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清歌離去的腳步聲,靳修溟笑得越發大聲,清歌都已經走到廚房門口了,忽然又停下腳步,走到靳修溟的身邊,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靳修溟趕緊抬高鍋鏟,免得傷到她。
清歌可不管這些,踮起腳直接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結上,還壞心眼地用舌頭舔了舔,感受到男人身體的緊繃,眼底滿是惡作劇得逞的笑意。
剛打算退開,就被靳修溟扣緊了腰,稍一用力,兩人的身體就貼合得越發緊密了,「撩撥了就想跑,膽子倒是不小,嗯?」
清歌笑眯眯,手指輕輕地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這不是跟你學的嗎?靳醫生,我可是一個優秀的學生,你說是不是?」
靳修溟抿唇,眯眼看她,眸色漸漸幽深,扣著她腰的手也越收越緊,「那上次教你的你怎麼不願意學?」
被他這麼一提醒,清歌頓時想起了上次的事情,輕哼一聲,耳朵尖微微泛紅,臉上卻是一片無辜之色,一臉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靳修溟在她的唇上狠狠啄了一下,「狡猾的小狐狸,一到關鍵時刻就裝糊塗,今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清歌的手已經解開了他襯衫的上面兩顆扣子,鑽了進去,斜眼看他,妹眼流轉間具是風情,「你想怎麼收拾我,靳醫生?」
靳修溟只覺得那只在胸口作亂的手就像是四處點火的火把,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往一處湧,他看了一眼已經沸騰的高湯,幽幽地盯著清歌,「看來你確實不想吃麵了。」
清歌知道撩撥地差不多了,推了一把,直接從他的懷中退出來,眉眼彎彎,「我還是想吃靳醫生親手做的面的,我到餐廳等你哦。」說完就跑了。
靳修溟獨自站在廚房裡,低頭看著正在宣戰的某處,瞪大了眼睛,良久,才無奈地笑笑,慢條斯理地將被清歌解開的扣子一一扣好,先讓那只小狐狸得意得意,等吃飽了,才好算帳。
靳修溟的廚藝一直就算不上好,這面做的味道只能算一般,不過兩人的肚子都已經餓了,倒是將面都吃得乾乾淨淨。
吃完飯,靳修溟先去把廚房收拾乾淨,這才跟清歌出門去看冷一飛,剛才醫院來電話了,說是冷一飛已經醒了。
呂子均已經到醫院了,大概是剛剛問完筆錄,正準備走,然後就遇上了清歌與靳修溟。
他看到靳修溟還有些意外,點頭打了一個招呼就離開了。
冷一飛看到進來的兩人,掙扎著要坐起來,卻被靳修溟阻止了。
「好了,躺著吧,別扯動了傷口。」靳修溟語氣溫和,只是在見到冷一飛毫無血色的臉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時,不禁皺了皺眉,「醫生怎麼說的?」
「少爺,別擔心,我沒事,醫生說了,我都是皮外傷。」
靳修溟自然不相信他的這說辭,若真是皮外傷,也不至於差點連命都沒了,具體的傷勢他早就聽清歌說起過,剛才那一問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
「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冷一飛嚴肅了神情,點頭,「我是中了封嶽的計了。清歌小姐離開的前幾天,我一直沒有去看過賀曼,就是擔心自己被人跟蹤,給了封嶽可乘之機,結果那幾天一直風平浪靜的,就連封嶽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那天接到清歌小姐的電話,知道她要回來了,結果封嶽也沒出現,我就以為封嶽已經放棄了,這時候別墅的人打電話來說賀曼又在鬧絕食,我就去了,誰知道就被封嶽給跟蹤了。少爺,這次完全是我的錯,無論什麼處罰,我都認了。」
