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去把證領了,你們現在是同居,萬一鬧出人命,也不至於被人說是未婚先孕。」
清若筠話音剛落,清歌就一副被雷劈了表情,嘴角抽搐著,這可真是親媽了。
他們很小心的好不好,每次都是做了措施的,怎麼可能會鬧出人命呢,僅有的幾次也安全度過了。
「媽。」清歌無奈。
清若筠瞟她一眼,「喊我做什麼,馬上就要結婚的人了,又不是小姑娘,有什麼好害羞的,媽媽是怕你們年輕人太衝動,萬一要是鬧出人命,雖然是訂婚了,但傳出去也不好聽,所以你們先把證領了。」
清歌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親媽思想竟然這麼開放。
「聽到沒有。」清若筠見她沒有反應,又問了一遍。
清歌揉揉額角,她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腦殼疼。
「媽,我們不會的。」
父母並不知道靳修溟的身體,他們兩個這輩子都沒打算要孩子的,可這些話又不能明說,要是說了,指不定這門婚事就黃了,靳修溟再好,被父母知道了這一點也是會被全盤否定的。
所以從一開始,清歌就沒打算告訴父母。
不過清若筠今天的話倒是提醒了她,這以後結婚了,催生是必然的,到時候要找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呢?
清歌眼珠子轉了轉,有了計策。
「媽,我跟靳修溟都不喜歡孩子,我們打算丁克。」清歌試探著說道。
清若筠霍地抬頭,定定地看著她,清歌被看的頭皮發麻,這眼神,怎麼看著像是要吃人呢?
清若筠放下了杓子,她現在沒啥胃口了。
「清歌啊。」
清歌聽著那拖長的尾音,背後冒出了冷汗,這情況,看著有些不對啊。
「媽。」清歌討好地笑笑。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清若筠一字一句地說道,那眼神都要冒火了。
清歌繃緊了皮,呵呵笑,顧左右而言他,「我剛才說,我和靳修溟改天就去領證。」
「清歌。」
清歌嘆氣,放棄了掙扎,「就是你剛才聽到的那樣,我跟靳修溟想丁克,不想生孩子。」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清若筠神情嚴肅。
「是我和他共同的意思,媽,其實現在這個社會,不生孩子也沒什麼吧。」為了以後避免麻煩,她只能現在就給父母打好預防針。
「清歌,按理說你們都是大人了,媽媽我也不該管那麼多,但生孩子這件事不是小事兒,你們現在還年輕,不生也沒什麼,但媽媽就擔心以後你們會後悔,要是等到你四十多了才後悔,你就算是想生都生不出來了,你明白媽媽的意思嗎?」
清歌自然清楚母親的擔心,可這話卻不能挑明。
「媽,我知道,這件事是我跟靳修溟慎重考慮過的。」
清若筠也知道這個女兒主意極大,不是自己說兩句就能輕易打消的,也不再說什麼,打算等靳修溟回來之後再找個機會問問他的意思。
「行了,既然你明白那我就不多說了,記住我的話,找個時間把婚紗照拍了,然後將結婚證領了。」
此時自然是清若筠說什麼,清歌就應什麼,很痛快就答應了。
回到房間裡,清歌馬上就給靳修溟打了電話。
她敢肯定,她媽私下裡會找靳修溟,這口供要提前串好了。
靳修溟聞言,心中難免對清歌產生愧疚,若非他的原因,其實清歌根本不用撒這樣的謊,可讓他放手,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好,我明天就回來了,明天上午十點,我們先去民政局將證領了。」
清歌一愣,「啊?領證?」
「是啊,阿姨不是希望我們先領證嗎?遲早都是要領的,早一天晚一天也沒區別。」
他無法給清歌一個孩子,卻能在其他方面讓她的父母放心。
清歌聳肩,好吧,他說領證就領證吧,她是無所謂的。
第二天上午十點,清歌準時出現在了民政局門口,靳修溟已經到了,穿著白襯衫黑褲子,外面套著一件西裝外套。他極少穿正裝,偶爾一穿,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他的頭髮經過了精心打理,整個人斜靠在車身上,端的是風月無邊。
清歌沒忍住,吹了一聲口哨。
靳修溟看見她,站直了身子,剛準備走過去,清歌就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只手擱在他的肩膀上,「帥哥,我看上你了,約嗎?」
她一邊說,一邊還用另一只手在他的臉上摸了一把,一副色女的模樣。
靳修溟摟住她的腰,微微眯眼,「好啊,想在哪裡約?」
清歌噗嗤一聲笑出來,推開他,「哈哈,領完證再約。」
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民政局裡領證的人不多,從填表格、到拍照,一直都很順利,不到半個小時,兩人就從裡面出來了。
清歌手裡拿著兩個紅本本,還有些感慨。
「哎,這領完證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靳修溟從裡面出來就一直牽著她的手,歪頭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紅本本,眼神格外溫柔,從今天起,這個姑娘就真的成為他的妻子了。
他忽然停下腳步,捧住清歌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吻,溫柔開口:「靳太太,餘生還請多多指教。」
