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發佈時間: 2024-04-18 13: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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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癩痢李, 葉婉清,王家……

這幾個關鍵詞聯在一起, 趙燕整個人都快癱了。

她在心裡瘋狂咆哮, 爲什麽戈淵不上當,一字一句都不問葉向黨的事?

要找麻煩, 去找葉家的啊!

可就算極度害怕, 趙燕依舊渾身顫抖地攔在王家寶的身前, 用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戈淵:「你……你這樣是犯法的!我們家寶都成了這個樣子,你不能再動手了!」

「你要是再動手, 我, 我跟你拼了!」

說著,她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剪刀, 死死攥在手上, 一臉凶狠地盯著戈淵。

戈淵看著她跟護崽的母鶏一般, 眼神滿是譏諷:「犯法?你竟然聽說過這個詞?那可真新鮮, 是王家寶被判刑之後才知道的?」

就她家王家寶是個智障孩子, 別家的孩子都是稻草人嗎?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脚步聲響起。

戈淵扭頭一看, 王强披著衣服急匆匆過來, 應該是發現了正房的動靜,這才過來看情况的。

見到房間裡的情景, 王强一怔,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又覺得不妥,强撑著拿緊了手中的木棍, 哆哆嗦嗦地顫問:「你,你想幹什麽?」

相比身高腿長、一臉凶相,手裡還拿著一條大鐵棍的戈淵,王强的戰鬥力簡直就是不能看。

「我沒想幹什麽,就想讓你們爲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戈淵眼神沉冷,扯唇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你們不是直接傷害婉清的人,所以我不對你們動手。但既然你們捨得拿找小混混『辦事』,是不是也習慣了拿錢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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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鐵棍一揮,戈淵直接砸斷了架子牀的一條牀柱。

「哢嚓」一聲脆響,架子牀的牀柱被砸成了兩截,木屑四濺,頂架塌了一角。雖然因爲還有三根牀柱頂架幷沒有塌下來,可也嚇得趙燕面如土色,王强兩腿戰戰。

而還躺在牀上動彈不得的王家寶直接小便失禁,房間裡散發出一股尿騷味。

戈淵:「……」

嫌弃地皺了皺眉,他伸手點了點趙燕和王强兩個,强勢道:「咱們換個地方,好好聊一聊賠償款的問題。」

趙燕:「……」

王强:「……」

不,他們幷不想好好聊,但一看到戈淵手裡的鐵棍,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兩夫妻心疼著即將損失的家財,直接把小便失禁的王家寶給忘在了腦後。

王家寶也不敢吭聲,等人都走了,他感覺著下身的騷味濕臭,忍不住捶著牀板嚎啕大哭。

嚎了兩聲,又怕引來凶神惡煞的戈淵,抬起那只還能動彈的右手捂住嘴巴,馬上放低了音量,覺得人生簡直操蛋到了極致!

——

歷時十幾分鐘,好不容易送走凶神惡煞的戈淵,王强和趙燕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渾身力氣都被抽空,心痛得無法呼吸,像是過了十幾個世紀之久。

破財消灾,爲了把這個瘟神送走,他們的家財空了大半!

在地上坐了半晌,想起被丟在房間裡的兒子,趙燕連忙爬起來,急匆匆就朝著正房趕去。

「兒子啊!」

「媽!」一見到趙燕,王家寶就大聲嚎哭出來,崩潰地大喊,「我要換褲子,我不要去坐牢,你救救我啊……」

——

從王家出來,戈淵一邊心情不錯地點著錢,一邊往前走。

猴子幾人遠遠看到他,連忙圍了過去:「淵哥,情况怎麽樣?」

戈淵抱著手裡的木匣子,揚了揚手裡一叠紙幣:「還不錯。」

王家不是仗著有錢就囂張嗎?

那他就讓他們多出點血!

看他們以後還怎麽爲非作歹!

這一次跟王家談判,他直接從王家身上掏出了八百塊,心痛得王强差點沒心肌梗塞而死……王家之前再怎麽條件好,以他們揮霍作死的本事,家裡的情况早就大不如前,拿出這些已經很吃力。

這一次,王家的家財,怕是空了大半。

呵……

當他女人是白嚇的?

再加上癩痢李三人拿到手却還沒來得及花出去的三百,戈淵這一趟收入一千一。哦……還有王家拿不出他要的那個數目,所以拿出來充數賠償的一匣子玉手鐲、玉鎖片什麽的。

雖然是沒什麽用的小東西,但也算是補償,說不定家裡的小娘們兒就喜歡這些娘們唧唧的東西呢?

