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玥的這一手讓眾人有些膽寒,現在的未成年已經這麼兇殘了嗎?
水玥卻不管眾人的目光,走到曹能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偷襲?知不知道姑奶奶我最討厭人家偷襲我了。」
曹能怨恨地盯著她,水玥眉頭一挑,腳直接踩在了那只鮮血淋漓的手掌上,微微用力,曹能直接疼得冷汗直流,盯著水玥的視線淬了毒一般。
這樣的眼神對於水玥來說就是不痛不癢,在藍焰待了這麼多年,執行過那麼多次任務,比曹能更加兇殘地對手都遇到過,他這點眼神,簡直就是小兒科。
水玥彎腰,將軍刀拔了出來,曹能又是一聲慘叫。
「有本事你殺了我。」曹能咬牙說道。
水玥笑嘻嘻,「現在服了嗎?」
曹能扭頭,根本不看她。
水玥的視線在眾人的身上轉了一圈,「現在還有人對我當二當家有異議嗎?我是個民主的人,有不同的意見可以提出來了,我們交流交流。」
眾人看了看曹能,嘴角抽搐,這樣的交流方式他們可承受不起。
見沒人有異議,水玥撇嘴,有些意興闌珊,真是沒勁。
清歌見眾老實了,滿意了,淡聲開口:「既然大家對我的決定沒有意見,那麼就這麼定下了,以後水玥就是我們的二當家,劉洋是三當家。」
眾人神情不一,水玥雖然武力值不錯,但年齡這麼小,看著就像是一個高中生,竟然要做二當家,還有劉洋,就是個看大門的,卻做了三當家,這讓眾人覺得清歌根本就是在胡鬧。
一時間看著清歌的視線都暗含了一絲不滿。
清歌可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繼續說道:「在這裡,我要立幾條規矩。第一,不管你們之前做了多久的白粉生意,現在都必須給我停了,在我的場子裡,不允許做這種生意,即便是其他勢力的人到這裡售賣,也不可以,要是讓我發現誰敢陽奉陰違,那就不要怪我對他不客氣;第二,你們以前什麼樣我不管,以後任何位置,有能者居之,只要你們有能力,我就不會虧待你們;第三,我最討厭背叛和偷間耍滑的人,所以應該怎麼做,你們心中清楚了嗎?」
「大當家,我們對於其他幾點都沒意見,但是第一點,我不認同。」一個皮膚偏黑的男人說道,「兄弟們都要吃飯,你不讓我們做生意了,難道要我們喝西北風嗎?」
清歌掃了他一眼,知道他是KTV的經理。
KTV經理的話也是眾人想說的話,畢竟這是他們最大的經濟來源,要是斷了,眾人的日子就真的不好過了。
其他人也眼巴巴地看著清歌,附和道:「是啊,大當家,這生意人人都在做,光我們不做什麼算什麼?而且要是真的不做了,以後我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兄弟們也要生活。」
清歌看著眾人不滿的眼神,倒是不生氣,淡笑著開口:「沒了這個生意自然還有其他生意可以做,總不至於讓兄弟們餓肚子,別人做不做,怎麼做我不管,總之在我的地盤裡,絕對不允許。」
眾人看著她,也是沒說話,做不做的,也不是她一句話可以決定的。
清歌自然看出了眾人的不滿,現在解釋再多也無用,倒不如強勢鎮壓:「我醜話先說到前面,這規矩立下了就要遵守,誰要是不遵守,我的手段可沒有水玥那麼溫柔。」
眾人看了一眼已經被水玥打的半死不活的曹能,抽了抽嘴角,這叫溫柔,那麼不溫柔的又是什麼樣的?
清歌也不管眾人怎麼想,繼續說道:「酒吧和KTV從明天起停業整頓,我要重新裝修。」
眾人再次愣了,這是真的打算讓大家喝西北風了?
「大當家,你可能對幫裡的情況不了解,我們根本沒錢裝修。」
清歌微愣,「你們之前的那些錢呢?」雖然酒吧和KTV的生意不好,但也不至於一點錢都沒有吧?
