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大頭,就連桃灼都很驚訝喻時錦竟然這麼早就回來了。
尤其是,即使燈光不怎麼明顯。
兩人都能看到他眸底的青色,還有怎麼也掩不了的倦意。
估計這一段時間他都沒怎麼好好睡過。
黑色的衣擺隨著風輕輕晃動著。
直升機的馬達聲都沒能蓋過他略顯低沉的聲音。
「我不想再重複一遍。」喻時錦直接皺了眉,周身冷氣更加的低。
桃灼被他充滿戾氣的冰眸看得嚇了一跳,不由往後面倒退了一步。
縱使她再自負,卻也知道自己在喻時錦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
「是……喻……喻老先生……」她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
對這個結果,喻時錦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一點兒也不意外。
他依舊是一身的涼薄。
看到他這樣子,桃灼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喻老大,你收手吧,逆天而行不會有好結果的,這樣下去你也會……」
「我的事不需要你們來插手,」喻時錦嗤笑一聲,他側過眸,看向桃灼,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殺氣,「你師父是無名島的人,這一次我放過你。」
他揮手,直接讓人將桃灼押回了直升機上。
等人走後,他才點了一根煙,半靠在軍綠色的車上。
另一只手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被接起,他綳著臉,很漠然的道:「上一次沒有直接毀了國際戰場,什麼原因你們清楚。如果再插手我的事,不就是想引起戰爭,我奉陪到底。」
他掛了電話,卻沒有直接離開。
而是繼續靠在車子上,低著眼眸抽完了那根煙。
「大頭,通知下去,」半晌後,他彈了下煙灰,「所有人儘快處理好自己的事,半個月後隨我去國際中心。」
大頭猛地抬頭,愣愣地看著喻時錦。
在他們眼裡,喻時錦一直都是個很淡泊的人,差不多就是無欲無求。
對所有事都冷漠到可怕。
除了幾個月之前國際戰場的那一戰。
他們之前還討論過,這樣的喻少放在華國、放在一區實在是太屈才了。
可也從未想過,喻時錦真的會去國際中心。
最重要的是,要帶上他們這群人。
喻時錦知道他在想什麼。
卻沒有解釋。
原本就已經晚了一步,怎麼還會晚第二步。
既然他是站在全世界的對立面,那麼他只能同時站在世界的最高處。
去重新製造規則。
他低著眸,俊美的一張臉滿是冷意。
軍綠色的車緩緩開回那間別墅。
喻時錦坐在駕駛座上,別墅的燈是亮的,光線透過玻璃窗灑在地上。
他慢慢地抬著眸,看向二樓的某個房間。
冰冷的心也在慢慢回暖。
半晌後,他才推開車門進屋,然後又迎來了陳叔跟傭人非常熱情的服務。
喻時錦回來,並沒有驚動蘇回傾。
蘇回傾次日早上下樓,只看到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坐在沙發上翻著報紙。
映著早上的艷陽,周身的冷冽都被驅散。
只剩滿眼的貴氣。
「這麼快就回來了?」她叼著牛奶,懶散地靠在了桌子上。
一手正漫不經心的劃著外套都拉鏈。
喻時錦放下了報紙,側眸看向蘇回傾,沉聲道:「以後再遇到桃灼那樣的人,直接交給我就好。」
蘇回傾想了好一會兒,才知道他在說什麼。
她扔了牛奶盒,淡聲道:「不是什麼大事兒。」
該解決的,她都已經解決了。
喻時錦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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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要怎麼說呢?
看到別人對她的一點點的誤會都不能忍受。
蘇回傾沒有看到他的表情,手機響了一下。
她劃開接起。
那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她面色一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