猴子和花襯衣幾人跟過來一趟也辛苦了,戈淵拿出兩百塊:「剩下這些是我女人的,這兩百你們拿去買烟買酒。」

猴子笑嘻嘻接過:「淵哥就是爽快。」

花襯衣問:「癩痢李三個還丟院子裡,我們現在帶走?」

戈淵點頭:「帶走!」

「王家這裡,我們就不管了?」

「怎麽可能?」戈淵陰森森咧嘴一笑,「賠償是賠償,等癩痢李把他們買凶害人的事情告訴公安局,公安怎麽辦案老子還去干涉?」

衆人:「……」

淵哥,真是好陰險啊!

太男人了!

——

有戈淵帶人夜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了癩痢李三人,清水縣公安局一大早就迎來了他們的「業績」。

就是……心裡有些滋味難言。

要是人人都有戈淵這苦主的能力,還要人民公安幹什麽?吃乾飯嗎?!

負責的公安做好記錄,看了看癩痢李三人的慘狀,又不贊同地看向戈淵:「你這行爲還是不妥當,這是以暴制暴。」

雖然戈淵是押著犯事的混混過來的人,算是「好人」,但不也就一個混混嗎?身爲一名公安,還真看不起這樣的人。

以暴制暴?

戈淵冷眸掃向癩痢李等三人。

「公安同志啊,這不關淵哥的事情啊!我,我們……」癩痢李苦著一張臉,絞盡腦汁地想出一個理由,「是我們三個喝醉了酒,互相打著玩,就……就弄成了這個樣子。」

陳鶏毛也連忙苦哈哈地開口:「是啊,打著玩,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哈……哈哈哈……就弄成了這樣子。沒想到淵哥一來,就把我們給捉起來了。」

王鐵頭也想說點什麽,好讓自己以後碰到戈淵的時候能少吃一點苦頭,但這種蹩脚智障藉口他真的接不下去,所以他乾脆保持沉默……

算是默認了。

公安一口氣哽在胸口:「算了算了,既然是你們自己『鬧著玩』造成的,那就怪不得別人了!你們還有什麽要交代的?」

「有有有!」王鐵頭找到機會,連忙眼含熱泪地抬起頭,「我要舉報雇傭我們的人,是王家的,牛角鎮王家!」

公安重新記錄起來。

戈淵挑了挑眉,什麽話也沒說,深藏功與名。

等從公安局出來,時間已經上午九點。

戈淵衝著等在外面的猴子等人揮了揮手:「走,帶你們去我女人那邊吃飯。猴子,去買點酒,滷味下酒滋味不錯。」

「好咧!」猴子高聲答應,跨上自行車就去買酒了。

一行人穿著打扮都很不尋常,看著就不像是什麽好東西的小混混晃晃蕩蕩地走過街頭,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也驚嚇到了不少人。

陳穎正站在甄味店門前跟葉婉清說著話,眼睛無意朝那個方向一瞟,頓時嚇了一大跳。

「我的天!清姐……這,這些混混不是來收保護費的?」

這群小混混,好像真朝著蒸菜店過來了啊啊啊啊!

看,領頭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長腿男人,凶神惡煞的,手臂上的腱子肉一看就結實得厲害,一雙眼睛跟野狼一般冒著綠瑩瑩的光,那壓根就是找到了獵物要狠宰一頓、狠狠撕下一塊肉的神情……

不,好像又有點不對,那糙漢還有點眼熟。

陳穎還沒想出個究竟來,葉婉清已經從檯面後走出來,越過她走向那群讓她看著就害怕的小混混。她這才恍然大悟,哦……的確是熟人啊!就那個打架很厲害的!

算了,她還是默默地溜走,回去看茶水攤都比看人談戀愛好!沒看人一來,清姐眼裡就只有那一個人了嗎?

陳穎捧著一顆破碎的心,默默遁了。

走到戈淵面前,葉婉清含笑仰頭看他,有點意外:「你怎麽突然過來啦?」

還帶著這麽多人。

這可是第一次。

「我帶兄弟過來吃個飯,現在……」戈淵突然想起這時候才上午十點,還不到午飯時間,他帶著這麽多人過來說不定要讓葉婉清爲難,不由得覺得自己是發傻了。

他也不在意自己的面子,硬生生轉移了話題:「我就過來看看你,然後帶他們去吃個面。」

葉婉清詫异:「你們不在我這裡吃點兒?」

戈淵理直氣壯地搖頭:「一群糙男人吃那麽好幹嘛,去吃碗面就行,沒讓他們吃猪食已經很對得起他們了。」

身後的一衆兄弟:「……」

猪食?葉婉清想起戈悅不讓她去做飯,抱著她的腿大哭,說就要吃哥哥做的猪食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她主動拉住戈淵的手,又對他身後的花襯衣等人開口道:「店子裡現在很空,都坐得下,你們快進來。」

戈淵還要掙扎,她捏了捏他的手,小聲道:「給我一個面子嘛!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招待一下你的兄弟,好不好?」

「……那行。」戈淵摸了摸鼻子,看著她微紅的臉頰,特別想凑上去狠狠親一口。

什麽給她面子,他的小娘們兒是怕他在兄弟面前丟面子呢!

