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317.第317章 不知道的事情?

發佈時間: 2024-09-15 13: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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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妃一死,后宮就被慕元澈徹底的掃蕩了一回,這回能活下來的,頓時老實了許多,便是杜鵑也不敢肆意蹦 了,老老實實的呆在了自己的寢殿裡,無事都不外出。

除此之外,惠妃病了,病得很嚴重。

夜晚回宮那日,惠妃都無法起床迎駕。

很多事情,夜晚跟惠妃心知肚明,交手這許多回合,縱然沒有鐵證也能知道是誰背後下的手。

惠妃跟羅知薇還有許清婉是不一樣的,後面兩人不過是後來進宮的,可是惠妃卻是跟著慕元澈一路從皇子位上熬過來的。

“惠妃的病……”夜晚猶豫的看著慕元澈,不知道該怎麽問。

長秋宮依舊金碧輝煌不減當初,可是這后宮卻已非當初模樣。

慕元澈側頭看著夜晚,“她罪有應得,留不得了。”

夜晚便歎息一聲,燈光下看著慕元澈,眼角已經帶著絲絲皺紋,濃密的發絲間,夾雜著些許銀絲,這一年,他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年。心裡萬般的言語都壓了下去,面頰貼在他的脊背上,緊緊環住他的腰。

“都有白發了……”夜晚哽咽呢喃,“怎麽就會有白發了?”

慕元澈將夜晚環進懷中,“這有什麽稀奇的,比起朝堂上活蹦亂跳的老頭子,我還年輕得很,不過幾根白發,算得了什麽。都要三十歲的人了,也值得你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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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正值壯年,正是不該有白發的年歲。卻因為她,費盡心機,憂傷難過,早早的生了華發。

“當初送我走的時候,是不是很傷心?”

從重逢後,從沒有提及這個話題,這是一個讓人不願意去會想的事情。

可是這一刻,夜晚忍不住問了。

“不傷心,只要你能活下去,我只有開心的。”慕元澈笑,當時哪裡還能有時間去傷心,隻想著讓她活下去,哪怕不在自己身邊。

夜晚卻是淚如雨下,“我們好像總是在分離。”

“以後再也不會了。”慕元澈眉眼間一片堅毅,真的再也不會了,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能讓他們分開。

“沒想到當初的事情居然會是百裡燕池在背後謀劃,夏吟月替她下手實施的。如今真相大白,只是令人有些唏噓,她的執著最終還是害了自己。”夜晚歎口氣,人這輩子很多事情要懂得知足,欲壑難填終會釀成大禍。

“她咎由自取!”慕元澈提及百裡燕池依舊怒火滔天,也就是百裡晟玄還能留他一條命。若是落在他的手裡,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元澈不願意再去談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看著夜晚說道:“晚歌的人都已經讓樊休做主,嫁人了。你身邊的宮人該放出去的就放出去,也該選些新人進來了。”

夜晚心口一震,知道慕元澈是想徹底的肅清后宮,不願意再有流言蜚語,所以要將宮人全部換掉,可是這麽多人一下子要嫁掉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尋常的小宮人也就罷了,可是雲汐玉墨樂笙撫弦幾個她可不能隨意的就配了人,怎麽也得給她們找個好的歸宿才是。

正想著,隻覺得肩頭一涼,就聽到慕元澈十分不悅的說道:“這些事情沒事的時候隨便想想就是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想別人。”

“這麽霸道。”夜晚淺笑,卻配合他輕解羅裳,撂下華帳,一室旋旎風光。

第二日一早,戀晚看著自己母后紅撲撲的俏臉上,眉梢眼角帶著嫵媚之氣,很是好奇的問秦渺,“秦姨,我母后今日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夜晚大 ,假裝沒聽到。

秦渺更 ,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你母后的病好了,自然神色就好了。”

戀晚大悟,“父皇還有太醫的本事。”

夜晚:……

秦渺:……

“父皇是皇帝,太醫的本事算什麽。”慕夜一溜小跑進來,爬上炕頭就撲進夜晚的懷裡,十分得意地說道。

夜晚覺得在孩子面前談論這些事情不太好,正想轉個話題,慕元澈下朝回來了,一進門就聽到屋子裡的熱鬧,隨口問道:“太醫怎麽了?”

