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他打算再去洗個冷水澡清醒清醒

發佈時間: 2024-05-07 14: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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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他打算再去洗個冷水澡清醒清醒

  兩人對峙許久。

  ……

  在回去的路上,薑小戀坐在他的車裡,沒有說話。

  霍遇城瞥了一眼後視鏡,主動跟她說:“那次,我一回國就收到你失蹤的消息,後來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對方提出了要跟霍氏合作的條件,那天大暴雨,一切線索都很難找,我只好先答應跟對方見面,只是沒想到,第二天對方沒有按照約定出現,我一直找不到你的消息,直到後來接到沈洛的電話……”

  他將車停在路邊,吞咽著喉,“如果我沒有把希望寄托在那場談判上,或許我可以早一點找到你,是我的失誤,導致了那樣的結果……”

  側身,看著她的側臉,他問:“我不敢跟你說,是怕你失望,你……會原諒我嗎?”

  薑小戀靜靜的看著前方,出神。

  “薑小戀?”

  “嗯?”

  她回過神來,迷惑的抬眉。

  霍遇城淺淺的蹙眉,“你聽見我說的話了?”

  “嗯。”她點頭。

  “……”

  薑小戀看著他,又迅速的收回視線,不由得抿唇低目,“對不起。”

  “嗯?”

  他難以置信的抬著眉,久久的凝望著她,薑小戀轉眸看過來,扯了扯唇,白齒露出幾顆來。

  看她笑了,霍遇城終於牽動了唇角。

  ……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秋已深,天氣由涼漸漸的轉寒。

  薑小戀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她每天早起早睡的調整作息,也會看一些書籍來補充知識,也會跟向蘭學學插花之類的來陶冶情操,有時候跟喬綃在咖啡廳坐一下午,聽著舒緩的輕音樂,覺得生活安靜得很美好。

  “顧輕輕,我們都想你了。”

  兩個人坐在一排,跟顧輕輕視頻聊天。

  顧輕輕正在剪指甲,放蕩不羈的屈膝坐在沙發上,一臉的豪氣萬丈:“你倆少矯情,我在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多憐惜我,現在我不在了,知道本姑娘的好了?”

  喬綃禁不住的笑了笑,“她說想你,我可沒說哦,我告訴你啊,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真不是假的,昨天有一件超搞笑的事情,她跟我回憶當時在學校時候的事情,說到你的時候,她想了半天沒想起你的名字來。”

  “我靠,薑小戀你滾過來,你居然忘了老娘的名字?”

  顧輕輕舉著指甲刀朝著視頻揮舞著,薑小戀皺了皺眉委屈的撇嘴,“我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這很正常嘛,你要是再不出現在我面前,我估計連你的樣子都快不記得了。”

  “沒良心啊沒良心。”顧輕輕泄氣的靠回去,眼神剜著屏幕,“我該不會生個孩子,把我就徹底忘記了吧?”

  “有可能。”

  “薑小戀,你是存心找死是不是?”

  喬綃笑著靠回去,“不過講真的,輕輕,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們不會要一直這樣天涯永隔吧?”

  “唉。”顧輕輕無聊的靠回去,“你以為我願意啊,你們不知道我現在多無聊,我不敢去上班也不敢出去晃,就怕會留下什麽蛛絲馬跡的暴露行蹤,要不是霍先生包養我,我真的就要吃土了……”

  “你說話能不能靠譜點,人家正牌老婆在這兒呢,你就包養包養的。”

  聽她們提到自己,薑小戀才從懵態中回神,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剛才說到哪兒了?”

  喬綃攤攤手,“你看,又不在狀態了。”

  顧輕輕看這情況的確有點嚴重,摸著下巴研究了半天,“薑小戀,你該不會是智商都被你閨女吸收完了,現在智障了吧?”

  “啊?”薑小戀嘴一張,懵了。

  “臥槽,完了完了。”顧輕輕跳起來,緊張兮兮的扶著IPAD兩側,“你這麽點智商吸收完了就沒了,那你閨女豈不是也要智商不足了?”

  薑小戀不悅的皺眉,“顧輕輕,這種話不能亂說的,她可是你乾女兒,詛咒她智商不夠,你得到了什麽快感嗎?”

  顧輕輕哈哈的大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笑完之後,靠近,神秘兮兮的問:“你該不會是六七個月沒跟霍遇城嗯嗯,所以空虛了?”

  “顧輕輕,你說什麽呢!”