冷一飛一臉愧疚,在靳修溟身邊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犯過這樣的錯,這次竟然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還讓封嶽將賀曼給帶走了,就是死也是應該的。
靳修溟眸色沉沉,「你確實該罰,等到傷好了,我自會罰你。」
冷一飛恭敬地應了一聲「是」,不為自己做任何的辯駁。
清歌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並沒有開口,這是冷一飛與靳修溟之間的事情,自己要是插手的話,未必是合適的。
「清歌小姐,我這次在封嶽的身邊見到葛少寧了,我擔心他會記恨你,所以你要小心。」
清歌眼神微凝,葛少寧……說起葛少寧,她倒是想起來了,這人不就是喜歡杜雨若的那個人嗎?當初要不是他,她也不能那麼快就解決了朱青雷。
「他現在人還在東陵市?」
冷一飛搖頭,「不清楚,他是跟封嶽一起來的,我想封嶽既然帶走了人,應該不會在留在東陵市了,不過我擔心封嶽會故技重施。」
萬一封嶽反其道而行之,自己走了,卻將葛少寧留下呢?出其不意的情況下,還是會給清歌造成不小的麻煩。
「我知道了,這段時間你先好好養傷,這些事情我跟靳修溟會處理的。」清歌溫聲說道。
確定了冷一飛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清歌與靳修溟就走了,靳修溟已經安排了人,會接替警察保護冷一飛的安全,所以他的安全倒是不用擔心,只需要好好靜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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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醫院,清歌想去找一趟杜雨若,所以靳修溟將她送到初遇酒吧就離開了,這麼久不回來,他也要去醫院看看未來的嶽父嶽母,刷刷存在感。不過他是打車走的,將車子留給了清歌,方便她回來。
現在還不是營業時間,所以酒吧裡的人不多,就只有幾個服務員。
清歌是酒吧的常客,幾個服務員都認識她,指了指樓上,清歌笑著點點頭,徑自上了二樓。
杜雨若正在理帳,上個季度的帳本放在手裡好幾天了,一直沒有時間理,這兩天好不容易抽出點空來理帳。
她伸了一個懶腰,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笑盈盈看著她的清歌,頓時就笑起來,「清歌,你怎麼來了?」
清歌走進來,在她的對面坐下,「剛好路過,就進來看看你,你這是幹什麼呢?怎麼看著這麼疲憊?」
「在理帳,這帳看得我是頭昏眼花,你來的正好,幫我看看。」杜雨若直接將電腦轉了一個方向,面對著清歌。
清歌不是第一次幫杜雨若理帳,對這個倒是熟練,建了一個表格,輸入各項數據,不到一個小時就理完了。
杜雨若就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一系列操作,覺得眼睛剛暈了,扶著桌子的邊緣,「怎麼看你就這麼簡單,我自己操作起來就跟天書似的?」
清歌好笑,「那還不是你自己沒用心學。」
杜雨若一臉無辜,「這真的不怪我,我從小數學就不好,我要是有你這本事,我就去給人做會計。」
清歌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你就是懶得學,寧願用最笨的辦法。」
杜雨若笑得一臉無辜,她就是不想學,太累了,混吃等死不好嗎?
