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孟拂這個人開始出現,任郡對她不同尋常的關注,任家大部分人就開始試探了。
連任老爺在一開始的時候,都特意提醒過任郡。。。
雖然孟拂沾了“親生”兩個字,但任老爺明確跟任郡表示,不希望任郡因爲她跟任唯一有隔閡,從另一個方面也肯定了任唯一的影響力。
任唯一這邊一直沒動靜,她在任家也打下了一些江山,一開始並不在意這個橫空出世的孟拂。
直到最近的“神經網絡”,孟拂這個名字直接轟動了兩個圈子,娛樂圈跟it領域。
即便孟拂僅僅只有這件事出圈,跟任唯一長期打下來的名聲也比不了,但任唯一這邊的人是存了打壓的心思。
國內跟聯邦it領域有聯繫的只有任唯一的實驗室,她早些年的追蹤器跟聯邦的kks網絡技術部門有合作,天網跟洲大名下的一個團隊。
這也是任唯一作爲一個旁支能跟蘇嫺齊名的原因之一。
一般都是任唯一跟kks那邊駐紮在京城的主事聯繫的。
所以,在聽說孟拂取代了第一負責人的位置,任唯一跟任唯辛表情都變了。
這不僅僅是一個位置的問題,更主要的是……
任郡這個舉動,絲毫都不掩飾,他很明顯的就是想要孟拂取代任唯一的地位。
說白了,辛順考慮的是“一作”的問題,任唯辛他們看到的就是任郡想讓孟拂把任唯一壓下來。
聽到這裏,林薇也明白了。
她外面還穿着厚實的大衣,直接拉住了任唯辛,“你等等,先不要去。”
“我不去?”任唯辛脾氣火爆,“就讓他們這麼欺負姐姐?”
這孟拂還沒回任家呢,任郡就這麼給她造勢?
“你這一去,還不是讓任先生三言兩語就把你哄了,我會跟你姐商量,”林薇手輕微掩着脣,淡淡開口,“這件事還是要老爺處理,你好好去集訓。”
看林薇這淡定的樣子,任唯辛咬了咬牙,“好吧。”
他出門,去兵協集訓處集訓。
身後,林薇看着任唯辛的背影,搖頭。
任唯辛被他跟任唯一保護的太好了,大部分人都看在任唯一的面子上不敢欺負任唯辛,也對他造成了一些影響。
他脾氣不好,直來直往的,要真這麼去跟任郡說話了,肯定要將任郡跟任老爺子得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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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拂這邊。
她這次帶了金針過來,給任郡做了鍼灸。
任偉忠全程在房間,看到孟拂的金針,他有些好奇,“孟小姐,你怎麼用的是金針?”
他見過風小姐給任郡施針,都是銀針。
一般來說鍼灸銀針比金針好用,金針補,銀針瀉。
這不是孟拂第一次聽這句話,她紮好第二針,懶洋洋的看了任偉忠一眼,隨口道:“你不覺得這樣顯得我很有錢?”
任偉忠:“……確實。”
他認真看着孟拂鍼灸,這一看,也有些驚訝,孟拂扎針的速度很快,又準又穩,像是從事這個行業挺長時間的樣子。
想起昨晚跟任郡的猜測,任偉忠面色漸漸凝重,嘴裏像是不經意的詢問:“孟小姐,你師傅是不是什麼都會?”
他看過一些綜藝,知道孟拂似乎是有個師父,她好多東西都是跟她師父學的。
“嗯,”孟拂點點頭,又紮下一針,語氣淡淡的。
聽着孟拂似乎是不想說的樣子,任偉忠就收回了嘴,沒多問。
不多問主子的事,是他們的職責。
扎完針,孟拂又在房間看了一圈,實在沒看出任郡體內積攢的毒氣來源,“任先生,第一次鍼灸的療程是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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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楊萊差不多。
“我明天要去其他地方,”任郡感覺到經脈有熱氣流動,內心驚訝,但疼痛奪走了他的注意力,聽到孟拂的話,他又想起來中醫基地那邊的事兒,“七到十天,人不在京城。”
孟拂將西邊的窗戶關上,聞言,看了任郡一眼,“一定要去?”
任郡頓了一下,他有些緊張,本來孟拂昨天晚上給他打電話確認的時候,就該跟她說的。
但他存着讓孟拂來任家的態度,完全沒提這件事:“對。”
孟拂也沒問什麼事,她很好說話:“中藥期間不能斷。”
看孟拂這樣子,任郡偷偷鬆了一口氣,他看着孟拂給自己拔針,又瞥了任偉忠一眼。
“孟小姐,”任偉忠瞬間get到,“您看這個點了,就不要回去了吧,今天留下來喫飯,這麼遠來一趟。”
孟拂將金針一根根拔回去,眉眼垂着:“我今天中午有事。”
楊花明天要出門,她今天中午要去楊萊那裏喫飯,順便看看楊萊腿的恢復程度,開始下個治療階段。
任偉忠看了任郡一眼。
他們也確實沒什麼立場讓孟拂留下來,就粉絲跟病人之間可憐的維繫,任偉忠搖搖頭。
他看着孟拂收拾東西了,連忙跟上去,“孟小姐,我送你。”
孟拂出去的時候,大白還在噴泉那邊遊着,不過它倒是也聽話,看着跋扈,但水裏的植物它沒去碰,水池邊還站着個看着大白的傭人。
等大白出來,她還拿着乾淨的布給大白擦了兩個爪子。
“謝謝。”孟拂接過大白,朝傭人道謝。
她抱着大白跟着任偉忠往外面走,剛好遇到進院子的人。
對方穿着黑色勁裝,劍眉星目,五官硬朗,任偉忠連忙開口,“大少爺。”
任唯乾朝他略微頷首,在看到孟拂的時候,稍微頓了一下。
孟拂抱着鵝,靠着路站在一邊,目不斜視。
任偉忠看了孟拂一眼,又看看任唯乾,就朝任唯乾笑笑,“先生在屋內。”
“嗯。”任唯乾收回目光,直接往院子裏面走。
走了兩步,他腳步頓了一下,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女人跟在任偉忠後面,她表情冷淡,手裏只懶散的抱了只鵝,但面容偏生有點冷豔。
跟任唯一是兩個風格。
任唯一手段毒辣,笑裏藏刀。
在大家族呆着的,沒有幾個人手底下是乾淨的。
任唯乾也挺佩服任唯一能到這個地位,不過雖然對方是他名義上的妹妹,他都只當作對手那般敬佩,完全生不起親情的感覺。
他看着拿着布站在一起討論的兩個傭人,不經意的道:“今天有客人?”
傭人看到任唯乾,面色一變,連忙低頭,背有些顫抖:“大少爺,那是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