夜晚羞也羞死了,怎麽能在慕元澈面前討論這個話題,立刻轉移話題,說道:“下朝了?渴了沒有,餓不餓?先去更衣吧。”夜晚將兒子放在一邊,推著慕元澈就去了內室更衣,自己則松了口氣,太尷尬了。

一回頭就看到秦渺似笑非笑的目光,輕咳一聲,“秦熾炎不是說要回北原城,你是回去還是留下?我覺得還是留下吧,京都才俊多,我也還為你說一門婚事。”

秦渺笑眯眯的說道:“好啊,長相不能比我大哥醜,武藝不能比我大哥弱,智商不能比我大哥笨。”

“……”夜晚冷汗淋淋,能比上秦熾炎的有幾個啊,姑涼你確定你是在找丈夫不是在找抽啊。

“娘娘,嚴公公在外有事求見。”雲汐進來回道,眼睛落在旁邊的大炕上,大皇子正捏著二公主的小蜈蚣塞進荷包裡,面色灰白中透著鐵青。

夜晚一挑眉,“讓他進來。”

雲汐轉身去了,夜晚看著一對兒女笑道:“你們兩個去找大姐姐,要跟著大姐姐學學什麽叫做規矩才是。”

“大皇子跟二公主還小呢,娘娘也太著急了。”玉墨上前將慕夜抱起來,一旁的樂笙就把戀晚抱起來,去偏殿找玉嬌玩耍。

夜晚扶額,這兩個淘氣,現在不好好的教育,待長大一些,只怕更不好管教了。

一個嘴甜如蜜,哄人的功夫一流。一個面如閻羅,隨意一站極唬人。

嚴喜笑眯眯地走進來,跪地行禮,“奴才嚴喜給皇后娘娘請安。”

“嚴公公起來吧。”夜晚笑道,這一年來嚴喜可真是慕夜的二十四孝奴才,功不可沒。

“謝娘娘。”嚴喜站起身來,這才看著夜晚回道:“娘娘,溯光大人上了一道折子,說是給皇后娘娘的。”

夜晚挑眉,溯光寫折子給她?

這可真是天大的稀奇事兒,不由得一笑,“哦?這可真是稀奇得緊,咱們溯光大人最是講究規矩的,怎麽會給本宮遞折子?你可知道是為了何事?”

夜晚看著嚴喜的神色,就覺得這事兒他是知道一些的。

嚴喜一笑,“哎喲,這樣的事情奴才怎麽知道,不過溯光大人年歲不小了,平日又太嚴肅,這婚事上怕是想邀請娘娘費心一二呢。”

夜晚覺得這話可有些不對頭,以溯光的本事跟官位,不知道多少人家想要攀親,怎麽會親事艱難?嚴喜分明是不肯說實話。

“這可真是為難本宮了,還是交給皇上吧。外臣的婚事,哪能后宮插手的。”夜晚笑道,頃刻就把事情給推了。

嚴喜就是一愣,皇后娘娘最是熱心的,怎麽這會兒倒是這樣撒手了?難道說娘娘知道了什麽?可是瞧這不像啊。

嚴喜心裡嘀咕,可是卻不敢漏了痕跡,要是溯光知道自己壞了他的事兒,這以後的日子可不能安寧了。想到這裡嚴喜忙說道:“瞧奴才這張嘴,好好的一件事兒也能說的不倫不類的。溯大人的事情不是奴才這樣的人能置喙的,只是受了溯大人的請托,讓奴才把折子遞上來,娘娘瞧在奴才可憐的份上就看看吧,不然的話,溯大人還不得剝了奴才的皮啊。”

夜晚一直覺得溯光不是那種比較正常的人,說話做事自有一套章程,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怎麽這回倒是這般的守禮了?

看來事情有貓膩啊。

夜晚不再為難嚴喜,將折子接了過來,打開一看,便是一愣。

就在這個時候慕元澈換好衣裳出來了,隨意的坐在夜晚的身邊,柔聲問道:“怎麽了?”

