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溟環住她的腰,眉眼間是淡淡地寵溺,「餓了沒有?」
「嗯,我今天都沒吃過東西。」清歌點頭。
「去餐桌上等著,我盛飯。」飯早就送來了,但是清歌一直在睡覺,靳修溟見她睡得沉,就沒叫醒她,等到飯菜涼了才拿進來重新熱一熱。
「我不,我就陪著你。」
靳修溟微微挑眉,總覺得今天的清歌有點粘人,這可不太像她,卻求之不得,所以也不管她,就這樣拖著她將兩人的晚餐端到了桌上。
清歌雖然餓了,但是胃口卻不怎麼好,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靳修溟看她,「不合胃口?我讓人再買點回來。」
清歌搖頭,「已經飽了,我想看你吃。」她的手支著下巴,眸光一直停留在靳修溟的臉上。
靳修溟似笑非笑,「我看你想吃的不是飯。」說著,視線若有似無地往桌下瞟了一眼。
桌子下,清歌的腳在他的腿上輕輕磨蹭著,看著靳修溟的眼神裡帶著笑意。
「是啊,所以我等你吃完。」清歌笑眯眯,腳還不安分地直接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靳修溟眼眸微暗,手直接握住了她的腳掌,沒有穿鞋子,她的腳很涼,看著她,意味深長地開口:「既然不想吃了,那我們就做點別的。」
清歌掃了一眼桌上幾乎沒動的飯菜,「不吃了?」
「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吃得下?」靳修溟的嗓音暗啞,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清歌笑眯眯,張開雙臂,「親愛的靳醫生,抱抱。」
靳修溟直接起身,抱起她就往臥室去了。
一場激情過後,清歌趴在他的胸膛上,面色紅潤。
靳修溟攬著她的肩,一臉饜足,低著頭看她,「現在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清歌裝傻,「什麼什麼事情?」
靳修溟眯眼,危險地看著她,「不打算說?」她今天這麼反常,沒發生事情他根本不信。
清歌身子微微一僵,果然啊,任何事情都瞞不過她家靳醫生,她是想遲一點再告訴他的,不過現在說也不是不行。
將傑西跟她說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靳修溟,見他一直不說話,清歌的心七上八下的,抿唇,「等這次的任務結束,我就會回夏國,你若是不願意,那就留在這裡,我回來找你。」
她沒想離開他,但是也知道夏國對於靳修溟來說更是個傷心地,倒不如不回去。
靳修溟看她,眼眸有些深,「就為了這點事情?」
清歌抬眸,對上他的眼睛,怔了怔。
「清歌,我要的不過是在你的身邊陪著你,在哪裡對我來說無所謂,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去做,我只想做你背後的男人。」
清歌定定地看著靳修溟,忽然笑了,「你這樣遲早會把我寵壞的。」
靳修溟眉眼溫柔,「寵壞便寵壞了吧,這輩子也只有你這麼一個心尖寵,不寵你我寵誰?」
不經意的情話才最撩人,清歌聽到這話,心中一熱,傾身在他的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獎勵你的。」
因為剛剛的動作,那一處的柔/軟正好壓在靳修溟的胸膛上,他的眼神微暗,扣著她腰的手不自覺收緊了,「這樣就完了?」
微啞的嗓音,透著洶湧的情/欲,清歌輕輕一笑,再次親了上去,「自然還有。」手卻一路向下。
正在二人胡鬧間,清歌的眼神忽然一變,身子猛地變得僵硬,靳修溟察覺到異樣,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
清歌尷尬,「那個,我親戚來了。」她一邊說,一邊夾緊了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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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溟的臉色瞬間就黑了,看著她的眼神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這箭在弦上卻不讓發,這種感覺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
清歌也不想啊,但誰預料到大姨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造訪呢,她安撫xin地拍拍他的胸,「以後補償你。」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衝進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裡出來,清歌已經穿上了睡衣,規規矩矩地躺在他的身邊,而靳修溟依舊黑著臉,閉著眼睛不想說話,清歌訕訕,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招惹他。
大概是見清歌真的不理會自己,靳修溟反倒是按捺不住了,輕哼了一聲。
「怎麼了?」清歌問道,多少有些心虛,自己撩撥起來的火氣,卻不滅,硬生生忍著,想必某男人的心裡也挺憋屈的。
靳修溟沒有說話,只是轉身抱住了她,身子蹭了蹭,讓清歌充分感受到了自己的欲/望,清歌微微瞪大了眼睛,「你怎麼還沒冷靜下來?要不進去洗個澡?」
靳修溟終於將眼神放在了她的身上,「你點燃了火山就打算撒手不管了?」
「不是我不想滅火,我這不是身不由己嘛。」清歌一臉無辜,她也不是故意的,眨眨眼,彷彿在說:你看,之前兩次我多配合。
