都被我看光了……不如本公子好心,賞你做個妾吧?”
眉宇間的情/欲之色讓人做嘔。
岸上的粗使婆子們一部份馬上帶陳馨寧離開了,剩下的人才意識到要將溫落晚救出,可是,溫落晚被個陌生的男人堵在了湖邊,她們身上的衣服都給了自家小姐,若是這時將溫落晚救出,就算之前沒被那個男人看光,現在也要看光了。
不禁急得大叫,“表小姐,您可怎麼辦?登徒子,離我們表小姐遠一點,否則,我們輔國公府定要讓你好看!”
“喲……還是位小姐呢……”
男人心中大喜。
這下他死不了……
表小姐也是小姐!
雖然比不上國公府的那個正牌小姐,可是,這位表上姐可是剛剛才救了國公府的小姐,于情于理,國公府這人情可是欠大了。
他若是抱了這位表小姐,國公府還能如何對他?
難道要打殺了恩人的相公嗎?
在說一個表小姐,舍了也就舍了,正好堵住這悠悠眾口。
也是個好算計。
溫落晚一看那個男人眉眼間的精光,就知道他必然是對她動了邪念。
她到是不怕國公夫人會把她嫁給他,只要她不願意,國公夫人也不會強逼她的,她可是救了陳馨寧的。她也不是非要嫁在這京城,大不了要上一大筆銀子,遠遠的嫁了。
今天,她這救命之恩,國公府真的是欠大了。
誰又會知道今天的公案?!
但是,溫落晚不願意被個銀邪的登徒子抱住,那可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她得噁心死。
岸上國公府的粗使婆子們氣得渾身直哆嗦,想要打殺了那個登徒子,奈何不會水,只能在岸上掐著腰的罵,“呸!想要害我們小姐不成,又把主意打到我們表小姐的身上……你等著……我們國公府絕對饒不了你!”
溫落晚沒有管粗使婆子的漫駡,甚至沒有分心讓她們回去找披風救她上去,她雙眼緊盯著這個銀邪之人,生怕他突然就撲過來抱住她。
她們現在的位置在荷花湖的西側,除了國公府的粗使婆子外,沒有其它府的人。其它府的貴女和下人們都在原本陳馨寧落水的位置看熱鬧。
她們可能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可是,若是那個登徒子突然撲過來抱住她,可是所有人都能看得見的了。
因此,溫落晚不敢分心。
儘管,她恨不得抓花他那張醜陋的臉,摳出他讓人噁心的眼珠子當泡踩。
她打算若是那個男人敢動一下,她就立刻沉入水中,遊得遠遠的……她就不信沒了陳馨寧這個拖累,她還遊不過那個登徒子。
“來吧,讓本公子抱一下,這就是你多管閒事的下場……”
那人見溫落晚寒著俏臉,心癢難耐,銀/笑著,就要向溫落晚撲過來。
溫落晚杏眼微眯,剛要將自己全部沉入水中,卻見遠處一個白衣若雪的人影,踏水而來,片刻間便已到近前,腳尖輕點,那個銀邪之人的頭就被整個踩入了水中,溫落晚只覺得肩膀一緊,‘嘩啦’一聲,眼前全是水花,一陣天旋地轉,她轉個人就被嚴嚴實實的抱在了某個人的懷裡,鼻間冷香瀲瀲,清冽非常,宛如冬日花枝上第一場清雪的味道。
溫落晚大腦一片空白,有些發傻。
她這是被……一個……男人救了……
被抱了?!
溫落晚想掙扎,可是,她又不敢。
她現在全身濕透,真的是難堪至極。
被一個男人看光光,總好比被一群男男女女的看光……
綠漪叫了周嬤嬤,半道周嬤嬤帶人迎上了陳馨寧,綠漪卻沒有看到自家小姐,聽說自家小姐還在湖裡,發瘋了似的往池邊跑,就看見自家小姐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正大步往這邊走。
綠漪急跑幾步,哭叫道:“小姐!小姐,您怎麼了?!放開我們家小姐!”
可她的步子哪裡跟得那個男人的步子,幾下便跟丟了,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溫落晚全身僵硬,生平第一次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抱她的人是誰,偷偷用眼角去瞄,從她的角度也只能看到,繃緊的下頜,蘧然薄怒。
她……她認識嗎?
