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兒女都不在,他們都去參加那對狗~男女的婚宴了吧,呵……沒有人歡迎他回家了。
唐裕自嘲地笑了笑,喉嚨就像是被魚刺卡住了,他想發飆卻一點聲音也逸不出來!
摁亮客廳的燈,唐裕看到了屋內的家具都裹上了布條,看樣子這裡是沒有人住了。
踐人走了,難不成孩子們也統統搬走了嗎?就連萍姐也走了?
空廖廖的,很顯然是呢!
這個家真的越來越不像家了,一點溫暖的氣息都沒有!
頓時,唐裕的心情更加躁鬱了,眼部四周的肌肉不自覺地抖動著。
打開電視,扯開布條,他坐到了沙發上,漫不經心地胡亂摁著遙控器。
電視機裡發出聲音陪著他,他才不至於那麽孤寂,淒涼!
轉換了幾個頻道後,唐裕後悔了自己的舉措,他是瘋了嗎才看電視的,有好幾個台到現在了還在重播那對狗~男女婚宴的盛況。
什麽明星啊,什麽名流啊……他們一邊走紅地毯還任由媒體拍照,簡直是胡鬧。
大批媒體也可謂敬業了,就在四季酒店門口駐扎,任何一個鏡頭也不放過,還時不時地拉著賓客說幾句。
聽著別人對那對狗~男女的各種祝福,唐裕心裡的怒火逐漸攀升。
明明就是那對踐人背叛了他,憑什麽他們還能得到很多人的祝福,不公平,他心裡也特別的堵。
若是在遠古時代,應該拿那對狗~男女浸豬籠才對的,他們應該受到唾棄才對的!
他們背叛了道德,他們不配得到幸福,他們該死的!
一眨也不眨眼怒瞪著電視上不斷出現、身穿著禮服、儼然一對天造地設壁人的倚智勳和晏淑芬,唐裕心裡極不平衡,隱隱揪疼!
突然,眼睛一發黑,他失去了意識滾落在地上,遙控器也一並摔到了地上去。
可是,這並未影響到電視機的正常播放,畫面上出現了倚智勳摟著晏淑芬接受媒體采訪的鏡頭,他們不約而同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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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裕沒讓司機先離開,所以,老馬還一直在外面等著的,他不敢先走,最近董事長的脾氣越來越不好,動不動就衝著人發火。
等得有些久了,夜也漸深,也不見董事長有任何的發話,於是,老馬走進了屋內。
赫然地,他看到了唐裕暈倒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了。
“董事長,董事長……”
老馬衝過去將他扶起,連喊了幾聲,也用力掐他的人中了,也沒見他醒過來。
急忙中,他把他送去了醫院,同時也給了溫儀打去電話。
一聽說唐裕出事了昏迷不醒,刹那間,溫儀慌了,不好的預感佔據了她的心窩。
要是他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唐燁還沒回來,她可該怎麽辦呀?
雖然聽說唐裕是立了遺囑了,她也不知道他們母子有沒有份的,這真是愁死人了,偏偏她去試探了幾次律師,人家不告訴她。
若是他沒死僅是昏迷,那連凱的主權……突然,她又有了想法。
順利進行得了的話,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把唐亦森踢出連凱的,連凱的權還是掌握在她的手中。
溫儀沒有磨蹭多久,她急忙趕去醫院,另一邊她也通知唐天豪聯系一位可靠的律師立即也趕過去。
緊急事,緊急處理,說不定主動權還是掌握在他們的手中,到時唐亦森也奈不了他們。
而且,他們的動作一定要比唐亦森快,決不能讓他佔了先機。
最好是他不知道唐裕出事了,等她和唐天豪瞞天過海動完了手腳他才出現的好。
婚宴結束了,唐亦森也忙著送客,還跟一些相熟的賓客熱絡寒暄。
冷不防的,他的私人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先接一個電話。”看到唐亦森走到角落接電話去了,段無痕接替了他跟一些很熟的賓客繼續寒暄一番。
“齊睿,有事嗎?”很巧呢齊大醫生今晚值班,他只在婚宴上露了一下臉就匆匆回醫院了,這個時候他打電話來,不由自主,唐亦森的腦海裡閃過一絲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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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睿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了他才壓低聲音說:“亦森,你馬上趕來同仁醫院神經外科的深切治療部,你爸出事了。你快點,估計溫儀和你二叔也快到了,現在只有你爸的司機老馬在外面守候。我想辦法替你拖一下,估計不會拖得太久的。”
“兄弟,非常感謝,我馬上趕過去。”頓時,唐亦森的神情變得凝重,高深莫測的眼瞳閃爍著一絲幽波。
掛了電話,隨即,他撥打了夜雨翼的電話。
“在哪?你馬上拿遺囑什麽的趕去同仁醫院,出事了。”
“剛喝完你媽的喜酒,看到她和勳叔很幸福,突然我也有種想結婚的念頭了。可是,我沒有女人,上哪找個女人結婚啊。原本想找個妹子散散陰鬱的心情的……ok,你一通電話打來,十萬火急,我務必趕過去。”
“他的遺囑說了什麽?我沒別的意思,只想心裡有個底。”
“雖然我和你還算蠻熟的,抱歉,無可奉告,我的職業操守,你應該知道的。實話說,我也不知道他裡頭說了什麽,我只負責保管。”
“ok,等一下我要在同仁醫院見到你,否則……你自己看著辦。其實……你還挺混蛋的!”
“呵呵,過獎了!”
