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醉酒 那香,別用了,成麽?

發佈時間: 2024-04-15 16: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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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醉酒的男人跟假山一樣的壓在秦婈身上。

“阿菱,水。”

秦婈推著他的胸膛道:“你這麽壓著我,我怎麽給你拿水。”

蕭聿微微抬了點身,她立馬坐起。

行至案幾旁,抬手倒了杯水,回身遞到他嘴邊,“慢點喝。”

蕭聿也不接杯盞,就讓秦婈這麽喂他,手上還是不老實。

她看著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這男人醉酒的樣子也沒變。

記得永昌三十八年,他登基前夕,晉王府那幫幕僚和淳南侯生生灌了他三壇烈酒,他醉的不省人事,硬是鬧了她半個晚上,掐的她好多地方都紫了。

翌日控訴他,他卻只是笑,“你傻不傻,怎麽不躲?”

……

他將手中空了的杯盞遞給她,她回身放到案幾上,正是毫無防備時,那人晃晃悠悠起身,將她抱回到榻上。

她嚇的驚呼一聲。

他傾身壓下來,低下頭,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輕輕摩挲,嘴角帶著幾分惡劣的笑意。

秦婈的背脊瞬間僵住。

他閉上眼摸她,似揉麵團一樣,秦婈忍不住推她,“醉成這樣,陛下就不早些睡?”

蕭聿恍若未聞,感受著手裡比豆腐還滑嫩的肉,又去啃她的脖子,咬她可憐的鎖骨,這架勢,真的跟要吃人一樣。

半晌,蕭聿放過她的鎖骨,轉而去吮她的耳垂,酒氣直往她耳朵裡跑,她忍不住去躲,越躲,他的手勁越大,還帶著幾絲輕笑。

秦婈瞬間想到了四月對她說的話,男人對待牀笫之事,不怕捶打,也不怕啼哭,欲望上了頭時掌心裡的掙扎與迎合無異。

她乾脆不躲了。

果然,她躺平不動,他就松了力,去輕啄了她的臉頰,蹙眉道:“怎麽了……”

秦婈將聲音放柔,就跟同蕭韞說話差不多,“陛下今日喝多了,明早起來定然難受,臣妾拿了醒酒湯再回來,好不好?”

蕭聿看著她朱唇一張一合,心中彷彿有熱流淌過。

他低沉地“嗯”一聲,又醉熏熏地問她,“多久?”

秦婈道:“很快。”

蕭聿松手,放跑了手裡的滑不留手的魚兒。

秦婈整理好衣襟,推開門對盛公公道:“陛下醉酒了,勞煩去公公拿碗醒酒湯過來吧。”

盛公公躬身道:“奴才已經吩咐下去了,等一會兒就送到了。”

新來的小太監不由在心裡道:真不愧是盛公公,想的就是周到。

夜風湧動,差不過了半個時辰,兩個人宮女朝冬麗宮緩緩走過來。

一個提著羊角燈,一個端著食盒。

盛公公打開食盒,用銀針探過以後,交到了秦婈手上。

回到殿內,她發現他已經睡著了,呼吸很重,像鼾聲又不是鼾聲,她想了想,還是把手上的醒酒湯放到一旁,沒叫醒他。

醒酒湯這東西,有時喝了還不如好好睡一覺。

蕭聿身量高,體重本就不輕,醉酒之後與巨石無異,更是難伺候,秦婈只幫他拆下冠冕,脫了衣服,就累的額上浮起了虛虛的汗珠。

秦婈轉身去了淨室,沐浴更衣,過了亥時才躺回到他身側。

剛闔眼,那人便從身後將她撈入懷裡,這回沒發瘋,就只是抱著。

四周闃寂,他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朕想立後了……”

他摸著她的小腹,輕聲道:“阿菱,再給朕生一個吧……”

他用下頷蹭了蹭她的肩膀,鼻息間的熱氣噴灑在她白皙的頸窩,“那避子香,別用了,成麽?”

話音一落,她的手就不由攥成了拳。

身後的呼吸漸勻……彷彿方才說的都是醉話。

——

按照祖製,圍獵前先要祭天祭祖,光祿寺、鴻臚寺、太常寺,月落前就已備好了祭品、祭器、牲畜、大量的果、蔬、酒等物。

經過迎帝神、奠玉帛、進俎、獻禮、撤饌等一系列祭天禮,便是圍獵開宴禮。

為了禮賓,工部搭建的主觀台比永昌三十八年更為宏大,

列序照舊,帝王坐於高位,左邊是王公大臣與蒙古使團,右側則是太后、嬪妃、公主等女眷。

晌午過後,日光漸漸柔和,風過林稍,鳥雀在枝頭的鳴叫。

鼓聲響起,兵部放雁,蕭聿拿起盛公公遞過來的靈寶弓,搭上箭矢,直接拉成了滿月狀,“咄”地一聲,嘶破長空,擊落此番行圍的第一只大雁。

一箭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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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聿高聲道:“開宴!”

