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佳拚命將自己往清歌的身後縮,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看的唐浩臉色更黑了,冷冷地看著那個大半個身子還露在外面的女人。
「陳可佳,你怎麼不將自己縮小了躲在清歌的口袋裡呢?」唐浩冷颼颼地說道。
陳可佳躲在那裡裝鴕鳥,就是不將頭給露出來,悶聲回答道:「要是可以我倒是想呢。」
清歌聽得好笑,只是對上靳修溟幽幽的眼神,愣是沒敢笑出來,她自己這裡還有一個大麻煩呢。
元舒見到陳可佳這沒出息的樣子,拚命忍著想要爆笑的衝動,只是那眼神怎麼看怎麼像是幸災樂禍。
唐浩上前,想要將陳可佳扯出來,誰知道陳可佳直接抱住了清歌的腰,死活不撒手,嘴裡喊道:「唐浩我告訴你,你這是家暴!清歌,救命啊!」
唐浩臉色又黑了一層,他還沒用力呢,怎麼就成家暴了。
清歌一臉無辜地看著靳修溟沒有理會陳可佳的「求救」,甚至還配合唐浩側開了身子,任由唐浩將陳可佳扯了過去。
陳可佳被唐浩抱住了腰,而她的雙手則是抱著清歌的腰,死活不肯放手,「清歌,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不跟他走,不然明天你就見不到我了,嗚嗚嗚嗚,你要救我,我可是你的心肝寶貝啊。」
從進來就沒說過話的靳修溟聽了這話,往陳可佳的身上掃了一眼,可惜陳可佳此時背對著靳修溟,沒有看到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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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溟淡淡開口:「陳可佳,放手。」
陳可佳聽到靳修溟的聲音,身子一僵,下一秒就放了手,唐浩更氣了,好嘛,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別的男人一句話就乖乖聽話,真是……
唐浩氣得面色鐵青,陳可佳一看,心中哀嘆,完了完了,這男人氣大發了,自己該怎麼辦?她哀怨地看著清歌,祈求清歌能救救她,可惜清歌現在自身難保。
唐浩將陳可佳禁錮在懷裡,笑著對大家說道:「我們就先走了。」
陳可佳被唐浩帶到門口,還扭頭看向清歌,那哀怨的眼神讓元舒和木兮再也忍不住,爆笑出聲,看得陳可佳直咬牙,這幫沒人xin的傢夥。
唐浩箍著她的腰,咬牙說道:「今晚上誰也救不了你,你就認命吧。」
陳可佳哀嚎,「不行,唐浩,你不能這樣,宿舍裡還有其他人呢。」
唐浩冷笑,「明天你們不用巡邏,我知道的,今晚上我們不回營地。」
「別啊,雖然不巡邏,但是萬一有事情呢,我們還是回營地吧。」
唐浩腳步一頓,幽幽地看著陳可佳,說道:「我聽說你今晚來酒吧是為了看帥哥的,怎麼,這麼快就嫌棄我了?」
陳可佳嚇了一跳,連連搖頭,否認道:「我沒有,我不是,我就是跟清歌他們一起來看看,我是聽說這裡有種啤酒味道很好我才來的,什麼帥哥,在我眼裡只有你才是最帥的,就連美人醫生都比不上。」
看著唐浩的黑臉,陳可佳的求生欲達到了頂點,她可不想明天一瘸一拐地去見清歌他們,會被笑話死的。
可惜唐浩早已熟悉了她的套路,冷笑道:「老婆,別掙扎了,這段時間是我太忙了,冷落你了,是我的錯,我今晚就交公糧。」
陳可佳淚流滿面,她可以拒絕嗎?
很明顯,唐浩並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陳可佳咬牙切齒,到底是誰在背後打小報告呢,不要讓她知道,不然,哼!
另一邊,陳可佳被唐浩帶走之後,靳修溟徑直在清歌的另一邊坐了下來,木兮等人很有眼色地往旁邊挪了挪。
清歌笑眯眯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靳修溟看了她一眼,目光隨意地在酒吧裡轉了轉,淡淡開口:「不是說有帥哥嗎?我怎麼沒看見?」
清歌微愣,隨即想到了剛走不久的盧克,該不會靳修溟他們是碰上了盧克吧?畢竟這話是陳可佳說的,當時盧克也聽到了。
清歌端起自己的那杯啤酒,遞到靳修溟的嘴邊,「這酒味道不錯,你嘗嘗。」
靳修溟定定地看著她,神情淡淡的,「我酒精過敏。」
清歌無語,她怎麼從來不知道這人酒精過敏,今晚上剛添的毛病?