搖了搖頭,抿了抿性感的薄唇,夜雨翼才把手機收好,隨即,他離開了酒吧。
唐亦森朝水心柔走了過去,他緊緊地抱著她,臉頰貼著她的臉頰,“老婆,我有點事需要馬上去處理,等一下你跟可心先回家,不用等我了。我回來再跟你解釋,是急事。”
“嗯……你小心點開車!”看唐亦森的眉心緊鎖著,水心柔也怔了一下,她也反手緊緊地抱著他。
她也有不好的預感,若不是大事,唐亦森是不會隨便提前走的。
冷不防的,性感的薄唇密實地封住了水心柔的粉色櫻唇,輕啄了幾下,唐亦森戀戀不舍地移開了。
“處理完事情我就回來!”
水心柔點了點頭,唐亦森在她的額頭上印下深吻,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他才轉身走了。
他的步伐走得很急,段無痕也跟他一起離開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水心柔感覺得到凝聚在唐亦森身上的那股壓力和隱忍。
他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宴會廳了,她還怔在原地,目光久久也收不回來。
她擔心他,心尖也不由自主地繃緊。
她會照顧好他的家人的,盡能力替他分擔一些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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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老公他怎麽樣了?”來了有一些時間了,溫儀還沒見到唐裕,一些醫生護士進進出出急救室。
她可急了,心靜不下來,人也坐不下來,一見到醫生出來她就猛地拉著人家問。
“還在急救中,請別影響醫生做搶救。”醫生沒有理睬溫儀,他走了。
代理齊院長可是吩咐了他們要拖延時間的,要等到唐亦森過來了才能說病患的情況,他們才能把仍然處於昏迷中的唐裕推出急救室。
“溫儀,你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你身體不好會吃不消的。我想大哥應該沒什麽事的,他今晚去應酬了,估計是喝多幾杯了才會這樣子的。”
“天豪,現在轉院已經來不及了,老馬那個傻蛋竟然把他送到了同仁醫院,恐怕等一下亦森就會來了。我們沒等到唐裕的消息,怕是機會也會溜走的。”
老馬已經讓她支回家了,一見到他溫儀就生氣。
他怎麽可以把唐裕送來同仁醫院,唐亦森在這間醫院可是有關系的。
雖然說有關系好辦事,畢竟不是她的人,這事只會越辦越不省心。
反而把她的計劃都打亂了。
看,她跟唐天豪都趕到了醫院,他們還沒從醫生口中聽到任何的說法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
聽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反射性地,溫儀回過眸去看,真的是唐亦森來了,就連夜大律師也來了。
刹那間,她的心撥涼撥涼的,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沒了她全部的期待。
下意識的,她的手指攥緊,微微顫抖著。
溫儀的狡黠鋒芒一下子遜色了幾分,盡量壓抑著胸口處膨脹的怒焰。
“呵……亦森,你的消息可真靈通哦,你媽和智勳的婚宴結束了嗎?你不用替他們招呼賓客了嗎?二十四孝孝子,竟然也會出現在醫院,想想就覺得好笑!”
一道俊眉往上挑起,薄薄的嘴唇一撇,唐亦森露出譏誚的表情,高深莫測的銳眸一瞬一瞬盯瞅著唐天豪。
“二叔,子也是子,那個是我媽,這個是我爸,誰有事我能不來嗎?就算裡頭躺著的我爸若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二叔,你不希望我來,是想我爸沒有兒子送終吧?
同是兄弟,你也不用這麽詛咒他沒有兒子送終吧。這麽缺德的事,唔……也只有你二叔才想得出來!再說了,我不理應來嗎?而你更理應來?就算裡頭的人有事,天塌下來了也是由我這個兒子頂著,難不成會輪到在場的誰呀?”
下意識的,唐亦森睨了溫儀一眼,“我爸和我媽離婚了,目前他是單身,就我一個兒子,誰比我更有資格來的?”
“自以為是!我大哥不會有事的,他也不會只有你這個兒子送終的。唐亦森,你也別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咬,怎麽說我都是你的長輩。”
“二叔,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話可不能亂說哦。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可要掂量一下,否則……”
眼瞼垂了下來,唐亦森的長指撫過無名指上的婚戒,僅是幾秒而已,驀地,他揚起長長的眼睫瞟著唐天豪,“二叔,律師可是在場的哦,我可以把我聽到的話告上法庭的。
要是證據確鑿,我爸不是只有我一個名正言順的兒子,他名下所持的股份那10%可要悠著點兒。二叔,我一點也不介意你出來言詞證明的。記住,不是姓唐了就能入唐家族譜的,二叔你沒有理由不知道的。”
猛然間,溫儀怔了一下,她給唐天豪使了一個眼神讓他閉嘴,別跟唐亦森硬碰硬。
雖然她兒子是姓唐沒錯,外面的人也稱他為唐三少,但是,他並沒有入唐家的族譜的,在任何法律文書上,唐裕並沒有承認過他就是他的兒子的。
甚至,在唐燁的出生紙上,父親那欄是空著的。
為了自己手上的股權,唐裕他不敢!
唐亦森犀利的眼神綻出幾許興味,有趣地問:“二叔,連律師你也帶來了,呵……你可真用心,恐怕要你們白跑一趟了。”
搶救室的門推開了,主治醫生走了出來,溫儀想衝上去問關於唐裕的情況的,她一憋到唐亦森深眸裡迸出的冷光,她怔住了不動。
“誰是病患的家屬?”
“我!”唐亦森舉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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