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嗯……”
眼前的投影幕布上正放著寧馥之前就很想看的一個愛情電影,現在電影正好過半,進入到起承轉合這個承的部分。
男女主角感情生長得極快,畫面裡正在紐約街頭牽手擁抱,配樂也極其唯美,但沙發上的小女人卻雙腿大開,陰蒂被眼前男人靈活的舌舔得屢屢走神。
那天在1.5米水池潛下水過之後,宋持風又很快把她帶到了2米的深水池。
兩個人幾乎在那個恆溫游泳館中消磨了一整天的時間,到最後就連更衣室都做過了,寧馥精疲力竭到就連那天怎麽回去的都忘記,只記得一睜眼已經是深夜,然後起牀吃了點宵夜之後就又睡過去了。
之後幾天除了去游泳館熟悉潛水,以及嘗試水下動作之外,基本哪裡也沒去。
現在回想起自己竟然真的能潛進水下,還敢睜開眼睛,寧馥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種恐懼到底什麽時候被取代成為了其他情緒她都不曾發覺,只是每一次下水睜眼,腦海中浮現出總是和宋持風肢體糾纏的畫面。
用情欲代替恐懼,寧馥也不知道好不好,畢竟她本來是為了拍紀錄片才決定克服怕水的缺陷,結果現在好像一下水,反而開始想別的事情了。
眼看明天就到了回程日,寧馥今天從游泳館回來才想起他們好像是還在度假。
而宋持風就這麽陪她在游泳館耗盡了自己的假期,和她一起哪裡都沒有去。
寧馥覺得自己這行為可能稱得上是良心發現懸崖勒馬,於是就在回程前夜,問了一句要不要一起看電影。
她本來以為宋持風可能不是很喜歡看電影,畢竟上次在看海洋紀錄片的時候,他好像興趣並不很大,但沒想到這一次他欣然同意。
只是剛選好片,坐下來沒多久,電影裡的男女主角還沒牽上手,他們倆就吻上了,然後不知不覺,她已是衣衫半褪,酥軟一片。
“嗚……宋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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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馥是真經不住宋持風弄,陰蒂被男人含在口中抿啄吸吮,投影布上男女主角說的話都跟穿堂風似的從耳邊吹過去了。
她已經完全陷進了沙發裡,後背的脊椎骨好像被人抽出去了似的,完全使不上力,只剩一片雪花點似的酥麻感。
男人並不回應她的呼喚,直到將小女人舔到高潮,才伸手到附近拿了個套子,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感覺到寧馥的腿盤上腰間的同時,他相當滿足地俯下身,將她的喘息呻銀一起奪入口中,有力地律動起來。
最後一場電影看完,寧馥就只記得主題曲還挺好聽的,滿腦袋空白地趴在男人懷裡被他抱進浴室。
衝完身上最後一塊泡沫,兩個人一起坐進浴缸,宋持風把她剛洗好的頭髮撥到前面,在寧馥光滑細膩的後背上啄了一口:“明天你多睡會,中午走也可以,不著急。”
寧馥被摟著往後倒,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張素淨的小臉兒乾淨得像被摘在懷裡的芙蕖花。
她嗯了一聲,便又聽他問:“宋氏的課你之後還有空來嗎?”
“應該還可以吧,我加到上課那一天的最後。”
寧馥前兩天跟團長說了關於紀錄片的事兒,團長說就知道她還會回心轉意,特地準備等到六月初再決定,把她好好地感動了一把。
雖然她之前因為要準備答辯,本來也沒有報名參加團裡新的舞劇項目,但現在估計為了紀錄片的拍攝,還得重新去練水袖舞。
畢竟在水裡跳舞和在陸地上那根本不是一回事。
前兩天寧馥就已經感覺到了,水裡阻力大,要做好動作都不容易,更別提還要把水袖甩出去。
水袖舞聽著柔美,其實是典型柔中帶剛的舞蹈,水袖的收與揚力道都非常講究,寧馥以前光練這個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能做到收放有度,現在到水裡,之前的經驗基本都用不上,一切重新開始。
和舞團那邊商量好暫時不上巡演之後,昨天她也提前跟林詩筠和馬慧欣打好了招呼,工作室的課還是只上一天,剩下的時間都得找個恆溫游泳館呆著練。
紀錄片的拍攝定在八月中,為期半個月,留給寧馥的時間也並不充裕。
“忙的話不來也可以。”宋持風知道以她的性格,紀錄片的事既然已經定下了,肯定是要拚盡全力去練的,便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晚上還記得回家就行。”
提起這個,寧馥倒是也想起一件事:“對了,宋持風,我的腳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回去之後想去時慈那把我的行李收拾一下,然後……重新找個房子。”
雖然房子還沒找到合適的,但林詩筠和馬慧欣那天在電話裡聽了她的想法之後,立刻對她過去暫住表示熱烈歡迎。
然後寧馥考慮了一下距離問題,決定先去林詩筠那裡和她擠一擠,反正她白天基本不在,晚上睡沙發也可以,應該也不會給好友添太多麻煩。
聞言,宋持風擁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怎麽了,現在這裡你住著不喜歡?”
