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昂貴精美的茶杯摔在門前,發生清脆的破碎聲,杯中的茶水向四周飛濺,碎片也響聲而散開。
“你敢走出這大門一步,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媽……”
趙茵撕心裂肺地對着走大門口的趙定威威脅地說道。
聽到母親這般激動的聲音,趙定威知道這樣對她的病情很不好的,可是他一想到欣漫和亦恩就在言少祈那裏,他無法再冷靜得下來了。現在他只想馬上趕到言少祈那裏,把欣漫和亦恩給搶回來……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不好受……但現在這樣的情況,在我們把席欣漫接回來就知道會是這樣的。”
趙茵努力地站直身體,緊緊握着椅子的手正微微顫抖着。如果是放在平時有這樣的反應,她應該要吃藥了,可是現在她全部心思都放在走到門口的趙定威身上,她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理會自己這樣的反應。
“現在言少祈接她回‘林院’,正是我們最想看到的結果。”趙茵這時突然語重心長地說道:“定威,你不能去,你知道嗎?這個是很重要的開頭,我們準備好幾年就是等這個開頭,所以你不能去,你一去的話,這一切都白費了。”
“可是……”
母親所說的,他都十分清楚,也明白整件事的重要性,知道自己一旦去了代表了什麼。
可是……就算所有一切都白費了,他也不想就這樣把欣漫拱手讓人。
“沒有什麼可是的。”趙茵這時快步地走到趙定威的面前,整個人已經快要崩潰了,雙眼通紅地看着趙定威說道:“這麼多年來,只有我們母子倆扶持着走過來,爲的也就是向唐若靜那個女人報仇。”
“媽。”看到自己母親這麼激動傷心的樣子,趙定威也感到不好過,輕聲地叫着她,就是希望她別這麼激動。
趙茵早就沒有理會其他的,心裏充滿了仇恨與不滿地說道:“你纔是言家的長子嫡孫,言少祈沒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言家的新的當家人應該是你,而不是那個比你出生遲的言少祈。親手害死你父親那個女人有罪,她和她的兒子都應該受到懲罰。”
“我知道,這些事情我都知道。”趙定威看到母親再次提到這裏,整個人已經瘋狂掉了,安慰地輕抱着她。
從小到大,只要他與母親遇到什麼問題,只要這樣輕輕抱着對方,就能找到堅持下去的勇氣。
他知道父親的死給母親帶來怎樣的打擊與傷害,這些他都不敢忘記。
“唐若靜那個女早就該死了,她不應該活到現在。”趙茵恨恨地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趙定威輕擁着母親,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很不穩定,身體微微顫抖着,這讓他不敢說出違揹她的話,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讓她冷靜下來。
“所以……”趙茵急急地離開趙定威的懷抱,雙手緊緊地握着趙定威的雙手說道:“現在席欣漫到言少祈的身邊,從她身上下手,我們就能少走許多彎路。”
聽到母親幾乎是帶着哀求地說出這些話,可是趙定威還是無法說服得了自己,只能微微低下眼眸不敢看母親的雙眼,輕聲地說道:“這樣會傷害到欣漫她的,我不想……”
“你放心。”趙茵這時雙眼突然變得冰冷下來,冷冷地看着趙定威說道:“既然亦恩是我的孫子,我是不會讓他有危險的。”
“欣漫,我也要保她安全。”趙定威看到母親談到席欣漫眼神變得那麼冰冷,心裏馬上感到一絲不對勁,趕緊開口表明他的立場,就是想讓母親打消傷害席欣漫的想法。
趙茵聽到趙定威說出這樣的話,眼神變得陰沉地盯着他,冷聲地說道:“像席欣漫這種女人,她不值得你爲她任何事情。”
“她值得。”趙定威眼神無比肯定地看着趙茵說道。
聽到他這樣的回答,趙茵危險地眯了眯雙眼,看着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就算她爲你生下亦恩,我只承認亦恩,她……永遠都是一枚棋子。”
“她不再是棋子,她是我愛的人。”趙定威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次如此堅定地說出他對欣漫的感情。
趙茵聽到這裏,氣到瞪大了雙眼看着他。
不理會母親氣憤的眼神,爲了讓母親死了這條心,趙定威只好繼續說道:“而且我已經跟欣漫表白了,她已經答應……跟我在一起。”
“什麼?”趙茵聽到這裏,雙眼不由瞪了起來,不敢相信地看着趙定威。
“我已經向欣漫坦白,我對她的愛。”趙定威表情淡定地說道:“她也是同意了,所以她跟言少祈不可能在一起……”
“你……你……”
趙定威嘴裏不斷說出的話,趙茵聽到這時一個岔氣,呼吸都喘不過來了。
“媽,你怎麼了?”看到趙茵只是不斷地呼出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難看起來,雙手更是痛苦地緊緊捂住了胸口。
“媽,你放鬆,我現在就叫醫生過來。”趙定威知道母親的哮喘復發了,趕緊把她整個人抱起來,往屋裏走去,並大聲叫着傭人打電話叫家庭醫生趕過來。
經過一陣雞飛狗跳的搶救,趙茵的哮喘才穩定了下來,正躺在自己的牀上。趙定威這時輕聲地走進去,看到躺在牀上一臉蒼白難看的母親,心裏很不好受。
就一場病,好像讓她瞬間蒼白了十歲。
“定威……”
躺在牀上的趙茵虛弱地擡起自己的左手,下一秒,趙定威雙手緊緊握着她的手,聲音難過地說道:“媽,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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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威,這次你就聽媽的話,別去搶席欣漫。我知道你有本事,只要給你幾年的時間你一定能打敗言少訴的。可是……”
趙茵輕輕地咳了咳,趙定威看到,想去倒杯水,但被趙茵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不讓他離開半步,擡起雙眼看着他說道:“可是媽的身體真的撐不到那時,所以你就讓媽在臨死前看到那些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好嗎?”
看到母親蒼白的臉,趙定威心就好像被人不斷地抽打着那般難受,再聽到母親這樣哀求的話,他更是無法拒絕,最後只能妥協地點了點頭,聲音沙啞難聽地說道:“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