  “哎呀害羞什麽嘛。”顧輕輕無所謂的扇扇手,“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啦,你一定是身體空虛了,所以腦子就空了。”

  “顧輕輕你越來越汙了。”

  “那是。”顧輕輕換了個姿勢躺在沙發上,“你是不會知道一個寂寞空虛的女人,現在腦子裡面都是些什麽畫面。”

  說著,爬起來自我解剖,“唉你們說,我是不是七年之癢來了?我最近幾天做了好多椿-夢,我是不是該找個男人了?”

  說著很無所謂似的,這就是顧輕輕啊。

  只是,她的話一出來,這邊的兩人同時一僵。

  顧輕輕發現兩人表情不對,皺眉狐疑的看著,“你們幹嘛?你們……以為我這身材,找不到男人要?”

  “……不是。”

  “好啦好啦,你們放心。”顧輕輕特別牛掰的摸著下巴,得瑟說,“昨天對面剛住過來一個大帥哥,臥槽那身材簡直絕了,我覺得……”

  她放輕聲音,“他對我有意思。”

  “……”

  “你們別不信啊,真的,昨天我回來正好碰到他,他對我笑了,笑起來那真可是甜啊,媽呀,甜死老娘了!”

  顧輕輕在對面說得那叫一個起勁,這邊,薑小戀看了看喬綃,眼神裡全是征求意見。

  喬綃沉默片刻,直接挑明說:“輕輕,沈洛要結婚了,就是這周末。”

  對面嘰嘰喳喳的幻想,瞬間停止。

  顧輕輕臉上的顏色掉了,怔怔的看了兩人半天,突然又笑了聲,“你們跟我說這個幹什麽?他結他的婚唄,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已經有新的目標了,隔壁的大帥哥。”

  臉上又洋溢起歡快的笑容,大拇指朝著門口指去,薑小戀抿唇想了想,還是跟她說:“輕輕,沈洛一直在找你,會不會是其實他對你是有感情的,我之前聽霍遇城說過,說他這些年身邊沒有別的女人,你如果還愛他……”

  “愛什麽愛啊。”顧輕輕打斷,無所謂的擺擺手,“那都是年輕不懂事,小姑娘誰不喜歡那種冷酷的霸道總裁范啊,可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我還是喜歡暖男,這種男人過日子才舒心呢。”

  薑小戀緊了緊眉,其實心裡隱約清楚,“輕輕你再好好想想吧,要是你真的還放不下,你可以在周末之前回來,就哪怕是當面問問他他的心意,也不會留下遺憾了。”

  七年都沒放下,這才幾個月,就放下了?

  “薑小戀你瞧你婆婆媽媽的。”顧輕輕盤腿坐在沙發上,“老娘能等他七年,就照樣能一秒鍾拋棄他,就算他現在回頭來求我,我都不會給他機會,就別說讓我去問他了,這種犯踐的事情,老娘以後再也不幹了。”

  既然她這樣說,薑小戀沒再勸解,畢竟顧輕輕一直以來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她比自己要勇敢許多。

  既然選擇放手,必然有她的理由。

  跟顧輕輕視頻完,薑小戀還是問喬綃了。

  “你覺得顧輕輕真的放下沈洛了嗎?”

  喬綃抿了口咖啡,“這種事情我沒辦法揣測,不過你想想,七年都沒忘掉的人,真就一秒鍾能放棄?”

  喬綃搖頭,“我不信。”

  “我也不信。”薑小戀喃喃應著。

  “好了,不說這事了。”喬綃坐起身來,看向身側,“你跟霍遇城最近怎麽樣?還別扭呢?”

  薑小戀喝了口果汁,鬱悶的趴在桌上,下巴抵在手背,“不知道啊,就總覺得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好像事事都順著我,都顯得有點小心翼翼了,也不像之前跟我吵跟我鬧,倒更像是我們剛認識那會兒,顯得冰清玉潔的,呵呵……”

  說到這兒,她笑了笑,“不過我總覺得很不習慣,有點怪怪的。”

  “他應該是愧疚,之前是暗著愧疚,現在事情被揭穿,他是明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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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小戀歪著腦袋,“我好像有點明白他當初的感受了。”

  “嗯?”