靳修溟的視線似有若無地落在她的唇上,「你可以幫我。」
清歌瞬間看懂了他的眼神,眼睛微眯,「你趁著我不在家,看了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了?」
靳修溟不答,握住她的手往下一探,嗓音暗啞,「幫我,我難受。」
清歌看著他,眼神變幻不定,靳修溟幽幽地看著她,不說話。
清歌終究是沒能答應,被子一蓋,「你還是去洗個澡吧,我要睡覺。」
見這人真的卷著被子睡了,靳修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幽幽開口,「果然是無情的女人,用完就扔了。」
清歌抽了抽嘴角,當做沒聽見,哼,今天要是幫了你,我以後幾天還想不想安安穩穩的了?為了自己以後幾天能過個舒心日子,清歌愣是當做自己已經睡著了,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看了一眼裝睡的女人,靳修溟認命地起牀去了浴室。
回來時,某個女人還真的睡著了,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靳修溟無奈地笑了一聲,在她的身邊躺下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地揉著,清歌來例假時,雖然不會痛,但肚子會很脹,不舒服,加上之前又經歷了兩場激情,靳修溟擔心她累著了會更加不舒服。
他的手寬大而溫暖,力道又適中,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清歌徹底陷入了沉睡。
或許是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奔波都沒有好好休息,清歌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爬起來。
靳修溟正在洗衣服,清歌打了一個哈欠,看清楚了他手上拿著的衣服時,臉頰微紅,「這個我自己來洗就好了。」雖然不是第一次看靳修溟洗,但大部分時候清歌都會自己洗了,二人再親密,看著他給她洗內衣還是會有些不自在。
靳修溟沒有回頭,只是說了一句,「女孩子這個時候還是少碰冷水比較好。」
他洗的很認真,清歌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轉身去了客廳打開了電視機,一扭頭才發現茶幾上放著一杯紅糖水,已經沒有熱氣了,她伸手摸了摸背壁,還是溫的,端起來直接喝了。
靳修溟很快就回來了,在她的身邊坐下,見她已經將紅糖水喝了,又起身去了臥室,回來時手上拿著一個暖手寶,遞給她,清歌沒接,「靳醫生,現在是夏天。」
他是想熱死她嗎?
靳修溟嗯了一聲,「所以我只是充了一會會兒,溫的,不燙,放在肚子上,會舒服一點。」
「靳醫生,我沒那麼嬌氣。」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冬日裡還往冰水了跳呢,就連生理期都不例外,反倒是離開部隊的這幾個月,每次來,靳修溟都會將她當做易碎的花瓶,小心翼翼地呵護著。
靳修溟神情不變,直接將暖手寶放在了她的腹部,「是不嬌氣,但我心疼。」
清歌拗不過他,隨他去了,反正只是溫熱,倒也不怕燙。
「什麼時候出發去沙連國?」靳修溟問她。
「過幾天吧,不急。」她剛剛出完任務回來,總要休整一下。
「也好。」靳修溟求之不得。
這幾日不管是傑西也好,還是水玥也好,都沒來找清歌,清歌難得過了幾天悠閑日子,一直到五天后,清歌才收拾了東西準備出發去沙連國。
見靳修溟也在收拾東西,清歌頓了頓,看向他,「你也要去?」
「嗯,正好我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公司暫時不需要我坐鎮。」。
半年前,靳修溟在Y國註冊了一家公司,平時大部分都是冷一飛在管理,他偶爾過去一趟,上次他離開就是去了Y國。
「一直忘了問你,公司的事情怎麼樣了?」清歌問道,從靳修溟創辦公司開始,清歌就基本沒有過問過他公司的事情。
「一切已經上了正軌。」靳修溟回答地簡單,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最近剛從姬家那裡搶了一個合作案。」
清歌聞言,挑眉,「姬家沒找你麻煩?」
「歌兒,你似乎對你男人我有什麼誤解。」靳修溟好笑,他即便不是夏國的王子了,他也還是靳修溟,即便現在捍不動姬家,總也不至於讓姬家欺負了去。
清歌笑,「這不是擔心靳少虎落平陽被犬欺嘛。」
「該擔心的是他們。」靳修溟說得意味不明。
兩人剛剛收拾好,水玥的電話就進來了,「清歌,我已經在樓下了,你下來吧。」
清歌跟靳修溟下樓,就看見水玥靠在車門上跟誰打著電話,眉眼彎彎的模樣顯然心情很不錯。
看見他們,很快就掛了電話,「快上車。」對靳修溟跟著的行為當做沒看見,跟清歌也認識這麼久了,對於靳修溟的粘人程度她是深有體會,反正這人也不會拖後腿,愛跟就跟唄,多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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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沙連國西部城市德瓦城,這裡是沙連國西部的軍事重地,擁有幾百年的歷史,一個月前被以赤練為首的恐怖武裝佔領,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曾經的美麗城市早已被戰火吞沒。
清歌來的時候,這座城市幾乎淪為了一座人間地獄,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房屋倒塌,路面開裂,甚至時不時會有炸彈落在路面上、房屋上,槍聲此起彼伏,走在街上,隨處可見的屍體,大部分是平民的,也有部分是政府軍的,還有一部分是恐怖組織的。
