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進?
孟拂還在想江老爺子的話,指尖漫不經心的敲着手機,對這微信也不感到意外——
【放您那兒,我等會兒過來拿。】
“老爺子,既然您沒事,我也帶爾毓先走了,”童夫人收了手帕,也禮貌的同江老爺子告別,說到這兒,她稍頓,轉向童爾毓,“爾毓,你跟孟小姐也是同齡人,年輕人沒事多交流交流。”
童爾毓看向孟拂,對方穿着米白色的上衣,側身坐在板凳上,長腿有些委屈的曲着,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削薄的下巴,脣抿着,雙手鬆散的交疊,看起來冷豔不可接近。
童爾毓只跟孟拂正面見過兩次,知道她再娛樂圈,聽到童夫人的話,他頓了下,輕微頷首:“我知道。”
一行人都沒有再多說話,全都出了江老爺子的病房。
最近於家、童家對江歆然這邊極其關注,門關上後,童夫人就看向於永,“你說畫協會長真的回來了?”
童夫人知道畫協會長是京城總協的,沒事幾乎不回t城。
京城畫協的地位沒人比童夫人更清楚,所以在於永等人要去畫協,她也便沒有留下來,反而順水推舟同江歆然等人一起離開了。
“說來也奇怪,”於永按了下電梯,解釋:“這幾天會長回來的比較頻繁,對這次的青賽也十分關注。”
說到這裏,於永轉向江歆然,“但據內部傳言,你是進了青賽前十的,今年我們分協你極有可能會進京城總協,會長極有可能會見你。”
於永這麼多徒弟,只有江歆然一人進了青賽前十,這種情況下,若能再得到會長的指點,複賽也不是很難,極有可能會出一個能進京城畫協的人。
當初於永也是進了京城畫協,又因爲他是t城,最後被分到t城畫協副會長。
這麼多年,他用了不少辦法,廣收天分出衆的徒弟,也沒再出一個京城畫協的弟子,以至於於家一直在原地踏步,沒人能接他在畫協的位置。
如今好不容易於家出了一個應該進京城畫協的人,能接於家衣鉢的人,於家在畫壇的地位肯定能定下來。
於永想到這裏,內心翻涌,他看着江歆然,內心涌起了自豪,這是他們於家一把手調教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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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只剩下孟拂、蘇地還有江助理這幾個人。
“江助理你怎麼在我爺爺這兒?”孟拂回完會長的微信,就看向江宇。
“先生跟少爺都沒空,讓我順道過來看看老爺子的最近情況。”江宇跟孟拂解釋。
以前這個活兒都是江管家在做的,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江老爺子都沒有再叫江管家了,一般大小雜事都是江宇在負責。
不過這種事情江宇就沒跟孟拂報告。
孟拂聽完,也沒再繼續問。
一擡頭,江老爺子還在看她,他說話向來慢慢的,中氣不是很足,“那宴會的事兒……”
“您看着辦吧。”孟拂想了想,還是沒拒絕。
聽到孟拂這麼說,江老爺子眼前一亮,他坐起來,說話都有些理直氣壯了,“那行,這件事我要跟你爸好好籌劃一下!”
孟拂就坐在原地,挑眉看他:“哦。”
“有幾個人必須要請,還有你養母那邊,有多少親戚?”江老爺子數了幾家人,又把楊花那幾個人給加進去了,“你那些娛樂圈的朋友,黎老師,車紹,楚玥啊,這些人都要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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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爺子挺激動的,一數就數了不少人。
心裏還想着,找幾個人給孟拂撐撐場面。
他講了三分鐘後,才平靜下來,想起來一件事,“你今天找我有沒有什麼事?”
孟拂低頭看着手機,聽他終於數完了,才道:“我月考成績出來了。”
“月考成績?”聽到這個,江老爺子整個人也是一頓,他看了孟拂一眼,孟拂臉上依舊冷冷的,看起來不太像是高興的樣子,江老爺子就小心翼翼的詢問:“多少?”
說到這裏,江老爺子又張口,安慰的話張口就來,“考多少都無所謂,火箭班本來就不好上,你能進火……”
孟拂按了按太陽穴,要不說她怎麼覺得老爺子話多,她就禮貌的回:“750。”
“火……”江老爺子一個“火”字在嘴巴里轉了半天,然後回味過來,“多……多少?”
孟拂一言難盡的看着江老爺子。
她身邊的蘇地就替孟拂回答:“孟小姐750,第一呢,是周老師親自打電話來說的。”
江老爺子也是t城人,自然也知道一中是什麼樣的存在,更何況江歆然還是一中的尖子生,每次月考江歆然江鑫宸都會給江老爺子報告成績。
江老爺子記性不錯,自然記得江歆然每次成績都在六百多左右,江鑫宸則是不過六百。
一中卷子向來難,六百多已經是相當高的成績了。
750……
江老爺子掀開被子,在孟拂身邊轉了好幾圈,嘴裏喃喃唸叨着:“750?難道我們江家這是要出一個女狀元……”
他說到這裏,渾身一個激靈。
不說江家是商賈之家,就連書香門第的於家,這麼多年夜沒出一個狀元。
“停……”江老爺子唸叨着,孟拂忍不住擡了手,“爺爺,您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看江老爺子沒事,今天夜沒吐血,孟拂連忙站起來就走。
太吵了。
她關上門,病房內,江老爺子還站在原地,激動的看着江宇,“你聽到沒有,拂兒750,第一啊。”
說着他還拿出手機,去給江泉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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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孟拂讓蘇地把車開到了畫協,她去找嚴會長拿東西。
這邊不好停車,蘇地就坐在車內,等孟拂出來。
九樓嚴會長辦公室。
到達嚴會長辦公室的時候,對方正站在一幅畫面前。
“來了?”看到孟拂,嚴會長就轉過身來,笑着看向她,“你看看這幅畫,是仿品還是真跡?”
孟拂擡了下頭,看了看畫,這是一幅松鶴工筆畫,畫風凜然,大氣又不失風骨,紙張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孟拂看了兩眼,就斷定:“仿品。”
嚴會長一頓,他詫異的擡了頭,“你這麼確定?”
“嗯。”孟拂點頭。
看着孟拂這麼肯定,嚴會長倒是奇怪,他讓孟拂先坐,“這畫確實是假的,但仿得十分逼真,有人送到總協鑑定了一個月,才鑑定出來,這畫質並不是真品,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