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塵而去了,一點也不看看她有沒有摔著,鄭初雪吃痛皺眉,她幽怨地瞪著宇文拓離開的方向大聲怒吼:“宇文拓,你混蛋!”
宇文拓壓根就聽不見鄭初雪在罵他了,他的車也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手腳都摔得挺疼的,鄭初雪看了看手掌,已經擦破皮了,正滲著血絲呢。
她掙扎坐起來,她也看了看膝蓋,那裡也一樣,正滲著血絲。
“嘶……”她痛哼出聲,眼眸都眯了起來。
宇文拓真的好狠,他好的時候真的是很疼她,他對她不好的時候,鄭初雪已經開始預見了,他應該會對她就像當初對唐可心那樣絕情吧。
他應該是不僅對她起疑心了,或許,他已經知道了她就是那個她吧。
“宇文拓,咱們走著瞧,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和唐可心一樣都該死。你以為我喜歡你嗎?笨蛋,誰要看得上你呀,你除了是含著金鑰匙出生外,你哪裡比別人強。你要不是宇文家大少爺,誰還要理你呀!”
晶瑩的眸子滿載著恨意,絲毫不掩飾。
鄭初雪掙扎爬了起來,她一點一點地挪動著。
她掏出手機,撥打了賀卓希的電話。
已經關機了,他在搞什麽鬼,不是說好的他接應她的嗎?
鄭初雪氣憤地撇了撇嘴,她也狠狠地咒罵著賀卓希發泄自己的怨恨情緒。
呵……宇文拓,你已經中了藥了,看你等一下怎麽辦?
要是找不到別人幫你解,你必死無疑,你也乾脆死了算了,那宇文家的男孫就剩下賀卓希了,也許,她也還有機會做宇文集團的總裁夫人的,整個頤景園將來還是有可能她話事的。
想想就豁然開朗了,鄭初雪笑得有些狂傲,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處於了危險之中。
冷不防的,她覺得小腿有一陣刺疼,她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個究竟,刹那間,她整個人倒地不起了。
緊接著,有人把她扶了起來,並帶上一輛麵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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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拓的車速飛快,他僅用了十分鍾的時間就趕到了ng。
來勢洶洶,他踏了進去,渾身還彌漫著一股勢不可擋的殺氣。
迎面,米勒走了上去,領他往唐可心所在的包廂裡走。
“米勒,我老婆現在還好嗎?左騰英佑有沒有對她怎麽樣?他敢動她一根頭髮,我肯定會讓他沒命回日本。”冷硬的聲音是從牙齒縫間迸出來的,宇文拓的面容本來就已經夠冷峻了,忽明忽暗的燈光映襯得他面容更加黝黯。
他現在就像一只發怒中的豹子,誰敢惹他誰就別想逃。
高深莫測的桃花眼眯了起來,他嘴角掛著一抹嗜血的狠絕弧度。
“少***情況不是很好,她喝了好多酒,現在起碼已經有七~八成的醉意了。那幫人一直敬她酒,好像是不把她灌醉絕不罷休似的。我剛才進去看過了,他們根本不理我。尤其是左騰英佑,他對我有防備之心。”
宇文拓的性感薄唇抿得緊緊的,他已經來了,他一定要帶他的女人走,誰也別想攔他。
……
唐可心也不知道自己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了,她眼神有些迷離了,她還一直硬撐著。
她絕不能讓自己倒下,如果她醉得不省人事了,她一定會很危險。
左騰英佑的眼神太過於赤果了,她看得出他的企圖。
他是壞人,他今晚就是故意灌她喝酒的,他就是要弄醉她。
唐可心想打電話給宇文拓的,也想打電話給大哥……可是,她都沒有機會。
“唐總,好酒量哦,左騰佩服。”說著,左騰英佑從原來的彬彬有禮到一步一步坐靠近唐可心。
如今,他已經很大膽地摟上了她的纖腰。
那只非常惡心的大手還摸上了她的美~腿。
唐可心直想反胃,她覺得他的舉措很惡心。
本能的,她胡亂地揮動她的手,她知道一定要弄掉左騰英佑那只惡心的手,不能讓他更放肆。
“左騰先生才是好酒量呢,我都喝不過你了,我真的輸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的,你們慢慢喝,我先走了。”
唐可心強撐著,她不能晃動身子,更不能讓左騰英佑知道自己已經醉了。
她勉強站了起來,然後,又被左騰英佑拉了回來,他就是不讓她走,他還要繼續灌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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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唐可心的狀態,他知道她是強撐著的,再讓她喝兩杯,她一定會倒下。
到時候,他就可以如願下手了。
賀少已經替他安排好房間了,他一定會好好共度良宵,明天一定會好好謝謝他的美意的。
上次讓她跟宇文拓在日本走了,他真的不甘心,這一次,他決不允許唐可心再逃掉的。
“唐總,我的兄弟還沒盡興呢,我們繼續喝。”
這一次,左騰英佑更放肆了,他完全是抱住了唐可心,他想親她。
唐可心不依,她閃躲著,並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推他。
“左騰先生,真的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好,我送你回去吧。”痞痞地挑動著眉頭,左騰英佑的深眸閃爍著邪氣。
他摟著唐可心,硬是要拉她走,他想帶她離開包廂,去賀卓希在這裡給他訂的空包廂。
