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楚是為那批軍火來的,他說的時候,看了一下於向陽。
他不知道於向陽是什麼人,所以不清楚這件事能不能就這麼說出來。
畢竟,誰都知道這批軍火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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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蘇回傾只隨意的揮了揮手,讓他就這麼說。
「小姐,那批軍火已經在倉庫放了一個星期了。」蘇楚很恭敬的彎了彎腰。
這個星期他們守著一批的軍火,本來以為蘇回傾會很快就來找他們的,沒想到對方只給他們發了一條待定的信息,就沒有管了。
於向陽眉頭挑了挑,他轉頭看向蘇回傾,眼眸一亮,「你是不是又一個人偷偷幹什麼去了?」
「那倒沒有。」蘇回傾微微抬手,拂過清雅的眉骨。
她偏著頭看了於向陽一會兒,漆黑的眸底掠過一道深思,忽然開口,「你跟蘇楚一起過去,把貨物運到……你們家倉庫吧。」
今天她還要去劇組,估計來不及。
而且白衣通過阿波羅,肯定查到她在青市,她現在貿然出手,只會更快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蘇楚看著於向陽,嚴肅的臉上終於忍不住抽了一下。
這於向陽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吧。
「嗯,」蘇回傾將牛奶瓶一捏,扔到客廳中的垃圾桶,「正好檢驗一下他最近的努力成果。」
說完之後,她便低著眉眼,接過傭人拿過來的包子。
不緊不慢地往外走去。
跟在她身邊,是註定不會平靜的,既然如此,蘇回傾不會讓未來的夥伴陷入危險之中。
於向陽這些人,需要努力的地方還太多太多。
劇組今天一天的拍攝特別的順利,拍這部戲的絕大多數的時間,蘇回傾都覺得自己是在本色出演,像是回到了在國際戰場跟戰友拚搏的感覺。
結束了一天的戲份,她低著眼眸,在劇組人員依依不捨的目光下,拿上自己的外套,向劇組外走去。
這時候的停車場沒什麼人。
蘇回傾靠在柱子上,給司機大叔發了一條簡訊。
然後目光轉向不遠處兩個糾纏的人影。
一個是身姿挺拔的夜子軒,一個是一身黑色長裙的安琪。
她一向沒有聽牆角的習慣,便戴上了耳機。
「逛夜店、抽煙,」夜子軒看向安琪,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眸底的黯然,「安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安琪只是側著眸看著夜子軒,嗤笑一聲,「這是安嫻跟你說的?」
「你只需告訴我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夜子軒緊緊盯著她。
俊臉上都是冷凝。
「有差別嗎?」安琪攏了攏黑色的大衣,靡麗的臉上勾起一絲嘲諷的笑,「行了夜子軒,今天我是來見我朋友,並不是找你。」
見安琪已經看到了自己,蘇回傾伸手摘下了耳機。
然後朝夜子軒禮貌性的點點頭。
夜子軒神情稍稍緩和,然後戴上墨鏡離開,轉過身後,一張臉依舊很冷。
安琪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低著眸冷漠的點了一根煙。
「別抽了。」蘇回傾手上還拿著手機,另一只手直接抽出了安琪手裡的煙,「戒掉吧。」
神情清冷的撚滅,然後扔到垃圾桶中。
對這一切,安琪就只是笑笑,有些無奈。
「夜子軒是一個好人,」她嘆了一聲,然後苦笑,「只是我不配。」
「戒了吧。」蘇回傾將手插進兜裡,偏頭看向安琪。
陽光下,她的眉眼顯得很是清雋,神情是安琪從不曾見過的認真。
安琪愣了愣,半晌後只是嘆息一聲,「你不懂。」
「我說毒,品,戒了吧。」蘇回傾看著她,覆滿冰色的眸底有些發沉,「從第一次看見你,我就知道你以前做過什麼。」
這句話之後,安琪很明顯地愣住了,她抬眸,不敢置信的看向蘇回傾。
妖艷的眼眸猛地一縮。
「你……都知道?」半晌後,她終於苦笑了一聲,「說戒,哪兒那麼容易……」
有些東西,沾上就是一輩子。
這也是她不肯接受夜子軒的原因。
眼睜睜看著安嫻接近他。
「這東西,能戒,」蘇回傾直接打斷了她,「我曾經跟你一樣,現在,我活得依舊很好。」
這句話一出,安琪整個人都是一怔,她看著蘇回傾。
對方的眉眼依舊清雋的很,嘴角勾起的笑容還有些邪氣。
這幾天,她對蘇回傾的身份其實已經有了了解。
對方是名滿青市的蘇家大小姐。
身份高貴。
安琪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來娛樂圈,會救自己,她甚至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跟自己就這麼成為了朋友。
現在,聽到這句話……
「你說的一樣……」安琪的聲音有些乾澀。
她有些說不下去,那種經歷是她這一生最黑暗的時候,她已經是恢復的算好了……可是沒有想到,蘇回傾竟然也經歷過。
蘇回傾的樣子,真的一點兒也不像。
「就是你想象中的那樣。」蘇回傾再次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包綠色的口香糖,「拿著,我幫你戒。」
這是喻時錦臨走之前放在她桌子上的。
安琪緊緊盯著她手中的口香糖。
現在的她已經有些信蘇回傾的話,她上次已經感受到了,這口香糖中有毒、品抑製劑。
如果沒有必要,誰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她低著眉,伸手接過蘇回傾手中的口香糖。
司機大叔的車子已經開過來,瞿妍將頭從車門內探出來,「傾傾,快點快點,顧黎還在等著我們。」
明天就是於爺爺的生日,這倆人要去挑禮物。
蘇回傾點點頭,然後跟安琪說了幾句才離開。
大道上,蘇家的車子在疾馳著。
挑完禮物,在回去的路上,一輛火紅的車囂張的停在路中央。
黑車一個急剎車!
司機大叔眉頭一皺,還未開口說話。
靠在火紅車頭的女人摘下眼鏡,走到車邊,拉下了黑色車的車門,看見了坐在車中的蘇回傾,姿態很是囂張的挑眉,「你就是蘇回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