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依舊不放心,還是想勸清歌多帶幾個人,都被清歌拒絕了。
袁正濤看見清歌只帶了水玥赴宴,倒是對她刮目相看,做他們這一行的,即便是個男人也未必有這個膽量。
「清老大好膽量。」袁正濤依舊是那副嚴肅的臉,即便是說這種話,也看不出絲毫讚賞的味道。
清歌笑眯眯,「袁老大的宴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相信袁老大一定會保護我的安全的。」
袁正濤面上沒什麼表示,請清歌入座,水玥就坐在清歌的身邊。這次的宴請跟你清歌預料得不差,只有她一個人。
清歌看著桌上精緻的菜色,倒是沒什麼胃口,只動了幾筷子。
「袁老大,你今天請我來,應該不是單純地想跟我吃頓飯的吧?」清歌開門見山,她現在已經有足夠的底氣,不怕袁正濤忽然對她做什麼。
袁正濤的視線在清歌的臉上掃了一圈,初見時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個善茬,後來她也果然沒讓他失望,短短半年時間就佔據了三分之一的東陵市,聽說她前幾天還親自帶人去挑了一個幫派的總部,將那個幫派的地盤納入了自己的勢力範圍。
不可否認,這個女人是個狠人,也是個人才,就連他都感覺到了威脅與壓力。
清歌眼神微閃,剛才她若是沒有感覺錯的話,袁正濤竟然對她產生了殺意,雖然那殺意只是一瞬間,但清歌肯定自己沒看錯。
想到這裡,清歌微微眯眼,難道事情有變,自己預估出了差錯?
袁正濤一臉嚴肅地看著清歌,其實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其實我今天請你過來是想跟你談個合作。」
清歌與水玥對視一眼,清歌笑盈盈的,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問道:「那要看袁老大要跟我談什麼合作了。」
袁正濤倒也乾脆,直接就說了自己的需求,「我需要一批貨,這個數。」他伸出兩根手指。
「兩千萬?」清歌問道。
袁正濤搖頭。
清歌頓時就明白了,皺眉,「這個數量有點大。」她跟藍焰合作了一段時間,其實更大的貨量也有過,但是都是好幾個買家的貨,而且大部分都是銷往夏國之外的地方,在夏國,還是單獨一個人的,這個數量就有點大了,清歌不得不謹慎。
袁正濤卻看著她:「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我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價格。」他又報了一個價格,比她給別人的多出了百分之三。
這個價格確實很有佑惑力,但袁正濤這樣做,反而讓清歌更加不放心。平白無故的,袁正濤幹嘛要給她送錢,除非他的背後隱藏著其他的目的。
「袁老大,你開的這個價格確實很讓我心動,但是我現在還沒有能力吃下這麼大的貨,所以很抱歉。」
袁正濤不悅的看著她,「這可是一筆利益很可觀的生意,你確定要拒絕?」
清歌一臉歉意,「很抱歉。其實我也很喜歡錢,沒人是不愛錢的,但是我更知道自己的能力,袁老大的這批貨,我確實沒有這個能力。」
袁正濤想發火,又好像在極力壓製著怒氣,憋了半天,倒是沒發作,「那就太可惜了,原本我還以為能跟赤羽合作。」
清歌笑眯眯,沒什麼誠意地說道:「我相信以後會有機會的。」
既然正事已經談完了,清歌也沒在這裡多留,很快就離開了,水玥盡職盡責地跟在她的身後,保持著警惕,一直到走出炎陽的地盤,他們依舊沒有動手的意思。
回到車上,水玥才鬆了一口氣,「清歌,你說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清歌搖頭,她其實也沒搞懂袁正濤今天晚上這一出的意思。
「難道他是真的想跟我們合作?」水玥猜測。
清歌繼續搖頭,「說不準,但即便是合作,也不會是合作軍/火/生意。」今晚給她的感覺,更像是一種試探,只是袁正濤想要試探她什麼呢?
