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見她笑眯眯的,一副很好相處的模樣,巴拉巴拉,將自己看到的一併說了,最後總結道:「明明是互相喜歡的兩人,在一起還不是早晚的事情嘛。不過兩人站在一起真的很配哎,一個陽剛,一個溫柔,都長得好看,想想都美。」
清歌聞言,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這個八卦的小護士,不過她卻從小護士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她拍拍小護士的肩膀,「小美女,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啊。」
小護士被清歌那瞬間的笑閃了眼睛,紅了臉,這女人笑起來真的好好看啊,她捂著自己的臉,完了完了,她竟然對一個女人犯花癡。
清歌去買飯,一路若有所思,她相信季景程和姐姐之間並沒有什麼,不說季景程,就說夜清筱,她心中還有著沐辰,不管那是恨也好,愛也罷,總之對沐辰還是存在感情的,這樣的情況下,姐姐不可能喜歡上別人,甚至都不會往那方面想。
令清歌在意的是夜清筱的狀態,做噩夢嗎?似乎之前也出現過,難道是在赤練的經歷?她知道夜清筱在赤練的那些年,經歷過很多痛苦的事情,她屢次想問,卻又不敢問出口,她怕觸及姐姐的傷口,但現在看來,赤練的經歷依舊在影響著她,得想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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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買了一些清淡的菜色,都是夜清筱愛吃的,或許是沒有了季景程在場,夜清筱也沒那麼緊張了,胃口好了一些,吃了小半碗飯。
清歌一直陪在醫院裡,傍晚的時候,季景程又出現了,給夜清筱帶了一些水果,還有她的東西。
「這是你的包,昨晚上落在我家裡了,給你送過來。」季景程解釋。昨晚上他是直接抱著夜清筱到醫院的,東西自然都還在他家裡。
清歌挑眉,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昨晚上姐姐還住在了季景程的家裡?該不會季景程真的對姐姐有什麼想法吧?
她微微皺眉。
作為一個軍人,季景程無疑是十分優秀的,就算是清歌,也十分佩服他,季景程跟她的師父一樣,是一個真正的軍人,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將一切都獻給了國家,在那樣的人心中,國家的一切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家人。
要是選男人,清歌並不希望姐姐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註定了會太苦,軍嫂,不是人人都能當的。
不過她也不會刻意阻攔,畢竟這是夜清筱的人生,該由她自己來選擇自己的路,她充分尊重,只不過季景程若是指望自己幫他,那是不可能了。
夜清筱不知道清歌的想法,不然一定會尷尬到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
她接過包,說了一些謝謝。
季景程沒呆多久就離開了,他還有事。
「姐,我去送送他。」清歌說了一句,跟了上去。
「季隊,等等。」清歌喊道,季景程停下腳步看她。
清歌走到她身邊,一臉的笑眯眯,「隊長,我今天聽到了一種十分有意思的說法,你想知道嗎?」
季景程神情淡淡的,「什麼?」
「聽說你是我姐的男朋友。」
季景程一聽就知道是小護士跟清歌說的,清歌打交道的能力他見識過,三言兩語就跟人稱兄道弟,只要她願意。
「只是一個誤會。」
「哦?是誤會啊,我還以為你真的想做我姐夫呢。」清歌一臉遺憾,有意試探,想看看季景程是否對姐姐真的有感情。
可顯然,季景程此人現在情根還未發芽,對此只是冷漠以對,「你有著時間不如去提高自己的體能,下周歸隊要是讓我知道你體能下降了,你就跟新隊員一起練體能。」
清歌撇嘴,這果然是很季隊,想必真的是她想多了,彎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季隊,慢走不送。」
季景程掃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清歌憤憤,嘀咕道:「你最好不要對我姐姐有什麼想法,不然以後折騰死你,你個訓練狂人!」
回到病房裡,夜清筱正拿著手機給周曉夢發信息,見清歌進來了,也沒什麼反應,倒是清歌,好奇地看著她,夜清筱只當不知道。
過了好一會兒,夜清筱實在是擋不住那熾熱的目光,放下手機,無奈開口:「昨天我發燒了,季先生就帶我回家照顧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清歌笑眯眯,「姐,我可什麼都沒想。」
夜清筱知道自己說不過她,也不跟她說了,轉移了話題,「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不急,等你燒完全退下去再說。」
晚上清歌是住在病房裡的,原本夜清筱並不同意,畢竟只有一張病牀,清歌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想讓她去附近的酒店住,但是清歌不同意。
「我聽季隊說你晚上高燒會反覆,我還是留在這裡更加放心,反正我在野地裡都睡過,這裡起碼還有一張椅子,房間裡也有空調,凍不到。」
夜清筱拗不過她,只能任由她留下來。
到了半夜,夜清筱的高燒果然開始反覆了,白天降下來的溫度又開始往上升,清歌半夜醒來,就聽見她的呻銀聲,夾雜著痛苦。
清歌起身,打開燈,就發現夜清筱依舊閉著眼睛,手捂著胸口,一直喊著疼,她的臉色一變,急忙去叫醫生,畢竟夜清筱曾經有心臟病,馬虎不得。
醫生來的很快,見到夜清筱的樣子,皺眉說道:「應該是做噩夢了,將人叫醒,要是醒來之後還不舒服,就去做個檢查。」
清歌愕然,只是因為做噩夢?
