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嗎?這不是還沒死嘛?嗤……你這叫得有多激情呢!疼,最好,你活該!你當時從車裡把我丟下地,你想到過我也很疼嗎?
我拽著你的車跑的時候,你卻加速,我摔在地上還打了一個滾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因此受傷?甚至,你有沒有想過我會不會死掉?”
不自覺地,唐可心的美眸流露出一絲鄙夷,她的表情相當冷漠。
一想起那晚的情景,她心裡還是會莫名地絞疼,她的情緒也受影響。
她沒看宇文拓的手,彷彿事不關己似的。
一個外人都對她那麽好,還知道她疼了,而他呢?
他可是她的老公,哪怕是裝的,他們也恩愛過吧,他卻視她不見,哪怕是她當時死了也跟他沒關系嗎?
即便是一個外人,看見有人摔倒了,也看似摔的不累,人家恐怕也沒有他冷漠吧,應該知道要停下來看看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送去醫院救治。
可他呢?
和別的女人一走了之。
如果說她現在心狠,說她無情,她這只不過是小菜一碟,跟他當時比起來,哪裡有他那樣絕情!
唐可心的舉措,就連準備要幫他們烤肉的服務員也嚇呆了,她怔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
“先生,我給你拿點冰塊敷一下吧,我們這裡也有燙傷膏。”
不管怎麽說,人家都是客人,哪怕是夫妻在鬧別扭,有客人燙到手了,這店要做一些措施的,服務員趕緊去取冰塊和藥了。
海帶湯很快就送上來了,唐可心也自顧給自己盛了一碗,她都快餓死了,她徑自吃了起來,不理宇文拓,也不看他的手。
更沒有心疼他。
他現在覺得疼了,哪裡有她這兩年來那樣疼,她的難受,他知道嗎?
她把他當寶,他卻把她當草,呵……甚至是連草都不如吧,可以隨意踐踏。
唐可心自嘲地苦笑,她心裡也直泛酸,五味雜陳。
宇文拓瞟了一眼疼痛不已的手掌,已經泛紅了,真的是疼得鑽心,可是,他又沒有辦法。
唐可心的指控,有一半他默認了,的確是他活該。
那晚,他不應該那樣對她的。
“那晚……我有擔心你的。看到你摔倒了,我就後悔了,可是……”宇文拓皺緊眉,他在懊惱自己那晚怎麽讓腦子進水了。
他很生氣,他的情緒也失控了,當時,他只覺得她那樣跟著他很煩,他也只想甩掉她,真沒想那麽多的。
他沒想到她會那樣執著阻止他跟鄭初雪離開,他那樣做也不是故意的。
“你這樣說有意思嗎?到現在我還稀罕你的憐憫?”唐可心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是她犯踐,她現在不想犯踐了,這也不行嗎?
“那晚,我有回去過找你的,你已經不在了,我只看到你的鞋子留在那裡。我後來也有打電話給你的,可是,你關機了。”
“我不走,難不成我要在那裡繼續坐著等死嗎?我還不夠踐嗎?難不成還要等你們約會回來嗎?等你們來告訴我你們約會有多甜蜜嗎?或者是去證實一下你們壓根就沒有回來,而是直接上酒店了?”
越說,唐可心的情緒越是激動,她心裡還竄起了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
她已經不要臉到那個地步了,他和鄭初雪都把她當成什麽了?
是,她自己活該,不該怪他們,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我沒跟她上酒店,我沒碰她,我送她回家了……對不起!”宇文拓疼得悶哼,輕輕顫動的桃花眼小心翼翼地盯著唐可心。
他不敢說他受了委屈,他現在燙手的確沒有她那樣摔得嚴重。
他有注意到的,她的傷都半個月了才慢慢好起來的。
雖然現在已經結疤,壞死的皮也脫落了,他看得見她手掌和膝蓋都留下淡紫色的疤痕的。
呵……好萬能的對不起!
一道好看的黛眉往上挑起,粉色唇瓣一撇,唐可心露出譏誚的表情。
“你現在覺得是給我一顆甜棗,我就該跟你一筆勾銷嗎?”
“我沒那樣想,我跟你是真心實意道歉的。”
“道歉?呵……我不需要了。即便是自尊肮髒,我也需要它如影相隨,我不想再過得那麽累了,我也不想就連最後一點高傲都被丟掉。滿心的期待,被一股苦水淹沒的感覺,你知道嗎?”
“……”他現在知道了,他無言以對,是他自己自以為是了,所以,他做得有多過份現在就有多懊惱。
……
手還是火辣辣的疼,而且是疼得直鑽心,不會消停。
哪怕是宇文拓的手敷上冰塊了,那股疼痛依然在,就連麻木的感覺都沒有。
唐可心沒理宇文拓,她吃她的烤肉,疼死他她也不會可憐他的。
她的冷漠和無情,全是他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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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拓的手上了藥也還是那樣疼,特別是敷冰的涼意消失後,手疼得就像火一樣鑽心。
“老婆,我的手起泡了。”宇文拓楚楚可憐地盯著唐可心,他還特意揚了揚手。
“嗯,看見了,反正死不了的。”
“老婆……我手還疼……”
“嗯……你活該,疼死你才好!”
“老婆,我的手拿不了生菜包肉,你喂我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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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還有另一只手嗎?沒受傷,也沒斷,更沒有缺手指,你想吃什麽自己弄,我沒空。”
唐可心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宇文拓覺得難受極了,他凝望她的眼神有些幽怨。
可是,他也不敢惹她,他怕她再也不理他了。
即便是疼,他也不敢吭聲了。
深邃的桃花眼隨意流轉著,宇文拓時不時地偷瞟著唐可心。
他以前不管怎樣罵她,她還是依然你行我素自己貼上來,現在,他道歉了也好像不管用。
好像她是死心了似的,莫名的,宇文拓心裡有點慌。
……
回去的時候,換唐可心開車,經過藥店,宇文拓自己去買藥了。
回到家,唐可心也對他不管不顧,彷彿她視他為陌生人似的。
“老婆,我的手還疼,不如……你幫我洗澡吧。”桃花眼逝過一縷黠光,宇文拓痞痞地盯著唐可心。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老師沒教過你嗎?洗不了,你可以不洗的,沒有人會說你。”
“老婆,你幫我上藥吧,藥店的店員說了,不能讓手幹了,濕潤會好得快。”
“你右手沒瘸沒斷吧?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行的!”
“老婆……”
“宇文拓,你有完沒完啊?我要睡覺了,別吵我,閉嘴!你愛幹嘛就幹嘛去,即便是你現在去找鄭初雪擦藥什麽的,我也不會攔你,你自己滾開。”
唐可心沒好氣地吼道,她目露凶光瞪著宇文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