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心跳的瞬間，墨離看著懷裡嬌軟的小女人，呼吸有些紊亂。她的眸子清澈透亮，化作兩汪蕩著微波的美酒，甜香馥鬱。
墨離好似被迷了心智，否認的那兩個字就在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只能靜看著她，不發一語。
“嘻嘻～”
夏天不知從墨離那古怪的表情裡看出了什麽，自顧笑起來。聲音清脆得像是酒壺觸到玉杯時，那叮咚的一掛。
“我不……”
夏天沒有讓墨離說完這句話。
滑潤的綿軟輕輕觸到他有些緊繃著的薄唇，帶著甜甜的酒氣。讓墨離有一瞬間地懷疑，他是不是也喝醉了。
可是懷裡那只小貓沒有給他整理思緒的機會，小巧靈動的舌頭舔上他的牙齦，癢酥酥滑溜溜的，像是在品嘗佳肴一般。
先舔一舔試試溫度，然後吸一吸湯汁，最後輕輕在他唇上咬上一口，不輕不重，卻讓人沒了神魂。
“咦？”
她似乎覺得有些奇怪，醉眼朦朧地抬頭看向墨離。卻不知自己的朱唇，此刻已經被研磨出了豔色，沾上一些晶亮的唾液，像四月的櫻桃一般嬌豔欲滴。
“大魔頭，”她笑著喚他，“你要不要也親親我？”
墨離的呼吸又重了兩拍。明知她喝醉了，對自己說的話做的事，都不甚清明，他還是被她這個問題問得心口一顫。
墨離攥緊了她的肩，憑借剩下的最後一點理智要將她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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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一只瑩白的小手突然搭上墨離的手腕，微微摩挲了一下，燙得嚇人。
“大魔頭～”
夏天喃喃囈語，借著墨離的力道乾脆整個人壓了上來，雙腿夾住他的窄腰，張開雙臂攀上他的肩背，在他微硬的胸膛上蹭了蹭臉。
這麽一個緊密貼合的擁抱姿勢，讓她的發心剛好達到墨離的脖子以下。他一低頭就可以聞到她軟軟的味道，帶著點甜膩的果香。
不知道為什麽，方才還躁動不已的小墨離，如今卻安份下來了。彷彿這樣平靜恬淡的氣氛，“他”是個局外人，不應該出來搗亂。
斑駁光影下，墨離那只往外推她的手緩緩攤開，輕輕拂上她溫熱的發心。
*
夏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了自己那方小院。
抬頭看看天，也不知道睡到了什麽時辰，好在酒足飯飽，一身輕松。她忘了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只記得最後見到的人是墨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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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魔頭帶我回來的？”
夏天一邊腹誹，一邊下了地。醉過酒的人，只覺口乾舌燥。她行到茶案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氤氳的茶香，讓她清醒了幾分。
一片水霧之中，她看到茶案上留下的一張紙條。蒼勁又頗具風骨的字跡，一看就是出自墨離之手：
醒後往藏書閣，三日課業已留。
“啊……”夏天憋嘴，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卻還是匆匆喝完茶水，扣上門，往藏書閣去了。
藏書閣距離她和妖月的小院有一段距離，需要經過小半個墟歌浮島。夏天法力低微，腦子也不算好。那日墨離帶她只是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她如今早已忘了大半。
臨近傍晚，日頭不大，太陽懶洋洋的從樹蔭裡探個頭出來。雖然迷路了，夏天的心情還是一如既往地不錯，一路賞花逗鳥，還被路邊一叢鵝黃色的小花吸引了視線。
從花叢往上看，三層石階的盡頭，一棟頗為眼熟的小屋出現在夏天眼前。
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一邊思忖著，一邊緩著步子向那間小屋靠近。
牆體瑩白，雕梁畫棟，門窗緊閉，窗欞透出忽明忽暗的光……
誒？
這不是那日墨離不讓她靠近的小黑屋嗎？
想到這裡，夏天的心裡禁不住咯噔一下，只覺得一口氣被提到了嗓子眼兒，憋得她吸不上氣。耳邊似乎有轟隆隆的聲音，讓她鬼使神差地邁了步子。
三級石階不高，夏天一步就跨了上去。左顧右盼之後，貓著腰靠近了窗戶，將眼睛對準那僅有的一線縫隙。
