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股權轉讓(二更)

發佈時間: 2024-02-24 15:33:18
A+ A- 關燈 聽書

齊哲嘆氣,他也沒想到會將郭臻臻牽扯進來,也沒想到郭臻臻在外面竟然做了那麼多事情,他這個女兒啊,真是……

「先想辦法將臻臻摘出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齊哲也不能看著女兒不管。

「我已經在想辦法聯繫那些版主和微博大V了,不過齊總,這次明顯是有人在背後帶節奏,針對的就是郭小姐。」助理說道。

雖然郭臻臻的事情是因為齊哲與郭梅的恩怨引出來的,但是被爆出來的事情未免太過詳細了,甚至可以追溯到郭臻臻中學時代跟同學們一起欺負同班女生的事情。

其中最轟動網路的一件事就是,郭臻臻中學時候因為看不慣同班的一個女生長得漂亮,成績又好,就聯合班上的其他女生欺負她,將人堵在廁所打罵是常有的,放學後將人堵在巷子裡侮辱更是常事,最嚴重的一次,一幫女生將人按住拍了赤果果/照,威脅女生要是敢不聽話就將照片印出來,滿校園發放,女生最終受不了,跳樓自殺了,就死在郭臻臻的面前。

那件事鬧得很大,最後是郭梅出面將事情壓下去的,至於那女生的家人,郭家賠償了一大筆錢,封了口。後來那家人離開了東陵市,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事情竟然再次被爆了出來,還是在這個網路大爆炸的時代。

當年那件事齊哲其實也是知道的,也是從那次起,他開始嚴厲地管教郭臻臻,原以為她已經變好了,沒想到後來瞞著自己又幹了不少事情,這次統統被爆出來,有圖有真相,就算是想狡辯都狡辯不了。

齊哲何嘗不知道有人在渾水摸魚,趁著這次他跟郭梅的事情,將郭臻臻拉下水,可是在這麼多證據面前,他也不敢說自己的女兒是清白無辜的。

「先把輿論壓下去,然後去查查事情的真實xin,若是真的,給受害者拿些錢,補償他們。最近一段時間我會讓臻臻在家裡好好反省,不讓她出現在人前。」

助理點點頭,很快就出去了,不過心中對郭臻臻是十分鄙夷的,原本只以為她就是被寵壞了,脾氣差點,目中無人了一點,但沒想到心腸這麼惡毒。

中學的時候郭臻臻才幾歲啊,就將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家逼死了,更可怕的是,她竟然絲毫不覺得後悔,依舊活的瀟灑自在,這讓助理不禁懷疑郭臻臻的事情是不是那個死去的女生家人做的。

清歌也在好奇這件事,不過她覺得是靳修溟做的,於是在靳修溟下班後,就問了他這件事。

靳修溟搖頭,「這件事跟我可沒關係。」他還沒這麼閑,去關注一個討厭的女人。

「你真的沒插手?」清歌狐疑。

靳修溟想了想,「也不能這麼說,我在背後推了一把,這件事是當年那個女生的家人做的,只是他們爆出來的帖子沒什麼人看,我正巧發現了,就將它推到了頂上而已。」

原來是這樣,只能說不管是那家人也好,還是靳修溟也好,選的時機都太好了,本來因為郭梅的事情,輿論就在討伐郭家,現在又爆出郭臻臻的事情,郭家母女現在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幹得真棒。」清歌誇獎,笑得眉眼彎彎,她最討厭的就是校園凌霸行為,她雖然沒有遭遇過,卻看見過,那時候她將那個欺負人的女生狠狠揍了一頓,讓那個女生從那以後見到她都繞道走。

靳修溟摸摸她的頭髮,笑意溫柔。

清歌最近沒什麼事情,於是無聊得只能隨時關注郭家事件的進展。只能說齊哲是個捨得下臉皮的,過了沒兩天,就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在記者招待會上承認了自己當年做的錯事,將大部分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就連郭梅都被他摘了出去,也表示自己當初對范晨凱的存在並不知情,最近才得知自己還有個兒子,希望兒子能夠原諒自己,他跟郭梅已經商量過,會好好補償這個孩子。