她不僅不嫌弃他的兄弟,還像個女主人一般招呼他們。

真好。

——

才十點,蒸菜準備得差不多了,但米飯還沒有蒸好,於是葉婉清拿出一袋富强粉,打算做幾盤鶏蛋香葱煎餅當主食,這樣比較快。

先把麵粉倒在一個大碗裡,加入清水使勁攪拌,攪拌均勻到沒有白色顆粒狀了再打入四個鶏蛋一起攪拌,做成淡黃色的麵糊。

麵糊不用太稠,稍微稀一點,這樣剪出來的餅子才比較鬆軟,吃起來口感更好。

調好了麵糊,葉婉清又放入了一些切好的香葱和細細碎碎的臘腸,均勻的拌入麵糊中增味。

接下來的程序很簡單,熱鍋放油,用勺子舀出一勺麵糊放入鍋中,小火慢慢的煎,煎個幾分鐘,煎到兩面微黃就可以出鍋了。

出鍋後,葉婉清把蛋餅放在案板上切成三角形的形狀方便食用,一塊塊碼在盤子裡,再放上一叠鮮紅色的辣椒醬在一旁,看著就賞心悅目。

鶏蛋臘腸餅端出去,頓時就引起了哄搶。

這可是嫂子親手做的吃食,他們都還沒吃過呢!

等東西吃到嘴裡,他們眼睛更亮了。鶏蛋的香滑和熏制臘腸獨有的鹹香口感結合在一起,再配上香葱,一口咬下去都是滿滿的幸福。

這時候的人於吃食上還沒有那麽精細,第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東西,小混混們都激動了。

「別搶,別搶。」

「叫別人不要搶,你自己有本事別動筷子啊!」

「畜生啊!老子都咬在嘴裡了,你居然好意思伸手?」

「……」

很快猴子提著酒過來,也加入了戰團。

葉婉清看著一群人熱火朝天地打鬧,搶東西吃,讓王胖子媽給他們端了幾盤剛出鍋的蒸菜,又親自去給他們切了一盤滷味拼盤,這才又去了後厨,繼續給他們煎鶏蛋臘腸餅。

正煎著,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

「婉清……」男人低低的聲音響起在頭頂,葉婉清一扭頭,對上男人幽深黑沉的雙眸,那裡面,只有她一個小小的倒影。

「你怎麽不去吃東西,飽了?」

「我……」戈淵才說了一個字,就不想說話了,直接低頭吻住她的唇,深深地親入她的牙關,吮吸著她滋味甜美的味道。

以行動表達他想說的話。

……他不想吃東西,就想吃她。

葉婉清倒是不介意和大男人親近,但是……

「煎餅要糊了。」輕輕推開戈淵的胸膛,她抿唇一笑,「你過來找我,是有事要跟我說?」

戈淵看著葉婉清熟練地翻動著鍋鏟,眼神委屈。

外面那群混蛋就該讓他們餓著的。

讓他親人都親不痛快。

不過,好在他還有可以邀功的地方,說不定晚上能多親兩口……

想到這裡,戈淵精神一震,把自己昨晚和今早做的大事給說了,又拿出從王家和癩痢李幾人身上要來的賠償款,和那一匣子玉器。

「我讓你不要衝動,結果你連夜跑去幹了個大事兒?」葉婉清又好氣又好笑。這男人,記憶力怎麽就這麽好呢?

虧她以爲不給他畫像,他就沒辦法了。

她就知道戈淵帶著一群兄弟過來,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沒想到,還真被她給猜中了。

可大男人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她,她也不能不領情,就是有點生氣,覺得他還是太莽撞了點。萬一處理不好,被王家和那三個混混反咬一口,說他擅闖民宅、行凶呢?

戈淵挑了挑眉,一本正經道:「不會的,他們要是敢那樣,我以後見他們一次揍他們一次!我拳頭硬,他們怕死!要是讓他們給跑了,你白白被欺負,你能忍,我忍不了!」

傻子。

葉婉清抿唇一笑。

沒忍住,她轉身捧住自家大男人的臉,狠狠親了他一口:「回去給你獎勵。」

「……好!」戈淵頓時心花怒放。

他努力壓著不停上揚的唇角,讓自己不要表現得那麽明顯,可走出後厨的步子都是發飄的。晚上有獎勵,開心!

等在桌上一坐下,戈淵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桌上的盤子都已經空了,活像是蝗蟲過境一般,頓時臉色有些發黑。

空氣一下安靜起來。

「淵哥,我們不小心就吃光了。」

「忘記給你留。」

「你不會揍我們?」

戈淵咬牙,他女人做的,他還沒吃一塊!

