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341.第341章 內訌

發佈時間: 2024-09-15 13:18:05
A+ A- 關燈 聽書

容涼這個人她從來看不明白,而且好像自從嫁進來,她就一直跟著他的腳步走,一步一步的,等到察覺,也已經淪陷。

這樣的男人自己是鬥不過的,如果是換做是阿晚,於她而言不是什麽難事吧?畢竟皇帝陛下那樣的人都能被她收服了,一個容涼又算什麽呢?可是就隻這樣一個不算什麽的容涼,自己都應付不了,想想都覺得很是挫敗。

阿晚,在冰清心裡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無所不能。她其實也不是愚笨之人,不然夜晚也不會跟她交好,可是她的聰明才智在容涼身上是不夠用的,不是她太笨,而是他太聰明了。

看著冰清正在發呆,容涼笑著問道:“在想什麽?”

冰清看著他,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在想這輩子大約我是沒辦法鬥得過你的。”

“?”容涼這回吃了一驚,“鬥?為什麽這麽說?”

“算了,也沒什麽。”冰清忽而想明白了,她算計不過他,鬥不過他,那就不算計不鬥了唄,如果真的有一天他違背諾言,自己反正也不能殺了他什麽的,就躲開好了。

想到這裡,冰清又覺得人生沒有困難事了,只要你能想得開。

容涼還真是摸不透這會兒冰清的意思,想要再追問,冰清已經十分歡快的奔著飯菜去了。

不由得一笑,輕輕搖頭,不管她在擔心什麽,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不是嗎?他這個人很孤僻很固執,從不動心,可是一旦動心就是一生一世。現在說什麽都是假的,假以時日,他自然就明白了。

想想剛成親的時候,冰清對他雖然算不上避之如虎,卻也是十分冷淡,大有個人過個人日子的意思。可是現在不也是舉手投降,跟自己正正經經的過日子來了嗎?

所以,過日子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不爭朝夕,隻爭日月。天長日久的,她就明白了。

容銳的事情在容府引起了極大的波動,因為容涼身子不好,因此這件事情並沒有讓他們夫妻參與。正因為如此,冰清也樂得悠閑,容涼居然也是絲毫不著急的樣子。不過想想之前容涼曾經說過的話,冰清也就釋然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就有一種感覺,她這個夫君應該是有她不知道的一面的。

不過他既然不願意讓人知道,自己又何必招人嫌,這樣過日子也挺好的。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繡肚兜來。

麒麟送子的肚兜上最後也隻繡了四隻小麒麟,冰清真的沒有勇氣繡上八個,她也不能跟人家的表姑一樣那麽勇猛。生八九個神馬的,那真是太挑戰極限了,太有難度了。

如此過了四五天,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鄭媽媽來了。

容涼正在看書,冰清在做針線,屋子裡一片溫馨。

鄭媽媽走進來,就能感受到這屋子裡的氣息 那樣的溫暖,忙跟二人行禮,說了來意。“老爺請大爺跟大夫人過去一趟。”

冰清就抬頭看向容涼,只見容涼一笑,俊逸的眉眼如水中漣漪,“好,一會就過去。”

“那老奴先回去稟一聲。”鄭媽媽笑著退下了,墨玉親自將人送了出去。

冰清就站起身來給容涼更衣,月白雲紋直裰,發間簪了碧玉做成的簪子,腰間束了緙絲錦帶,上下打量一番,又在外面披了黑貂皮做成的大氅,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自己又去屏風後面換了衣衫,想著可能是為容銳的事情,她就換了淺色的杭綢對襟襖子,淺粉色的月華裙,外面披了雪白的連帽大氅。兩人一黑一白倒也相得益彰,容涼看到冰清出來的時候,面上的笑容就沒停過,很是得意。

冰清盡力不去看那張臉,兩人帶著丫頭直接去了容夫人的正院。

沒想到除了關在牢裡的容銳之外,所有的人都到齊了,這還是第一次見這麽齊的人。

容夫人兩口子端坐在上面,左邊容涼兩人的位置空著,接下來就是二夫人的位置。對面是三夫人跟三爺,往下是四爺、四夫人, 五爺、五夫人,一家子都是面色嚴肅,二夫人的眼眶腫的厲害,一看就是哭過的。

見到二人進來,眾人都站起來,容涼點點頭,跟弟弟們打過招呼,這才帶著冰清給容夫人容戩行禮。

“兒子見過父親,母親。”

“兒媳拜見父親、母親。”

容戩看著二人說道:“起來,坐吧。”

