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澤陽看見木兮的一瞬間,就像是老鼠見了貓,頓時就不吱聲了,看著她的目光滿是不安,看木兮的樣子,剛才的話她應該都聽到了吧?
早知道在那個女人開口的第一時間就該讓她滾出去,木兮聽了那些話會傷心吧。雖然知道林芷芊與木兮的關係一向不好,但被人這樣說,心裡還是會難過的吧?還有自己剛才好像說了髒話,木兮會不會覺得自己就是個粗魯的人?天知道他平時都是不說髒話的,今天真是被那個女人給氣糊塗了。
想到這裡,風澤陽又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女孩子,要不是她嘴巴太臭,他至於讓木兮撞見這樣一幕嗎?她本來就不喜歡自己,現在好了,只怕以後更加不願意了。
風澤陽心中是又氣又委屈,就差原地對手指了。
清歌好整以暇地看著地上的女孩子,眼底滿是冷意。長得倒是挺漂亮的,看身上穿的,想必也會個千金,就是教養不怎樣。
不過風澤陽倒是給了她一個意外的驚喜,她掃了一眼木兮,木兮依舊木著臉,臉上沒什麼表情,清歌微微垂眸,看向了木兮身側手,緊緊貼著大腿,已經握成了拳。
她的眼底劃過一絲笑意,看來木兮對這個風澤陽也不是全然沒有感覺的嘛。
清歌走上前,在女孩子的面前站定,用腳踢了踢她,漫不經心地開口:「看你的樣子也不是有人生沒人養的,怎麼說出來的話就跟土匪窩裡出來似的,女孩子將話時候要文明一點才討人喜歡。」
女孩子剛才被風澤陽嚇著了,現在已經回過神來,見這些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尤其是眼前這個女人,竟然還敢踢自己,頓時就怒了,噌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指著清歌說道:「你又算什麼東西,也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看著眼前這根手指,清歌眼神冷了幾分,她最討厭被人用手指著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用手指著別人,這是沒教養的表現。」
「至於我是誰?你不必知道。」
「你……你少在這裡多管閑事,本小姐的閑事是你能管的嗎?」女孩子一臉怒容,顯然是將在風澤陽那裡受得氣發泄到她的身上來了。
「她不能管,那我總能管了吧?」木兮走上前來,冷聲開口。
女孩子看到木兮,先是一愣,想起什麼,看向她的目光頓時就變了,「原來是你啊,都成了殘廢了竟然還不忘來酒吧勾搭男人,果然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主。」她的目光落在站在木兮身邊的靳修溟身上,先是一亮,隨即滿臉鄙夷,顯然是將木兮與靳修溟的關係想歪了。
靳修溟被人用噁心的目光打量著,微微眯眼,那雙大眼睛看來就是個擺設,不過是個睜眼瞎。
啪——
木兮對此話的回應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她放下那只完好的手,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父母難道沒有教過你,跟人說話要有禮貌嗎?」
女孩子沒有想到木兮竟然什麼都沒說直接就動手,被她這一下給打蒙了,愣愣地看著木兮,有些回不過神來。
別說是她,就連清歌都有些意外,木兮的xin子一向隱忍,再難聽的話她都聽到過,也沒見她這麼氣怒,今天怎麼就這麼控制不住脾氣了呢?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從木兮出現就沒有再開口,一再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風澤陽,嘴角輕勾,露出一絲笑意。
與風澤陽同來的幾人猜出了木兮的身份,一時間也沒說話,畢竟背後說人壞話被人當場捉住,的確是一件十分尷尬的事情。
女孩子反應過來,捂著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臉,看著木兮的眼睛都紅了,尖叫了一聲,衝上來就想廝打木兮。
風澤陽想也不想地衝上來,直接攔在了木兮的前面,女孩子的爪子直接抓到了風澤陽的臉上,留下了幾道清晰的劃痕。
木兮愣了愣,看著擋在眼前的背影,心忽然被燙了一下。
女孩子也沒想到會傷到風澤陽,看著他臉上那幾道清晰的紅痕,對上他那瞬間黑如鍋底的臉色,心中發怵,卻嘴硬道:「這不怪我,誰讓你擋在這裡的,我想打的人是那個醜八怪。」
風澤陽黑著臉,「你說誰是醜八怪,你特…。你把話給我重新說一遍!」
女孩子身子瑟縮了一下,同行的人很有眼色地拉住了她,低聲說道:「別說了,澤陽已經生氣了,再說下去,將他惹急了,他真的會打人的。」
女孩子跟風澤陽不太熟,倒是跟同行的幾人很熟,也是通過他們才跟風澤陽認識的,她對風澤陽有幾分好感,聽朋友說風澤陽被甩了,這才想著安慰他,好趁虛而入,誰知道風澤陽這個暴脾氣,還是個沒風度的,竟然對女孩子破口大罵,這也就算了,竟然還動手。
想到風澤陽剛才的兇狠,女孩子往後退了兩步,沒敢吱聲。
同行的其中一人走到風澤陽的身邊,看了一眼被他護在身後的木兮,低聲說道:「澤陽,大家都是朋友,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要鬧得太難堪了。」