其中一個穿灰色衣服的男人為難地開口:「大當家,我們在東陵市沒什麼地位,經常遭到其他勢力的打壓,酒吧和KTV一直處於虧損中,加上做那生意上下都需要打點,兄弟們也要吃飯,這錢就……」
清歌錯愕,感情這真的就是一個空殼組織?心中再次後悔接下了這個組織,這根本就是一個坑啊,不禁咬牙,傑西這個人果然是一點虧都不吃。
心中吐槽著傑西,清歌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的,只是在聽到幫裡沒錢時,眉頭微皺,卻很快鬆開。
灰色衣服的男人再次開口,「大當家,你現在不讓大傢夥做生意,酒吧和KTV又不營業,這不合適吧?」
沒想到分部竟然這麼窮的清歌此時也覺得有些頭疼,但是白粉生意是萬萬不能做的,說她矯情也好,怎樣也罷,總之這個生意她是堅決不碰。
既然最大的收入來源沒有了,那就只能先好好經營手底下的酒吧和KTV了,按照現在這個破裝修,想要吸引客人來簡直就是做夢,所以停業整頓也是勢在必行。
「幫裡一共多少兄弟?」清歌問道。
「一共89人。」
清歌再次愣住,「才89人?」
灰色衣服男人看見清歌這表情,也有些尷尬,「之前還有幾百人,但是這一年多來,生意越來越不好做,弟兄們也要吃飯,所以漸漸地就都走了。」
清歌頓時就明白了,心中暗暗磨牙,直覺自己是被傑西那個貨給坑了,水玥自然也聽到了,驚訝不已,看了清歌一眼,扭頭走出了包廂,看樣子是要給傑西打電話去了。
電話剛一個接通,水玥就將傑西好一頓噴,她還以為藍焰分部就算雞肋了一點起碼還有一點價值,現在倒好,就一個空殼,還有一堆爛帳。
傑西似乎對水玥會爆發這件事早有預料,淡定地聽完她的爆發,這才慢悠悠地開口,「小月兒,你以為東陵市的分部要不是因為是這樣的情況,那幫老傢夥會輕易放手?」
「那你也不能坑清歌吧,好歹人家這一年給你當牛做馬的,為你完成了不少的任務,你就這樣對她?傑西,我對你很失望。」
傑西此時都能想象到水玥瞪著大眼睛罵人的樣子,雖然被罵的人是自己,但他眼睛裡卻滿是笑意,「所以我是將分部直接給了她啊,水玥,你也說了,清歌這一年表現很優秀,那就證明她是有能力的,我給她的是一個爛攤子沒錯,但是你要換一個角度想,藍焰分部在東陵市紮根多年,算得上是老牌勢力,雖然現在勢弱,但好歹名頭還在,總比讓她白手起家要好得多。」
水玥聽著,竟然覺得傑西這話好有道理。
「而且,我當初承諾了,只要清歌將分部發展起來,那麼以後那就是她的,藍焰會是她的合作夥伴,小月兒,這話意味著什麼,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水玥咬唇,她不蠢,自然知道其中的含義,「但是現在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你讓她怎麼發展?」經過這一年的相處,水玥是真心將清歌當做自己的朋友的,不然也不會主動提出跟著清歌來東陵市幫她。
傑西聞言,輕輕一笑,「你太小看她了,放心吧,她有能力應對,倒是你,什麼時候玩夠了記得回來。」
「哼,我才不要回來呢,東陵市很好,我很喜歡這裡。」說完,也不給傑西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傑西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又打了一股電話,吩咐了幾句,這才滿意地笑了。
他端起手邊地酒喝了一口,整個人慵懶又邪肆。
清歌,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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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清歌很快理清了思路,雖然人數是比自己所想的要少很多,但這樣也好,本來這裡面很多人她都不想要,趁著這次機會剔除一部分也好。
想通了關鍵,清歌臉上恢復了平靜,倒是那個灰衣服的男人,見清歌沒什麼情緒的模樣,有點吃不準她的態度,一時間倒是沒敢開口。
包廂裡很安靜,清歌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圈,良久,才開口說道:「我知道各位兄弟都是幫裡的老人了,對幫會的感情很深,我清歌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不會拋下你們不管,但是整頓是必須的,白粉生意以後我也不會再碰,若是兄弟們覺得跟著我混沒前途,那麼現在就可以走人,我保證既往不咎,但是留下來的,我也已經說過了,凡是留下的,卻不願意遵守我立下的規矩的,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眾人面面相覷,顯然都在思考清歌話裡的真假,道上之人重義氣,底下的小嘍嘍也就罷了,像他們這樣的,中途退出幫會視為背叛,傳出去,在道上可就不好混了。