她將夜清筱叫醒,這一次夜清筱倒是沒有叫不醒,很快就醒來了,迷茫地看著眾人,有些不解為何大家都圍著她。
「姐,心臟有什麼不舒服嗎?」清歌嚴肅地問道,關於夜清筱的心臟問題,她是一點都不敢馬虎的。
夜清筱迷茫地搖頭,清歌頓時就明白了,看來還真的是做噩夢了。
她不好意思地看向醫生,「抱歉啊,醫生,是我太緊張了。」
醫生倒是沒有說什麼,給夜清筱測了體溫,讓清歌給她物理降溫就走了。
夜清筱知道自己肯定又做噩夢了,神情有些恍惚,難道說自己一發燒就會做噩夢嗎?
清歌的手在她的眼前擺了擺,將她喚回來,「姐,你夢見了什麼,為什麼總是喊著心臟疼?」
夜清筱瞳孔猛地一縮,臉色蒼白了幾分,倉皇搖頭:「我不記得了。」
清歌幽幽地看著她,知道她心中藏著秘密,但是她不願意說,她也沒辦法對自己的姐姐逼供不是。
「姐,你要是心中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跟我說,雖然我未必能幫你做什麼,但起碼我可以做你的垃圾桶,讓你宣洩情緒。」
夜清筱努力平復著噩夢帶來的恐懼,溫柔地笑笑,拉著她的手,「我知道,清歌,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想說的時候再告訴你。」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清歌自然不會再問,尤其是夜清筱因為生病而顯得異常柔弱的面龐,更讓她不忍心。
清歌給她物理降溫之後,夜清筱就再次睡著了,這次夢中雖然依舊皺著眉頭,但神情還算平靜。
一個小小的風寒,將夜清筱折騰地夠嗆,高燒反反覆復三四天才完全退了,等她可以出院,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上去越發弱不禁風。
夜清筱對自己的體質也很無奈,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可以弱到這個程度。呼吸著醫院外的空氣,夜清筱終於笑了,「啊,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
清歌聽了好笑,「那你以後可要小心了,別再生病了,看看你,瘦了這麼多,哪裡像是出去度假的人,爸媽估計不會相信,我看你回去之後怎麼解釋。」
夜清筱嘆氣,確實不好解釋。
夜清筱出院了,清歌自然也要返回東陵市,下周一她要歸隊,今天已經周五了,不過在離開前,清歌帶著夜清筱去見了靳修溟。
這是夜清筱要求的,她想見見阿不,而阿不現在就在京都。
靳修溟和劉博士正在研究谷天一帶回來的基因研究成果,還有阿不身上的異變,最近剛剛取得了一些進展,聽聞夜清筱要來,靳修溟想了想同意了,他想讓夜清筱試試讓阿不開口。
阿不在他們手裡已經有段時間了,但這人的嘴很硬,問什麼都不說,或許夜清筱是個突破口。
阿不見到夜清筱的第一反應是夜清筱也被抓了,但很快他就發現了夜清筱的異常,「小姐,你跟他們合作了?」
夜清筱看著阿不,神情複雜,阿不是赤練培養出來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但過去的一年時間裡,阿不曾多次保護她,最嚴重的一次差一點就死了。
「阿不,你應該說我是想起了一切,我本來就是夜家的人,他們是我最愛的人,當年要不是聞坤對我催眠,我不會忘記。」
「小姐,你在說什麼?」阿不不懂,他並不清楚夜清筱被催眠的事情,這件事在赤練裡知道的人都不多。
「阿不,這些以後告訴你,現在我問你,你願意幫我嗎?」夜清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