冰清先站起來,又彎腰將容涼攙扶起來,雖然容涼現在身子好多了,不過這樣在眾人面前表現賢惠,刷好感的事情,冰清覺得不做白不做,自然是做的盡心盡力。

容戩跟容府人都是很欣慰的樣子,很顯然對於冰清這個舉動是很滿意的。一開始高門娶婦也並不是一點都不擔心,要是兒媳性子太厲害,也是合家不寧,但是冰清嫁進來這麽久,就沒聽說他們兩口子吵架拌嘴,倒是兒子的身體還越來越好,容戩對這個兒媳是十分的滿意。

兩人坐穩後,容涼就坐在那裡也不說話,容涼不開口,冰清就更不會開口了。總而言之,冰清就貫徹一條方針,在東苑之外,一切以容涼馬首是瞻,這個高標準又腹黑的靶子不用白不用,反正有什麽事情推在他身上絕對錯不了。容涼總是欺負她,這個時候就要有覺悟為自己遮風擋雨的。

靶子什麽的,不要當得太舒服啊。

容戩輕咳一聲,看著一屋子的兒子兒媳,開口說道:“今兒把你們都找來,是要說一件事情。”

冰清隻覺得自己身邊的二夫人身子動了動,有些緊張的味道蔓延開來。看來自己猜得不錯,是為了容銳的事情。

既然是這樣,冰清越不會主動說話了,這裡在場的娘家地位最高的就是她了,一準是逃不開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容銳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現在隻想知道你們做兄弟的有什麽想法。”容戩開口,長相方正的他,此時肅著一張臉,格外的有一種肅殺之氣迫面而來。

屋子裡靜謐無聲,沒有人先說話,誰又願意做出頭的鳥。

二夫人一見無人說話,就先哭了起來,“二爺平常對待兄弟最是盡心盡力,沒想到這會兒落了難,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要是二爺知道了,不定多傷心呢。”

二夫人捏著帕子就哭了起來,屋子裡的人都有些尷尬。

容涼素來在養病,家裡的事情什麽都不管,他不說話也無人怪他。二夫人自然不是衝著容涼來的,而是三爺容瑾去的。容涼身子不好,如果容銳再出了事,最後得利的自然只剩下一個容瑾。

所以二夫人也夠狠,一開口就直衝他而去。

容瑾果然就有些惱怒,不得不開口說道:“二嫂,你這話不能這樣說。我這些年一直在外地任職,這才回來多久?京裡的事情根本就摸不上頭緒,再者說了還有爹在,自然是爹說怎麽辦,我們當兒子的絕不推辭。”

三夫人緊跟著丈夫開口,“二嫂,您要說這話可真是虧心,自從出了事,三爺****都在外面奔波,人都瘦了一圈,自己的前程還沒有著落,就先緊著二哥的事情,要是聽您這樣說,合著我們三爺這是瞎子點燈白費蠟,浪費了一片好心,也沒人領情呢,真是夠人寒心的。”

三夫人可也不是善茬,自然不會生生的忍受二夫人的氣,再者說了這幾日容瑾的確在為了這事奔波,但是究竟盡了多少心誰又知道。

“三弟妹,三弟為他二哥奔走我感激他,可是他這幾日跑的地方跟你二哥有什麽關系?不去刑部,都察院打點,反而沒少去吏部,別當別人都是瞎子,什麽都不知道呢。”二夫人怒道,一張臉早已經沒了往日的清美,此時滿是怒容。

“你……”三夫人氣的直打顫,冷笑一聲說道:“吏部尚書跟都察院的史大人多年的交情,正因為都察院那邊水潑不進,這才轉而求到了吏部去,好好好,二嫂不領情咱們還能歇歇腿呢。”

大廳裡吵得不可開交,冰清腦仁都疼,這還沒商議對策呢,就已經自己先鬧起來了,可真是夠團結的。

“都給我住嘴!”容夫人惱了,“一個個的就這點本事?”

二夫人跟三夫人都不敢說話了,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容夫人請罪。

容夫人怒道:“你看看你們成何體統?有事情不先想著解決問題,淨顧著挑錯掐架,可真是長臉了!”

容夫人將兩人狠狠的訓斥一頓,這才看向容戩。

容戩面色不虞,但是還是給老妻面子,看著容瑾說道:“你既然找了吏部的人,那他怎麽說?”

