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甘願。
重生為何?
為的是復仇!
為的是讓夏銀月眼睜睜的瞧著,即使沒有了酈香雪,還會有別的女人獨佔帝心,她夏銀月永生永世也不要妄想登上屬於酈香雪的位置,做夢都不要想!
這個根深蒂固的執念,讓夜晚堅硬的心微微的軟了下來。
慕元澈正欲披衣,只覺手臂一緊,回頭一看卻是夜晚白嫩嫩如藕節一般的玉手拉住了自己。再往上一看,只見某人已經用錦被連頭都蒙住了,越發的有些可笑。
反握住夜晚的手,低聲說著,“你等會兒,我讓嚴喜取些藥膏來。”
“……”藥膏?還讓嚴喜去取……夜晚可丟不起這個人,這要是被人知道了,明兒個還要不要見人了。“別去。”
夜晚的聲音低低的,夾著嬌羞,蒙在被子裡的一張俏臉真是紅的如同天邊最豔麗的晚霞。不過慕元澈不是拂袖而去,還是讓她松了口氣。只是也沒想到她還能如此的細心溫柔,一時間心裡又有些酸酸的,哪位小主侍寢的時候,也能得到他這般的對待了?
慕元澈聞言失笑一聲,“方才是誰喊痛來著?”
夜晚想著便有些氣悶,索性掀開錦被露出頭來,忘了嬌羞這回事,脫口便問道:“你倒是有經驗!”
慕元澈一愣,很快便明白過來,不由得低笑出聲胸膛震動,往前一探身子,額頭抵著夜晚的額頭,“吃醋了?”
“是。”夜晚毫不猶豫的便應了一聲,她就是不舒服,很不舒服。她可以忍受慕元澈有很多的妃子,沒辦法忍受他對別的女子這般的細膩溫柔。更何況,以後的目標就是要獨霸后宮!身子也是不許給別人的!
“女子不可善妒,女戒沒讀過?”
“沒讀過,妾只讀過兵書,妾之城池,敵若來犯,必不會手下留情。當傾盡全力,與之周/旋。”
聽著夜晚斬釘截鐵的回答,一時間還真有些怔忪。便是雪娃娃,也不曾這般的霸道過,“你這可是犯了七出之條,嫁給尋常男子是要被逐出門戶的。”
“那便逐出去好了,別人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他。”
慕元澈輕歎一聲,不由的有些扶額,這樣的性子真是有些令人頭疼。
“怎麽會養成這樣的性子。”
“天生的。”
“那你在黎夫人手下討生活的時候,可不曾這般囂張過。”
“那是不一樣的,你是我夫君,我可不會大方的將你讓給別個女子。”夜晚十分倔強的說道,“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踏著我的屍首過去。”
夜晚挪挪身子,伸手圈住慕元澈的手臂,仰頭凝視著他,烏黑發的長發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後。夜晚嘴角微勾,又加了一句,“若有一日,你厭倦了我,便放我離開好不好?”
慕元澈眸色加深,聽著這話惱意湧上心頭,她竟然想著要離開,低頭捕捉到夜晚的唇狠狠的吻了上去,與她的唇舌不斷地糾纏,廝磨,緊緊的裹在一起。
夜晚想著自己前世的遭遇,竟也是恨上心頭,兩人跌在牀上滾做一堆,鮮豔的錦褥間,兩具白皙的胴、體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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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感受到了慕元澈那昂揚的物事,夜晚又有些緊張起來,可這一回卻不想退縮,只是閉著眼睛緊緊的抱著他的脖頸,深深微微顫抖。
“莫怕,我輕一些。”慕元澈有些無奈的歎息道,就不曾見過比她還要嬌貴的,怎麽會如此怕疼。
“下輩子,你為女我為男,你來嘗嘗這滋味。”
“……”慕元澈一時有些無語,很快的又卷土重來,“原來我家阿晚還要與我共續來生,你這樣又刁鑽又狡猾又愛斤斤計較的小女子,我可是要繞道走的。”