就在清歌離開後不久,袁正濤所在的包廂就進來了一個穿唐裝的男人,五十多歲的樣子。袁正濤看見這個男人,一下子站起來,恭敬地將他迎到了主位上。
「已經試探過了,她拒絕了。」
男人似乎並不意外清歌的選擇,嗯了一聲,「我在隔壁已經聽到了,不會被利益沖昏頭,即便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保持了理智,不錯。」
袁正濤聞言,對他更加恭敬了,「可是這樣的人,我們很難打動她。」
「打動是很難,但是一旦打動她也不會輕易背叛,你可知她曾經在部隊裡是做什麼的?」
袁正濤搖頭,他只能查到清歌曾經去當過兵,至於她在部隊裡的具體事情,他還真查不到。
「她曾經是季景程手底下的兵。」
季景程的名字,袁正濤並不陌生,他經常跟赤練的人打交道,赤練黑名單上的就有季景程這一號人物,可惜了,不管赤練如何想要將季景程碎屍萬段,季景程依舊活的很好,聽說季景程當年還單挑了赤練的一個分部基地。站在男人的角度,袁正濤對於季景程這樣的男人是欣賞的,可惜,他們註定站在對立面。
而能在季景程的手底下當兵,足以證明這個清歌是有點本事的。
「如果不是夜家出事,上面對夜家的事情採取不管不問的態度,讓這丫頭失望,恐怕這個丫頭還會留在部隊裡,這個丫頭可是個令赤練都頭疼的人物。」
袁正濤驚訝,「她不是被部隊開除的嗎?」當初他調查的資料上寫的是清歌嚴重違反軍紀,被開除軍籍。
男人冷笑,「不過是對外的說法罷了,實際上是上面的不作為讓她不滿。」
袁正濤雖然對夜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多少也能猜到這十有八九是一場政治鬥爭,而夜雲霆倒霉地成了政治的犧牲品。在這種情況下,上面的人自然不會對夜家的事情進行徹查。
「不過既然夜家的事情跟上面的人有關,他們怎麼會想到用清歌?」要是讓清歌知道了夜家的事情是上面的人策劃的,想必即便是再好的棋子也會反噬吧。
男人對此倒是不以為意,「她不會知道,即便是知道了,到時候處理了就是。」
袁正濤心中一寒,面上卻不敢表露絲毫,雖然明面上他是炎陽的大當家,在東陵市的地下世界可以一手遮天,但實際上他也不過就是一顆棋子,若是不聽話,隨時都可能會被當做棄子處理了。
「那現在清歌已經拒絕了我們的合作,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男人笑了笑,「繼續試探,若是她真的是個可用之才,我自然有辦法讓她心甘情願地跟我們合作。」
袁振濤沒有問男人辦法是什麼,有些事情不是他該知道的,而且他也不想知道,正所謂知道地越多,死得越快,他還想多活幾年。
男人交代了幾句,很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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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過幾天我要回藍焰總部一趟。」將清歌送到家門口的時候,水玥忽然說道。
清歌要下車的動作一頓,「怎麼突然要回去?」
「要過年了呀,傑西說讓我回去過年,也真是奇怪了,這是夏國的新年,又不是他們的。」傑西是西方人,過的是聖誕節,而不是新年。
清歌一怔,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一年竟然就這麼過去了。
「好,你去吧。」清歌沒有留水玥,這半年來,水玥陪著她四處奔波,也確實很久不見傑西了。
回到家裡,清歌看著還在客廳裡等著她的男人,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惆悵,仔細算來,她已經有七年沒有跟親人一起過年了,前四年是在國外留學,後來直接去了部隊,去年這個時候她正在執行任務,危險重重,哪裡還記得新年這件事。
今年倒是回到夜家了,可是家人卻不在了,過年不過年的,對她的意義似乎也不大。想到這裡,清歌笑了笑,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靳修溟見她回來了,也就放心了,也不問她今天晚上去做什麼了,將手裡的書放下,靳修溟看向清歌:「吃過飯了嗎?」
清歌搖頭,那種環境下,她哪裡還有心思吃飯。
靳修溟直接站起來走進了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小餛飩,給她煮夜宵。
「阿姨呢?」清歌見他親自動手,問道,好像今天回家來就沒見到阿姨。
「我給阿姨放假了,馬上過年了,人家也要回去跟家人團聚。」
