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澤能夠接觸的圈子,跟蘇嫺的肯定不一樣。
“方隊?”二長老擡頭。
方隊作爲京城的中立勢力,向來不偏倚任何一個家族。
蘇嫺拿了一邊的杯子,也沒喝,目光看着門外,略微陷入沉思,“嗯,先問方隊,他接觸這個圈子的。”
這邊兩人在說着。
蘇承那邊也上了車。
蘇地給他打了電話,蘇承把大白放在後座,開了藍牙耳機,接了蘇地的電話。
“孟小姐已經到了,在跟繁姐說話,”蘇地一手調着竈上的火,他看了眼大廳的方向,聲音略微壓低:“少爺,我沒查到,要繼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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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蘇承停下車,沉默半晌,纔開口:“另一個呢?”
“當初貧民窟兇殺案,最核心的資料都在調查局,權限很高,M夏當時的傷到底什麼情況,應該只有她自己知道,道上的傳言多,”蘇地揭開蓋子,沉銀了會兒,纔開口,“她死過的傳言,我覺得不可信。”
“嗯。”蘇承淡淡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綠燈,他打了方向盤,往京大方向開。
不多時,到達住處。
孟拂收到蘇嫺的微信——
【加油.jpg】
蘇嫺這個微信表情包讓孟拂不明所以,她就隨手回覆了一句“謝謝”的表情包。
“繁姐,我專輯還有嗎?”孟拂只出過一個專輯,都是跟別人合唱的歌,限量版,只有五千張,傳聞中似乎是0.1秒就被搶空。
眼下市面上早就已經絕版了。
“專輯?”趙繁稍微思索了一下,“我去工作室找找,不清楚還有沒有,你要送你同學?”
“不是,”孟拂擡頭,看了眼大門的方向,“有個朋友的弟弟的女朋友是我粉絲。”
這關係有點繞,趙繁就沒再想這複雜的關係,也跟着孟拂的目光擡頭。
門外,是蘇承回來了。
他手裏倒也沒繼續牽着鵝繩,繩子一端就纏在鵝的脖子上,他在前面走着,大白就一扭一扭的跟在他的身後。
它一身的毛髮經過了保養,美容師還特地給它修剪了一個不錯的造型。
蘇承應該是剛剛纔帶它去洗完澡,從頭到腳都散發着金錢的氣息。
“承哥,這《明星的一天》你看過沒?”趙繁擡頭,詢問蘇承,“我剛剛同製片方確認了,時間剛好,跟GDL試鏡錯開。”
“看了,時間我跟他們訂的。”蘇承低頭,看了一眼大白。
大白就一搖一擺的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是後來專門修建過了,有個大白的專屬小坑。
趙繁圍着大白看了一圈,然後對着孟拂嘆息,“有錢能使鵝聽話。”
孟拂去看了大白一眼,然後有些徹底服氣的回來,詢問蘇承,“這鵝子你是怎麼教育的?”
畢竟楊花都拿它沒轍。
在道觀裏它更是牛氣轟天。
“給它看了一天電視,”蘇承隨意的開口,“你哪天要考試?”
“十月九號。”孟拂收回看大白的目光,感嘆了一聲。
然後回房間去拿自己的密碼箱,趙繁來的時候,特地把她的密碼箱帶過來。
外面,趙繁稍微擰眉,她計劃着時間,十月九號,考完直接去錄《明星》,後面GDL還要跟組,“承哥,學校那邊能給請假嗎?”
當初高中的時候找周瑾請假,周瑾還給孟拂制定了目標,大學趙繁上過,只是孟拂學的不是表演系,長時間請假等於休學。
“這些不是問題,”蘇承打開電視,電視上鍊接的網絡,是上次蘇地播放的孟拂上一期的《凶宅》,“公關那邊你控制好。”
孟拂最近一段時間只有《凶宅》一個綜藝。
**
房間內,孟拂打開了自己的密碼箱,裏面有幾本書,她翻出來其中一本。
封面皺巴巴的。
如果有《最偶》負責拍攝的工作人員在這兒,一定能看出來這是當初孟拂看過的“豬病疑難雜症”一本通幾個字。
孟拂隨手翻了一頁,裏面並沒有大段的文字,也沒有描寫任何關於豬的畫面。
只有一幅人體構造圖,圖上描述清楚了幾個穴位。
她把這本書放下,又重新拿出一本古籍。
這次是一本非常厚的典籍。
孟拂低頭,翻着典籍,兜裏的手機這個時候卻是響了起來,孟拂拿出手機看了看,是江老爺子。
她每個星期都會給江老爺子發兩個視頻,此時接到江老爺子的電話,孟拂也不意外,她把手機擱在耳邊,“爺爺。”
“拂兒,”江老爺子現在還沒睡,聲音聽起來中氣很足,“最近學習辛苦嗎?”
“還好,就是要考試了。”想到二班的事,孟拂沉銀了一會兒。
“考試?”江老爺子關心道:“你跟得上嗎?大學不比高中。”
孟拂想了想,她也不確定調香系的考覈難度,“應該還可以吧?”
江老爺子頷首,他囑咐道,“那就好,最近也沒什麼煩心事吧?做藝人又要兼顧學業,不要太辛苦,有事情就給爺爺打電話。”
每次江老爺子跟自己通話,都是這幾句,孟拂也習慣了。
“什麼時候有時間回來一趟吧,爺爺有事找你,”手機那頭,江老爺子坐回到椅子上,又連忙道:“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先忙完自己的事情再回來,最近兩個月都可以,爺爺也好久沒間你了。”
孟拂往椅背上靠了靠,挑眉,無情的戳穿事實:“我不是上個星期錄節目的時候回去是跟狗喫飯了?”
江老爺子一滯:“……你還沒我的小姐妹好玩!”
他氣呼呼的掛斷電話。魚魚
T城,江老爺子對面,江泉默默擡頭,看了江老爺子一眼。
“看什麼看,你眼睛很大?”江老爺子擡頭,冷漠。
江泉連忙道歉:“沒有,我眼睛沒拂兒的大。”
江老爺子瞥了江泉一眼,又給蘇承打了個電話,蘇承要比孟拂給他面子,見江老爺子有事,他直接給了個區間,“十月份行嗎?她十月九號考完。”
他也不問江老爺子要幹嘛。
“十月份可以,別讓她太累。”江老爺子跟蘇承說完,才舒出一口氣,心情好了不少。
看兩人掛斷了電話,江泉這纔給江老爺子倒了一杯茶,“爸,您一定要拂兒回來幹什麼?她現在不比以前,通告多,忙得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