“不是,你別想多。”對於宋持風那套房,寧馥覺得恐怕是再挑剔的人,也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來,“是因為太好了,我感覺挺有壓力的。”
會給她一種被金屋藏嬌了的感覺。
澡泡得差不多了,寧馥從男人懷裡站起身,扯過牆上的浴巾把身體擦乾。
宋持風也跟著她站起來,看她一點點擦去身上水跡,套上寬松的睡衣,良久,才說:“那我幫你找找看。”
寧馥的不用已經到了嘴邊,想了想說:“我預算挺低的,一個月只有一千五左右。”
一千五,想在個一線城市租房,就算不考慮地段,都相當艱難。
這話寧馥自己說出去也覺得比起一個回答,更像是一個委婉的拒絕。
寧馥想著,等下一個畢業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合租的室友,然後過兩年攢攢錢,找找合適的二手房。
反正她現在對居住環境要求不高,只要不是餐風露宿就行。
“嗯,一千五對吧。”宋持風卻很認真地重複她的話:“知道了。”
寧馥看宋持風一臉真摯的表情,心想難道是因為大資本家對金錢沒有概念,不知道一千五在房市裡有多麽無足輕重。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再看他,便忽然覺得宋持風多了一點不諳世事的天真氣,便用抿唇壓著嘴角,也點點頭,大方地說:“那找到我請你吃飯。”
洗完澡出來,寧馥拿著吹風機回自己房間,盤腿坐在牀上吹頭髮。
吹風機震耳欲聾,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察覺,寧馥看一眼是寧媽,趕緊接起:“媽,怎麽啦?”
“沒怎麽呀,就來問問我的寶貝最近過的怎麽樣啦!”寧媽語氣依舊溫柔活潑,“你不是說答辯完就帶小慈回家吃你爸燒的排骨嗎,他現在又學會好幾個拿手菜了,也不見你們回來,所以讓我打電話來問問你唄。”
寧媽話音未落,電話旁邊就傳來寧爸的抱怨:“哎你看看你這個人,怎麽老這樣,自己想女兒就自己想唄,還要拉上我!”
那聲音清晰得不行,一聽就是嘴已經湊話筒邊上了,還說得跟內心毫無波動似的。
幾句話,聽得寧馥心裡又酸又暖。
她至今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麽跟父母說和時慈分手的事情,畢竟他們兩個人的感情走到最後,真要跟家裡說起來,恐怕沒有一件在他們眼中是決定性的大事。
更何況真要說起來,她可能才是錯得更多的那個人。
“媽……”
就在寧馥考慮是不是要拿紀錄片的事情出來擋一下的時候,卻聽那邊寧媽聲音放得更柔:“是不是又吵架啦?”
寧馥頓了一下,不知道怎麽解釋,只聽媽媽繼續說:“寧寧啊,談戀愛吵架是很正常的,吵架了也沒事,你可以跟我們抱怨抱怨嘛,不要什麽事都怕跟家裡說,知不知道?”
“媽,怎麽了,你為什麽這麽篤定我和時慈吵架了?”寧馥忽然覺得媽媽今天的語氣有點好像不得到她的回應不會過去的感覺,加劇了她心裡的猜測,“是時慈過去了嗎?”
果不其然,寧媽那頭沉默了兩秒,才說:“哎呀,他就是帶了些禮物過來,說來看看我們,也沒說什麽,坐了一會就走了。”
但是男孩子憔悴得很,一雙黑眼圈濃得好像連著幾天沒睡好覺,看著怪可憐的,問他出了什麽事也不說,只問了一句“寧寧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什麽”,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就走了。
寧媽和寧爸在男孩子走之後總覺得不對勁,畢竟之前兩個人又不是沒有吵過架,但是從沒見過時慈這麽沮喪的模樣,便決定打個電話來問問。
“媽,過兩天我回家一趟把這件事好好跟你們說一說吧。”寧馥也知道這件事一直瞞肯定不是個事兒,但現在時間不早,隔著電話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與其說個不清不楚讓他們繼續擔心,還不如抽空回去一趟,把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也正好斷了時慈的念想。
掛了電話之後,寧馥又拿著吹風機看了一眼手機。
聯系人那邊又是一個熟悉的紅點,這幾天基本每天都有。寧馥點進去,就看見時慈的頭像換成了一個哭泣的小狗,旁邊的驗證消息是:寧寧,你是不是真的和宋持風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