鼓聲變奏,鳴鞭起樂。

經過昨日晚宴,寶音公主儼然把自己劃成了他的後妃之一,此時她看著蕭聿的目光,可謂是把星星都放進了眼睛裡。

她凝視著大周皇帝手裡的那把弓,估摸著,此弓張力起碼有七石,而她能拉開的僅僅只有兩石,想到這,她又忍不住去看他的手臂。定是孔武有力。

不愧是親手國門的帝王。

開宴頭一天,沒有競技,多是觀禮。

所謂觀禮,便是共同欣賞兩國舞藝,大周琴醫,蒙古的相撲、蒙樂等等。

寶音公主喝了口水,抬眸與蕭聿道:“陛下,寶音有個提議。”

蕭聿的看著她,道:“寶音公主直說便是。”

寶音公主聽他喚自己名字,嘴角不由起了起,“寶音聽聞貴國一向重馬術,射術,寶音不知可否邀請娘娘們比試一二?”

這話,就不由帶著幾分挑釁了。

平日后宮再怎麽看互相不順眼,那起碼是關起門來的時候,眼下這蒙古姑娘都打上門來了,若是無人迎戰,實在是有損國威。

楚太后不由看了五位後妃一眼,這……元後不在了,誰都不像是會馬術射術的模樣。

正是尷尬時,徐淑儀起身道:“臣妾願上前一試。”

楚太后意外道:“哦?徐淑儀竟然懂馬術?”

徐淑儀看了一眼蕭聿,道:“略懂一二。”

柳妃看了眼徐淑儀,不由腹誹:又是略懂一二,這背地裡不知學了多久。

蕭聿道:“去吧。”

寶音公主看了看徐淑儀的纖弱的身段,笑了下,顯然是根本沒把人放在眼裡,她只是想在中意的男人面前表現自己,並不在乎對手是誰。

她笑道:“寶音同淑儀一同去挑弓。”

徐淑儀假笑著應了一聲。

她們人走後,楚太后看了看身邊默不作聲的長寧,回頭對章公公道:“把駙馬叫來,哀家有話跟他說。”

長寧依舊在出神……

半晌,蘇淮安跟著章公公來到席前。

他上前挨個行禮,在蕭璉妤面前停下,低頭道:“臣見過公主。”

長寧一怔。

她看著低頭的懷荊,忽然想到了初遇蘇淮安的那一天。

經年無數,她似乎永遠也忘不了,永昌三十八年行圍,他也是這樣走過來,對她說了一句,“臣見過公主。”

一念起,驟然風起……

長寧長公主久久未出聲,太后以為她這是當眾為難懷荊,便蹙眉道:“長寧!”

蕭璉妤回神,看著懷荊,喃喃道:“免禮。”

太后道:“快賜席。”

蘇淮安坐到蕭璉妤身側,在一旁伺候她喝茶。

台下徐淑儀和寶音公主比的正熱鬧,寶音公主領先,盛公公忽然來報:“啟稟陛下,秦太史呈送天文歷相表,等候召見。”

秦望。

秦婈與蘇淮安默契地在空中交匯了一下眼神,又迅速錯開。

蕭聿笑道:“宣。”

……

觀賞台左側的盡頭,錦衣衛在搜秦望的身。

五品官在京中常見,國丈卻不常見,侍衛查完秦望的衣袖,畢恭畢敬道:“秦大人裡面請。”

秦望腳步聲橐橐,離地老遠,秦婈就伸頭去望,眼中盡是期盼之意。

“臣拜見陛下。”秦望拱手道,

“愛卿免禮。”蕭聿道。

秦望將手中的天文歷相表遞上去,道:“近來趕上了雨季,這幾日,已是最適合行圍的日子,望陛下決定。”

蕭聿拿筆,點了兩個紅點,交給秦望,又道:“賜席。”

按理說,這掌星歷、災異則記的五品太史令是沒有資格得席位的,但人家女兒是后宮的寵妃,有國丈這個身份在,與旁人自然不同。

秦望道:“微臣,謝陛下。”

秦望落座後,朝秦婈投來慈父的目光,秦婈手裡抱著孩子也去看他。

就在這時,打瞌睡的蕭韞忽然來了精神,伸了伸胳膊腿,坐起身,回頭,順著秦婈的目光去看秦望。

四目相視,蕭韞對這秦望展了個笑容,秦望下意識地眨了下眼。

蕭韞在秦婈懷裡蹦躂,指著遠處道:“母妃,那是風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