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拿起桌面上的紙條,席欣漫這纔想起自己留給房東的,上面很明確地寫着自己要離開這裏的話,現在顧不了這麼多,快步衝過去,想把他手中手紙條搶過來,可是她連碰都還沒有碰到那紙條就被他輕易地避開。
“別碰我的東西,還我。”她氣憤地對他說道。
“生氣了?”他眼神沒有起伏地看着她,輕聲地問道。
如果瞭解他的人,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都會盡可能地避開他,因爲當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就代表着他已經生氣了,識趣的就別往槍口上堵。
可是席欣漫卻不瞭解他,看到他這樣說話,以爲他也知道他自己錯了。她微怒地看着他說道:“你怎麼可以隨便看別人的東西。”
雖然紙條上的內容被他看到,她也蠻心虛的,畢竟剛剛她說謊了。可她現在所氣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對於言少祈像是這裏的主人一樣隨意闖入她租房,又隨便地看着她東西而感到憤怒。
他這是在向她宣誓,他的權力嗎?
“我看的又不是別人的東西。”言少祈步步向她走近,他靠近,那明顯讓人不舒服的壓迫感又向她襲來。
“你……”
“我看的可是我所有物的東西。”言少祈那張向她逼近的姣好面容,讓她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我……我不是你的所有物。”雖然與他的眼神接觸着,她心裏感到害怕,可她還是鼓起勇氣大聲地說道。
言少祈修長好看的雙手捧起她的臉,指腹的溫暖讓她心裏真發寒,她想後退來避開他的觸碰,可是這時他像看透她的心思一樣,一只手改爲擁着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整個人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說出這些話,看來你是沒有身爲所有物的覺悟……應該用什麼辦法讓你記得,你就是我的物有所這件事呢?”
他說出不會輕易放過她的話,讓她的身體忍不信僵硬。她不知道他所謂的辦法是什麼,可是依他們如此緊貼着來看,再推不開他,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先跟你算,剛剛騙我說沒有打算離開這裏,可屋裏卻留下這樣的紙條……”言少祈這時微微擡起她的下巴,含笑地看着她說道:“你讓我把你父親安全送回家,然後就離開這裏,最好在我都找不到的地方住下……你在‘利用’完我之後,就想把我丟到一旁嗎?”
她相信他此時這個笑容肯定不是表示着他開心的,而且他所說的話也全說中她的想法,心裏的危機感讓她很沒有骨氣趕緊解釋地說道:“我留紙條只是想跟房東太太說清楚,我搬走,不住在這裏而已。我並沒有你所說的,要……要逃離京都。”
看到她因爲說謊整個眼神都閃爍起來,他可以告訴她,她真的很不適合說謊嗎?
“噢,那這麼晚了,你拖着行李是準備要去哪裏呢?”看到她絞盡腦汁在打藉口的樣子,言少祈卻覺很有趣。
“是等不及明天我來接你,所以你想今晚就搬過去跟我一起住。”言少祈知道她絕對不可能會這樣做的,可是他故意這樣說,就是想看到她慌張的表情。
“這不可能。”席欣漫想都不想,衝口而出地反駁着他那荒謬的說法。
聽到她衝口而出,恨不得與他劃清界線的模樣,莫名地讓他感到很不爽,心情瞬間變得陰沉起來,放在她腰上的手更是用力收緊。
“我有讓你選擇的,在你答應與我交換條件時,事情就已經無法更改了,所以別說不可能。”言少祈不讓她逃避,擡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着。
他不說交換條件還好,一說,讓她想起當時被逼着答應的情景,瞪着他說道:“那算什麼選擇……”
看到她一下子憤怒起來的樣子,他鎮定地看着她。
這時他的鎮定讓席欣漫覺得他是在炫耀,她憤怒地說道:“如果我有來選擇的話,我纔會跟你這種人交換條件。”
“當時我沒有非要讓你做出這樣的選擇,可是你卻做出了。既然這樣,你就必須爲自己做出的選擇而負責。”言少祈聲音冷靜地說道。
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席欣漫像聽到了笑話,氣憤也達到了最高點,看準他這時並沒有很用力抱着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
言少祈沒有想到她突然間會暴走起來,而且還被她掙開了他的雙手。
她往後退了幾步,雙眼怒瞪着他說道:“你們這種人就是喜歡看着,別人在你們玩弄下,跪下來求你們……非要這樣,你們才能得到存在感,纔會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吧!”
“像你這麼說,你把我跟寧澤謙當成是一樣的人了?”言少祈問出這句話時,整個已經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神緊緊地盯着她,他身邊周圍的空氣變得凝固起來。
而正處在憤怒,發泄着自己不滿中的席欣漫沒有平時的冷靜,忽略了言少祈這時整個人情緒的變化。
席欣漫只顧着把自己的憤怒發泄着:“你們都是自以爲高高在上,根本就沒有把別人當人看,看着別人恐懼無助時,再假惺惺地站出來,你們都是……不,相對來說,你更加惡劣,更加無恥……你這種人,憑什麼要求我。”
言少祈對上她憤怒視線的那冰冷眼眸,整個房間的空氣明顯的凝固了起來。
下一秒,席欣漫被言少祈託着肩膀,背部狠狠地撞上牆壁。這讓席欣漫有些頭暈目眩,從身後傳來的疼痛讓她縮着着身子。
“女人,就讓我告訴你,我憑什麼吧!”言少祈掐着她的臂膀,她的臂膀處傳來骨頭要碎裂的疼痛。
她的怒火一下子被如同潮水的恐懼給熄滅了,當言少祈用那種絲毫沒有溫度的冰冷眼眸凝視着她時,她知道這時完全惹怒言少祈警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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