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於世病了,而且病情凶猛,昨晚上要不是救得及時,命都沒有了。
夜晚猛不丁的聽到這個消息,還真是嚇了一跳,萬萬沒有有人這般大的膽子,居然幾天功夫就要對安於世下黑手。不過事情也有些不對頭,如果安於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的話,那人就沒必要殺人滅口,還是說安於世知道了什麽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重要事情的事情?
夜晚的腦海子裡不停地轉動著,身旁的李明德低聲說道:“奴才已經派心腹的小太監去問話了,娘娘放心就是。”
夜晚猛地抬起頭來,看著李明德說道:“你這個時候讓人去問話,若有人暗中監察,親不是走露了風聲,知道安於世不過是假裝被長秋宮趕出去的事情?”
“娘娘請放心,奴才小心的很,派出去的是不在長秋宮當差的,別人查不到這上頭來。”要是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他也不用坐這個大總管了。
夜晚這才放了心,看著李明德說道:“盯緊了,本宮倒要看看是誰下的毒手。”
安於世病的來異常的凶猛,足足昏睡了一日一夜這才清醒了過來。到了晚上的時候,夜晚這邊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安於世不過是吃飯的時候多喝了一碗湯,那碗湯是跟他在一起做粗活的小太監孝敬的。誰沒有個起起落落的,大家都知道安於世是在皇后娘娘跟前當過兩年管事太監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娘娘想起他的好,就又把他給提回去了,所以在浣衣局安於世的日子雖然過得很是辛苦但也不是最差的,勉強過得下去。
不曾想就是這樣一碗湯,就差點要了他的命,事後再找那個太監,可是連個人毛都找不到了,就是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夜晚身為皇后大怒,在眾人來請安的時候,看著眾人說道:“沒想到如今后宮這般的松懈,隨隨便便一個小小的內監,居然也能有上天下地的本事,說不見就不見了,這把宮規置於何地?”
“娘娘莫要生氣,派人仔細去找就是了,若是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了。”孫婉儀笑眯眯的說道,然後話頭一轉,又道:“娘娘這才接掌公權沒多久,宮中規矩破壞至此,可不是娘娘的錯處。”
眾人聽著孫婉儀的話,心頭都是一凜,有些把持不住的已經去看惠妃的臉色了。夜晚重掌宮權之前,夏銀月倒台之後,可都是惠妃掌著宮權,那可是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孫婉儀這話裡話外的在說什麽,眾人又不是傻子,哪個聽不出來?
不過這段日子孫婉儀發瘋一樣的跟惠妃扛上了,宮裡面三天兩頭就能聽到二人的動靜,這心思活泛些的,瞧著孫婉儀的行為,不免又想起了之前宛竹被汙蔑的事情……一時間眾人的心頭各種各樣的猜測浮出水面,這些日子惠妃背後沒少聽了閑話,但是舌頭長在別人的嘴巴裡,她又不能如何,只能徒生一場悶氣,鬱悶得不得了。
若是慕元澈在宮裡,惠妃大可以去找他哭訴一番,尋個公道,發個旨意不許人背地裡私下非議主子,可是如今皇上不在,皇后娘娘又似乎不知道這些事情,惠妃又不願意在夜晚跟前彎腰,於是事情就一直拖了下來。
眾人更沒有想到,孫婉儀居然在皇后面前也這樣的直白,真是讓眾人的小心肝都跟著顫了一顫。
像孫婉儀這樣女人,其實一旦想開了就是最難纏的最可怕的,一來沒有子嗣不用顧忌,二來位份也不算低,想要整治定罪也得有正正當當的名頭。不過是閑言幾句,便是皇上在也不過是斥責幾句。對於一個不求聖寵的女人來說,這點斥責還真算不上什麽。
便是惠妃遇上這樣的人,任憑她有三頭六臂,一時間只怕也要受些窩囊火氣。
這女人,位份不低,又無所求,不過是冷言冷語的刺你幾句,既不傷筋又不動骨,就是讓你憋屈,窩火,這樣的人才是最難懲治的。要是位份低的如羅知薇許清婉之流,她讓人打兩個嘴巴子也就震懾住了,偏偏孫婉儀位份不低,卻是不好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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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的氣的臉都白了,不過在夜晚面前還要強行忍耐住,這個時候自己要是說什麽做什麽,才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惠妃心裡恨不能將孫婉儀生吞活剝了。
尤婕妤眼睛悄悄掃了一眼,這才緩緩的說道:“要真是說起來,娘娘是真的要好好地整一整后宮的規矩。今兒個是個小太監說不見就不見了,明兒個指不定就是哪個主子說沒有也沒有了,這日子還怎麽過?豈不是人心惶惶,定不能安生了。”
眾人立刻出聲附和,其實誰也不是傻子,已經看出來皇后這是要下手狠查了,眾人這個時候上趕著給皇后鋪個台階,人家還能領你一份情不是?