清歌笑看著眾人,「我說話算話,我給你們十分鐘時間考慮,十分鐘後,你們要是還坐在這裡,那麼我就當你們是默認了要留下來,以後就要遵守我的規矩。」
清歌說完,就站起來走出了包廂,靳修溟自然是跟上了,包廂裡只剩下了分部地眾人。
曹能還躺在地上哀嚎著,眾人看著他那淒慘的樣子,不免又想起了水玥,一個跟在清歌身邊的小丫頭都這麼兇殘,那這個姑娘應該更兇殘吧?想到這裡,眾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哎,清歌你怎麼出來了?」水玥剛打完電話,就看見清歌出來了,不禁好奇地問道。
「給他們考慮時間,想想自己是走是留啊,像我這麼民主的人,是做不出強迫別人的事情的。」
聞言,水玥嘴角抽了抽,對對對,你是不會強迫人,就是每次都會給人挖坑,讓他自己往坑裡跳。
水玥一想到自己也跳過幾次坑,看著清歌的眼神充滿了幽怨。
靳修溟微微側身,擋住了水玥的視線,微笑著開口:「不要用這樣怨婦般的眼神看著她,雖然她長得比你美,但她是我的。」
水玥抽搐,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靳修溟,呵呵,她當初一定是腦抽了才會跟著清歌來東陵市。
十分鐘,清歌再次推開了包廂的門,怡然自得地坐下,看著眾人,依舊是笑盈盈的模樣,「大家都考慮好了嗎?」
依舊是灰衣服的男人率先開口:「如果我們離開了,你真的不會追究?」
清歌點頭,「我雖然不是男人,但說話一向算話,你們今天離開的,我一概不追究,但要是以後離開的,那麼……」後半句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一時間有些麵皮發緊。
「我要退出。」一個約莫二十七八的黃毛男人說道。
有了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短短三分鐘內,就有一半的人選擇退出。
清歌臉上的笑意不變,淡定地坐在那裡,「好,出了這道門之後,你們就不是藍焰的人了,以後江湖再見,是朋友還是敵人就看緣分了。」
那些人只是看了清歌一眼,依次離開了包廂,剩下的只有五人,其中就包括了劉洋、衛東和林平。剩下的兩個,一個是灰衣服的男人,另一個清歌倒是不熟,是一個少年,看著年紀不大,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
曹能已經被人扶著走了,離開前還狠狠瞪了清歌一眼。
「啊,沒想到你們還願意留下來陪我,我還以為要做光桿司令了呢。」清歌好心情地說道,這個情況確實比她預估地要好一些。
衛東聞言,笑嘻嘻地開口:「老大,萬一我們也走了,你打算怎麼辦?」
清歌摸著下巴,狀似在思考,然後笑了,「要是你們想走,我也留不住啊,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我手裡有錢,還怕找不到人幫我做事?不過你們能留下來我很高興,相信我,以後你們一定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我要帶著你們創造一個新的輝煌。」
五人相視一眼,沒有說話。畢竟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在道上混,這裡面的水有多深,總比清歌這個剛入行的人清楚得多,此時的他們只當這是少年地壯志,聽過便算了,並沒有放在心上。多年後,當他們再次想起今天,依舊在心中慶幸今天的選擇,那個少女,履行了她的承諾,帶著他們走出了一個新的世界。
清歌也知道此時的自己或許並沒有說服力,也不解釋,視線在林平的身上停頓了幾秒,原本她還以為林平會走呢,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選擇了留下。
「你們叫什麼名字?」清歌看向灰衣服的男人和另一個陌生面孔。
「我叫金一雷,以前是負責管財務的。」灰衣服男人說道。
「狄豐寶。」剩下的那個少年說道,惜字如金。
清歌暗暗將幾人的特徵記下,至於能力,她總有時間了解的,不急。
「老大,這次他們走了,一定會帶走幫裡的兄弟,你想好怎麼做了嗎?」衛東問道,好奇地看著清歌,似乎也想知道她是怎麼打算的。
「走了就走了唄,走了他們自然有其他人來,夏國什麼都不多,就是人多。」清歌很樂觀,相反,她還希望多走一點人,底下的那些人就是一些流氓混混,整天遊手好閒地,她這裡可不想養閑人。
見清歌一副淡定的模樣,其他幾人也跟著淡定了,既然當家人都不急,他們急什麼,在其位才會謀其政嘛。
「明天開始酒吧和KTV停業整頓,裝修的錢我會給你,金一雷,我需要你找幾個施工隊,保證在一個月內,將酒吧和KTV裝修好。」