  “就是一種……很無能為力的感覺吧。”薑小戀想著,“我那時候總是這麽的小心翼翼害怕失去,他應該就是我現在的感覺吧,有點……無能為力。”

  ……

  這幾日,薑小戀總是會忘東忘西,好像很多事情都記得不那麽清楚了,每次一想事情,腦袋就是一片空白。

  早晨起來的時候,向蘭在樓下跟她說話,她從樓梯上走下去的這一段路,就忘了之前向蘭說了什麽。

  “小戀?”向蘭喚她。

  她回頭,咧開嘴巴笑:“媽,什麽事?”

  向蘭指了指廚房,有點懵,“我剛才跟你說,廚房有碗湯,叫你去喝了,你沒聽見?”

  她這才想起來,一拍腦門,立馬朝廚房去,“我現在就喝。”

  向蘭憂心忡忡的琢磨著,感覺不放心,於是便給莊時辰打電話問情況。

  “我生了三個孩子,也沒她這症狀嚴重啊,她這沒事吧?”

  “伯母你放心吧,她只是不想記那麽多事情,自己選擇xin失憶,這是人為的,你不用擔心。”

  向蘭表示嚴重的懷疑,“真的假的?”

  “伯母你相信我吧,要不你讓她來醫院一趟,正好幫她檢查檢查身體情況。”

  向蘭覺得這個靠譜,“那行,那我收拾收拾,現在就帶她過去。”

  這天氣已經很涼了,向蘭把薑小戀裹了好幾圈,紅色圍巾喜氣洋洋的,身上的衣服套了一件又一件,她被裹成個粽子,走路起來又像個企鵝。

  薑小戀有點不舒服,扯了扯圍巾,“媽,我都透不過氣來了,現在還沒到大冬天呢,不用穿這麽多吧?”

  “你懂什麽。”向蘭捏她鼻子,教訓說,“現在正是換季的時候,最容易生病了,要是著涼了,不吃藥你的病難好,吃藥對孩子又不好,你是吃還是不吃?我現在這叫防患於未然,懂嗎?”

  一頓教訓,薑小戀低了低腦袋,“哦,反正媽你說的都是真理。”

  “不服?”

  薑小戀抬了抬眸,“有點。”

  “不服也忍著!”

  “哦。”

  陳叔送著她們去醫院,下車的時候,向蘭囑咐陳叔等著,說大概一兩個小時就出來了,薑小戀就先朝醫院裡走。

  走了沒兩步,撞到了一個女人,她連忙說“對不起”,抬眸,看見女人匆匆的就走了,向蘭從後面上來,“發什麽呆?”

  順著薑小戀的視線看過去,眉心不由自主的皺了皺。

  薑小戀覺得那背影莫名的眼熟,可也沒太在意,只對向蘭說:“我撞到人了。”

  向蘭的注意力被收回來,急忙檢查,“沒事吧?”

  “沒事,就只是輕輕擦了下。”

  兩個人去找莊時辰,莊時辰安排了一系列的檢查,最後確定沒問題,莊時辰像是有意逗薑小戀。

  豎了一根手指頭,問她:“這是幾?”

  薑小戀懵了一下,如實回答:“一。”

  莊時辰朝著向蘭攤攤手,“伯母你看,正常。”

  “……”向蘭,“可是……”

  “伯母,以她的智商,能認得一就說明沒什麽大問題,你就放心。”

  向蘭歎息著,只好接受這個事實。

  薑小戀生氣的瞪著莊時辰,哀怨的好像要把他拆了,向蘭急忙拉著她走。

  向蘭拖著薑小戀出來,薑小戀肚子太大了,衣服穿的又多,低頭都看不見台階,向蘭拽不動她,回頭一看,她站在台階上方不敢邁腳。

  “走啊。”

  薑小戀對了對手指頭,“媽,我的視線現在只能看到你,我看不到台階。”

  “……你的視野也太窄了。”

  “誰說不是呢。”

  向蘭埋汰她,她還真就接招了,婆媳兩個攙扶著總算慢慢的下來,薑小戀總覺得肚子重得好像要往下滾,路過反光玻璃的時候,她多看了一眼。

  媽呀,這還是人嗎?

  在家看著自己一點點變肥,其實沒這麽強烈的感覺,現在,人來人往的,這樣一對比,她立刻感覺自己醜爆了!

