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豐寶胡亂的點點頭,他沒有交過女朋友,也沒有跟女孩子相處過,驟然被人搭訕,有些不知所措。
李瑩瑩見她說十句,狄豐寶也回應不了三句,聊了幾句之後就覺得有些無趣,找了一個借口就溜了。
狄豐寶輕輕舒口氣,再說下去他也不知道該聊什麼了,他習慣xin地去尋找清若筠身影,結果這一看就慌了,整個宴會廳裡哪裡還有清若筠的影子?他隨手將酒杯放了經在過的侍者托盤上,急匆匆地在人群中尋找清若影的蹤跡,可是將整個會場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清若筠。
他記得清若筠之前是去找一個中年男人說話的,他找了一圈,朝著中年的男人走去,「你好,請問你看到清總了嗎?」
男人是這場宴會的主人自然知道這是跟清若筠一起來的小夥子。見他神情慌張,不由失笑,解釋道:「剛剛侍者不小心弄髒了她的衣服,她去洗手間處理了。」
「請問洗手間在哪?」狄豐寶急切地問道。
男人頓了頓,只覺得這個小侄兒還挺粘人,指了一個方向。
狄豐寶匆匆趕去洗手間,拉住一個剛從洗手間裡出來的女人,「這位姐姐,能不能拜託你進去幫我找一下我阿姨,她進去好久了都沒有出來,我擔心她出事兒。」
女人40多歲的年紀,被人叫姐姐,心裡高興,頓時就答應了,「你阿姨叫什麼。」
「清若筠,麻煩您幫我去找一下,謝謝。」
女人隱約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也沒放在心上。在衛生間找了一圈,出來時對狄豐寶搖頭,「廁所裡沒人,是不是你阿姨已經回去了?」
「不可能,我剛剛從會場那邊過來。」
女人指著走廊西邊,「那你阿姨可能是從這邊走了,這條走廊可以直接通向酒店的後門。」
狄豐寶一聽,頓時察覺到不對。清若筠知道輕重,不會不告訴自己一聲就離開,既然不是自己離開的,那就肯定是被帶走的。
想到這裡,他匆匆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掏出手機給林平打電話,「林哥,清姐的媽媽可能出事兒了。」
他三言兩語的將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遍,最後說道,「我就一眼沒看見人就不見了,她不可能自己離開,肯定是被人帶走了。」說到最後,聲音隱約有些不穩。
林平到底是經過事兒的,聞言心中雖擔心,面上卻冷靜,「先別急,你先追過去,我現在馬上帶著人過來。」
這話讓狄豐寶的心頓時安定下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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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清若筠被侍者不小心用酒潑到了裙子,裙子上被酒漬暈開了一小塊兒,她微微皺眉。
侍者不斷的跟她道歉,她見人也不是故意的,沒忍心責備,揮揮手讓侍者走了,自己則是去洗手間處理一下裙子上的臟汙。
她原本是想叫上狄豐寶一起的,轉頭看見狄豐寶跟一個年輕女孩子聊天,想想洗手間離著會場也不遠,於是便沒有叫他。
清若筠正在處理裙子上的臟汙,從鏡子裡看見從男男廁所那邊走出了幾個男人。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順便拿出化妝包補了個妝,一邊擦著粉底,一邊留意著那幾個男人,見他們並不急著走,而是堵在了洗手間門口。,她意識到不對,將粉底塞進化妝包裡,裝作沒有察覺到異樣,轉身就要走。
結果那幾個男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忽然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清若筠一驚,剛要高聲喊叫,嘴就被捂住了,鼻尖聞到一股很奇怪的氣味,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等清若筠再次醒來,是在一個房間裡,她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就連嘴巴上都貼了膠布。她打量了一眼四周,發現似乎是個臥室,布置很簡單,除了一張牀、一張桌子和一個衣櫃,什麼也沒有,也不知道是在哪裡。她回想著發生的一切,很快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被人綁架了。
她不認識那兩個男人,最近也沒有得罪什麼人,也就是說,是同行報復的可能xin極低,而對方明顯又是沖著她來的,會是誰做的呢?