風澤陽嗤笑一聲,「誰跟她是朋友,今晚上我組局的時候就說了不許帶任何女人來,你們誰將她帶來的,我還沒跟你們算帳呢。看看你們帶的都是什麼破爛玩意兒。」
與風澤陽說話的那人十分尷尬,因為人就是他帶來的,不過他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因為那個女孩子求了他很久,他就想著風澤陽剛失戀,或許是個機會,就心軟答應了。他要是知道會惹出今晚上這麼多的事情,他打死也不會帶那個女孩子來。
「風澤陽,你不要太過分了。」女孩子氣得臉色漲紅,若不是被人拉著,只怕是要撲上來打死他。
「這裡是我朋友的酒吧,你們要鬧事就給我滾出去鬧,不然我就報警了。」一直在旁邊看戲的清歌這時候開口了。
風澤陽回頭看了一眼木兮,見她冷著一張臉,看也不看他,頓時有些訕訕的,看著自己的幾個同伴:「還不將她帶走?難不成真想去警局喝茶啊。」
幾人你推我拉地將人給帶走了,風澤陽則是留了下來。
他不好意思地看著清歌,「那個,對不起啊,將你朋友的酒吧弄成這樣,今晚上弄壞的東西都記在我的帳上,我賠。」
清歌勾唇,「自然是要你賠的,畢竟是你帶來的人。」
風澤陽看了木兮一眼,見她神情緩和了幾分,頓時就笑了,連連點頭,「賠賠賠,一定賠,不管多少我都賠,木兮,你不生氣了吧?其實今晚上我就是想跟朋友過來喝杯酒,我不知道你也在這裡,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會來,真的。」
木兮面無表情地開口:「你跟誰來喝酒跟我沒關係,不用跟我解釋。」
「不是,木兮,那個……」風澤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急的頭上直冒汗,就連酒都醒了七八分。
清歌笑笑,對風澤陽說道:「我們還有事,沒法送木兮回家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我們將木兮送回家?」
風澤陽眼睛一亮,還沒點頭,就聽木兮說道:「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清歌一口否決了,「不行,你一個女孩子晚上打車太危險了,而且你現在還受傷了,打車不方便。」
風澤陽在一邊像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看著清歌的眼神滿是感激。
木兮哪裡不知道看不出清歌就是故意找借口給兩人獨處的機會,心中無奈,正想繼續拒絕,卻見清歌已經挽著靳修溟的胳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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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兮,就這樣說定了,讓他送你回去,也好讓我安心。我們就走了,拜拜。」
木兮瞪著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清歌什麼時候變成風澤陽那邊的了?
風澤陽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怎麼看清歌怎麼覺得順眼,真不愧是木兮的朋友,就是討人喜歡。
木兮看了看傻笑的某人,轉身朝外走去,風澤陽趕緊跟上。
「小兮,你受傷了怎麼還來酒吧啊,受傷的人不能喝酒,對傷口恢復不利的。」
「我沒有喝酒,只是來這裡見見朋友。」
「哦哦,那就好,那你的傷好一點了沒有,我本來打算過兩天再去看你的,但是又怕你嫌我煩。小兮,雖然你拒絕了我,但是說好了我們還是朋友,所以你不會生我的氣的對不對?」
走到酒吧外面,木兮就停下了腳步,風澤陽差點撞上她。
「其實你不用這樣對我,我不是洋娃娃,沒有那麼脆弱,你朋友的那些話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那我呢,你放在心上了嗎?」風澤陽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又懊惱地說道,「小兮,我剛才就是胡說八道的,你就當沒聽見。」
木兮神情複雜地看著他,嘆氣,「澤陽,我不值得你對我這樣好,我的脾氣又臭又硬,不適合你,你應該值得一個更好的。」
走出了酒吧,風澤陽的酒勁兒反而上來了,頭一陣陣發暈,現在聽了木兮的話,心中煩躁,不禁說道:「適合不適合應該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木兮,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不可以否認我對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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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還有三更。大概在十點之前更新。
說到催眠,我之前百度過,有說可以做到封閉、篡改記憶的,也有說不可以的,不過即便是真的可以,那也需要頂級的催眠師才可以做到,而且風險極大,一般有職業操守的催眠師都不會給人做的。至於文中,我肯定是誇張了一些的,大家不用太較真,看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