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值中午。
屋子外面的陽光強的很。
光線透過窗戶照進了屋子,總會讓人感到燥熱。
但是打在那道冷冽的身影上,所有的燥熱都變成了冷然。
喻時錦站在獨孤恆身側,臉是微微垂著的,那一張臉是一眼就不能忘的鐫刻。
別說獨孤蕪,就連獨孤老夫人都被他的氣場給震住了。
一瞬間,整個獨孤家的大廳,都陷入了沉靜。
「這件事我會注意,」獨孤恆朝喻時錦沉聲說了一句,「勞煩喻少今天趕來。」
「無妨。」喻時錦微微側眸,俊美的側臉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
跟宋三對獨孤恆的小心不同。
他的聲音一直都是淡淡的,還透著股冷意。
給了獨孤恆「我先走」三個字後,他就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獨孤老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她朝喻時錦笑了下,「正好是中午,喻少留在這裡吃個便飯嗎?家裡的廚師什麼的都準備好,蕪兒也會做飯,要不今天讓她給你露一手?」
獨孤恆一個擰眉,他直接朝獨孤老夫人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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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以對喻時錦那高冷的了解,對方應該直接忽略了老夫人的話,所以也沒開口。
可沒想到,喻時錦的腳步竟然頓了頓。
這一下,連獨孤蕪的表情都亮了起來。
喻時錦微微側了身,就這麼朝獨孤老夫人看過去,眸底一片的幽冷,「吃飯就不用了,我不喜歡吃閑雜人做的飯。」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看著老夫人的那雙眼眸席捲著冷冽。
他將手插在兜裡,眯了眯眼,聲音略顯的低沉,「倒是老夫人,上午的那一番壯舉讓我,刮目相看。」
提到這件事,獨孤老夫人還以為喻時錦是站在她這邊的,不由氣憤的道,「你也覺得,那兩個踐民太過分了,對吧?」
「踐民?那倒不是,」喻時錦似乎是輕笑了一聲,他微微低了眸,滿臉的雍容,「我只是通過您,對無恥……有了一種新的見解。」
如果此時有人看著他的眼睛。
就會知道他眸底的光有多麼的冷狠。
獨孤老夫人還笑著的臉就這麼頓住,獨孤蕪絞了絞手指。
而喻時錦,不緊不慢的丟了這麼一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獨孤家。
獨孤恆看了一眼老夫人之後,對她這樣,他也懶得去說什麼,只是一臉鄭重的去了樓上的書房。
喻時錦那輛很有標誌性的車內。
「這是h國最新傳過來的文件,」大頭坐在副駕駛上,轉過身鄭重的將文件交給喻時錦,還不由咂了咂舌,「這個蘇s真的是神人,人還在h國,整個國際中心就亂了陣腳。我聽說那個三爺,昨天晚上直接飛去了h國。」
「宋三?」喻時錦隨手翻了一下文件,表情淡漠。
「沒錯,阿波羅那個嘴大的說的,」大頭摸了一把頭髮,「老大,那個蘇s究竟是什麼人啊?」
「h國的那個,不是她。」喻時錦一把合上了文件,一雙眼眸是極其的深邃。
大頭總覺得,這個時候的老大,總有那麼一點血腥的樣子,他回想了一下喻時錦的話,抓住了話裡的重點,「不是她?你說不是那個蘇s?h國的那個是假冒的?」
這一次,喻時錦沒有回答他,只會看著窗外。
只是伸手,點了一根煙,慢慢的抽著。
「不是,老大,你怎麼知道?」大頭掩不住好奇心。
喻時錦彈了彈煙灰,聞言,只是側眸看向他,很淡的一句,「與其好奇這個,你不如跟我說說,昨晚的藥材為什麼沒送到她手裡?」
這一下,大頭立馬苦了臉。
蘇回傾不收。
他敢得罪嗎。
「那喻少,現在您要親自去怪物大學嗎?」他小心翼翼的問著。
「不,」喻時錦斂了眸,「晚上直接去夜色。」
夜色猶如以往一樣,紙醉金迷。
獨孤聿笙坐在吧台邊。
他一身的俊逸,這樣的人往往是女人獵艷的重點對象,但是流連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少,卻沒人敢真正上前。
連他身邊的位子也沒人敢坐。
獨孤聿笙低眸,看了眼手機,上面的時間剛好從20:59跳成21:00。
也就是這時候,一道清雋的人影坐到了他身邊的位子上,冷艷地給了調酒師四個字,「招牌,謝謝。」
獨孤聿笙猛地側了側眸,他手上還端著酒杯,剛想說什麼。
忽然間,頭頂一黑。
一道清冽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抱歉,她現在的時間屬於我。」
蘇回傾抬了抬眸,一眼望去就是那道過分冷冽的身影,即便是燈紅酒綠也遮不住的矜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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