清歌挖苦了她幾句,就適可而止了,說起了正事,「我的一個朋友在東陵市看到葛少寧了。」
杜雨若微微一怔,「他回來了?警方不是還在通緝他嗎?」
「已經回來了,但現在是否還在東陵市暫時還不清楚,我跟你說一聲,是為了讓你心裡有個數,當初青雷的事情杜雨若也參與了,就擔心葛少寧因愛生恨,會對杜雨若不利,所以才提醒她一聲,免得她沒有防備,萬一遇上了葛少寧,被傷害了,那就是她的過失了。
「我知道了,這幾天我會盡量早點回家,或者就在酒吧裡住著,不會單獨出門的。」杜雨若知道清歌是為了她好,說道。
「那就好,要是有任何事情你就給我打電話,我會趕過來。」
「你不是已經解散赤羽了嗎?」
清歌好笑,「我是解散了赤羽,但我還是清歌啊。」
杜雨若一想也是,自己真是多慮了,即便是沒有了赤羽,清歌依舊是清歌。
「知道了,有任何事情我一定給你打電話。」
這時,一個服務生走了上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老闆,那兩位又來了。」
杜雨若臉色微變,揮揮手,「讓他們走吧,就說他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服務生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點頭離開了。
清歌看向杜雨若,「有人找你麻煩?」
杜雨若搖頭,神情有些恍惚,「不是,是我爸找來了。」
清歌眉頭一擰,「你爸?」
「嗯,我爸從新聞上知道了我哥的事情,去京都看了我哥,應該是我哥跟他們說的我在這裡,所以跟他們就找來了,但是我不想認他們。」
杜雨若的事情她都清楚,所以也知道她的顧慮,現在聽到她這麼說,清歌只覺得心疼,「雨若,他們畢竟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你……」
杜雨若搖頭,微微低了頭,就連嗓音都低沉了幾分,「清歌,你不懂,我若是認了他們,帶給他們的只有恥辱,要是我的事情被街坊四鄰知道了,我爸他們該怎麼做人?光是流言蜚語就能淹死他們,我爸是那麼要強好面子的一個人,我哥的事情已經給了他一個很大的打擊了,若是我的事情再被人知道,我爸真的會被我活活氣死的。我遠離他們才是最好的安排。」
「但是你家人現在已經找到了你,說明他們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情,也有了決定,不然不會到東陵市來找你。」雖然理解杜雨若的心理,但清歌還是希望她能跟家人團聚的,不然一個人死守著一個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回來的人,太痛苦了。
杜雨若搖頭,「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挺好的,真的,清歌。」
「雨若,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阿諾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呢?你難道就要守著這家酒吧過一輩子嗎?」
「這也沒什麼不好的,起碼心中還有個希望,清歌,你不用擔心我,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不會後悔。」
清歌還想勸說,但想了想,又將話給咽了回去。
清歌沒有在這裡待多久就回去了,回去的時候在酒吧門口看到了一對中年夫妻,那中年男人眉眼間跟杜雨若有兩分相似,想必這兩位就是杜雨若的生父與繼母了。
兩人站在酒吧門口,時不時往裡面張望一眼,卻沒有強硬地走進去,看到清歌出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那女人朝著清歌笑了笑,清歌回以一善意的微笑。
杜雨若的這對父母看起來倒是挺溫和的。
清歌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上前搭話,若是杜雨若是搖擺不定的,她倒是不介意推一把,但杜雨若明顯已經想的十分清楚了,她若是推一把,只怕帶杜雨若的只有難堪,還不如什麼都不做。
去醫院的路上,清歌還在想著杜雨若的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車被人跟蹤了,一直都快到醫院,清歌才察覺到不對,往後視鏡看了一眼,清歌若有所思,在前面的彎道拐了一個彎,朝著與醫院相反的方向開去。
那輛車子果然跟了上來,她嘴角輕勾,往人少的地方開去,一邊開,一邊給靳修溟打了電話。
靳修溟一聽她被人跟蹤了,神情頓時就變了,「你等著我,我現在就過來。」
「別,你先別急,後面那人應該不是赤練的人,我猜有可能是張庾銘。」
「張庾銘?」靳修溟一下子沒想起這個人來。
「朱斌死後他幾畏罪潛逃了,警方正在通緝他,你現在幫我聯繫呂子均。」
「好,你自己小心。」一聽說是張庾銘,靳修溟就放鬆了,張庾銘就是個普通人,長得肥頭大耳的,沒什麼攻擊力,清歌對付他倒是一點都不困難。
清歌將車子開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這才停下,後面那輛車也跟著停下來。清歌沒有下車,就坐在車裡等著後面的人主動出現。
果然,過了沒多久,後面那輛車的車門就打開了。一個帶著鴨舌帽和墨鏡口罩的男人下了車,直奔她而來,清歌配合地打開了車門。
那人在她的面前停下,清歌嘴角輕勾,「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東陵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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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帶父母去看了飛馳人生,心中存了一個疑問:張弛的車子不是飛出去了嗎?下面是大峽谷啊,他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有看過的小可愛可以給我解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