慕元澈將夜晚壓在榻上,錦被早已經推到一邊去,夜晚的肌膚因為突如其來的毫無遮掩而起了一層微麻。
慕元澈的手撐在夜晚的肩膀臉側,在上方看著她。燭影搖著瑰紅的光,他的眼神灼灼如火焰,漲滿了情/欲的味道。
夜晚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喉嚨,想起前世時兩人的交纏,不由得覺得渾身有些火熱。夜晚伸出手,覆在慕元澈的胸膛上手遊弋。
慕元澈的肌膚的觸感很好,堅韌而細膩。結實的腰腹往下,肌肉的線條隱沒在兩人相貼的陰影裡。。
“阿晚,是在瞧什麽?”慕元澈的唇角彎著,手穿過她的頭髮,面上的笑容讓夜晚很是羞窘。
比臉皮夜晚哪裡是慕元澈的對手,也受不了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紅著臉說:“阿澈……滅燈吧。”
慕元澈低笑一聲,起身一口吹滅了旁邊的燈盞。屋裡瞬間暗了下來,彼此相貼的觸感反而更加的清晰起來。
夜色籠下,慕元澈緊緊抱著夜晚,把她壓在榻上。他的吻比剛才更激烈,從嘴唇到脖子再到胸前,一路綿延往下,引起她絲絲顫栗。
黑暗中,夜晚看得不甚清楚,可各種感覺卻更加明顯。
當他的唇舌流連在我的敏感之處,身體淌過奇異的酥麻。
瞬間,就像被鈍器直直挺入,劇痛潮水一樣席卷而來。
“啊!”夜晚悶哼一聲,額頭上冷汗淋淋
慕元澈柔聲一笑,微帶著歉意,低聲在夜晚耳邊像是情人間最親密的呢喃,“我慢些,阿晚,咱們生個孩子好不好,不管是公主還是皇子只要是我們的孩子就好……”
鈍痛一下接一下,彷彿要把夜晚的身體磨碎,只是聽著這話,眼淚一顆顆的滾落下來,他們的孩子……或許是想著前世無緣生下的孩子,夜晚竟慢慢的忍耐下來。
每個女人都會渴望自己有個可愛的孩子,渴望自己成為母親,酈香雪一直盼著自己能誕育下跟慕元澈的孩子。前世沒有機會實現,這一生即便是夜晚恨透了這個男人,可是……心底深處還是希望有個孩子的,一個屬於她的孩子。
誰也不能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利,迷迷蒙蒙中夜晚這般想著,清涼月色撒進帳子,風一吹,漣漪遍地,不知道揉碎了誰的心,暖了誰腸。
那些曾經傷心的過往,在這靜謐柔和的夜色裡,似乎也越飄越遠……
天還未亮,嚴喜就十分盡職的輕聲喊著皇帝陛下去早朝。夜晚睡覺一向比較警醒,聽到一丁點的動作便睜開了眼睛,一夜貪歡,渾身酸澀不已,便是手腳都不想挪動一分。但是夜晚還是輕輕的坐了起來,伸手欲拿過擺在外面的趕緊衣衫換上,不曾想胳膊伸到半路,竟被人攔要抱住,絲毫動彈不得。
“怎麽醒的這般早?”慕元澈的聲音帶著縱、欲後的沙啞,眉眼間帶著幾分疼惜,昨晚他就發現夜晚晚上睡眠極容易驚醒。
“怕耽誤你早朝,聽到嚴喜的聲音便醒了。”夜晚柔聲說道,女子該柔的時候一定要柔,改鋒銳的時候也絕對不能讓步,夜晚這個分寸現在已經把握得很好了。
“我自己起身,你再睡會兒。”慕元澈按著夜晚躺下自己坐起身來,沉銀一番又問道“聽說昨兒個你跟甘夫人起了些爭執最後竟是拂袖而走?”
夜晚一愣,哪裡會想到一大早的慕元澈竟是會提起這一茬,昨晚上不提,偏偏早上起來提起這茬,難道是想給夏銀月出口氣不成?
夜晚抬起頭對視著慕元澈,“原來皇上已經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怎麽懲罰嬪妾?”說著竟有些賭氣的味道,然後眉眼間染上一層犀利,直直的看著慕元澈,“后宮皆傳甘夫人最是善良大度,可是嬪妾卻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她,那日宴會上弄出個許才人針對嬪妾也就算了,憑什麽昨兒個還要踩著我的臉面讓大家笑話?便是泥捏的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甘夫人又不是中宮皇后主子,嬪妾就是不服!”