夜晚將慕元澈有些亂的發規整好,這才說道:“可真是件稀奇事兒,咱們的溯大人居然會遞折子來長秋宮。”

“哦?”慕元澈也有些意外,眉峰一挑,將夜晚手裡的折子拿了過去,打眼一看,不由的笑出聲來,看著夜晚說道:“他倒是明白的,知道這事兒找我沒用。”

夜晚沒好氣的瞥他一眼,“瞧這話說的,整個大夏都是皇上的,誰還敢不聽您的號令。”

“聽著怎麽有股醋味?”慕元澈壓低聲音在夜晚耳邊低聲說道,暖暖的氣息滑過夜晚雪白的耳垂,不由得渾身一顫,面色就是一陣陣的緋紅。

瞧著夜晚有些局促窘迫的神色,慕元澈賊賊一笑這才端坐好身子,看著嚴喜幾乎將頭垂在地上,又是一陣笑,緩聲說道:“你去給溯光遞句話,想要求娶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可得拿出些誠意來才是。”

嚴喜忙道:“是,奴才這就去跟溯大人傳話。”

嚴喜退下後,夜晚讓雲汐也帶著人退下了,一時間長秋宮就傳了開來,說是溯光要求娶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可是娘娘身邊的大宮女也不是一個,不知道求的是哪一個。這要是真的成了,一出宮門就坐上了三品官夫人,溯光又是皇上的親衛,這以後可真是前途無量。

不要說長秋宮,便是整個后宮都被這個消息給震住了。

三品官求娶皇后身邊的宮女,怎麽看都有些不靠譜。

衍慶宮。

惠妃聽著冰琴的話,蒼白消瘦的面上一丁點的表情也沒有,良久才說道:“如今她身邊的一介宮女都是好的,連三品大員都來求娶,真是風光啊。”

冰琴聽著這話心裡有些難過,忙說道:“不過是聽聞,也未必就是真的。溯大人想要什麽樣的閨秀找不到,怎麽就會求娶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奴婢瞧著這事有些不靠譜,也許是傳錯了也未必。”

惠妃聽著冰琴的勸慰之言,冷笑一聲,一雙眸子望著窗外,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風采。

“冰琴,你去探聽下,這事兒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惠妃沒有把話說完,只是眼睛在冰琴的身上轉了一圈,她是活不長了,可是總得給冰琴找一個出路,跟了她這麽多年,不能就這樣埋在深宮。

冰琴自然不知道惠妃的心思,應了一聲轉身就去了。

出了衍慶宮的宮門,正碰上阮明玉帶著樂書緩緩而來,忙彎腰行禮,“奴婢見過婉儀主子。”

阮明玉一身鵝黃的衣裝鮮亮照人,看著冰琴挑眉一笑,“起來吧,你這是要去哪裡行色匆匆的,聽說惠妃娘娘這幾日身子又不好,可請了太醫了?”

“多謝婉儀主子掛念,娘娘比前些日子好多了,今兒個都能喝一碗粥了。奴婢聽宮裡有人傳,溯光大人想要求娶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不知道是真是假,聽人說的熱鬧,要是真的倒真是一樁奇緣呢。,”冰琴到底是在惠妃跟前多年的奴婢,還是有幾分氣度的。

阮明玉似笑非笑的看了冰琴一眼,然後緩緩的說道:“這事兒是真的,只是不知道溯大人求娶的是哪一位。”

冰琴一愣,看著阮明玉漸漸走遠,雖已入秋,正午的陽光依舊熾熱,讓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短短幾年的功夫,這后宮就已經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先皇后在的時候,都不曾有這樣椒房專寵的皇后,沒想到……看了看長秋宮的方向,冰琴面上的有些黯然,轉身回了衍慶宮,心裡卻想著這件事情要怎麽跟主子說才是。

眾人現在已經認清楚一個事實,他們的皇帝是少見的癡情帝王,皇后在行宮養病的這一年多,都不曾招幸過嬪妃侍寢,現在皇后娘娘回宮了,只怕她們更加不會有什麽機會了。

倒是難得的,后宮逐漸的安靜下來。

想著一年多前,皇上帶著大皇子剛回宮的時候,如此繁忙的情況下都還將大皇子養在自己身邊,親自照顧。按照規矩來講,這是行不通的。可是皇上卻是絲毫沒有退步,硬是抗住了世家跟諫官的連番彈劾。