知道這是醋罈子打翻了,清歌也不點破,只是說道:「我可是專門為了這酒來的,味道確實很好,你真的不嘗嘗?」
靳修溟微微眯眼,「你喂我?」
清歌抬了抬手臂,將酒杯遞到了他的嘴邊,靳修溟移開臉,顯然他的喂和清歌的喂不是一回事兒。
清歌默了默,明白了,看了一眼同來的夥伴,到底沒有去喂,只是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扭頭就與木兮說話去了。
靳修溟孤零零地坐在那裡,臉一點一點地黑下去,渾身開始冒冷氣。他覺得自己被嫌棄了。
季景程冷眼看著這一幕,嚴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似乎看著靳修溟吃癟讓他十分高興。
過了沒多久,就在靳修溟要忍不住的時候,清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下一秒,手已經攬上了靳修溟的脖子,吻了上去。
靳修溟微微瞪大了眼睛,心裡即將噴湧的怒火就這樣熄滅了,其他人起鬨。
曹俊燁臉上笑著,眼底卻滿是黯然,心中苦澀。能讓清歌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想必是愛慘了這個男人吧。
「好喝嗎?」清歌問道。
靳修溟抿了抿唇,淡淡開口:「一般般吧。」
清歌聞言,淡笑,「那就算了。」
剛要退開就被靳修溟攬住了腰,將她扣在自己的懷裡,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畢竟是在酒吧,他沒有被人圍觀的愛好。
清歌就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裡,讓靳修溟十分滿意,僅剩的那一絲絲不滿也消散了。
木兮給清歌豎了大拇指,這滅火的功夫厲害了,火山瞬間休眠。
清歌笑眯眯,客氣客氣,孰能生巧,孰能生巧。
他們在酒吧裡沒有待多久就走了,畢竟不是真的來尋樂子的,回去的路上,清歌與靳修溟走在最後。
靳修溟將清歌攬在懷裡,低聲開口:「今晚上看帥哥看得滿意嗎?」
清歌白了他一眼,「你覺得對著你這張臉久了,我還能看上別的男人?」
靳修溟聞言,瞬間心花怒放,面上卻不動聲色,「誰知道呢?畢竟一個人長得再好看,看多了也會審美疲勞。」
清歌好笑:「靳醫生,你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不自信了?」
靳修溟挑眉,「這難道不是你應該反省自我嗎?」
「我反省什麼?」清歌不解。
「說明你沒有給我足夠的安全感。」靳修溟說得理所當然,清歌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戳戳靳修溟的臉,眼底笑意盈盈,「靳醫生,你怎麼這麼可愛,我發現我更愛你了。」
靳修溟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將某人的手拿下來,握在手裡,「是嗎?」
清歌使勁點頭,神情特認真,「是。」只是嘴角卻越揚越高,她家靳醫生真的越來越可愛了,尤其是這吃醋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可愛。
她是不知道別的女人會不會厭煩自己的另一半動不動就吃醋,反正她是不會厭煩的,反而覺得有趣。
靳修溟被她笑得有些不自在,移開了目光,只是眼底卻滿是笑意。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去了酒吧?」清歌轉移了話題,再繼續下去,靳修溟就該毛了。
「別人說的。」靳修溟回答道,他們剛回到營地,他沒見到清歌,就問了別人,得知清歌他們跟盧克去了酒吧,就連忙趕過去了,至於季景程,那就是個來看戲的。
「你們在酒吧門口遇到了盧克?」
「嗯。」靳修溟惜字如金,提起盧克,他就想起當初盧克對清歌的調系,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也教訓了他一頓,但想起來還是手癢。
「不知道佳佳怎麼樣了?」清歌忽然說道。
靳修溟瞟了她一眼,「我以為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清歌驚訝,「你的怒氣不是消了嗎?」
靳修溟笑,只是那笑落在清歌的眼中怎麼看怎麼都有些毛骨悚然,「我的怒氣是消了,但是我的火氣沒有消,老婆,你是不是該幫我滅滅火?」
清歌呵呵笑,裝傻,拒不接話。
靳修溟索xin停下了腳步,說道:「聽說現在還是有賓館開門的,要不今晚上就不回去了吧。」
清歌抱住他的胳膊,「這裡條件不行,按照你的潔癖程度,我覺得不去為好。」這是實話,這裡現在處於特殊時期,衛生條件是絕對達不到靳修溟的標準的。
「沒關係,我可以委屈一點。」
「可是我不想你受委屈。」清歌說的煞有其事。
靳修溟原本就只是逗逗她,沒想真的怎麼樣,一邊攬著她往營地的方向走,一邊低聲說了幾句,清歌翻白眼,男人果然是男人,在這種時候都不忘談條件。
「怎麼,不答應?那就現在。」靳修溟說著就要停下腳步。
清歌笑呵呵,「哪裡的話,我答應啊,怎麼不答應,我求之不得。」反正是回國之後的事情,先答應了再說。
靳修溟哪裡不知道她的小九九,也不戳破,回國後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