溫落晚閉著眼睛裝死,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的。
不管如何,他救了她是事實。
應該不會害她才是……
當然,嫁人是不可能嫁人的。
若是風聲太緊,大不了,她收拾包裹跑路就是。
不過,她被救起之前,她好像聽到岸上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來著……
也不知道陳馨寧怎麼樣了……她應該不是嗆水昏迷的,只是驚嚇過度。她身上都濕了,綠漪也不知道在哪裡,不知道這個救她的人肯不肯幫她將綠漪找回來……
玉鸞郡主沒有害到陳馨寧,肯定氣瘋了。
那人是個瘋子。
不能以常人的xin格來揣測。
她沒能害成陳馨寧,怕是會遷怒到自己身上來……
陳馨寧尚且鬥不過她,她更是白給。
溫落晚已經開始暗暗打算是不是要跑路了。
玉鸞郡主差點害死陳馨寧,以國公夫人顧榮華疼愛陳馨寧的程度,兩府這是結了大仇了。國公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是,弄死玉鸞郡主也是不可能的。
玉鸞郡主不管怎麼說,都是皇家血脈,又是瑞王的女兒。
算起來,瑞王也是當今聖上的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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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瑞王與當今聖上感情如何?若是感情很好,她怕是要跑快點了。國公府能護她一時,也護不住一世。
一介孤女得罪一個高高在上的郡主,真是會被玉鸞郡主當螞蟻般弄死的。
溫落晚腦子亂成了粥,各種念頭紛至踏來,亂糟糟的,沒有邏輯,思緒紛亂,耳邊聽到“咣”的一聲踢門響,才反應過來,她應該是被某人抱到了客房後,還沒等她慶倖終於不用擔心被別人看到她此時的狼狽模樣,終於解脫了時,就被人粗暴的扔到了牀上。
這西山大佛寺的客房自然不能與國公府應椿院的比,硬硬的就牀板咯得溫落晚悶哼聲,胳膊腿兒都疼,可摔死她了。
看樣子,救她的這個人,脾氣可不太好。
不過,溫落晚倒並不擔心這個人會對她怎麼樣,畢竟,他是來救人的。
能在那個時候出手救人,必是一個俠氣之人。
所以,溫落晚從來沒有擔心救她之人會見色起義……而且,岸上有那麼多人都看見了誰救了她,她若是真被非禮了,誰都知道兇手是誰了。
哪有人會這麼笨的?
所以,溫落晚放心得很。
只當是一個正人君子救了她。
可是,這一摔,可徹底把溫落晚摔懵了,淚花盈眶。
太疼了!
這時,溫落晚也沒有把人當壞人,只當是抱她太沉了,力竭脫了手……可緊接著她就被人猛的壓在了牀上,“溫落晚,你是不是瘋了?!”,聲音暴怒駭人。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溫落晚抬眼望去,卻正撞進一雙冒著寒氣的眸子裡。
那眼裡的怒氣猶如冰刃一般,讓溫落晚為自己要被分屍了。
“雲……雲世子……”
溫落晚眨巴眨眼睛,以為自己又產生幻覺了。
雲寒怎麼會來救她?!
就算是救,應該也是救陳馨寧才對啊……畢竟,陳馨寧是最有可能成為他未婚妻的人啊……
“陳馨寧是死是活、是名節澱污還是所嫁非人,與你有什麼關係?你要這麼拼命的保護她?你就這麼自輕嗎?”
雲寒目光刺骨的冰冷,語氣寒冽攝人。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陳馨寧被算計落水,在水中苦苦沉浮掙扎,他的情神都沒有半分波動。可是,當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毫不遲疑的跳入池水中去救人,他的心瞬間就一緊,緊接著就是滔天的怒火。
恨她如此不愛惜自己。
陳馨寧不能被男人看了身子,難道,她就可以嗎?!
她怎麼可以對自己這麼狠?!
就因為她依附于輔國公府,就如此糟蹋自己的名節嗎?
明明是那麼冷靜聰慧的人,就偏要攀輔國公府的富貴?還是為了保護那個男人的妹妹,連自己的清白也可以不要?!
“你就這麼想嫁給陳言知嗎?可現在,你已失了清白……還如何嫁得?”
雲寒譏誚的目光落在了身下的那一抹白上……月白的錦緞遇水變成了薄薄的透明色,難掩那雪白圓潤的肩膀頭和修長均勻的美腿,水色流光……少女身上獨有的馨香,氤氳醉人。
他已和她肌膚相親……還如何嫁得陳言知?
溫落晚先是被雲寒的薄怒嚇得有些膽寒,接著又被雲寒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砸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容易才弄明白了雲寒的意思,溫落晚臉脹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