屋裡很空，除了瑩白的牆面，什麽也沒有。
她的視線往右轉了轉，眸子裡驟然捕獲到一縷幽然的光線，泛著微綠的熒光，一看就不同尋常。
夏天像是被捕獲了神魂，不知不覺便向著屋內邁步，要推開那扇緊閉著的門。
“嗯，唔！”
猝不及防地一下，她只覺手臂一緊，腳下踉蹌了幾步，堪堪往後倒去。
身後是一個剛硬的胸膛，夏天撞在上面“咚”地一聲悶響。
“不是告訴過你這裡不許去？”
耳邊響起一貫低沉又疏離的嗓音。夏天抬頭，墨離那張清冷的臉上寫滿了不悅。
“我……”夏天心虛，一時語塞，卻也只能囁嚅道：“我就看看……”
“這裡本尊設了禁製，強闖只會傷了你。”墨離懶得跟她廢話，手腕再一使力，將她拉離了那棟神秘的屋子。留下一個輕飄飄的眼神，轉身就走開了。
“還不跟上來？”
“哦！”夏天這才如夢初醒，趕緊拽著裙擺，跟上了墨離。
兩人走得一路無言。
藏書閣總算是到了，夏天氣喘籲籲地剛往書案前一癱，便聽“砰！”地一聲，桌上的筆墨紙硯被震得哐啷響動。
“這是你的課業。”
墨離一雙深黑的眸子古井無波，漠然地盯著書案上足有半人高的典籍，眼皮都懶得掀。
“這……”夏天嚇得嗔目，顫著聲音確認道：“這是……三日的課業？”
墨離沒有抬頭，又從身側哐啷一聲砸下另一墩半人高的典籍道：“這是你擅闖禁地，要受的懲戒。”
夏天無語，“這是要抄書麽？”
“嗯。”斬釘截鐵的回答。
“可是我不會寫字呀！”夏天可憐巴巴地看著墨離，皺了皺鼻子。
墨離面無表情道：“那就照著畫。”
“哦，那可不可以……”夏天把食指和拇指虛虛地合在一起，只留出一條縫隙，“減一點點？”
“不可以。”墨離轉身就走。
“就減十本！”
“加三本。”
“那，那就減三本！”
“加五本。”
“一本！就一本！”夏天幾乎帶著哭腔哀求。
“加……”
“停！停！”夏天慌忙拽住了墨離，欲哭無淚道：“不減了，不用減了。”
墨離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冷聲道：“什麽時候寫完什麽時候出來。飯食會由昊悅按時送來，這間書室後面有一間臥房可以就寢，沐浴……”
他頓了頓，臉上浮起一抹不自在的紅，移開視線道：“反正你也不喜歡沐浴，不洗也沒關系。”
墨離劈裡啪啦交待完了之後，不等夏天消化便叩門離去，只留給她一個飄逸的背影。
“哎……”夏天幽幽地歎氣，覺得很是奇怪：大魔頭不是喜歡她麽？就這麽把她扔在這裡，估計是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面了。
見不到面，他難道不會想她麽？
而另一邊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一切的墨離，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解開他們之間聯系更穩妥的方法他已經找到了：只要打碎那塊魂石，他就可以告別被一只傻貓牽著走的命運。
所以，利用魂石結魄的事，需要抓緊時間了。
墨離回身，有些複雜的眼光落在夕陽余暉下的藏書閣，眉宇間浮起一抹柔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她到底只是一只修為低下，身份卑踐的貓妖，自己如今對她那些奇怪的情愫和容忍，大約也只是因為被魂石亂了心智而已。
反正，解開聯系之前，墨離是不打算再見她了。
第十六章 旖旎（H）
神尊……”
暗啞的嚶嚀，像白玉杯沿不小心漫溢的甜酒，潑落一室微醺。
墨離有些恍惚地撩開紛紛揚揚的鮫紗白帳，牀幃裡隱隱透出一個玲瓏的身影。
她背對著他，不曾轉身，也就看不清相貌。唯有一頭如瀑墨發，泄滿了潔白的牀單。
月光皎潔下，一只瑩白的小手從牀帳間伸出。粉色的指甲乾淨清透，水蔥一般的柔荑，似乎用力一握便能掐出水來……
“嘻嘻～大魔頭，”女子笑起來的聲音嬌軟，酥麻入骨。墨離霎時滯了呼吸，就連心跳都漏了一拍。
夏天？
她怎麽會在這裡？
怔愣的一瞬，他只覺自己像是魔怔一般地走入了帷帳。看著那個不著一物的嬌小人兒，他的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起了反應。
“神尊……”
溫熱的呼吸在他耳邊，撲打到頸側的時候一激，讓他渾身顫栗。
柔若無骨的小手透著涼意，順著方才被呼吸吹熱的地方，沿著衣襟的紋理一路向下，最終停在了他起伏不定的胸口處，微微一頓。
夏天將他的頭轉了過來，淺棕色的眸子映著火光，透出點點笑意，清澈的不染一絲汙垢。她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幾乎掃過他的鼻尖，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吐氣如蘭，帶著她身上特有的軟香，墨離覺得他似乎又被夏天給下了迷咒，整個人開始神智不清。
