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精之後,陰莖前端會瞬間充血膨脹起來,卡在女子的宮腔之中,導致她甬道肌肉收縮,產生鎖結的現象。
胞口的肉鱗嫩滑無比,每摩擦一下,都是極致的絞合濕潤。
子微強忍著心中無休無止的念頭,把半硬的東西拔出來,替她擦了擦身子,才接著收拾自己。
楚璠已經完全走不動路了,蜷縮在他懷裡,腦袋靠著他的臂彎淺睡。
月上中天,海風輕拂,他緩步而行。
南海,上古神龍棲息之處,現如今,卻連半截龍脈都快陷入了暗紅的霧氣中。
一叢落葉隨他衣袂掃動,悠悠著地,晶瑩水珠掛在葉尖,淡藍的,像是某種生物的鱗。
子微停住身子,將手掩在楚璠的耳旁,施了聽障術,而後沉聲道:“出來。”
小路的盡頭,鮫女現形,她持著長長的鮫綃,淡白柔軟,如綢絹繞在肩膀上,面容比水晶還剔透。
而子微知道,她手中的鮫綃,是鮫族最珍貴的法器,可以在修士毫無察覺之時,禁錮靈力。
她的目的竟是楚璠。
子微眯眼,氣勢迫人:“我沒有追究於你,一是因為這乃龍族之地,二是因為,你還有退路可尋。”
鮫女卻柔聲開口:“妖主,我名喚月織。”
他皺眉,不語。
月織抬手,指尖暈出微光,一顆珍珠似的湛藍水滴,凝聚著強大的靈力,停靠在上面,“我可以用南海聖水,換您懷裡的那個姑娘。”
“您知道的,這枚聖水,可以幫您恢復,那斷掉的第九尾。”
天山狐九尾之身,是常人望其項背的存在,可子微毫不在乎,甚至已經拿起了昆侖劍。
“不……”月織無奈搖搖頭,面色沉了沉,“我並沒有想要與您為敵。”
子微淡淡道:“那你便離她遠一點。”
月織皺眉。
她將聖水收入額中,站直身子,緩緩開口:“您既已經去封印被破之地查看,應該已經知道了水牢的所在之處。”
子微抿唇,聲音凝成一線,冰冷無比:“所以呢。”
“水牢以關押人的精血為陣眼,只要至親人的全身血液,流注其中,便可以強行從外突破。”月織闡述著,音色同樣冰涼無比。
子微俯視看她,神光毫無波動,只說了三個字。
“你休想。”
眼見子微轉身要走,月織忽然失去了優雅姿態,刺耳叫喊道:“妖主!你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天魔奪取劍骨之身!”
她是被愛衝昏了頭,才如此關心意中人的安危,需知劍骨之身,沒有劍心,又怎能奪走。
子微完全不為所動。
“道長。”細弱清透,是楚璠說話了。
子微微愣,摸了摸她的額:“什麽時候醒的。”
“一直都聽著呢。”楚璠仰著粉白的臉,誠實道。
他真是被攪得亂了心神,才忘記自己的普通咒術,比如失憶屏聲這類,是對伴身鴛花無效的。
子微臉色很不好看,四周一片寂靜,三人中,只有楚璠敢開口。
她輕聲說:“道長,我如今已經築基,就算抽了全身血液,應該也不會死吧。”
子微把她放了下來,深深凝視著她,眸中幽深,乍一看竟有些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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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楚璠已經在內心做好了決定。
他看著她道:“我曾跟你說過,你阿兄不會出事。”
楚璠點點頭,“我相信道長的。”
她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了那個青白劍穗,上面帶著鏽漬般的血跡,斑駁凌亂,卻被她保存的很好。
她磕磕絆絆地說:“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江逢又對阿兄做什麽,抽血這個事情,我真的很熟練了,現在也有了修為,一次兩次,真的不妨礙的。”
“更何況……道長你可以重新長出第九根尾巴啊。”這句話倒像是補充似的。
她斷斷續續說著,眼看子微臉色越來越沉,有點不敢吱聲了。
她最後道:“道長,求求你了,如果有捷徑可走,不如就試試吧。”
子微沉默不言,銀發在月光的映潤下,鍍了一層奇異的通透感,讓他看起來很高深、遙不可及。
“就十幾天也等不了麽?”子微說,“待我設好陣印,魔群退潮,吸引江逢來戰,你兄長自會完完整整的回來。”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
不管是天下太平,還是和她的約定,楚璠覺得,道長好像永遠都能把任何事情,做到最好。
她輕輕搖了搖頭,將劍穗收入袖中:“我不僅是怕阿兄受到折磨。”
楚璠默默上前,拉開了子微的袖子,曾經被白紗掩蓋的手臂,封印紋路猶在,只是從深紅變成了淡色。
天魔與子微本平分秋色,可道長因為避世,已極少出劍鬥法,而他們現在,甚至不知道江逢本體的蹤跡。
這條路本危機重重,只因為子微給人的感覺太過安穩,恍若神佛,才讓眾人覺得有所倚仗。
可楚璠知道,他一直在受傷。
在昆侖時仙骨與妖魄不容,牆壁全是掙扎的痕跡,闖入天魔幻境兩次,反噬仍在,現在還會偶爾吐血。
他溫柔強大,但並非堅不可摧。
楚璠後退一步,輕聲道:“是我非要把您從昆侖喚醒的,可是子微道長……”
黑軟的發絲垂在她的肩頭,被風吹地蕩起,仰起小臉,眸光漾著盈盈水意,是同樣的堅定有力。
“我不想再看到你,被天魔斷去一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