容瑾聽著父親問話,忙躬身回道:“爹,吏部那邊也沒什麽準確的信兒,但是有個重要的信息,兒子打探到了。”

容瑾這話,頓時讓吵鬧的大廳安靜下來,眾人的眼神都落在他的身上。

冰清其實覺得自己跟容涼就是來打醬油的,純屬旁聽,根本就沒他們什麽事情。再者說了,這世上的人爭鬥本就是為了權勢,她又不爭名奪利,也不想要多顯赫的生活。在加上之前在容涼藥中查出來的那些東西,雖然這些東西不會致命,但是讓容涼臥牀不起還是可以的,這樣的手段,讓冰清對容家其余幾個弟弟一點好感也沒有。

再加上容涼對她過多的維護跟呵護,她根本就不用去擔心這些事情,好像天塌下來也有某個人替她頂著,雖然某個人還是個身體不太好的人。但是心理上的強大,足以讓一個女人對她產生依賴。

這種感覺還是一種很詭異的存在,冰清覺得現在她對容涼好像……太依賴了點。

哎,真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管他呢。如果不能保證自己一世無憂,那麽至少當下一定要自己過得快活。

她現在就挺快活的,想到這裡不由的側頭看向容涼,只見他跟往昔一樣,面帶微笑,神情柔和,俊美的五官微帶著一層蒼白。其實這段日子養下來,臉色已經好多了,前些日子都是慘白中透著青色,再加上某些晚上活動比較頻繁……飯量也增了很多。

冰清覺得自己唯一不排斥晚上運動的原因,就是因為可以增進某人的飯量,飯吃多了,身體總會好一些的。

大約是察覺到冰清的目光,容涼的眼睛望了過來,正好冰清四目相對,兩人不由同時一笑,各自又回過頭去。

“什麽重要的消息?”容戩問道,容戩雖然有個大將軍的頭銜,但是上回三國開戰,規模如此龐大,鑒於世家有意要拖慕元澈的後腿,因此容戩基本上就沒有在前線衝鋒陷陣過,所以現在這個大將軍的頭銜就有些空虛,至少實權都掌握在了溯光、樊休等人的手上。再加上皇上對容戩的作為很是不喜,這幾年容家的日子其實一點也不好過,若不是還有世家的底子在,大約早就被大浪淘沙了。

世家最令人向往的一點,那就是只要不是滅頂之災,大多都能扛過去的。所以容家雖然現在有點尷尬,但是介於容家的兒子還是有點出息的,所以四大世家的位置還是能保住。偏偏這個時候,容銳出事了,這樣的時候,不要說容瑾幾個做弟弟的,便是容戩這個當爹的也是有些不安的。

“兒子聽說將這次事情給捅出來的,其實是溯光手下的一員虎將。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兒子想著這件事情只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嚴重的多。”容瑾外放數年,不管是經歷還是磨練上,都要比在京中享福的容銳好一些。

容瑾這些日子其實沒有白跑,他不僅要打探出容銳倒霉的真相,更要查出這後面是不還有什麽緣故,如今果然被他摸到了一些邊角。

容戩的臉色微變,眼神落在了容瑾的身上,“你聽誰說的?”

“溯光這個人性子執拗,為人尖銳又不善言辭,其實得罪了很多人。但是他上回在三國開戰的時候,領著手下兵馬浴血奮戰,在軍中樹立了極高的聲譽,很多人都對溯光很是佩服,而且溯光在軍中的勢力其實比我們要想的根深葉茂。皇上對世家不滿已久,早就想要動手,但是一直有顧慮,也得不到恰當的時機,這回溯光就親手把這個機會放在了皇上的手中,您說皇上會放棄這個機會嗎?”

冰清雖然不太摻和朝政之事,也不明白,但是有一點她是知道的,一山不容二虎。

三國開戰的時候,以他爹為首的世家沒少在後面動了手腳,甚至於將手伸進內宮,連帶著夜晚的家人都跟著倒霉遭殃。皇帝這般的寵愛夜晚,這筆帳遲早要算的。

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而且第一刀就選擇了容銳,這砍的真是個地方,軍餉。

若是換做別的罪名,其實只要不是謀逆大罪,都能洗脫,偏偏涉及軍隊……世家在軍中的力量因為那場戰爭消耗得差不多了……

當今天子不僅算無遺漏,而且能忍別人不能忍,到了今日才肯發作,怎麽會善罷甘休?

容家一開始就想的太過於天真了,想到這裡忽然又想到容涼一開始的態度,心裡不由的一震,難道說容涼其實也想到了這些,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態度?

冰清看不明白,也不願意多去想,男人的事情女人多操什麽心。

因為涉及到了這些核心的機密,容夫人就帶著冰清等一眾女眷避嫌了,容涼沒有跟以往一樣避開,而是留下了。

冰清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正廳,容涼究竟打算做什麽?