很方便了,也絕對沒有人可以打擾到他們。
唐可心不願意,她胡亂揮動著粉拳,她拚盡全力掙扎。
誰來救救她,她真的不要跟左騰英佑走。
“宇文拓,你在哪裡?”本能的,唐可心呢喃著,她就快撐不住了。
這個男人真的好混蛋,對她亂動手亂腳了。
左騰英佑的手扶上了門把,他還沒擰動,門卻自己開了。
迎面的,他看到的是凶神惡煞的宇文拓。
他額頭青筋暴突,猩紅的眸子燒向自己,從黝黯的燈光中,左騰英佑清晰地看得見宇文拓極是猙獰的面容。
很恐怖,他就像是帶著一個火圈似的惡魔。
“宇文……”
左騰英佑的聲音還沒完全逸出來,冷不防的,他的下顎就挨了宇文拓狠狠的一拳。
“啊……”他吃痛地捂住下顎,手裡的唐可心也被宇文拓搶了去。
“宇文拓,你敢打我,兄弟,上!”聽聞左騰英佑大聲怒吼,在唱k,在喝酒的男男女女都停了下來。
刹那間,左騰英佑的人都圍了上來瞪著宇文拓和米勒。
“來啊,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揍一雙!左騰,你別忘了,這裡是港城,是我的地盤。你在我的地盤上撒野,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敢動我老婆,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唐可心已經站不穩了,如果不是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應該會摔到地上去了,她也僅是微撩一下眼皮子睨著聲音和氣息都很熟悉的人。
蒙朧中,浮現了宇文拓那張俊臉。
凶神惡煞,他怒火閃閃吼著那幫想欺負她的混蛋,他的眉宇卻透著擔心的情緒。
是他來了,真好,她可以安心地頜上眼睛了。
唐可心身子一軟,宇文拓讓她的頭貼在他的懷裡,他緊緊地摟著她,讓她都靠在他身上不摔倒。
“宇文拓,你以為我怕你嗎?”左騰英佑怒火閃閃的眼眸毫不掩飾地綻出兩抹輕蔑嘲諷。
“有種你就試試看!”宇文拓厲聲道,陰冷的目光不畏迎視著左騰英佑,“我會告訴你的,惹怒我的後果會是怎樣的嚴重。”
“宇文拓,你放狗屁!”左騰英佑一揮手,他示意他的人上去教訓宇文拓。
冷不防的,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一看顯示的是深田道夫的號碼,霎時,他讓他的人先不要輕舉妄動。
瞟了一眼極是淡定怒瞪著自己的宇文拓,左騰英佑接聽了深田道夫的電話。
刹那間,他的神情變得凝重,驚訝地瞟著不慌不亂的宇文拓。
他還真有點本事,他也沒想到宇文拓跟深田道夫的交情會那麽深。
左騰英佑僅是聽電話,沒有吭過一聲,掛了線,立時,他變成了笑臉相迎,討好道:“宇文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都是我有眼無珠,我冒犯的,一定會登門道歉,請你放過我。”
“放過你?你剛才不是很囂張的嗎?你不是要揍我的嗎?左騰英佑,你活該!”宇文拓眸中躍動的火焰還竄出了一絲鄙夷,性感的薄唇往上一撇,他還露出了譏誚的表情。
“宇文先生,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動歪念……”驀地,一邊說著,左騰英佑很沒出息地自己掌打自己的臉。
該死的,賀卓希到現在都還沒出現,他不是說在港城會保他的嗎?
呸,到現在連個人影都不見,他現在只能自求多福了。
深田道夫明天就來港城了,他要來參加宇文拓的婚禮,恐怕,他連有沒有命回日本還真是個未知數呢。
左騰英佑慌得很沒出息地雙腿微微抖動著,他就差沒給宇文拓下跪了。
他的那些人也跟著他發抖,老大都怕成了這個樣子,對方肯定是大有來頭,他們都慘了,凶多吉少。
“米勒,這裡的人都交給你處理,絕不能輕饒他們,我先帶我老婆離開。”
“拓少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得妥妥當當的。”米勒精銳的眸隨意流轉著,嘴角揚起一抹陰騖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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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董交待了,不能讓拓少雙手沾上血腥味,米勒和年伯焰照辦了。
所有的事,他們一定會處理好,絕不留任何的手尾。
“左騰先生,你不是很能喝嗎?這瓶威士忌,麻煩你喝光,我只要見瓶子,否則……你懂的哈?”
宇文拓一走,年伯焰的人都湧進了包廂,除了左騰英佑之外,他的手下無不被暴打教訓的。
“我……我……我哪裡是很能喝……喝呀,大人就饒……饒了……”偷瞟見米勒雙眸陰沉沉的,左騰英佑就畏懼得全身一陣冷縮,想說求饒的話也瞬間被吞下了喉嚨。
他這次闖的禍夠大了,姓賀的肯定不會再摻一腳了,他這是徹底被色~心害慘了。
他也低估了宇文拓,以為他真的是空有其表的傻瓜,沒想到他也會做得那麽的狠絕。
日本那邊,不但有深田道夫的威脅,恐怕,他這是難逃一劫。
明天,他能不能回日本還真不清楚,他現在也可以預知了,宇文拓肯定不會如此便宜地放過他。
天亮了,肯定要變天!
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化為烏有是其次,會不會連命都丟了,還真不明朗。
略顫抖的手慢慢拿起整瓶威士忌,左騰英佑很沒出息地喝了。
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暈暈沉沉的他不大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