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衍忠沒有再多想,而是帶著家族的死士匆匆趕到了機場。
等他到的時候,才發現今天去機場的那條路已經被封了。
在海外能封路的勢力不多。
滿打滿算,也只有一個。
一想到這裡,柳衍忠內心更加驚詫,好不容易掩下了震驚,下車帶著人來到指定的地點,他才看到蘇回傾早就已經到了。
「蘇小姐。」他看到了蘇回傾,低聲道。
還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周圍,看看有什麼人物。
蘇回傾正拿著手機玩遊戲,聽到柳衍忠的聲音,不由側了側眸,「東西提前到了,你去接頭。」
她隨手指了一下大頭的方向。
很漫不經心的樣子。
柳衍忠點頭,以為那是蘇回傾的朋友,於是放下剛剛那條簡訊的事情,朝大頭那邊走去,「先生,我是……」
然後,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大頭身邊站著的黑色勁裝,臉上還有一個刀疤的男人,餘下的聲音就這麼忽然間消失了,梗在了喉頭。
他總覺得這個刀疤臉不是什麼普通人,光是這身氣勢就是少見。
最重要的是,刀疤臉肩膀上那朵紫金花標記。
「你就是柳家主吧?」大頭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蘇回傾,就知道的面前的人是誰。
直到大頭說話,才將震驚中的柳衍忠驚醒,「是,我是!」
他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目光從刀疤臉的肩膀上移開。
大頭看了柳衍忠一眼,然後拍拍他的肩膀,「東西都在那輛車裡,你讓人去拿吧。」
柳衍忠立馬朝那邊看過去,就看到那輛黑車上亂七八糟的擺放著無數的武器。
這些東西竟然就這麼隨便的擺放?柳衍忠真的有些搞不懂,當初在執法所回去之後,蘇回傾給他發的一份文件,上面地傅家暗地裡做的事情的資料,還有關於朱文的。
然而真正打動柳衍忠的是蘇回傾最後說的那一句六階以上的武器。
這才是柳衍忠願意把七階武器返還給蘇家的原因。
本來他對蘇回傾還有一點點懷疑的,畢竟如果她真有這麼厲害武器,怎麼可能其他人不知道?
可現在,看到那個刀疤臉。
再看看擺放武器的車子……
柳衍忠發現自己挪動一下腳步都很困難,車上很明顯的紫金花標誌。
柳衍忠發現又是僅僅一個晚上,蘇回傾就又讓自己顛覆了世界觀。
他扶著車子,讓那些死士把珍貴的武器搬到柳家的車上。
東西不多,沒過十分鐘就搬完了。
而蘇回傾一局遊戲也剛好打完,她微微抬眸,看向柳衍忠:「完事兒了?」
「嗯。」柳衍忠虛弱的應了一句。
這聲音有些奇怪,蘇回傾瞥了柳衍忠一眼,不過也沒有多想,只是打了一個響指,「OK,那我們走吧。」
柳衍忠再次艱難的應了一聲。
蘇回傾轉身,剛從兜裡掏出了鑰匙,想要離開,面前卻多了一道人影。
她眯著眼睛抬頭,發現是站在大頭身邊的那個陌生人,她沒見過,以為是喻時錦一區其他的手下,所以沒有在意,「還有事兒?」
看到蘇回傾這麼絲毫沒有禮貌的樣子,柳衍忠心中一緊,立馬朝她使眼色。
讓她不要亂來,這些人的來頭不小。
然而蘇回傾沒有注意他。
「不是,有東西要轉交給您。」刀疤臉恭敬地遞給蘇回傾一個信封。
她接過來一看,是一個沒有署名的信封,她塞回兜裡,「我知道了。」
刀疤臉沒有了其他事情,見她要走,立馬殷勤地替她開了車門。
看到刀疤臉這個樣子,有些擔心柳衍忠的這次是真的徹底懵了,他一開始對蘇回傾的印象很簡單,就是一個很天才的女生。
可之後這女生在海外無權無勢,竟然還敢得罪傅家,如果不是因為蘇家主的那個七階武器,他也不一定會管蘇回傾。
現在,就這個很明天是虛無島的神秘來人刀疤臉也對蘇回傾恭恭敬敬。
柳衍忠這一次,真的是對蘇回傾好奇了。
海外無數人查過蘇回傾,連他自己也查過,可應該誰也沒有查到過這一點吧?要不然傅家還敢這麼明著針對蘇回傾?