  短發都長到下巴了,髮型……是霍遇城親自操刀給她剪的,醜得不可描述。

  “走啊。”

  “哦。”

  薑小戀被拖著出去,全部心思都在自己的頭髮上,突然向蘭在前面停了下來。

  薑小戀抬頭看去,沈枚像是特意在等她們,此時迎面上來。

  “向女士你好。“沈枚先打招呼,“我是沈枚,小戀的姨媽。”

  向蘭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也沒給好臉色,並未回應,沈枚微微尷尬的勾唇,“我是找小戀有點事,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跟她單獨說說話。”

  “不用。”向蘭將薑小戀拉在身後,“我是她的監護人,有什麽話直接跟我說。”

  沈枚不經意的蹙眉,又微笑,“既然這樣,那好吧。”

  她從包裡取出一份喜帖,“這周日我希望小戀能來,這也是我爸的意思,他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只是脾氣倔強著,也不喜歡輕易低頭,只能是借著這樣的日子,想多看看小戀,希望向女士能通融一下。”

  向蘭睨了片刻,接過來打開,沈洛和容煙的結婚喜帖。

  沈枚說:“我知道容家和向女士也有些淵源,容家那邊的喜帖肯定也會送到向女士手上,到時候您可以帶著小戀一起來。”

  向蘭挑著眉梢,沉默片刻之後,才看向沈枚。

  “既然這樣,那我就替小戀收下了。”

  “謝謝。”沈枚微微點頭,也不拖泥帶水的離開。

  向蘭將喜帖交到薑小戀手上,“喜帖我替你收了,你自己決定去不去,你要是不想去,我就給她還回去。”

  薑小戀第一個想法就是不去。

  可是到晚上的時候,霍遇城回來,她盯著喜帖在發呆,思前想後的皺著眉,一副糾結的表情。

  霍遇城擰開領帶過來,長身如玉般的站在牀邊,低眸看見那喜帖。

  “在想什麽?”他彎腰,撐著牀邊問。

  薑小戀抬頭,歎氣,“我在想,以輕輕的脾氣,其實大鬧婚宴現場才能解氣吧,你說這喜帖我要不要給她留著,讓她溜進去使使壞什麽的,唔,可是她現在已經放棄沈洛了,唉,她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

  “聽你這意思,如果她使壞,你還準備做幫凶?”霍遇城似笑非笑,攸的笑出來。

  “最起碼,我要為她的青椿,付出一點綿薄之力,她如果要為這段青椿劃上一個句號,我最起碼也要替她送上一支筆。”

  霍遇城點頭,似乎是覺得很有道理,“我估計,這喜帖能派上用場。”

  “嗯?”

  “顧輕輕應該會回來。”霍遇城說。

  “什麽?”

  薑小戀吃驚的張眸,霍遇城點頭,“我派去保護她的人說,她這兩天很不正常,我大略分析,她應該是準備回來了。”

  薑小戀立刻去摸手機,被霍遇城阻止,“她如果要說,一定會告訴你,她不說,說明她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所以你就靜靜的等著,讓她自己去決定。”

  “……好。”

  薑小戀認為他說得很有道理,便聽了他的意見,霍遇城勾唇,在她額頭印了吻,如同每天一樣,他沒有多余的動作,就起身去浴室洗澡了。

  聽著裡面嘩啦啦的水聲,薑小戀緊緊的抿唇,有些糾結的看過去。

  他應該忍得很辛苦吧?

  睡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浴室的門打開,霍遇城從裡面出來。

  她突然坐起來,霍遇城微驚,蹙眉看向她。

  “還不睡?”

  “我……”薑小戀坐在牀中央,腮幫子一鼓,“我們聊聊吧。”

  聊聊。

  他走過去,是溫潤的笑意,“聊什麽?想吃什麽了?”

  “不是……”她瞥了瞥他的某處,此時那處正被浴巾攔著。

  霍遇城看到她的視線,身下一熱,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早點睡。”

  說著起身,薑小戀拉住他的手,抬頭望著他,他也低眸看過來。

  兩人相視,薑小戀默了默,說道:“你如果真的憋得很辛苦,其實我可以……”

  “早點睡。”他出聲截止,轉身就要走,打算再去洗個冷水澡清醒清醒。

  他的身上是淡淡的沐浴露香氣,還有已經散發的溫暖氣息,都落在薑小戀的鼻息之間。

  “霍遇城。”她突然出聲,“我想要。”

  男人強有力的背脊一緊,緩緩的回眸看向她,眸色深邃如海,淺眯的視線裡藏著純粹的渴望。

  更多的,是疑惑,與審視。

  薑小戀抬起臉,堅定如初,“是我想要了,特別想要,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