心裡的那個墨離掙扎著，想將她推開；自己的手卻不聽使喚地摟上她的腰肢，將她拉近……
他覺得手抖了起來，幾萬年裡的第一次，竟然是因為一個女人。
窗戶“吱喲”一聲被吹開了，燭火猛然一躍，打破了兩人長久的對峙。
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樣子，那一瞬間，他的眼裡一定有血翳閃過。墨離什麽也沒說，猛然發力將面前的女人轉了個身。大掌從腰間滑到她的腹部，向後一拉。另一只手往她的背心一摁，將自己腫脹許久的欲望直直頂上她的腿心。
花朵微開，花瓣微濕。
她的小穴嬌嬌軟軟地包裹著他叫囂的欲龍，抽抽嗒嗒，依舊是緊張得像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唔！”
一陣快慰的低吼從他滑動的喉結中傳出來，像野獸終於捕獲到獵物的一歎。
鋪天蓋地的柔軟滑膩襲來，將他腿間跳動的欲望包裹，緊致地讓人頭皮發麻。然而那個被他突然親入的地方，即時以層層妹肉的湧動作為回饋，原本只是濕潤的肉穴，眨眼之間便是洪水泛濫。
“嗯……”墨離終於承認，這小妖精的嫩穴，真是無論如何都要不夠的。
“神尊……”身下的人在他如此攻勢下，忍不住渾身顫栗，喚著他的聲音牽著絲兒，就要滴下水來。
“嗯，神尊……太大了……輕一些……”
抽插的動作才起，她就已經受不住了。
墨離依舊沒有說話，心裡升起一絲難以言說的快感，只顧得越發沉重地挺動精壯的腰身，一次一次插入她身體的深處。
“神尊……神尊……”夏天嬌軟的聲音響起，帶著哀求的語氣，可是開口卻不是求饒的話，只一遍一遍喚著墨離。
牀上的鮫紗帳顫動，牀頭的玉鉤也叮叮當當響做一片。夏天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哀婉纏綿，分明染上了哭腔。
可是她越是這樣，墨離越是興奮。
他就像是一個壓抑了太久的密閉容器，那一聲聲的嬌喘是容器上的細碎小口。墨離找到那一線縫隙，便難以自製地想要釋放宣泄。
分身淪陷在無邊肉欲之中，隨著他越來越快的抽插挺動，墨離覺得彷彿一切都要失控了。
“神尊……”耳邊還是她的嬌泣，染著三分情欲，七分難耐。
“啪！”墨離一巴掌拍在她白皙的臀瓣上，留下五個淺淺的指印。
“不許這麽叫，”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可是短暫的驚異過後，又彷彿一切都不重要了。
“叫墨離，”他說，“叫我墨離。”
“嗯……墨離……”她喚他的名，這還是第一次，“墨離，是不是喜歡我？”
他沒有出聲，只是用更加快速地聳動回答，啪啪的肏穴聲響起，帶著水聲肆溢，近乎暴虐。
“墨，墨離……你是不是喜歡我？”
粉嫩的小穴泛起白沫，白沫之下是一片重力拍擊之後會才有的豔色。繃緊發亮的穴口幾乎要吞吃不下墨離的巨物，穴內的肉褶艱難地往回縮，卻每一次都被強勢地帶出，顫顫巍巍地抖著，像身下這個無力泣哭著求饒的小妖精。
“墨，墨離……墨離……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的疑問不停縈繞在他耳邊，越來越快，越來越密，漸漸聚成一陣耳鳴。
白光乍現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座孤島上的迷途旅人。看著身後的巨浪騰起，排山倒海而來，要將他吞沒。
心跳驟停的一瞬間，他驚得坐起，驀然從那場荒唐的銀夢中醒了過來。
月光幽幽灑落，牀榻前透亮的梨花木上被鋪了一層白霜。身下牀鋪平整，沒有夢裡的椿色，也沒有美人的旖旎。
他霎時覺得心裡的某一處空蕩蕩的，像是眼前那些被夜風撩動的鮫紗帳，起起伏伏，都是虛的。
墨離掀開被子，平靜的白袍下，是小墨離欲火噴張的樣子，脹得他覺察到微微的疼意。他恍惚地扶住了額角，嘴角挑起一絲自嘲弧度。
堂堂龍神，神族圖騰，竟然對著一個小貓妖起了旖旎之思。
這要是說出去了，可是會被三界五族，輪番恥笑的吧。
他不禁有些懊惱，閉目半晌，平穩了躁動的小墨離之後，才下榻行到兩扇半開著的窗欞前。
本是想要關窗的，但看到眼前的景象，墨離卻不由得一怔。
遠處，濃墨一般的黑夜裡亮起一束火光，什麽東西燒了起來，火勢熊熊，幾乎要映紅墟歌的天。
“神尊！神尊！”
身後是昊悅拍打著他房門的急切呼喚聲，“藏書閣，藏書閣……”
“藏書閣怎麽了？”
墨離拉開寢屋的門，卻見一身狼狽的昊悅，喘著粗氣道：“藏書閣，藏書閣……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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