「蘇小姐一路順風。」刀疤臉也就是無生小心翼翼地將車門關上。
他可是聽大頭說過蘇回傾的光輝事跡,連那一堆六階異獸都能給轟成渣,海外萬人之上的浮夢在國際中心都不敢輕易得罪的蘇回傾,他可不敢得罪。
要不然,別說蘇回傾自己,喻時錦都夠他喝一壺的。
大頭也將車開了過來,看到無生這個樣子,不由瞥了他一眼,「馬屁精!」
然後踩了一下剎車,疾馳而去。
無生:「……」
柳衍忠忍了好久,直到了上了車,才忍不住給蘇回傾打了一個電話,「蘇小姐,剛剛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人,你認識嗎?」
蘇回傾在開車,將耳機塞到耳中,聞言,笑了一下,「不認識。」
這句話到沒有騙柳衍忠。
「不認識?那武器怎麼是他運過來的?我看他好像有點怕你的意思?」柳衍忠嚴肅的道,還有,剛剛那個刀疤明顯有點怕蘇回傾的意思。
蘇回傾:「唔……可能我長得凶?」
柳衍忠:「……」沒法聊下去了。
他問不出什麼,索性也就沒問,片刻後,滿眸發光地看著一車的武器。
沒有直接回柳家,而是去了柳家最大的一個產業。
正好碰到朱文跟其他幾個家族的人吃完飯出來,朱文看著柳衍忠,挑了挑眉:「他竟然還有心思出來?」
「我也在想呢,不過也情有可原,現在跟我們幾個家族之間的買賣全都斷了,柳家走投無路,這柳衍忠怕是來看他們產業最後一眼吧,」一人也笑了一下,「畢竟,他老婆都瘋了。」
這話一出,大家心照不宣的一笑。
這幾天關於柳衍忠老婆的事情,在圈子早就傳開了,被大家當做笑話一般聽著。
柳家幾乎一夜之間就被很多家族顧黎,明眼人都知道裡面肯定有問題。
就是沒人敢說。
柳衍忠跟柳夫人的反應也不正常,一般人家族遇到這樣的事情,誰不急得頭髮都掉了?
這兩人倒好,一個每天照常出去打牌,一個每天還去逛街看看產業,每天紅光滿面,吃的喝的都好,哪裡像是大難臨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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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一問,柳夫人還是那句話,「我們柳家這次走大運了,等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聽到的人面上不顯,心裡倒是不屑,這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吶,原本之前還有幾個以為柳家是真有辦法,可眼下傅家已經有所動作了,然而柳家還是與以往一般,什麼動作都沒?走大運了?應該是走大霉運了吧!
「少爺,您說奇怪不奇怪,柳家這次真是不走運,」沈木站在書房,給沈蘊稟報著。
沈蘊點了一根煙,伸手翻了一下沈木給他的資料,聞言,搖頭:「柳衍忠不是那麼沒有理智的人,不過這件事確實有點奇怪。」
「那個叫蘇回傾的,我看了一下,確實是個苗子,就是蠢了一點,」沈木搖頭,蘇回傾他見過,「明明都是姓蘇的,她怎麼連蘇筱一般的智商都沒?倘若是有,也不會到今天這般地步。」
「你說柳衍忠去過蘇家?也去過學校?」沈蘊忽然道。
「嗯,」這些資料都是沈木查到的,所以也並不是特別的奇怪,「這個蘇回傾真是害人不淺,那個柳仲也是個好苗子,要是之前跟傅文斌認個錯,傅家說不定就不追究了。現在就算她知道怕了,也於事無補了,不僅僅禍害了自己,和柳家一家都被她白白禍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