齊哲說得冠冕堂皇,情感豐富,說到最後已經聲淚俱下,有些人看了也隱隱動了惻隱之心。

郭梅待在家裡看著現場直播,看到前面時,心中還有些感動,畢竟齊哲將責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攀龍附鳳,為了榮華富貴捨棄愛人,死纏爛打追富家千金的渣男,可是聽到後來,郭梅的臉色就變了,原先的感動全都被恨意替代,她真是高看齊哲了,哪裡是為了她,全都是為了他那個寶貝兒子。

竟然先斬後奏,這是想逼著她答應讓范晨凱回到郭家,而且他已經在媒體朋友面前說了,會好好補償這個孩子,若是她敢不讓范晨凱回郭家,甚至對他有一點點不好,群眾的口水都能將她淹死。

「好你個齊哲,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虧我還以為你對我還有那麼一點夫妻情分,真是好極了。」郭梅怒極反笑,卻反手砸了電視機。

郭臻臻自然也看到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媽,就連爸爸都不站在我們這邊了,現在應該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讓那個野種來我們家?」

郭梅氣得吐血,「他做夢,就算回來又如何,要是他自己想走,那就怪不得我了。」她嘴角輕揚,扯出一抹笑,眼神怨毒。

隨後看向女兒,眼神瞬間變得溫柔,「臻臻,你放心,郭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媽媽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屬於你的東西。」

郭臻臻頓時就放心了,這個家還是姓郭的,有她媽媽在,她就什麼都不怕。

晚上,齊哲回來的時候又跟郭梅打了一架,郭臻臻勸架,卻抱著齊哲的手不放,讓齊哲挨了好幾下打。

郭梅打累了,冷冷地看著齊哲,「想拿我郭家的東西去給你養兒子,齊哲,你做夢。」

齊哲捂著又被抓成花貓的臉,氣恨,「什麼你郭家的東西,這二十多年要不是我,郭氏集團早就破產了,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你不清楚嗎?公司要是到了你的手裡,還能有好,這個家雖然姓郭,但是也有我齊哲的功勞。」

小廈言情小說

郭梅聞言,又差點跟齊哲打起來,但是看了一眼郭臻臻,又忍下這口氣,不急的,對付不了齊哲,難道還對付不了那個野種嗎?

她倒是要看看那個野種能在這裡呆多久。

齊哲第二天就去找了范晨凱,這一次范晨凱倒是沒有將他關在門外。

看見齊哲那張比上次還要嚴重的花臉,范晨凱眸光微閃,側開身讓他進來。

齊哲見范晨凱竟然讓他進屋了,一時間喜出望外,以為他已經原諒自己了,臉上不禁帶上了笑容。

只是還不等齊哲說什麼,范晨凱就先開口了,「過兩天我就會離開東陵市,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

齊哲獃滯,「為什麼要走。」

「你已經給我媽媽道過歉了,郭家也付出了代價,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不想自己的後半輩子都在仇恨中度過,以前我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的時候能活得好好的,以後沒有你,我依舊能,所以我要走了。」

齊哲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行,晨凱,你不能走,爸爸不允許,晨凱,爸爸說的是真的,我是真心想補償你,過去是我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你別離開爸爸。」

范晨凱神情淡淡,「可是我不需要你的補償。」

「晨凱,我知道你心中還在怨我,不過沒關係,只要你不離開爸爸,爸爸什麼都答應你。」

「那如果我讓你跟我一起走呢?」

齊哲一呆,見范晨凱臉色變了,頓時說道:「晨凱,這個公司也有爸爸的心血,我的東西以後都是你的,怎麼可以留著便宜別人呢?」

范晨凱聽了這話,只覺得好笑,「外人,郭臻臻難道不是你的女兒嗎?」

齊哲訕訕,郭臻臻自然是他的女兒,但是郭臻臻有郭梅,可是范晨凱卻只有他了。

「晨凱,你看爸爸給你帶來了什麼?」齊哲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到范晨凱面前,像是獻寶一般地說道,「這是股權讓渡書,我已經簽好字了,只要你簽上自己的名字,我名下的10%的股份就是你的,以後你就是郭氏集團的股東,是我齊哲的兒子。」