“后宮裡主子多,奴才更多,若是沒個章程早早晚晚要起禍事。李明德,你親自帶人去查,便是上天入地也得把這個小太監給本宮揪出來。宮門出入都要有腰牌,守宮門的禁衛軍既然說沒有人無牌而出,那肯定人還在宮裡,掘地三尺也給本宮找出來!”夜晚怒道,盛怒之下,威儀盡顯,震懾的旁人竟是大氣也不敢哼了。
李明德立刻就帶著人出去了,像李明德這樣的宮中老油子,其實最精通這些。這小太監不管是聽了誰的命令,要害安於世,有一點他動了手之後不會回到自己主子哪裡去,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別人他的主謀是誰嗎?要麽是這個小太監被人給暗害了,既然現在沒發現屍體,一定是在宮中不經常用的水井或者是墜到水池子裡去了。於是,李明德首先讓人搜查后宮的水井跟水池子,一個也不許放過。太液湖地面大不好找,就讓人撐著船拿著長竹竿在水裡面找。
如果在這裡面找不到,那就只剩下一個猜測,那就是人給的藏起來了,至於藏到哪裡,就要看李明德的本事了。
找人不是一個省時間的活,夜晚沒讓眾人在這裡生等著,揮揮手讓眾人散了。
自己帶著孩子在後殿,等著李明德的消息,秦渺這個時候托著下巴,看著夜晚說道:“夜姐姐,我想要回北原城去,你不是說北原城已經拿回來了嗎?”
夜晚瞥了她一眼,緩緩的說道:“那邊正是戰火紛飛的時候,你去不夠添亂的,還是先別去了。再說了秦將軍把你托付給我,你要是路上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跟人家交代?你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就是,等到那邊安穩了你再回去。”
“我在宮裡也沒什麽事情可以玩的,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秦渺覺得十分的無聊,再者說了她有些掛念大哥了,也不曉得沒她看著他好生吃飯沒有,累的時候有人陪著說話沒有,生氣的時候有人勸他沒有……
越想心裡越跟油煎一樣,真是一點也坐不住了。
“還不都是一樣的,難道你回了邊關就有事情可做了?”夜晚失笑,看著睡著的一雙兒女眉眼柔和,眉宇間帶著母性的光輝。
秦渺看著夜晚,忽然說道:“夜姐姐,聽說你是會打仗的。”
“聽誰瞎說的?我一個女人家哪裡會打仗,不過是借著皇上的名頭出出風頭罷了。”夜晚隨意說道,她並不是一個喜歡炫耀自己的人,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她總是輕描淡寫的揭過。
“啊?你不會啊,我還想著請你幫忙呢。”秦渺十分的憂慮。
“幫忙?什麽忙需要我得會行軍打仗啊?”夜晚失笑,這個忙可真是稀奇古怪的。
“從上回他們兵敗撤回安定城,我就在想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秦渺是十分信任夜晚的,其實她是看出夜晚是有些本事的,所以想了想還是覺得跟夜晚直接說比較好。
“哦?什麽嚴肅的問題?”夜晚輕輕揮著團扇,看了看周圍伺候的人,她們彎腰跪下,夜晚這才看著秦渺說道:“前些日子就覺得你有些怪怪的,總是們在屋裡不出來,我實在是太忙沒顧得上問你,今兒個你自己說也好,能幫得上的我自然是要幫的。”
“我也幫不上什麽大忙,我就想著咱們大夏的士兵沒有西齊的驍勇善戰,要論馬上功夫是比人要遜色不少。我大哥就常說,騎兵作戰咱們是吃些虧得。”秦渺邊說邊看著夜晚的神情,心裡默默的組織語言。她做為一個現代社會有為青年,雖然距離中文系的才女有著十萬八千裡的遙遠距離,噗嗤噗嗤翅膀,就是把翅膀折騰斷了估計也追不上。但是作為理科優秀的學生,運用化學知識想要弄個炸藥包之類的殺傷性比較巨大的武器還是有些靠譜的。
既然騎兵作戰大夏比較弱勢,倒不如她搗鼓些各種各樣的火雷跟藥包,到時候提前安放在戰場上,用的時候只要點燃引線就好這樣的話西齊就不用囂張了。雖不能給西齊多大的打擊,但是這樣的騷擾性的攻擊,其實也很擾軍的。
這個想法她阻止了一下語言,換成這個社會的角度,慢慢的說道:“夜姐姐,你是知道我最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就想著咱們能不能把煙花這樣的東西,弄成具有強大破壞力的武器。”
夜晚一懵,這個時空還沒有炸藥包,手雷這樣的東西,煙花也不過是才出現百余年。所以秦渺的話還真是讓夜晚有些吃驚,抬頭看著她,“你這個想法倒是挺大膽啊,可是煙花不過是然後人賞玩的玩意兒,這樣的東西能有什麽別的用處?”
“夜姐姐你是知道火箭的吧?”秦渺記得秦熾炎有提過,這個時空是有火箭的,當然火箭不是大家腦海中想到的那種,而是綁在箭上能燃燒的一種武器,用來偷襲糧草是最好的。
“當然知道。”夜晚點點頭,火箭嘛,偷襲的時候還是很有效果的,能引起人的慌亂。
“夜姐姐,你說要是咱們這邊的火箭能在射出去命中敵人的時候,‘砰、的一聲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