就在他臉色越來越臭,花襯衣等人覺得自己小命要交代在這裡的時候,葉婉清又端著一大盤鶏蛋餅出來了,笑著招呼:「鶏蛋餅管够,你們想吃多少都有,敞開了吃!」

花襯衣等人頓時熱泪盈眶,不用人指揮,整齊劃一地齊聲大喊:「謝謝嫂子!」

戈淵:「……」

葉婉清:「……」

——

趙燕說的話,戈淵雖然當時沒有給出反應,但却記在了心裡。

白天的時候不想影響了葉婉清的心情,所以他沒有說。晚上葉婉清回家之後,他就把這事也給葉婉清說了。

葉婉清輕聲冷笑,很意外,可又不覺得意外。

之前她隱隱聽說過王家被人指點,打算把沈薔娶回家,然後再把髒水潑到她身上,說王家寶幷沒有對她不軌,是她借王家寶醉酒惡意毒打王家寶的事。

可後來因爲沈薔臨走前的一封舉報信,王家的如意算盤落空了,王家寶被判了無期徒刑,只等傷勢好一點就會扣押走……畢竟,養著一個殘廢也很爲難人民公安,是浪費國家物資的。

但葉婉清沒想到的是,背後指點王家的高人,竟然是葉向黨。

還真是高!

要是那件事真辦成了,王家寶不用坐牢,葉家和王家不用反目,只有她葉婉清一個人倒黴而已。被人算計欺負了,還要背一個刻意傷人的罪名!

想到前世的種種,再想到今生的種種,葉婉清唇角揚開一抹冷淡的笑意,對葉家的無耻又認識得更清楚了一些。

雖然一次次告訴自己,今生和葉家不再有任何瓜葛,她心裡還是有一些不舒服。

葉家對她這麽狠毒,如果可能的話,她連贍養義務都不想盡了。

她想跟葉家脫離關係!

還有……雖然戈淵把癩痢李等人丟去公安局的時候還算順利,但葉婉清也從猴子口中瞭解到,那些人對戈淵的態度幷不算好,甚至還真說了「以暴制暴」的話,差點把戈淵也定個罪。

爲什麽,還不就是因爲戈淵名聲不好?

這可不能一直這麽下去!

幷且,之前葉婉清猶豫過要不要繼續讀書,經歷過這一次戈淵跟公安局打交道的事,現在她也終於確定了下來。

她要讀……也許帶著一些功利心,但這依舊很有必要。現在她想讀書,不僅僅是爲了學習知識,彌補前世的遺憾,也是爲了能結交更多的人脉,以後發展更順利。

戈淵的事業,她的事業,都需要人脉。

……短短一兩分鐘而已,葉婉清腦子裡却想了很多事。

抬起乾淨黑亮的杏眸,葉婉清認真看向面前的大男人:「淵哥,我明天帶你去理髮店,剪個頭髮,把鬍子也都給刮了,怎麽樣?」

想轉變自家大男人的惡霸形象,先從個人形象開始!

如果不知道戈淵青色胡渣下藏著一張怎麽樣的臉,也許葉婉清還沒有這麽有底氣,可她知道,所以她覺得先從外表開始轉變是最好的切入點。

無論什麽時候,人類都是喜歡美好事物的,再說,就算不美好,打理得乾淨清爽一點也更讓人喜歡。

葉婉清就這麽做好了决定!

戈淵:「……」

摸著自己的胡渣,他滿眼無奈,甚至還有點想跑。

爲什麽,他家小娘們兒還念念不忘剃掉他的鬍子?就因爲親上去扎人嗎?!

他不想剃!

——

戈淵一晚上都輾轉反側。

摸著自己的胡渣,他滿心糾結,但堅决不想承認自己有點慌。

他想著惹不起就躲,結果早上五點出門,就在院門口碰上了一臉溫柔笑意的小娘們兒。

戈淵:「……」

葉婉清手裡拿著一把小鑷子,聲音甜得不行:「淵哥,好巧呀,你這麽一大早要去哪裡呀?你要是不想去理髮店理髮、刮鬍子的話,我來給你處理處理怎麽樣?」

戈淵:「……」

怎麽處理?用鑷子給他一根根拔掉嗎?!

真是人間地獄!

無論戈淵怎麽反抗,可一對上自家女人似笑非笑的臉,他就無奈了。更讓他絕望的是,對於葉婉清的這個决定,老鐘一臉贊成,說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戈悅更是沒有一點是非觀:「美美嫂嫂說的都是對的!」

在這個家裡,他是越來越沒地位了!

吃過早飯,葉婉清把店子裡的事交代給王胖子媽,自己先拉著戈淵去了理髮店。也沒往別的地方去,想著照顧熟人的生意,她去了上次賣頭髮那一家。

這一次她有錢了,也不用厚著臉皮讓人家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