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拂拿到最大的項目,只要她能完成。
不出意外的話,繼承人這個考覈她基本上能通過,連一向對她沒有要求的任郡都十分驚喜。。。
這件事也被他宣揚出去。
這也是任郡深思熟慮的,任唯一前期能靠着他打入京城的圈子,任郡自然也不會委屈孟拂。
不過一下午,圈子裏關於孟拂會躋身京城名媛圈這件事已經小範圍的傳開了。
任郡也有心爲孟拂造勢,晚上還大張旗鼓的在任家給孟拂舉辦慶功宴。
長老閣以及蘇家的管事都在。
眼下任唯辛絲毫不加掩飾的一句,讓剛要說話的來福愣了一下。
任唯辛並沒刻意壓低嗓音,距離近的人也都聽到了,面面相覷後,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距離遠的沒有聽到的人見其他人不說話,就像被傳染一樣,全都靜下來。
任郡放下酒杯,他看了任唯辛一眼,嘴邊是笑着,但那雙眼睛卻深不見底,“你想說什麼?”
任唯辛被他一看,也有些害怕,不過還是梗着脖子。
他還想說話,身邊任唯一倒是按住了他的肩膀,她向來會做人,眼下也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不卑不亢的看着任郡,“就如您所見,您應該知道,我半年前就在策劃盛老闆的那個項目,這份企劃也在盛老闆那裏。父親,我想問問您,您知不知道,您親生女兒是拿我的企劃案跟盛老闆談判的?”
她說的不卑不亢,嘴裏的也是反問句。
但語氣,卻是肯定。
在她心裏,已經默認了任郡跟盛老闆私底下有交易,用的還是她跟盛老闆討論出來的合約。
這句話一出,大長老跟幾位管事也面面相覷。
一時間心下都有些怪異,孟拂能在兩天之內跟盛老闆談下項目,確實讓任家所有人刮目相看,能解決這件事,孟拂的能力毋庸置疑。
就是……
她能力高的有些超乎他們的想想。
眼下聽到任唯一跟任唯辛的話,這些人恍然,如果用的是任唯一的策劃……
一切就說得通了。
任郡看着任唯一淡定的樣子,心下也有些猶疑,他相信事情應該不是任唯一所說的,可另一方面,任唯一太過淡定了。
憑藉他對任唯一的瞭解,沒有足夠的證據,她不會這麼衝動的就來找他的。
所以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
孟拂着了任唯一的道,這份出現在孟拂那裏的方案有可能就是任唯一動的手!
如果是真的,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裏說,孟拂會被任家懲罰把這個項目重新還給任唯一。
往大了點說,如果被宣揚出去,孟拂會被當成一個笑話,就算她是任家大小姐,這個名聲傳出去也不好聽。
他開口:“這件事應該有誤會。”
任郡思忖的樣子,讓任唯一也笑了,她心裏更加確定任郡在心虛。
任郡瞭解任唯一,同理,任唯一也瞭解任郡。
她笑了笑,只拿出手機,給任老爺撥電話。
這個慶功宴,任老爺本來也在的,但他今天身體不好,他沒來。
接到電話的時候,任老爺正在臥室休息,接受家庭醫生的診療。
“最近京城倒是出現了個神醫,”家庭醫生看着任老爺的身體狀態,微微思忖,“一個富商癱瘓了三十多年的腿那個神醫都能治好,中醫院正在討論,如果能找到消息,我們會爲您跟任先生安排診治。”
這個神醫最近中醫院傳開了,富商圈也傳開了。
不關注醫學跟金融圈的人倒是不知道。
任老爺搖搖頭,剛要說話,就有人給他拿來了電話,是任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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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過電話,忽然從牀上坐起來,眉眼一沉,“什麼?”
他直接拔掉了手上的針頭,在醫生不解的神情中,直接出門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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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大廳。
不多時,任郡、任唯一、長老團以及任家幾個管事都到了。
任老爺面色不太好,他沒有看其他人,直接看向任唯一那邊,任唯一身邊的任唯辛被任老爺目光一掃,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任老爺卻沒管他,目光放在了任唯一身上。
來福把手上的文件遞給人任老爺。
任老爺伸手翻了翻,上面確實有盛聿跟任唯一的印章。
門外面,匆匆從器協趕回來的任唯乾也冷着一張臉。
他看着大廳裏聚集的人,頓了一下,才往前走了一步,“爺爺。”
路上肖姳就打電話跟他說了這件事,他本來不信,可這會兒看到任老爺手邊的文件,任唯乾頓了一下,他看向任唯一:“你跟盛老闆的方案怎麼會在阿拂那兒?”
任唯一淡淡擡頭,她看着任唯乾,只平靜的回:“那要問她啊。”
沒有刻意的嘲諷,語氣卻讓人極其不舒服。
大廳裏,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
任郡身上還有些酒氣,他看着任老爺,解釋:“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阿拂不會這樣做。”
任唯一從來到大廳,就沒再看過任郡,眼下聽到任郡的話,她轉過頭,嘴角依舊是笑着,這笑容卻是有些自嘲,“她不會這樣做?爸,您又開始偏袒她了是嗎?”
她看着任郡,眉宇間是絲毫不掩飾的淡漠。
長老團看向任郡他們的目光也有些變了。
“老爺,”大管事出來,朝任老爺道:“這件事,還是請孟小姐回來當面說吧。”
任郡聽着他的語氣,面色一變。
因爲這件事把孟拂叫回來,這分明就是不信任孟拂的表現。
“爸,您電話裏問問她就行。”任郡偏頭,脣稍抿。
比起孟拂,任老爺對任唯一的瞭解比較多,他看着不卑不亢的任唯一,就猜測這件事大半跟任唯一猜測的差不多。
任唯一也確實會算計,偏偏在任郡搞慶功宴的時候說出來,眼下長老們跟管事一行人看着。
就算想私下解決也來不及了。
任老爺偏了偏頭,對來福道:“去打電話讓小姐回來。”
這句話,很明顯,他信任唯一了。
“爸!”
“爺爺!”
任郡跟任唯乾兩個人的聲音都響起。
任老爺手抵着脣,咳了兩聲,然後擡手讓他們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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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添這邊,孟拂還沒走。
而竇添打完球,就匆匆回來,也沒答應風未箏等人的請求,只帶了個小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