清若筠冷靜地分析著綁走自己的人的身份。不等她想明白,房門就打開了,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清若筠很肯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男人。
姬錦峰定定地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女人,「你長得可比照片上醜多了。」
清若筠眼神微變,這人果然是認識她的,可是她對這個人確實沒有絲毫的印象,是以前見過?還是說對方認識她,她卻沒見過對方。
只可惜她還剩下一部分記憶沒有想起來,對於過去的人事記得不甚清晰,所以也無從判定,自己以前是否認識眼前的年輕人。
姬錦峰上前,將她嘴上的膠布撕下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姬錦峰。」
清若筠面色一變,霍的抬頭,盯著姬錦峰,「你是姬家人。」
姬錦峰拖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好整以遐地看著清若筠,「沒錯,我是姬家的人,我父親叫姬無痕。」
「原來你是姬無痕的兒子。是戚無痕派你來的?」清若筠冷聲問道,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姬錦峰也不否認,而是問道:「你女兒呢?」
他跟蹤了清若筠一天了,沒發現清歌的蹤跡。他答應了爺爺要把清若筠跟清歌一起帶回去。
「我不知道。」
「我這人耐心不好,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你女兒人呢?」
清若筠笑笑,「你們姬家到現在還不死心嗎?想要讓我女兒回去當你們那什麼勞什子的聖女,別做夢了,清歌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的親生女兒現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若你們能找到她,我還謝謝你們。」
姬錦峰眼神一狠,起身走到清若筠的面前,揮手就是一巴掌,「踐女人,到現在還敢說謊騙我。清歌就是你的親生女兒。什麼DNA鑒定,那是假的,你跟我父親聯合起來欺騙姬家,你們都是姬家的罪人。」
他這一巴掌下手極重,清若筠的臉立刻紅腫起來,她的舌頭頂了頂後槽牙,嘗到口腔中有鐵鏽的味道。
「所以,不是姬無痕讓你來的,而是姬雲天?」清若筠緩聲說道,雖是疑問句,心中卻已肯定。
姬錦峰冷笑一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就奇了怪了,就你這副尊容,是怎麼將姬無痕迷的五迷三道的,為你連家都不要了。」
清若筠眼神微冷。
「怎麼不說話?這是默認了?我說你也真夠踐的,好好的聖女不當,背叛家族跑出來嫁給一個沒用的男人,這也就算了,你都嫁人生子了,竟然還敢勾飲我父親?聽說你那小女兒小小年紀就跟男人住在了一起,想必是繼承了你水xin楊花的xin子吧。」他一臉的惡毒。
「住口。」清若筠怒喝,她聽不得別人侮辱清歌。
啪——
又是一巴掌。
姬錦峰抓住她的頭髮,「還敢對我大吼大叫,你也不看看現在自己在什麼地方。」
清若筠瞪著他,眼神平靜無波,卻像是在嘲諷。
姬錦峰見清若筠竟然還敢瞪他,心中不由氣急,隨手又甩了她兩巴掌,見她臉上紅腫不看的樣子,心中愉悅。
「嗯,還是這樣好看,清若筠,我再問你一次,清歌人呢?」
清若筠笑,即便臉上都是巴掌印,嘴角還掛著血跡,她的眼神依舊清明、堅定,此時看著姬錦峰,還透著一絲輕蔑,她閉上眼睛不去看他,更不可能會回答他。
姬錦峰被她看的羞惱,上前就是一頓敲打腳踢,清若筠悶哼一聲,隨即便死死地咬牙忍住,這副模樣激得姬錦峰紅了眼,下手更重,最後若不是有人進來及時將姬錦峰拉住了,恐怕清若筠就要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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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不要衝動,將人打死了,我們不好像老族長交代。」一魁梧大漢低聲在姬錦峰的耳邊說道。
姬錦峰這才回神,是啊,要是人死了,他不好交代,雖然將清若筠帶回去之後,按照族規,她也活不了,但是人不能死在他的手裡。
他冷靜下來,盯著清若筠,眼神陰戾,「你以為你不是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吧,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我們就這樣耗著,我看清歌在知道她母親被人帶走之後,是不是會無動於衷。」
他氣沖沖地走了,以前在得知父親為了心中所愛之人傷害母親時,他就恨著那個人,這份恨意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發深刻,到了現在,若不是死死地壓製著,恐怕他真的會將清若筠活活打死。
魁梧大漢口看了一眼渾身是傷的清若筠,見人暫時死不了,心中微微放心,確認人不會死,也跑不了之後,魁梧大漢就走了出去。
清若筠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血,神情淡漠,彷彿渾身是傷的人不是自己。她沒想著逃跑,畢竟按照現在自己這狀態,她根本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