清歌曾在半年前來過這個地方,當時這裡並沒有被戰火吞噬,人民的生活條件雖然不算好,但也足以維持溫飽,而在這短短的一個月內,當清歌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時,她為自己看到的所震撼。
沉默地走過無人的街道,清歌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水玥和靳修溟一左一右,跟在她的身邊。
「清歌,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戰爭。」水玥輕聲說道,相比起清歌的震撼,她則是要平靜多了。
清歌不吭聲,只是看著眼前荒蕪的景象,眼前倒是想起了一些半年前的事情,當時,她執行一項任務,任務完成時她經過這附近,知道這座小城很有沙連國的特色,便在這裡待了幾天。
這裡的人很淳樸,也很好客。她甚至在這條街上走過好幾遍,而她曾經住的旅館就在這條街上,她記得旅館旁邊就是一家酒吧,很熱鬧,每到夜晚,都會有很多年輕人去酒吧裡喝杯酒放鬆放鬆,緩解一天工作的疲憊。
她的目光微凝,看向了街邊的一家店,店的大門已經沒了,寫著店名的牌匾歪歪斜斜地倒在一邊,還缺了一個角。
清歌記得這家店,是一家麵店,老闆做的面味道很好,湯很鮮,料很足,老闆娘身材豐滿很愛笑,笑起來臉頰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對人很熱情。
清歌因為喜歡他家的面,所以在這裡住的那幾天時間裡,每天晚上都會到這裡吃上一碗。
店已經沒了,不知道老闆和老闆娘是否還活著。
「我聽說政府軍和反政府已經暫時聯手了,恐怖組織太過猖狂,他們要是再內鬥,恐怕這個國家就徹底毀了。」水玥還在繼續說著,「有戰地記者拍到了恐怖組織在這裡施虐的照片,發布到了網路上,引起了很大的反響,沙連國已經向其他國家提出了援助申請,已經有不少國家的士兵到了這裡,還有維和部隊的人。」
清歌聽著,沒有做聲。
水玥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清歌的神情,又加了一句,「還有你們夏國的人。」
清歌終於有了反應,看向她,「知道都有誰嗎?」
水玥聳肩,「這就不知道了,這些消息我也是不就前才知道的。」要不是清歌是夏國人,她根本就不會關注這些。
清歌想起了雷影裡的那些朋友們,不知道他們此時是否與她同處於一片天空下。
「小心。」靳修溟叫了一聲,眼疾手快地將清歌扯到了自己的懷裡,清歌回過神,才發現剛剛一輛摩托車從身邊呼嘯而過。
靳修溟似有不悅,「走路不要走神。」
清歌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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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瓦城西北角。
一個女兵正單腳跪在地上,手上快速地在五顏六色的電線中穿梭,她的額頭上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神情卻溫和,時不時抬頭安慰一下面前的小姑娘,「很快就好了,你給姐姐講個故事好不好?」
眼前的小姑娘身上捆著炸彈,眼淚掛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她大眼睛裡滿是害怕,「我會死嗎?」
女兵笑得溫柔,「不會,姐姐不會讓你死的。」
在離他們不遠處,一對年輕的夫婦相互攙扶著,他們的懷中各抱著一個孩子,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那個渾身捆著炸彈的小姑娘身上。
「你們一定要救我的女兒,求求你們。」年輕媽媽輕聲祈求著,她不敢大聲,生怕打擾了正在拆彈的女兵。
在他們的身邊則是一個面無表情的女兵,中等姿色,神情肅穆,時不時看一眼四周,保持著警戒的狀態,不是木兮是誰。
「我的戰友會救出你們的女兒的。」木兮安慰道,乾巴巴的,並無任何說服力,她又看了一眼炸彈上的時間,只剩下三十秒了。
「元舒,抓緊時間。」木兮沖著元舒喊了一聲。
元舒掃了一眼正在跳動的數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但每一步都很謹慎,並沒有因為時間快到了而慌了神。
小姑娘帶著哭腔,「姐姐,我要死了,你走吧。」
元舒沖著小姑娘笑笑,「不要怕,有姐姐在,你不會死,姐姐也不會讓你死。」
二十秒、十五秒、十秒、五秒……
就在最後五秒的時候,元舒終於將小姑娘半邊身子上的線拆除,抱起小姑娘就跑。
元舒不知道一秒有多久,自己又能跑多遠,但這五秒鐘,她拿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上演了一幕生死時速。
砰——巨大的爆炸聲在身後響起。
元舒護著小姑娘的頭趴在了地上,石頭滾落在身上,她悶哼了幾聲,卻將小姑娘護得更緊。
「元舒。」急切的聲音傳來,元舒感覺到有人在拉扯自己,是木兮和陳可佳。
元舒第一時間看向了懷中的小姑娘,見她毫髮無傷,輕輕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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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兩天撒了這麼多狗糧,你們都不打算表揚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