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最後一天,告別了蘇素後,被趙連雁騙去外面,原以為他要幹什麽正經的,結果還是做那檔子事。
要的格外厲害,到最後人都暈乎了。
她醒來時躺在馬車榻上。
車內氣派豪綽,熏爐裡燃著香丸,烘得人昏昏欲睡,柳濯月靠著氈毯,目光投在手裡的書卷處,衣衿微敞,頭髮鋪散,搖曳淡光打在他的胸膛上,有種高貴又靜謐的美。
江漾放緩呼吸,輕輕吐著氣兒,瞳仁含了水似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瞧。
大概是她的視線太灼熱,柳濯月微微勾起唇角,撈她進懷裡,嗓子有些啞,“醒了?”
江漾靠過去蹭著他的脖子,聲音輕膩:“嗯……走到哪了?連雁呢?”
柳濯月聽出了她的疲憊,安撫了會兒,道:“再睡會兒罷,這才剛到宿州。連雁他坐不住馬車,去前面探路了。”
他又看了她片刻,方道,“還有,你這幾天身子太累,他若再要,別太順著。”
他在車廂內候了許久,過了小半天,趙連雁才把她抱進來,衫袍裡是一具光溜溜的身子,肩上胸上皆是吻痕,下面濕噠噠的一片。
再加上他滿臉饜足的神態,領口大敞,意態風流,簡直看得人心中火起。
柳濯月沒忍住把他丟了出去,探路只是他的說辭罷了。
江漾聽見這話,面上有些羞怯,點了點頭,雙臂收緊,把柳濯月的腰抱得更緊了些。
他輕輕笑著,將她摟在懷裡,兩人便就著昏燈一齊研究著書上的殘棋。
她卻有些出神。
她不愚笨,知道他們兄弟二人總在暗暗比較,畢竟這種事情,兩個碗端在手裡,盯著這個瞧,另一個就要灑出來一點。
而趙連雁又最會蹬鼻子上臉,沒臉沒皮的,拽著她的袖子,鳳眼兒一垂,直勾勾地,彎得跟小狗似的,她就忍不住心軟。
她頭一垂,便看到了桌案上的灑金梅花箋。
江漾心沉了沉,問:“這可是柳夫人的信麽……”
柳濯月點點頭,似是懂得她在想什麽,握住她的手,“別怕,她尚不知道。”
她垂眸不語,這又怎麽瞞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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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柳濯月拿指節敲了敲她的額頭,“叫什麽柳夫人,叫母親。”
江漾頭望了他一會兒,半笑道:“我們都和離了……”
柳濯月玉面上慢慢滲出些薄紅。
江漾稍怔愣一下,還未問什麽,便被他抬起下巴,含上朱唇,把她香舌纏到口中,於唇齒間輕輕齧咬著。
江漾這次卻沒被他調弄的意亂情迷,在間隙中問他:“你是有什麽瞞著我麽?離別時我說了那般話……原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的了”。
他根本不像是為情癡狂,做出糊塗事的人。
柳濯月覆住她腰背,聞言,淺淺勾起了一個笑,“我當時在想,若你再嫁他人,發現我沒有把和離文書遞給府衙,會怎麽想我。”
江漾埋進他的肩窩,表情都看不清,只有輕嫩的聲音,從他胸膛處慢慢悶出來,“我不會再嫁人,兩個都要我受了,又怎麽再去遇另一個。”
他一直沉默,忽而又問:“那,那個小倌……”
他竟還記得這件事!
江漾頓時羞紅了臉,想要辯駁,剛準備為自己解釋,一只修長的手揭開車簾,趙連雁翻身進來,把小小扔進江漾懷裡。
長毛大狗撅著屁股搖著尾巴,把江漾和柳濯月隔開,又進來一個男人,車廂內一下子便逼仄許多。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相擁的身子,眉梢一挑:“某人不是說了路途勞累,行事不要過火,嘖嘖,這是在幹什麽呢。”
柳濯月當真是被他氣笑了,把手中的書砸他身上,“你怎麽還有臉說這話。”
趙連雁接下書冊,彎腰溜到江漾身旁躺著,又過來纏她:“漾漾,你看,這人拿書砸我……”
江漾扶著額,把薄毯往臉上一裹,權當做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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