清歌一頓,她將這件事給忘記了,那幫裡的兄弟們也跟著她辛苦了大半年,她也要表示表示。
清歌一邊看靳修溟煮餛飩,一邊想著應該給他們準備些什麼年禮,想來想去還是錢最實在。
正在思索間,靳修溟也已經將餛飩煮好了。清歌乖乖坐好等著吃。
她一邊吃著餛飩,一邊問靳修溟,「那這幾年阿姨不在家,我們豈不是要吃好外賣了?」
「阿姨走之前包了不少的餛飩和餃子在家裡,你還可以吃這些。」
清歌:……所以她的新年就是跟餛飩和水餃為伴?這麼一想,清歌對新年更加沒有期待了。
「到時候定家餐廳,我們去吃年夜飯。」清歌拍板。
靳修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顯然對過年也是興緻缺缺。
轉眼就到了除夕,清歌早兩天就已經將赤羽的事情處理好了,然後又問了穆魏然對於公司裡員工的安排,知道他已經給員工們發了福利,也就不再過問了。
「今年除夕你要過來跟我們一起過嗎?」清歌向穆魏然發出邀請。
穆魏然拒絕了,「不了,我已經答應了明達今年去他家過年。」
聞言,清歌也不再說什麼,只要穆魏然有地方去就成了。
回到家,清歌動了動鼻子,她聞到了飯菜的味道,這幾天她跟靳修溟大部分時間都是吃外賣的。今天晚上準備去外面吃大餐,原本她要去訂餐廳,但是靳修溟將這件事包攬了過去,清歌也就不管了。
現在竟然聞到了飯菜的味道,難道說靳修溟將酒店的大廚請到家裡來了?想想靳修溟還真的可能會幹這樣的事情。
清歌先是看了一眼客廳,沒看到人,直接就往廚房去了。
廚房裡正在做飯的並不是清歌所以為的酒店大廚,而是她的男人。
靳修溟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身姿挺拔,背對著她,正在炒菜。
清歌挑眉,他什麼時候會做飯了?不過卻沒有去打擾他,而是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看著專註做菜,就連她到家都沒有發現的男人。
看了好一會兒,清歌才上前從後面抱住了他,「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她的聲音裡透著笑意。
靳修溟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回來了,想轉身卻被小姑娘抱住了腰,靳修溟也就不動了。
「先出去,等下就可以吃飯了。」
清歌沒出去,抱著他更緊了一些,「是不是早就準備好要給我一個驚喜了?」
靳修溟沒答話,只是笑笑。
清歌看了一眼料理台上放著的已經做好的菜,色和香都具備了,起碼看著是正常菜地顏色。她對靳醫生的廚藝不報任何的希望,但好歹是男人特意給她準備的,她都打算好了,即便是再難吃,今天也會盡量將這些菜吃完。
「還有三分鐘就開飯,先把這些菜端出去。」靳修溟見清歌不離開,給她分配任務。
清歌開開心心地去準備了。
靳修溟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這才坐下來,「先嘗嘗味道。」他給清歌夾了一塊魚肉,面上雖然雲淡風輕的模樣,但心中還是緊張的。
這些菜他一個月前就跟著家裡的阿姨學了,不知道做壞了多少道菜,浪費了多少食材,才做出了這一桌子,他之前嘗過,不會太難吃的。
清歌嘗了一口魚肉,雖然有點腥,但並不難吃,起碼比她所預料的要好多了,對上靳修溟的眼神,清歌眉眼彎彎,「很好吃。」
靳修溟暗暗鬆口氣,她喜歡就好。
清歌將每道菜都嘗了一遍,眼睛裡滿是笑意。對於靳修溟的廚藝她是知道的,也早就領教過,今天這桌菜想必是花了他很多的時間跟精力。
雖然味道一般,但因為是他做的,清歌覺得這是自己吃過的最好吃的飯菜。然後清歌就成功吃撐了。
她躺在沙發上揉著肚子,靳修溟看得好笑,給她拿了消食片,「吃不下就少吃點,看吧,現在受罪了吧。」
清歌就著他的手將消食片吃了,哼唧一聲,「這可是你做的,就算是撐死我也願意。」她家靳醫生的心意呢,不能辜負。
靳修溟失笑,在她的身邊坐下,給她揉著肚子。
「好了,別揉了,已經不那麼難受了。」
靳修溟見狀,將清歌拉起來,「既然這樣,那就上去換件衣服,我們出門。」
「去哪兒?」
靳修溟笑而不語,跟她一起上去換衣服。
兩人換好衣服出門,見靳修溟一直往郊外開,倒是有些好奇。
今天是除夕,市中心人還挺多,清歌一邊看街道上的行人,一邊跟靳修溟隨意地閑聊,但不管怎麼聊,靳修溟也不曾透露目的地。
清歌撇嘴,「還有多遠?」
「一個小時,你先睡一會兒。」
清歌聞言,頓時就將座椅往後調了調,然後閉上眼睛就睡了。她睡得不沉,車子剛剛停穩她就醒來了。
她看了一眼四周,是一個人工湖,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地方好像是叫晉明湖,距離她家差不多有兩個小時的路。