當時,后宮多少女子,都想著能自己撫養大皇子就好了,這樣一來母憑子貴不說,至少跟皇上相處的時間也多了些。當時人人都費盡心思的想要得到這個差事,沒想到皇上最後會把孩子養在自己身邊,就憑著這一點,當時不知道讓多少人沸騰的心一下子被澆了冰山雪水,灌了個透心涼。

明白的如同阮明玉之流,自然是急流勇退再也不去瀟湘這件事情,可也有不長眼想要繼續謀劃,結果得了皇帝的訓斥不說,顏面都沒了成了后宮的笑柄。

阮明玉的腳步慢慢地停了下來,幾個月前,皇帝下令讓他從衍慶宮的蕊珠殿搬到了華陽宮的清韻閣。當時后宮還引起了諸多猜測,以為她要一步登天了,可是後來皇帝再也沒見她,她心裡就隱隱的明白了,皇上這是要懲治惠妃,自己跟皇后娘娘交好,這才沒有了池魚之殃。雖然不知道惠妃做了什麽事情惹怒了皇帝,但是她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安。

明妃過世後,玉嬌公主交給誰撫養一直是一個問題,皇上不可能親自照看兩個孩子,但是阮明玉萬萬沒有想到皇上會把大公主交給她撫養,這樣的榮寵當真是后宮頭一份。她的父親不過是國子監祭酒,在朝中跟世家比起來當真是不算什麽。有了皇上的這個舉動,他父親自然是站在了酈相一邊,幾度跟司徒相對峙。

帝王恩寵,雷霆雨露,搭上的不僅是自己的性命還有家族的興衰。她現在是想明白了,她只要乖乖的聽話,這后宮就有她的一席之地,皇上就算是不幸她,但是至少她的家族會榮光,如此……也僅夠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夜晚的幸運跟福氣,得到皇上的癡心跟守護。

不是自己的,始終不能強求。

阮明玉的眼神從長秋宮收回來,最後落在衍慶宮,良久才收回眼神,慢慢走進華陽宮。

皇后娘娘回宮了,玉嬌公主也接了回去,寬敞華麗的清韻閣第一次覺得這樣的冷寂。

中秋節前,夜晚終於知道了溯光要求娶的居然是玉墨,頓時大驚不已。

抬眸,看著對面正吃夜宵的皇帝陛下,開口問道:“溯光不是那種隨意開口的人,怎麽就會看上玉墨這個不著調的丫頭了?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慕元澈覺得自己挺冤枉,搖搖頭,“溯光的最跟河蚌一樣,敲也敲不開,你又不是不知道,便是真的有什麽,他也絕對不會說的。”

站在身後伺候的嚴喜,心中暗暗腹誹,遇上這樣的臣屬,皇帝陛下還真是可憐。不過……溯大人什麽時候看上玉墨這丫頭的,好像他也不知道啊。

玉墨要是嫁給了溯光……嚴喜忽然渾身打了一個寒戰,強勢忠犬侍衛長VS溫柔活潑小宮女,不管怎麽看都覺得心驚膽顫啊。

看著夜晚很是憂慮的眼神,慕元澈輕咳一聲,說道:“玉墨不過是一介宮女,能嫁給三品大員,那是她祖上積來的福氣。更何況又是溯光自己求娶的,必然不會虧待了她,你還有什麽猶豫的。”

皇帝陛下其實不想 渾水,不過想起溯光那小眼神看著自己的小模樣,到底是自己的屬下,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夜晚這麽一聽,不由得一笑,“這話倒也不錯,算了問你也問不出什麽來,明兒個我來問問玉墨。”

慕元澈滿意的笑了,換來人將東西撤了下去,坐在夜晚看攬著她的腰低聲問道:“那兩個小的睡了?”