清歌對上他溫柔的眉眼,傾身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眉眼彎彎,「靳先生,我很開心。」
「我也很開心。」
靳修溟笑著說道,還拿出手機,拍了一張自拍,破天荒地發了一條朋友圈。
他的朋友圈裡一條動態都沒有,就連好友都屈指可數,這是唯一一條朋友圈。
發完朋友圈,他想了想,打開跟季景程的對話框,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長征已到終點。】
遠在京都還在養傷的季景程看到這條信息,不禁黑了臉,這小心眼的男人。
冷文冀自然也看到了朋友圈,第一時間就給靳修溟去了電話,無非就是一些祝福的話。
「你跟梅小姐什麼時候領證?」靳修溟冷不丁來了一句。
冷文冀一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不遠處正躺在躺椅上看書的某人,溫柔了眉眼,「快了。」
靳修溟挑眉,看來這半個月來,他二哥跟梅靜姝的感情進展很快啊。
清歌領證是一件大喜事,當天晚上,夜雲霆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好吃的,當是慶祝。
夜雲霆心情愉悅,不知不覺就喝多了,拉著靳修溟的手不放,絮絮叨叨的。
「修溟啊,我就把我的寶貝女兒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愛她,不許欺負她,你要是敢欺負她,就算你是親王,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會的,我要是辜負了清歌,不用您動手,我親自到您面前謝罪。」
「清歌這孩子被我寵壞了,脾氣算不上好,要是她發脾氣,你就多擔待一些,有什麼不滿你告訴我,我來跟她說。」
靳修溟哭笑不得,卻也理解夜雲霆一顆老父親的心。
清歌在一邊聽得黑臉,怎麼她爸嘴裡的她就沒一點優點呢。
「爸。」
夜雲霆應了一聲,「閨女,爸爸在呢。」
清歌看著父親通紅的臉,知道他喝醉了,也不與他爭辯,算了算了,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清若筠看不下去了,這只是領證,又不是舉辦婚禮,這搞得這麼煽情。
「清歌,扶你爸爸上去休息,這喝成這樣,明天早上準要頭疼,我去給他煮點醒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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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夜雲霆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光顧著喝酒了,醉的不輕。
靳修溟和清歌兩個人扶住他去了臥室。
「靳修溟,你去給我爸拿條濕毛巾過來。」
靳修溟聽話地走進了浴室。
清歌正準備幫他把鞋子給脫了,就被夜雲霆拉住了手,「清歌啊。」
「爸,我在呢。」
「你說你怎麼就長大了呢,爸爸至今還記得你出生時的樣子,小小的一團,皮膚紅彤彤的,窩在小牀上,就跟一只小貓咪似的,看的人心都化了,可一轉眼,你就長大了,爸爸也老了,再也抱不動你了。」
清歌眼眶微熱,主動握緊了父親的手,笑著說道:「誰說我爸爸老了,我爸爸年輕著呢,我們兩個走出去,人家都說你是我哥哥。」
夜雲霆已經醉糊塗了,哪裡聽得清清歌在說什麼,只是自顧自說道:「爸爸總覺得對不起你,沒有給你一個快樂的童年,歌兒,你恨爸爸嗎?」
清歌鼻尖微酸,視線觸及到父親鬢間的白髮,眼眶都紅了,「爸,我從來不恨你,我愛你,我最愛的人就是你。」
「歌兒,真是捨不得將你嫁出去。你說你永遠長不大多好,這樣爸爸就可以永遠保護你。可是女兒大了,自己會飛了,不需要爸爸的保護了,我老了。」
夜雲霆說著說著,就哭了。
清歌視線模糊,心中酸澀,將臉埋在父親的掌心,低聲開口:「爸爸,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那個會在我受了委屈之後哄我開心的爸爸,會給我騎大馬的爸爸,會將我護在懷中,不讓別人傷害我的爸爸。」
靳修溟擰了毛巾出來,站在浴室門口,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卻沒有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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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我已經持證上崗了,你還沒曝光,季隊,你不行啊。
季隊臉都綠了,轉身開始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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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終於領證了,車票都買好了,孩子還會遠嗎?
明天早上能不能按時八點更新不一定哈,今天寫了一萬字,手指疼,可能明天會遲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