扭頭看向靳修溟,「你大半夜的就是為了帶我來看湖?」那還不如在家裡看椿晚呢,起碼不冷啊。
靳修溟笑而不語,牽著她的手,走到了湖邊,此時距離零點還有不到五分鐘。
湖的對岸忽然燃起了煙花,砰的一聲在天空中炸裂,然後在夜空中變成了一只兔子的形狀,下一秒,又變成了一只小松鼠,旁邊的煙花則是匯成了一行字——「寶,新年快樂」。
靳修溟從後面抱住她,將她整個人納入自己的懷裡,在她耳邊說道:「寶,除夕快樂。」嗓音溫柔。
清歌獃獃地看著天空中炸開的一只只小動物煙花,她都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看過煙花了,近幾年東陵市提倡環境保護,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就連除夕都看不到煙花的影子。
她還記得小時候,她跟姐姐兩個人十分喜歡看煙花,不,確切地說是夜清筱十分喜歡看她放煙花。每到過年,父親總會買很多的煙花,然後帶著姐妹兩個去空曠的地方放煙花,當時也是這種小動物的煙花,夜清筱每每看到,都會笑得很開心,眼睛彎彎的,像月牙。
清歌眼前有些恍惚,嗓子發乾,「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
「那我想想,好像很久了,這是我陪你過的第一個椿節,我想給你一點驚喜,想來想去就想到了這個。」他曾經聽清歌提起過小時候的趣事,然後就記住了。這些煙花是他提前定製的,就為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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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他柔聲問道。
清歌點點頭,「很喜歡。」真的很喜歡。
「今天是除夕,雖然你的家人不在你的身邊,但我在,以後的每一年,我都會陪你過除夕,一直到我們白髮蒼蒼。」
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話,清歌眼睛亮亮的,裡面盛滿了水光,她轉身,緊緊地抱著靳修溟的腰,「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相比靳修溟,她真的不是個合格的女朋友,就連新年都沒有為男朋友準備禮物。
靳修溟笑,用下巴蹭蹭她的臉,「你是我的女人,為你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靳修溟準備了很多煙花,除了小動物的,還有各種圖案的,一直到半個小時後,湖的對岸才恢復了寧靜。
回到家已經快三點了,清歌卻很精神,沒有絲毫的睡衣,剛到家門,就迫不及待地吻上了靳修溟的唇,靳修溟的眼睛亮亮的,看著主動的女朋友,不客氣地攬住了她的腰,回應著她的吻。
這一晚,清歌熱情似火,燃燒了所有的理智,只願沉淪在靳修溟編制的網中。
第二天,兩人直接睡過了頭,昨晚上為了不被打擾,手機直接被清歌關機了,也沒人打擾,他們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半。
清歌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身邊還睡著的人,唔,她家靳醫生無論怎麼看都是完美的。她伸手,輕輕地摸了摸靳修溟的臉,正想退開卻被人抓住了手,下一秒,本來還在睡覺的某人就睜開了眼睛,「新年好。」
清歌笑眯眯,「新年好,我的靳醫生。」
「我的靳醫生」,靳修溟很喜歡這個稱呼,在她的嘴角親了親。
兩人都不想起牀,難得在牀上膩歪著,等到他們洗漱下樓,已經快十二點了。
「中午想吃什麼?」靳修溟問她,又加了一句,「我只會做昨天晚上那幾道菜。」其他菜他沒學過,擔心做不好。
清歌想了想,笑眯眯的點了幾個菜。
冰箱裡的食材都是現成的,靳修溟擔心自己做壞了,所以當時買的時候就多準備了一些。
兩人在廚房忙活,清歌負責切菜,靳修溟則負責洗菜和炒菜。
都是簡單的菜色,花不了多少時間。
只是沒等飯菜做好,門鈴就響了,清歌疑惑,大年初一,誰來了?跑去開門,門外是穆魏然。
「清歌,新年快樂。」
清歌笑盈盈的,剛想說話,就看見了站在穆魏然身後的人,紅著眼睛看著她,那幽怨的眼神,差點讓清歌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
清歌祝福的話就卡在了嗓子眼裡,她瞪了穆魏然一眼——你怎麼把他給帶來了?