夜晚被這突然的親密弄得臉一紅,便點點頭,“吵了一晚上,亂的我腦仁疼。當姐姐的惜字如金,當弟弟的話如流水,再加上滿地爬的蜘蛛蜈蚣,這長秋宮熱鬧的都不忍直視了。”

慕元澈將夜晚環進懷中,低聲在她耳邊輕喃,“讓他們自己鬧騰去,我們再生個溫柔可愛的好了……”

因為……所以……夜晚也想要個溫柔可愛的女兒,於是兩人奮鬥去了。

第二日,夜晚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的起牀。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不要太舒服啊。自從回來後,慕元澈就像是才剛開葷的毛頭小子一般,害得她沒有一日早上能早早起來的,被她兒子女兒用各種眼神質疑過,如今兩個小的早上醒來後,便手拉手的去後花園玩,直接無視愛睡覺懶覺的娘親了。

夜晚覺得很無辜,又不是她的錯,為什麽背黑鍋的會是她?

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早睡早起,拒絕騷擾。

用過早膳,夜晚便把玉墨叫進來詢問。

“奴婢跟溯大人不熟。”玉墨不明所以,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帶著疑惑。

溯光求娶玉墨的事情,目前還是絕密消息,只知道溯光求娶,卻不知道是誰。

看著玉墨極其無辜的眼神,夜晚頓時有些暴躁,不熟……不熟溯光那樣冷漠無情的要親口求娶你,沒有鬼才怪。

夜晚覺得自己要換個角度來問,於是笑眯眯地問道:“玉墨啊,這一年多來你跟雲汐都是在延州行宮的吧?”

玉墨立刻挺起胸脯,“當然,奴婢要一直等著娘娘回來,一步沒離開。”

好感動!

夜晚輕咳一聲又問道:“那這段時間以來,你們在延州行宮的事情都是誰在打理?”

玉墨聽到夜晚問這個,立刻笑著說道:“每隔兩個月王子墨大人會帶著人去一趟。”說到這裡,玉墨忽然壓低了聲音,上前一步在夜晚身邊說道:“娘娘,王大人對雲汐姑姑可關心了,只可惜姑姑一直挺冷淡的。”

夜晚的眼睛頓時變得鋥亮,王子墨關心雲汐……

“都是怎麽個關心法,你說給我聽聽。”

“王大人每回去都給姑姑帶她喜歡吃的東西,還主動幫著姑姑乾活,可勤快了……”玉墨巴拉巴拉的講個沒完,夜晚聽得入神,完全忘記了今兒個是要打探玉墨對溯光的印象來著。

到了晚上的時候,夜晚跟慕元澈說起這事,慕元澈倒是一愣,看樣子是完全不知道,只說了一句,“雲汐跟子墨倒也相配,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有這樣的眼光。”

夜晚歎息一聲,這完全不是主題好不好,索性不理睬慕元澈自己盤算著如果王子墨真的喜歡雲汐,她可得好好地把人嫁出去。深宮的女子,想要有個好歸宿不容易啊。

可是,夜晚完全忽略了某人的需求,引起某人的不滿,強行壓上塌,夜晚只有繳械投降的份兒了。

第二日,夜晚打著呵欠,又把玉墨叫進來,昨兒個完全忘記了要問問玉墨對溯光的看法,被王子墨的大八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今兒個夜晚便決定問個清楚。

“玉墨,你見過溯大人嗎?”

“見過,冷冰冰的,那眼神能殺人一樣。”

“那,你覺得他人麽樣?”

“不知道,奴婢跟他說過的話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那,你對他的印象怎麽樣?”

“還好吧,沒見他仗勢欺人過。”

夜晚松了口氣,慕元澈打定主意要把玉墨嫁過去,安撫溯光多年乾涸的心靈。她無法拒絕,就只能勸著玉墨同意嫁過去。組要是夜晚覺得溯光這人挺可靠的,雖然冷了點,但是心眼好,還救過自己一命呢。冷心冷肺的男人,又不沾花惹草,也不怕花草倒貼他,這多好的姻緣啊。

“溯大人官居三品,權高勢重,又是皇上看重的人,人長得又標志,是個挺不錯的人。”夜晚笑眯眯的說道。

玉墨伸手給夜晚斟了一杯茶,接口說道:“男人長得好看沒用得實用,官居三品雖然官位高,可是擔的風險也大,安生過日子的女人誰願意嫁。更何況,還是一個冷疙瘩,誰過日子不是想要揣個小火爐,冷疙瘩什麽的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