容夫人此時的臉色說不上好,畢竟在世家風風雨雨這麽多年,很多事情耳濡目染,心胸跟陽光都是比尋常女子更鋒銳一些。

“都坐吧。”容夫人看著五個兒媳說道。

鄭媽媽就帶著丫頭忙搬過錦凳來,讓五人坐下。冰清排行老大,自然是坐在距離容夫人最近的地方,但是她卻是一個字也不肯先說。司徒家乃世家之首,她又是司徒家的女兒,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麽做什麽,都要慎之又慎。

二夫人一直在哭,只是不敢大聲,抽抽噎噎的紅著眼眶,這樣的細細碎碎的聲音反而讓人心裡有些煩躁。三夫人也沒有了方才的尖銳,大約是容瑾的話讓她感覺到了危機,一張臉透著些烏黑,四夫人跟五夫人都是半垂著頭,根本就看不到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裝透明人。

冰清現在也在努力裝透明人,盡量減弱自己的存在,可是偏偏有些人就是不會放過她,此時,二夫人突然站起身來,站在冰清面前,深深的彎下腰,“大嫂,現在能幫得上忙的就是司徒相爺了,求您給說句話吧。”

冰清心裡歎息一聲,忙一把將二夫人給攙扶起來,心裡恨得罵娘,嘴上卻說道:“二弟妹,不是我不肯幫忙,而是這件事情並不是我們能管得了得。先拋開咱們妯娌的關系,便是四大家族這麽多年的情分在,我家也不會看著不管。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容家自己的事情,而是整個世家的事情,司徒家也好,容家也好,還是弟妹的傅家也好,都是休戚相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罷了。”

冰清把事情往高大全了說,直接上升到了一個不能再高的高度,把二夫人‘啪’拍回了原地。

小廈言情小說

二夫人想要拿著府內的小矛盾,給她扣上一個小氣刻薄狠毒不通融的罪名,沒有手足情誼,沒有家族觀念,想要在容夫人面前抹黑她,進而讓容夫人對容銳有更多的愧疚,這一點二夫人做的不錯。

只是,冰清雖然不是個善於宅鬥的人,善於跟鬥心眼的人,但是天生的敏銳,她也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你別來捏我,我柔軟無害的表皮下,其實全是刺,誰捏扎誰,捏的很扎的很,絕不手軟,雙倍奉還!

此時二夫人被冰清這麽高大全的話以對稱,就給人一種眼光狹窄,做事不周,連大局都看不清楚的人,如何能擔大任?

二夫人深深內傷了,捂臉哭的越發的傷心了,為了扭轉的頹勢,索性又說道:“這可怎買辦好?二爺這些年為了家裡,為了世家,做了多少事情,如今出了事兒,連個出頭的人都沒有……”

“哭什麽哭?給我坐好了!”容夫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黑著臉訓斥道。心裡歎息一聲,原本還覺得老二家的不錯,為人處世都是極好的,但是現在看著總是欠了一兩分,到底不如老大家的沉穩,見識透徹。她也心疼兒子,可是她還知道一點,世家跟皇帝的這一場對峙,容銳跟傅成的性命夾在其中是不錯,但是至少現在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皇上要的是世家的一個態度,可是世家會為了一兩個後輩退讓嗎?

現在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內宅夫人能伸手的,是四大世家的族長才能做決定的。幾百年的世家啊……不是沒有世家子弟為了世家的利益跟前途而喪命的,容銳傅成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只是,這回畢竟是她的兒子,不心疼是假的。想到這裡,又想起這些年來酈家跟世家越來越相悖而遠,看來最聰明的還是酈家,早早的就要上岸了。沒有了酈家,只剩一個司徒家帶著傅家跟容家,想要跟皇上對峙,這場勝算能有多大?

“老大家的。”容夫人緩緩開口了。

冰清忙應了一聲,“母親有什麽吩咐?”

“你……回家走一趟吧。”容夫人無奈的說道,至少先知道司徒家的立場跟決心也是好的,就算跟皇上妥協,也得有自己的條件不是嗎?如果容銳的性命能保住,就要看這些世家如何談條件了。

冰清沒有意外,容夫人到底是疼兒子的,只是……為了兒子把她架在火上烤,著實令人有些惱火。

冰清有些沉默,她能感受到其余幾個人凝結在自己身上那火熱的視線,司徒家是她們的一個希望。

人在絕望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會是哪個最有希望的存在。現在世家中,酈家跟世家越來越遠,跟皇帝越來越近,領頭的就是司徒家了。

酈家出了一個皇后,現在酈熙羽又深受皇帝喜愛跟器重,就連夜晚跟酈家的關系都是好得不得了,酈熙羽進宮就跟喝水一樣自在。其實大家心知肚明,從當年夜晚把酈熙羽救下後,酈家跟夜晚就已經是扯不斷了的關聯了。

再加上後來百裡晟玄大軍包圍京都,酈家也是最先說服世家鼎力支持夜晚守住城門的。酈家一直在支持夜晚,雖然做得並不明顯,但是每一次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出力出人毫不吝嗇。

當初夜晚在行宮養病,朝中多少人上折子,請皇上冊封貴妃掌管后宮,當然這也是世家跟皇帝的又一場較量。同樣是因為酈家的態度,最後功虧一簣。酈家雖然偏向於皇帝,卻也沒有過度的得罪世家,只是這態度也令人心裡明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