穆魏然苦笑,他也不想啊,誰讓昨晚喝醉了,他說漏嘴了,結果這人醒來就跑來了。
清歌鼻子動了動,兩人身上都有淡淡的酒味,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側開身,「有什麼話先進來說。」
靳修溟已經做好了飯,看著兩個不速之客,想了想,又去弄了兩盤餃子。
清歌聞著飯菜的香味,看了一眼紅兔子一樣的侯明達,「我還餓著肚子呢,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
侯明達想說的話就這樣被清歌一句話堵了回去。
三人默默坐好,等著靳醫生投喂。
靳修溟看了一眼眼巴巴地望著他的三人,額頭青筋跳了跳,視線在兩個不速之客身上掃了掃,滿眼嫌棄。那兩人純當看不見。
四人吃飯,清歌吃得津津有味,靳修溟見她吃得開心,胃口也不錯,時不時給她夾個菜。至於另外兩個,穆魏然昨晚宿醉,胃還不舒服著,沒什麼胃口,侯明達從進來之後,視線就黏在了清歌的身上,哪裡還有胃口吃飯,用一副欲語還休的幽怨眼神看著清歌。
清歌純當自己沒看見,淡定地吃著飯,這可是她家靳醫生做的,不能浪費。
吃完飯,靳修溟主動去刷碗,清歌本來想幫忙的,卻被靳修溟趕出了廚房。
三人坐在客廳裡,清歌看了侯明達一眼,不禁笑了,「出息。」
侯明達眼眶紅紅的,也不知道是宿醉的後遺症,還是哭過了,就像是一只紅眼睛的兔子。
「你還說,你回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魏然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你還當我是你朋友嗎?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擔心你嗎?」侯明達一臉控訴。
清歌被他說得有些心虛,看了一眼穆魏然,不知道這人跟他說了什麼。
穆魏然回看著清歌,眼神坦蕩,清歌頓時就明白了,侯明達估計知道的不多,放心了,安慰著那只紅眼兔子:「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就連魏然,要不是無意中撞見了,我是連他都不打算說的。」
「你說,你為什麼不願意讓我們知道你回來了,是不是不把我們當兄弟了?」侯明達糾結著,一想到這個就難受。
清歌無奈,「你們是我最好的兄弟,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亦或是將來,這一點都不會改變,明達,我不跟你們說自然有我的理由,現在還不能跟你說,等以後我一定告訴你。」
她的神情很認真,眼底還有因為隱瞞而產生的愧疚,侯明達的心忽然就不那麼難受了,知道她是有苦衷的,並不是不將他們當兄弟,那糾結了一個晚上的愁緒就這樣散了。
「清歌,我不問你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是以後,你不能再躲著我們。」
清歌無語,他都找上門來了,她怎麼躲?
「好,不躲。」清歌答應他,哄小孩的語氣。
侯明達氣急,「我跟你說認真的,你不要哄我。」
「不哄你,以後真的不再瞞著你們了。」
侯明達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見她說的是真的,舒服了一些,「再讓我知道你躲著我們,以後我就不跟你做兄弟了。」神情是難得的認真。
清歌鄭重點頭,「好。」
侯明達是個很好哄的人,幾句話就眉開眼笑了,問了清歌回來之後的生活,清歌撿能說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