金一雷看了一眼清歌,應了一聲好。
「期間有任何問題的,你們可以自行解決,要是解決不了的,可以問我。」清歌說道,這其實也是對他們能力的一種考驗,只有了解了他們的能力,她才好知道接下去該把他們放在什麼位置。
清歌將接下來的事情簡單安排了一下,看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也不再浪費時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金一雷,明天到這個地址找我。」她遞給金一雷一張紙,上面是夜家的地址。
金一雷接過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回到家以後,清歌看著靳修溟,靳修溟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髒東西?」
清歌搖頭,手放在他的肩上,輕輕幫他捏著,靳修溟眯眼,「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清歌笑眯眯,「借你的人查點東西。」
「查那幾個人的背景?」靳修溟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要做什麼。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清歌笑眯眯。
「以後這樣的事情你直接給冷一飛打電話就好,他會處理。」靳修溟握住她的手,一個用力,將她扯到了自己的腿上,抱著她的腰。
「等你這邊穩定下來了,冷一飛以後就跟著你。」
清歌皺眉,「那你怎麼辦?」冷一飛是靳修溟的得力幹將,很多事情靳修溟都是不出面,由他去解決的。
靳修溟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有他在你會輕鬆很多,而且我也能放心。」
清歌還想拒絕,唇上卻壓了一個根手指,那人溫柔地看著他,「乖,不要讓我擔心。」
清歌頓時咽下了嘴裡的話,手卻蓋在了他的眼睛上,小聲嘟囔道:「不要動不動就對我用美人計。」那雙眼睛就好像會說話似的,每次看到那雙眼睛,清歌就無法拒絕他。
靳修溟嘴角笑意漸深,拉下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掌心的濕潤讓清歌的手一縮,那人卻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清歌直接抱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吻,卻在即將擦槍走火之時按住了男人的手。
靳修溟不解地看著她,清歌笑眯眯,「下午我大姨媽造訪。」
靳修溟臉色微黑,定定地看了她幾眼,眼神狐疑,「真的?」
「需要讓你親自檢查一下嗎?」
靳修溟頹然地往後一靠,清歌看著欲求不滿的男人,抿唇一笑,起身打算上樓睡覺,在離開之前,還在他的唇角親了親,「親愛的,委屈你去洗個冷水澡了。」
靳修溟看著某人笑得猶如一只偷腥的小貓,低頭無奈地看了一眼小弟,最終認命地去了浴室沖冷水澡。
回來時,某人已經躺在牀上睡了,大概是因為空調溫度有些高,她的臉紅撲撲的,看著十分佑人。靳修溟看了幾眼,眼神微暗,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在她的身上躺下。
熟悉的氣息靠近,清歌自動滾進了他的懷裡,靳修溟眼底漾出點點笑意,輕輕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抱著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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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影基地。
木兮找到元舒時,元舒正在做引體向上,她的作訓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了,頭髮上甚至還在往下滴著汗,見到木兮過來,她也沒有停下。
木兮也不說話,靜靜地站在一邊等著她做完。
元舒很快就完成了,隨意地抹了一把汗,看向木兮,「找我有事?」
木兮點頭,「想跟你聊聊清歌。」
他們從沙連國回來已經一個星期了,就在一周前,沙連國的政府軍終於將恐怖組織趕出了沙連國,木兮他們的任務也完成了,自然就撤回來了。
被派去的雷影成員都安全回來了,卻聽說其他部隊有人犧牲了,具體人數木兮他們並不清楚,但是或許是經歷了一場戰爭,雷影的成員們都成長了不少,就連話癆的陳可佳,從沙連國回來之後都勤奮了很多,抓緊了一切時間提高自己的能力。