范晨凱驚訝地看著著這份文件,倒是沒想到齊哲竟然會將股份轉給他。

「你將股份給了我,你自己怎麼辦?」范晨凱問道。

齊哲眼睛一亮,只以為兒子是在關心他,笑呵呵地開口:「沒關係,我手上還有15%。」

當初他跟郭梅結婚的時候,郭家給了他5%的股份,在他們結婚二十周年的時候,郭梅又給了他20%。

見范晨凱不接,齊哲又勸道,「晨凱,這些股份是我留給你的,雖然有點少,不過沒關係,以後爸爸會給你更好的。」

想到自己瞞著郭梅創立的兩家小公司,心中想著改天將這兩家公司也給范晨凱。此時的齊哲就是一個一心想要彌補自己過錯的男人,恨不得將全世界的珍寶都捧到范晨凱的面前,只求范晨凱能夠原諒他,叫他一聲爸爸。

范晨凱輕輕嘆了一口氣,緩和了語氣,「其實你不用這樣,你對不起的人是我媽媽,不是我。」

齊哲:「不一樣,你是我兒子,這些東西本來就該給你,你先簽字。」

范晨凱抿唇看他。

齊哲催促,甚至將筆塞進了他的手裡,范晨凱最終還是在文件上籤了字。

只顧著高興的齊哲沒有注意到范晨凱眼底得逞的笑意,似乎結果比他預想的還要好呢。

齊哲心滿意足地從這裡離開了,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店,他不想回去面對郭梅那張喪氣的臉。而且他今天心情好,不想吵架。

**

夏國與南羅國的交界處。

清若筠穿著一身南羅國當地已婚婦女的衣服,警惕地看著四周,這已經是她逃出來的第二十天了,她小心翼翼,花了那麼多時間才從首都來到了邊境。

本來她是想從首都那邊直接坐飛機離開南羅國的,可惜她身上沒有任何的身份證明,而且一個不小心就會曝露自己,只能想辦法來到邊境,用別的辦法回到夏國。

她的身上只有那天離開時,那個女人塞給她的為數不多的錢,她從首都到這裡已經花的差不多了,身上只剩下零星幾塊錢,就連吃飯都不夠。

清若筠已經好多年不曾體會過這樣的窘境了,上一次還是在十八歲的時候,從家族中逃出來,但那時候有她媽媽幫忙,她身上錢並不少。

她來到邊境已經四五天了,一直在邊境徘徊,她想穿過邊境線直接回夏國,但是邊境線上是有士兵在巡邏,她不是沒想過找那些士兵求助,可誰又能保證這些人裡沒有那些人安排的人呢。

只能說清若筠有著敏銳的直覺,她的預感是對的,辛先生知道她逃走了之後,就在邊境巡邏的士兵中安插了自己人,只要清若筠敢出現就會被第一時間控制住。

清若筠現在所在的是一座邊陲小鎮,她用身上僅有的錢買了一些廉價的麵包,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買得起的,然後就朝著森林走去。

這幾天她跟一個老獵人聊過,這座森林一半在夏國,一半在南羅國,只要跨過邊境線就能回到夏國,雖然邊境上有士兵在巡邏,但只要小心一點,是不會被人發現的。有些做暗中生意的人就是用這樣的辦法偷渡到夏國的。只是邊境線上巡邏的士兵很多,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發現,所以需要很小心。

清若筠沒有吃過這樣的苦,更不適應叢林生活,一路上被山路絆倒了很多次,她只是站起來揉了揉撞疼的地方,便繼續趕路了。

森林裡綠植繁茂,其實很難判斷方向,尤其是像清若筠這樣從來沒有野外生存經驗的人,所幸還有一點理論知識,依稀能根據晚上的星星辨別方向。

清若筠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對不對,只是憑著感覺走,三天后,她終於看見了邊境線,不禁一喜。

------題外話------

又是二更,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要不要誇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