聽到清歌的名字,元舒的臉色變了變,「我還有訓練。」越過木兮就想走人,卻被木兮拽住了手腕。
「談談吧。」木兮說道,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
「你想聊什麼?聊往昔嗎?木兮,她已經走了。」
「你在沙連國遇見清歌了是不是?」木兮直接問道,這件事她早就想問了,只是當時在沙連國,精力都在戰爭上,根本沒有時間去了解,回來後,元舒就跟個機器人一樣,每天都在不知疲倦的訓練著,每次木兮想找她聊清歌的事情,就被她躲開,次數多了,原本沒有起疑的木兮也產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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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遇見了。」元舒反駁。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次,元舒,那次見到清歌,你並不驚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在沙連國,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對她的態度那麼奇怪?」
元舒神情有些煩躁,「有什麼奇怪的,我一向就不喜歡她,從她進新兵連的第一天我就不喜歡她,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木兮定定地看著她,眼神銳利,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元舒,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夠了,木兮,你到底有沒有搞明白,清歌已經走了,她不再是我們的戰友,以後也不會是我們的同伴,再次見面,也只會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這話什麼,你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那你跑去問她啊,看看她現在是否還會把你當朋友,會不會將現在在做的事情告訴你。」
原本只是一個隱隱的猜測,現在見元舒的樣子,木兮可以肯定,元舒肯定在見過清歌,甚至知道她在做些什麼,她握著元舒手腕的手不自覺收緊,「告訴我,你遇見清歌時,她在幹什麼?」
元舒神情煩躁,想要甩開她的手,卻沒能成功,「你放開我。」
「你告訴我。」木兮定定地看著她,從遇見清歌那刻起,她就覺得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勁兒,直覺元舒應該是清楚的,所以木兮才會這麼堅持。
「沒什麼好說的,木兮,你只要記住一點,現在的清歌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清歌了,以後你再見到她看,就當不認識吧,我是為了你好,聽不聽隨便你吧。」
元舒掰開木兮的手就想走,卻被木兮揪住了衣領,「你將事情講清楚。」
元舒臉色一變,怒瞪著木兮,「你想打架是不是?」
木兮沒說話,直接抬手就吃著元舒的臉砸去,元舒一驚,下意識就反擊了,兩人你來我往,瞬間打作了一團。最後還是被陸城拉開的。
季景程冷冷地看著兩人,「打架?」
「報告。」元舒神情冷沉,「我們是在切磋,不是打架。」
「報告,是在切磋。」木兮附和。
季景程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切磋是讓你們將戰友往死裡打?」他的視線在兩人的臉上掃過,兩人臉上都有淤青,甚至元舒的嘴角都被打破了,看著實在是有些淒慘。
元舒眼神微暗,「一時沒控制好力道,切磋手傷是常有的事,隊長。」
季景程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看向了木兮,木兮下意識繃緊了身體,身姿愈發挺拔。
「既然這麼切磋,那就當著我的面再切磋一遍。」
元舒與木兮的臉色微變,卻沒有動。
「嗯?我的命令都沒用了是嗎?」季景程的聲音冷了八度。
陸城見狀,暗道要糟,連忙走過去在季景程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季景程眸色微沉,定定地看著二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就在木兮與元舒開始忐忑時,季景程揮揮手,讓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